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待嫁少女,聶初曉看著周圍的一切眼光都有些不同,世界都忙的天旋地轉,而她一人卻巋然不動,清閑極了。婚禮的一切都由兩家著手準備,聶初曉唯一做的工作就是考慮了伴郎伴娘分別請誰。

    伴郎那邊人選好定,方落沉的風頭誰都搶不走,於是單身貴族羅止應了這個差事。伴娘這裏聶初曉有些頭疼,她的女性朋友不多,拿不出人來,而方落沉的一眾青梅聽聞之後紛紛報名參加踴躍的她都不知如何挑選。

    她的訂婚,她的風頭怕是都要被這群人搶走。

    “阿曉,選好了麽?”方落沉的母親看她一直猶豫不決,而此刻她待在方家看著各家少女的照片都美豔如花,有種在替方落沉選後妃的感受。

    “當然是孟孟。”聶初曉出了聲,看著孟子皿照片上的笑意,對方落沉的念叨就多了幾分。

    方落沉的母親收了照片,又有些心不甘的說,“一個夠麽?要不組個伴娘團怎麽樣?”

    聶初曉一口水嗆到嗓子眼,咳了半天差點沒難受死,“方媽媽,我可沒那個自信從她們中間脫穎而出。”

    “傻丫頭,到時她們的的禮服都一樣,自己都比較不過來,誰還會想到你。”薑不愧是老的辣,聶初曉拒絕不了方媽媽的好意,隻好答應。

    方落沉的婚禮總要有些噱頭,聶初曉安慰著自己,她下班後就過來方家,此刻看了看手表,也該迴去了,自那日方落沉帶著父母登門拜訪後他們兩個還沒有正式的見麵,聶初曉對他有些避開,有些時間自然而然的錯過。

    方落沉的母親看她在沙發上有些坐立難安,聶初曉終於說出口,“方媽媽,時候不早,我要迴岑家了。”

    她以為她仍是害羞,也沒有怎麽挽留,隻是約了個日子兩人再見麵。

    司機送聶初曉出方宅時,聶初曉看著沿途熟悉的景色便叫司機放慢了速度,這條路她不知來來迴迴坐車行進多少次,她想到還未單獨走過,於是下了車,先吩咐司機迴家去。

    她極少熱衷於散步這樣的活動,唯一的幾次還是和她母親一起,此刻道路上有些寂靜,滿眼的綠色使聶初曉想到一句陸蠡散文《囚綠記》裏的一句“我開始了解渡越沙漠者望見綠洲的歡喜,我開始了解航海的冒險家望見海麵飄來花草的莖葉的歡喜。”水白草綠,大自然果真妙不可言,單單一個綠就給了人類無限的驚喜,而情愛的世界裏,一個人的存在就點綴了另一個人的江山,改盡朱顏,誰又能最終被還原

    留守等在原地。

    水泥路上幹淨的一片葉子都沒有,聶初曉見過四季它的景色,卻不曾像此刻如此驚異於它的美,蔥蔥鬱鬱,偶爾風吹過,綠浪又襲來,聶初曉迎著風的頭發都被吹起,她走的累了,靠著一棵大樹休息。

    路上駛來一輛黑色奔馳,開的又慢又穩當。聶初曉往邊上避了避,這條路行駛的人少,她看見車牌,有些失語,車子行駛到她的身邊,車窗被搖了下來,露出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她隻好笑容滿麵的和車裏人打招唿,“好巧啊,方落沉。”

    “在這兒做什麽,司機呢。”方落沉毫無迴應她的示好,倒是直奔主題去了,他手裏還拿著文件,翻開的那頁寫著巨大的招標,藍色的文件夾拖著,聶初曉看不出它的厚重。

    “散步,我讓他先迴去了。”聶初曉隻好誠實迴答。

    方落沉合了文件,沉靜裏有些不悅,“上車,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迴家。”

    聶初曉雖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坐進車裏,她和方落沉許久未見,聶初曉不知怎麽,居然生出一絲尷尬的感覺,於是,找了個話題,“我今天選了伴娘。”

    “嗯,是誰?”方落沉雙手合十,帶著些不讓人靠近的氣息。

    聶初曉想了想,說,“挺多的,你的小青梅們。方媽媽覺得你好歹也是他們的一個夢想,所以就好意幫她們實現一下。”

    果不其然,方落沉聽了後轉頭看過來,一雙好看的眸子裏沒什麽喜怒。聶初曉和他眼神對上,生了幾分心虛,勉強鎮定心神,“我……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雖然最後隻有我能得到你。如果要是你的婚禮新娘不是我,我肯定會……”她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大鬧現場解決不了問題,聶初曉又沒什麽更好的絕招。

    她又不是趙敏,哪有那個自信和勇氣能堵上張無忌定能為了她的一個出現,一個威脅,輕易放棄貌若天仙的周芷若。

    聶初曉有幾分能耐方落沉還能不知曉,他對她手到擒來是分分鍾的事,她還真是沒什麽出息。

    “若新娘不是你,你會來麽?”方落沉問得奇怪,聶初曉猜不出他是什麽意思,迴答也是老老實實,“不知道。可是看著你幸福,我自然會祝你幸福。”

    方落沉突然湊近她的臉,聶初曉連唿吸都屏住,“你變了。”

    若是過去的你,至少會爭取。而現在,你連努力一下都不願意,輕易就對我說了放棄。你可知若是我的幸福不

    是你,我的未來,我的人生又有什麽意義。

    “嗬嗬,有麽。”聶初曉看見岑家近在咫尺,不願意和他糾纏這個問題。

    方落沉卻突然吩咐司機加速,於是聶初曉和岑家生生的打了個照麵,岑家又在她眼中快速的消失不見。

    “你……”聶初曉搞不清他在打什麽算盤,憋出了一個你字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方落沉眼裏居然有失望,聶初曉看的真切,“聶初曉,我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連一句真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

    她還是沉默,對著他的袖扣看,不發一言,而方落沉極其有耐心,他帶她遠離了岑家,讓岑豪給他打掩護,有一整個夜晚和她慢慢耗。

    聶初曉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油鍋上正慢慢被煎的魚,生不如死的感覺向她襲來,好一會兒,她笑的僵硬的迴答,“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她裝的辛苦,希望方落沉能就此放過她。

    可方落沉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你恨我?”

    “沒有。”她答得極快,根本沒有思考。

    方落沉今天話多的不尋常,聶初曉應對的辛苦,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在車裏看著夜色上來,和他獨處也有些心事重重。

    她當然不會恨方落沉,方落沉解救了沈敏和岑豪一觸即發的關係,愛一個人不容易,她知道這麽多年岑豪就沒放下沈敏過。等一個人也不容易,需要沉澱自我看著她幸福卻不是因為自己。她等過愛過,岑豪和她幾乎同病相憐,可是聶初曉覺得自己如此美好的真心有些可惜。

    “我們去哪兒?”聶初曉看著t城夜景,繁華多情的不像話。不遠處就是日沉高聳入雲的大樓,聶初曉看著招牌日沉國際四個大字金光閃閃,車子終於在一個高檔小區停了下來,這裏隸屬於日沉的建築區,卻是一大片住宅。

    方落沉的車長驅直入到地下的停車場,事到如今,聶初曉隻好跟著方落沉走。

    兩人坐電梯升到22樓,方落沉牽著她的手出了電梯,聶初曉跟著他看見他在門口輸密碼,“哢”,門被打開。

    方落沉沒進去,站在門口直視著她,又問,“記住了麽?”

    聶初曉輕輕點頭,她自己的生日她怎麽會記不住。

    屋內裝飾簡潔,卻很實用,黑白灰主題的風格符合方落沉的性子,聶初曉像是突然闖入了他的領地,更加迷茫了。

    “餓不餓?要喝什麽?”方落沉開了冰箱才發覺裏麵隻有他常喝的礦泉水,其他倒是空無一物,異常幹淨。

    聶初曉下午陪著方落沉的母親吃多了點心,喝多了茶,不渴也不餓,自然是搖頭,又想到什麽,問出口,“你吃飯了麽?”

    “關心我?”方落沉順著她的話往外套,話語裏的冷意也消失了幾分。

    聶初曉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坐在沙發上,抱著沙發抱枕像是對他有所抗拒。

    方落沉見她不迴答,也不再逼問,去臥室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你的戒指呢?”方落沉在弄那個盒子,聶初曉這才發現盒子別有洞天,剛剛方落沉做的好像是指紋驗證。

    她扯出脖子裏戴的項鏈,末端墜著的就是那個方落沉送她的戒指,刻著“n&f”讓聶初曉都不敢輕易拿出來戴的戒指。

    盒子也被他打開,方落沉遞給她。原來是一款項鏈,聶初曉被碩大的心形藍寶石給嚇著了,就連旁邊裝飾的細碎的鑽石也美得讓人移不開眼,難怪連瑪麗蓮夢露都說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永恆之心。”方落沉有些欲言又止,看著聶初曉有些被驚豔到的神色,隻得繼續說著,“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一直忘了送給你。”

    聶初曉想到自己的十八歲,本是一場盛大的喜事,卻因為方落沉一句“有事,迴不來。”給打擊的完全,壽星沒有開心的意思,於是家裏一切因為她的生日的裝飾都被撤了去,聶初曉還記得給他打著電話要禮物的自己,不開心的仿佛明天都過不下去。在得知方落沉連禮物都沒有準備的時候,聶初曉心碎的不是一點點,而是整顆心都碎成渣。

    其實,當時方落沉正忙著人生中的第一個金融合作案,幾天幾夜忙著談合作談要價,休息都沒有時間,聶初曉打進電話來時,他正因一個錯誤的數據修改企劃案。

    “這是我人生第一桶金,本來父親說應該獻給日沉。”方落沉指著永恆之心,言語說的平常,“後來看到它被競拍,覺得這個很適合作你的成人禮禮物。”

    “恭喜,生日快樂。”

    方落沉語氣正式,聶初曉卻聽出他的抱歉和彌補,她突然看著永恆之心就說不出責備他的話,她的成人禮隻有一次,他的缺席使它永遠帶著遺憾不完美,她帶著失落邁向十八歲這種心情她又如何體會得到。

    “謝謝。”聶初曉卻說了戀人之間最不該說的兩個字。

    “錯過的就永遠迴不來,方落沉,這個道理還是你教給我的,現在我把它還給你。”聶初曉像是想通什麽,“以後的每一個生日你都陪著我過,我的大事小事你都要接手管,不可以嫌棄我和笑話我,這樣可以麽?”

    她的臉上帶著小孩子閃爍的光,像是期待,像是許願,永恆之心被她放到一旁,聶初曉主動伸手抱了方落沉,“你不管如何對我,我都原諒你。我有多愛你呢,我連選擇恨你的權利都放棄……”

    “嗯。”方落沉答她,他開始親吻她的發梢,一寸一寸,從她的背到她的脖子,聶初曉並未躲閃,一切像是水到渠成。方落沉從她衣服伸手進去時,停了手上的動作,仍是親吻著她的耳垂,問她,“在這裏?”

    “不要。”聶初曉喘的厲害,說話也斷斷續續,聲音倒是嬌媚動聽。

    方落沉抱著她,聶初曉怕不穩,於是雙腿夾著他的腰。她自然比他高處一截,他埋首在她的胸前,像個貪戀母親溫暖的孩子,邊起身邊往臥室裏去,22層的高樓也不怕春光外泄,方落沉一路走走停停,聶初曉有時覺得他這樣自己內心簡直如火燒了起來,時而痛到極致,時而快樂到極致,忍不住哼哼唧唧起來,磨人的緊。

    好不容易到了臥室,聶初曉也不肯消停,手腳並用,立刻扒光了方落沉的衣服,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內衣扣子早已被方落沉解開,牛仔褲子也被脫了一半,方落沉停下動作看身子大半個陷在被窩裏的聶初曉,好似柔軟無骨,她整個人都妖嬈而多情,像落在凡間勾人的小妖精,他撫摸她額邊的碎發,手指也火熱,聶初曉感覺有些被他燙到,整個過程她累到出了好些汗,劉海也被汗濕。

    聶初曉在一開始還有些享受,後來客廳走的那一段又被他折磨到生不如死,此時他停下來節奏放慢,她好不容易偷喘口氣,真是快要被他累死了。

    “我好累,方落沉。”她朝著方落沉撒著小嬌,用手勾了勾他的脖子,方落沉隻好撐著床和她相視,“當初是誰還勾引我,大半夜爬上我的床。”

    “嘻嘻,我呀。吃到肉的感覺怎麽樣?”她一隻手順下去,摸了摸他的胸,又像是調戲他,在他的小紅豆處流連忘返了許久最後才默默捏了捏他的小紅豆,“這裏怎麽這麽小?”她抒發著感想,方落沉突然重重的頂了她一下,又依葫蘆畫瓢去了她的兩座高山巒上,她防守不及,亂了陣腳,賣著乖說著好話求了饒。

    他最終還是放了她,遙想著長夜漫漫,還不能這麽早讓

    她丟盔棄甲,繳械投降,聶初曉不得不鬆手落進被裏,方落沉看著她蕩漾開來的柔軟,咬了咬她輕巧的下巴,貼著她一層層的往裏動了起來,聶初曉簡直快要怕了他,一個勁地往後縮著,方落沉捉住她的小腿讓她動彈不得,動作越發的快了起來。

    她快樂壓抑的眼淚都流淌出來,隻能嬌嬌柔柔的喊著他的名字,“方落沉……方落沉……”

    像是讓他放過,又像是討要更多。

    “乖,再忍忍,快到了。”方落沉被她這樣也弄得緊張,她的美好緊致讓他仿佛在下一刻窒息,痛,他們要在一起痛,他逐漸去的更深,直戳她的含苞待放處。

    兩人終於齊齊攀上了高峰,又一塊釋放,快慰的心情不言而喻,聶初曉感受到他埋在裏麵的深意,他們終於合二為一,彼此緊挨,密不可分。

    “晚安。”方落沉在她眉心落吻,見她疲倦不堪,攬過被子給她蓋上。

    聶初曉累的說不出話來,隻想閉著眼好好睡一覺,在聽到晚安後,唇邊有了笑意。

    晚安,我一直深愛的你,你知道這句話我從不輕易出口,可我更想讓你知曉我不說並不代表著我不愛。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是作者公子要吃肉(??.??),求收藏,求打賞,求推薦╮(╯▽╰)╭。

    麽麽噠的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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