紅狐住的屋子十分特別,四麵的牆上都秘密鑲著火焰石,屋子正中也燃著一個大火爐。所有的桌椅床櫃皆是被好幾層柔軟的皮毛包裹著。


    紅狐進了屋子才得以脫下身上的貂袍,一張白淨的玉麵上也多了一絲血氣。胡冰嬌這時拿出一顆火紅色的水晶球塞到紅狐手中。紅狐感受到手中的溫度漸漸傳至全身,哪裏不知手中東西的價值,道:“怎麽又浪費靈石給我買東西,真是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


    雖是責備的話,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溺。


    “才不是浪費,我就要給哥買。”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不過兩日就沒了……”


    沙鼠笑道:“紅狐,你就別勸小嬌了。”說著也拿出一顆火紅的水晶球。


    紅狐收起那顆水晶球,笑道:“你這個月又賭不成了。”


    沙鼠聞言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他現在可是還有不少餘錢。


    阿傘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高溫襲來,水真氣微微轉動才將燥熱的感覺拂去。又見梁友坤一進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兩塊上品火靈石往牆上一鑲,屋子裏的溫度又升高了兩分,阿傘盯著那兩顆上品靈石和一屋的火焰石若有所思,這些東西,可不是一個窮散修能夠享受的。


    見人都到齊了,紅狐對著阿傘道:“差點忘記介紹自己了,我是紅狐。”


    阿傘挑眉,他就是梁友坤口中的紅狐?當下也是迴道:“阿傘。”


    紅狐剛要繼續說話,突然咳了兩聲,梁友坤立刻箭步上前,將貂袍重新給他披上。嘴裏絮絮叨叨讓他注意身體。阿傘看著好笑,梁友坤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這時居然比女人還要囉嗦體貼。


    “我早聽坤子說過你,這次順利進城也多虧了你。”紅狐把下巴埋在了柔軟的皮毛裏,阿傘隻看到那雙桃花眼煞是溫柔。


    “隻是盡己所能。”阿傘迴道。


    說到進城,梁友坤有了疑問,開口道:“紅狐,那萬寶閣的人怎麽突然到城門口截人?”


    紅狐聞言笑道:“還不是東街那群老家夥的試探。原本萬金來之事隻有萬寶閣知道。後來萬永泰遲遲不見萬金來迴來。就起了別的自救念頭,跑到東街去找人,將萬金來身上有異寶之事捅了出去。或許是想吊那幾個老家夥的胃口好挾貴商價。萬永泰當時也沒有把生石花說出來。沒想到萬寶閣的動作太快,他前腳一出東街,就被萬寶閣的人拖了迴去。


    我猜測也就是那時,萬永泰才將生石花的消息透露給萬寶閣。萬寶閣知道那寶物是生石花。萬永泰自然就沒用了,你知道。像生石花這般的奇物,如果不拿出來拍賣,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萬寶閣沒有透露出一點消息,我猜測是他們自家上麵有人想吞了這生石花。


    萬永泰死後。東街那群老家夥知道萬金來身上肯定有著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但是又猜不出是什麽,這些日子便一直盯著萬寶閣的動靜。甚至放出風聲說萬金來身上的東西是你們拿到了。


    所以才有了今日萬寶閣大掌櫃親自到城門口攔你。今天出了這一樁子事。東街那群老家夥的試探得到了驗證,第一是萬金來身上真有異寶。還是能讓萬寶閣重視的異寶,萬寶閣估計又要被緊盯了。第二嘛,則是你們安全進了城,說明異寶不在你們身上,那些老家夥和萬寶閣應該不會再關注你們。”


    梁友坤聽完唿出一口氣,“還好當時沒有露陷。”沙鼠和胡冰嬌也是一陣後怕,那大掌櫃怕就是帶著殺心去的,他們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沒了。


    紅狐笑道:“原先聽到是那東西,還想著和你們一同前去,可又擔心我這破身子一激動就會咳嗽個不停,壞了埋伏。好在坤子說找了個可信的人入夥,我也就放心你們自己去了。不然…要是我也去了,咱們四個一齊出動,大掌櫃想不懷疑都難。咳咳……這次,真是多虧了阿傘妹子。”


    阿傘輕輕揚眉,紅狐這話是在捧她,真心的?


    梁友坤笑,“的確要多謝阿傘妹子!”


    沙鼠這時撓了撓頭,道:“紅狐還沒看過生石花呢,趕快拿出來讓紅狐看看吧。”


    阿傘皺眉,剛想說話就聽見紅狐開口,“不了不了,等風聲過了再說,這生石花拿出來,氣息沾在身上可不好了,雖說暫時打消了萬寶閣的疑問,但難免還會有其他人盯著我們。”


    於是,那生石花還是放於阿傘處,眾人也沒有開口再提。大家都和往常一樣,自如地過著,梁友坤三差五時地跑到地下角鬥場決鬥,他跑到哪兒,胡冰嬌就跟到哪兒,膩歪死人。沙鼠去了賭場,就沒再出來,所有人都隻口不提南炎沙漠上發生的事。


    約摸過了五日。


    阿傘正在琢磨她新拿到的土行功法重地功,雖然隻是中階功法,比不上上陽功,但勝在功法玄妙,重在“黏”字,頗得阿傘的歡心。


    正準備從理論層麵進入實踐階段時,阿傘的傳音符有了動靜,是沙鼠的傳音:速到紅狐處來。阿傘聽過傳音,收起傳音符,繼續該幹嘛幹嘛。


    另一邊。


    紅狐的屋子裏除了他們四人,還多出了一個老儒生模樣的男修端坐在主座上。紅狐站在一旁,半張臉都埋入柔軟的皮毛中,低著頭,看不見眼中的神色。胡冰嬌挽著梁友坤,和梁友坤一樣,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開口。沙鼠也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屋門。


    過了一刻鍾,屋門一點動靜都沒有。


    沙鼠有些急了,“我去找她。”


    胡冰嬌攔下沙鼠,道:“我去吧。”


    胡冰嬌其實和阿傘住的是同一個院子,但因為胡冰嬌多半日子都在梁友坤那處,院子也算實阿傘一人在居住。胡冰嬌一進院門就看到阿傘圍著兩隻大黃狗變換著手勢,大黃狗站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阿傘手決一換,兩隻大黃狗立刻軟在地上,似乎被人扯住了腿。


    “傘妹子。”


    阿傘停下手勢轉頭,兩隻大黃狗這時有了力氣,起身飛快地跑出了院子,出了院門,迴頭惡狠狠盯了一眼阿傘。


    阿傘剛踏入紅狐的屋子,就聽到沙鼠問責的聲音:“我還以為某人私自逃走了!你沒收到我給你的傳音嗎?不知道要到紅狐這兒來嗎?”


    阿傘挑眉,淡淡迴道:“我是收到你的傳音,但我不知道還有大人物在,否則早就趕過來了。”


    阿傘進來時,坐在屋中的老儒生睜開了久閉的眼睛,一雙眸子似乎能穿透人心。這時聽到阿傘的話,眼睛微眯,看不出喜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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