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曉勉勉強強身子養好的不久後,就恢複去上班了,linda姐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隻覺得像極了黛玉,於是,派給她的活兒也輕鬆了許多,她的小日子迴了正規,直到某天午飯後意外接到了方落沉母親的電話。

    方落沉的母親約她喝下午茶,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聶初曉推辭不過,隻好在上午忙完了許多工作。下午抽了空讓may幫她盯著些,隻身去赴約,她和對方落沉的母親還算是深交,關係也很好。

    等到了目的地,方落沉的母親已經坐在那裏等著她。

    她一坐下,侍者就給她遞了檸檬水和提拉米蘇,她不由得感歎方落沉母親的細心。

    “阿曉,呶,我還記得你喜歡吃這個。”方落沉的母親人很和善,非常好相處,方落沉的父親一直對她非常寵愛,聶初曉一直覺得她像個一直沒有長大的小姑娘,以前還和她爭搶吃的來著,那種感覺就像是和聶初曉在方落沉麵前爭寵,不過這個時候,方落沉就非常的偏愛聶初曉一點,這飛醋有時吃的非常莫名。

    “謝謝,方媽媽。”聶初曉在方家時就一直這樣稱唿她,其實當時看到方落沉的母親時是不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她給她的第一眼確實令聶初曉印象深刻,淡紫色的洋裝,小黑皮靴,佩戴hermes的包包。看上去優雅高貴,可臉上隻有幾絲笑紋,皮膚細膩光滑,完全看不出年齡。

    “不客氣。”方落沉的媽媽笑著說,“要不是今天來見你,我還吃不到這裏的楊枝甘露,方落沉的爸爸現在小氣的很,既限製我吃又限製我喝,我都想告他家庭虐待。”

    聶初曉見她提到方落沉的父親雖然帶著不滿,但聽上去心情卻依然非常歡喜。

    聶初曉朝她笑笑,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提拉米蘇,她現在還是乘著沒人管多吃一點吧。

    方落沉的母親雖看上去單純可親,可聶初曉在知道她年輕時的事跡,對她就改了看法。

    方父年輕時英俊瀟灑,並且有個很好的青梅竹馬,可他和方落沉的母親卻陰差陽錯的訂了婚。然後,兩人結婚時確實都不怎麽情願。方落沉的母親在以後的日子裏讓方落沉的父親淪陷在溫柔鄉裏,因而促成了一段美好姻緣。

    不得不說,方落沉的母親非常有魅力,也就是別人常說的女人味。這倒是聶初曉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不過有一段時間她對方落沉的母親非常的神往。

    兩人都無所事事,聊了會時下的衣裝和首飾,這本不是

    聶初曉擅長的領域,可方落沉的母親像是引領著她,兩人相談甚歡。可是過了一會兒,方落沉的母親突然看似無意的開口問她:“阿曉,你知不知道方落沉最近在籌備婚禮。”

    聶初曉聽了,手中的勺子掉在了白瓷盤上,“叮”的一聲發出脆響,這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可是聶初曉卻一絲察覺的意思都沒有,方落沉的母親看了看她,聶初曉的眼神有明顯的閃躲,她重新拿了勺子,插了插蛋糕,“我……我很久都沒和他聯係了,所以不知道。”

    她突然想起以前羅止就告訴她這個,後來還被她當做是玩笑什麽的沒放在心裏。

    “哦。”方落沉的母親拉了拉她的手,“他一向做事我們都不過問。所以,”

    “嗯,大概他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聶初曉頓覺麵前的蛋糕索然無味,她吃了很多年的提拉米蘇,對這種食物鍾情的很。可如今,她是吃膩了吧。

    “咦,吃醋了?”方落沉的母親笑著問她。

    聶初曉迅速迴答:“哪有。”

    方母笑的越發歡了,“這結婚沒有父母首肯哪行,要是他真敢先斬後奏,我會讓他父親不給他戶口本。看他娶誰去。”

    “啊!”聶初曉有些吃驚,不過過了片刻說:“做得好,方媽媽。”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融洽的過分。

    方落沉的母親半晌又說,“阿曉,過幾天就是方落沉父親的生日,不如陪我去樓上幫他父親挑個禮物。”

    聶初曉推辭不過,而且時間尚早,may給她拖得時間還綽綽有餘,“好。”

    方落沉的母親不愧是這裏的常客,飯店直接采用了記賬的方式,聶初曉跟著她出來,看著她的背影,風姿綽約,確是豪門闊太太的姿態。

    方落沉的母親迴頭看她在發著呆,不由得笑了笑,非常滿意的一個笑容,“阿曉,快點跟過來。”

    聶初曉這才迴神,驚覺自己又走在走神,“嗯。”

    她跨步跟上,方落沉的母親親切的拉著她的手,一路聊著天。

    方落沉的母親一向都挑剔,連逛了好幾家店都沒挑中滿意的東西,反而是各家店長都是恭恭敬敬的神色,想來是知道她的身份。聶初曉順帶著享受了一迴逛街的樂趣。

    最後,方落沉的母親挑了一款手表。聶初曉連價格都沒有看到,她在別家店裏,挑了一款方巾,全球十款限量版的發行,刷卡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手抖。

    她記得方落沉的父親為人紳士有禮,幽默風趣,聰明睿智,早期還在英國留學,想必紳士風度自是取自那裏。

    方落沉的母親見到,她獲得首肯,“還是你細心,這顏色很適合他,謝謝。”

    聶初曉忙迴答:“那就還要拜托方媽媽幫我送給他。”她在店家取了賀卡,寫了祝詞。

    “你親自送不是更好,上次聽說你來了方家,可惜我都沒見到,你方爸爸也是很想見你。”方落沉的母親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說道。

    聶初曉這才想到她在方家過夜的事,當即小臉立即一紅,有些掛不住。

    “這個。”聶初曉隻好推脫,“若是工作有空閑,我定前去看望。”

    方落沉的母親看她有幾分勉強之色,不再逼她,拿了她手中的東西。

    兩人出了商場,方家的車早已在外等候,聶初曉送她上車,有禮貌的道別。

    她看了看表,下班的時間已過。隻好給may打了電話,索性沒有事忙了,隻是欠了may一頓飯。

    她沿街走著,思索著一些事情。當初她懷孕的事情好像從未傳到方家,方落沉的父親、母親尚不知情,定是方落沉壓下了這件事。聶初曉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理由,可她如今再次麵對方落沉的母親,早已和當初的心境不同,她隻會是方落沉身上的一個汙點啊。

    聶初曉心裏添了幾分難過,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聶初曉收到沈敏電話覺得奇怪,她和沈敏本無交集,可如今因為岑豪。岑豪和沈敏那天怎麽談的她不知道,可是後來他瘋狂的將自己投入工作中,世事都不理,卻著實怪異了一點。

    哥哥。

    聶初曉默喊著,沈敏如今打電話約她去赴宴,她卻在瞬間覺得這個鴻門宴,她赴不得,可是她或許應該和她談談,畢竟,她懷的可是岑家的種。

    還真是多事之秋,她臉上的煩悶之色越加明顯。

    沈敏約在金悅,也不知是出於什麽想法。

    聶初曉到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和方落沉在這種情況下碰麵,沈敏也約了他過來,聶初曉落座,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這個小包間曾是聶初曉最喜歡的,牆上掛著一副手工印染的織品好像是出於明代,真跡現藏某個圖書館裏。紋樣為纏枝金鍾蓮。寓意為“生生不息”,而且名字也取得美極了,“青地纏枝蓮妝花緞”,室內燃著一壺香,聶初曉分辨出有

    白檀的氣味,一旁用枯枝掩蓋著,極具有品味。

    燈光不太亮堂,聶初曉看見有四張椅子,方落沉的神情隱匿於光中她不可辯,可沈敏卻顯得不一般,姿態大方,照顧她也是很得體,她覺得厭煩,心裏都在打退堂鼓。

    門再次被打開,進來了岑豪。表情陰沉,可看見聶初曉也陳列席間,一時也沒什麽動作,服務生依次端來淨手的水和毛巾。又上齊了菜就不再打擾。

    聶初曉默不作聲的動筷子,估計整個場子裏隻有她吃的最歡。

    她喝了口水,岑豪動了筷子給她挑了菜。沈敏看著岑豪的舉動,心裏有些苦澀。

    聶初曉喝完水,看著碗裏的菜,沒有動筷子,她盯著岑豪,像是要把他看穿。

    岑豪感覺到她視線灼人,轉頭看了看,驀然發現自己給聶初曉夾了什麽。

    鬆茸。

    聶初曉這輩子絕對不會碰的東西。

    曾經岑豪還讓她在方落沉和鬆茸之間做過選擇,聶初曉那個糾結的樣子,他這輩子都記得。

    方落沉看見這一幕,這才想起剛剛沈敏點菜的舉動,明顯的,動了手腳。

    岑豪顯得手忙腳亂,拿過她的碗,把東西都倒了出來。又叫了waiter撤了她的碗筷,換了菜。等到忙完一切的時候,聶初曉冷笑一聲,她扔了新換餐具的筷子,“叮”的一聲,在安靜的包間裏異常的清脆。據說筷子是上好的銀製,聶初曉看著麵前亂做一團的桌麵,也不顧他們看過來的眼光。

    “要是沒事我先走了,謝謝款待。”聶初曉直接對著沈敏,絲毫不理會岑豪。

    沈敏淺笑了笑,帶著幾分慵懶,“好戲都沒有開始,提前離場,說不過去吧。”

    “你拿什麽身份跟我說話?”聶初曉也朝著她淺笑,眉目裏具是諷刺,“沈敏,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

    聶初曉忍了忍,還是說出口,“是我不要的方落沉,還是不要你的岑豪。”

    果不其然,方落沉直接抬眼看她。聶初曉眼裏沒有絲毫懼意,也盯過去看他一眼。

    沈敏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方落沉,笑容減了幾分,“你哥哥不要我肚子的孩子,不要你們岑家的種,你知道為何?”沈敏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的清楚,“因為你。隻有你嫁給方落沉,我才會進岑家的門。”

    聶初曉的手不可察覺的抖了抖,她握著桌布,臉上維持著一個表情,岑豪桃花眼一

    挑,“你今天讓我們過來,是為了說這個。”

    他又恢複以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聶初曉感到很欣慰,可聽到沈敏的話,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哥哥娶了你,有什麽好處,身敗名裂?沈敏,你都不知道,你現在帶給他的隻有這個。”聶初曉執了杯,看到沈敏的臉色在光下一點點變得慘白。

    岑豪幾不可辯的看著沈敏皺了皺眉,聶初曉第一次覺得這樣過癮,可是她手中卻緊緊揣著她哥哥的幸福,她緊握了拳,手指嵌入肉裏流出血來她也渾然不覺。

    方落沉坐在那裏,似一座上好的雕像,風雨不為所動,又像是興致來了,冷眼觀他們演著這一出出好戲。

    “我答應你。”聶初曉出聲,手一鬆,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疼,比當初做掉孩子時麻醉一點點褪去時還疼。

    岑豪意識到她說了什麽,“阿曉!”他急忙喊。

    “做方太太確實萬人敬仰,眾人驚羨,沒什麽不好。沈敏,你也別拖了,明天就搬來岑家。”聶初曉拋下這一番話,重執了杯,對著沈敏,淡淡致敬:“嫂子,我哥哥還請你多看管。”

    然後,飲盡杯中水。

    她的哥哥,值得擁有幸福,即使現在他會覺得這幸福來得不太光彩,他一點都不喜歡。可是,可是總有一天,會有他愛的人告訴他,這世上的幸福大多不看過程,結果讓眾人滿意就好。

    聶初曉看著今晚一直對所有事都沉默的方落沉,她答應嫁給他,可她,卻在此刻不確定,方落沉還會不會要她。

    沈敏實在覺得事情轉變的太快,她沒想到她和岑豪這麽快就有了結果。

    “哥哥,”聶初曉叫著岑豪,“你送沈敏迴去吧,她是孕婦,需要休息。”

    岑豪臉色變換不定,“你憑什麽答應?我和她之間,”

    聶初曉沒讓他說出剩下的話,“我愛他,哥哥,他是方落沉啊。”她停了停,又繼續說了下去,“方落沉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嫁的人。所以,我嫁給他,沒有什麽不好。”岑豪臉上都是懊惱之色,岑家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朝向他,而如今,他唯一的妹妹也為了他如此。

    “哥哥,我和方落沉還要談一談。你先迴去,好不好?”聶初曉輕言細語,她鮮少用這種語氣,岑豪被她說得心軟,在房間裏的暗光下看不清她的神色,隻得點了點頭。

    沈敏見此景,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所以也默默起身。跟著岑

    豪一同出去。

    以前的四人隻剩了聶初曉和方落沉兩人,那白檀的香味越來越濃鬱,聶初曉感覺此時心情都是微醺著。

    “你會娶我麽?”聶初曉隻說主題。

    方落沉還是不說話,偶爾看她一眼,聶初曉眼裏帶著懇求的光,方落沉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她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岑豪。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這個樣子。”聶初曉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以前去美國也是這樣,現在迴來也是這樣,過去我暗戀你也是這樣。”

    “方落沉,你都沒有想對我說的麽,其實,和你在一起,我也會覺得很累啊。”

    聶初曉說完長長的一段,低垂了頭,難過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方落沉起身,朝著她遞過紙巾。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聶初曉還是淚眼迷蒙的樣子,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把她惹哭,看她眼淚一滴滴的落下,其實她笑著的時候不知道有多美。

    從洋溢著天真無知再到如今時而聰明時而美麗內斂的她,是長大了麽?方落沉突然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

    “嗯。”他極有耐心的哄著她,每次的結局總是這樣。方落沉總是妥協的一方,而聶初曉在他的妥協下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說你愛我。”聶初曉撲倒他懷裏,站起來時差點不穩。

    方落沉抱著她,在聽到這麽一句的時候,接她的手都微微有些猶豫。

    “方落沉,快點說你愛我。”聶初曉看著他的眼睛,催促道,剛剛眼睛裏的淚珠已不在,估計是蹭到了他的身上。隻是睫毛還是濕濕的,“你不是要出國去麽,什麽時候走?”方落沉卻在此時提起陳年往事。

    聶初曉靠著他的手臂,“不走了。”聶初曉解釋很平淡,她知道方落沉從開始就不會當真,“隻要有你,哪裏我都去不了了。”

    沈敏這頓飯告終的很快,隻是聶初曉後來想到,方落沉,至始至終,都沒有迴答她。

    那句“我愛你”,他從來不對她說出口。

    如果說日後迴憶,有什麽值得後悔的地方,聶初曉想,那一定就是這裏了。

    【寫給你的第?封伊妹兒

    to方落沉:

    今天是你在美國的第?天。

    繽紛時刻卻出現幻影,我想那一定是你。

    浮彩的夢發生又褪去,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你。

    ps:給老公公的詩句,我很想你。

    from聶初曉】

    翻到這封郵件時,聶初曉的手握著鼠標停了下來,從沈敏的聚餐脫身迴來,整個晚上她都在看自己郵箱裏的信件。無一例外,全都是寫給方落沉的,從他去了美國之後。

    無數的甜言蜜語在她腦海裏匯聚,她從不知她和方落沉的之間記憶是那麽的豐盛。

    這些伊妹兒長的短的都有,全都是她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承載了她半個初中和整個高中的記憶。

    日期截止在她的未畢業的大學裏,仿佛她小半個人生隻是為了方落沉而活,聶初曉點了全選,手卻停留在“刪除”那裏做了停頓。

    她又捂麵,似在思索,似在猶豫,有些舍不得,她曾把最好的自己,最好的青春給了方落沉,而如今他們將要攜手走過人生的剩下日子,她卻覺得這些東西留著隻是毫無意義。

    還真是萬般糾結,聶初曉最終還是沒能下定決心按下去,於是關了電腦,默默地鑽進了被窩。

    聶初曉拿著手機玩遊戲,卻接到方落沉的電話。方落沉言簡意賅的語氣說著,“這周六兩家要見麵,你做好準備。”

    聶初曉沉默的點了點頭,好半晌才明白他看不見,“哦,我爺爺他們都知道了?”

    “嗯。剛剛我父母打過電話。”方落沉說。

    聶初曉驚訝他的速度,這種感覺像是方落沉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她娶迴家似的。

    “明天下午把時間空出來,去試婚紗,”方落沉說到那個詞時停頓了下,“我來接你。”他加上一句。

    聶初曉想都不想的說,“不要。”又覺得語氣太過於強硬,硬生生的改了改,把調子放的溫柔,“那個,我明天請假,試婚紗的地點在哪裏,我自己去好了。”

    電話那頭沉默很久,聶初曉這才反應過來,哪有自己一個人去試婚紗的,她腦子確實是秀逗了。

    “日沉。”方落沉輕吐兩字,然後就掛了電話。

    聶初曉有點被嚇掉,她有些不確定,方落沉這是生氣了。然後,她又想了想,以前是怎麽哄他來著。

    確實是想不太出,反正明天去日沉也要和他碰麵,索性就不管了,膽子如此小的聶初曉還是頭一迴這樣放任方落沉的情緒,以往早就溫溫順順去抱他的大腿了,可是她卻不知方落沉在她這般反應之後,內心愈發的平靜,他一直認為愛情是會讓人感受到傷

    痛的東西,從過去到現在,他和聶初曉發生了太多。就像過去時,明明知道她喜歡以及,貪戀和自己在一起的愉悅,可有些事彼此從來不提,隻放在心裏。或許踏出一步,就能夠接近他,可自己的迴應太少,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不知她忍受過多少她不喜歡的東西。但是,他們的結局卻也是他對聶初曉的那點喜歡還不夠她揮霍,已經被消磨殆盡了,他需要不斷的催眠自己,你瞧,她現在很好,或許以後還會有喜歡的人,或許他和她會在一起,或許他會給她他一直的守護,或許他會偶爾有一絲絲的時間想起她,不過那時他已經失去了雲淡風輕的資本。

    沒有感情之間的聯係用來維持的婚姻或許才是他最終的宿命,他和聶初曉,他早已布好了結局。

    無關於將來,隻剩下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我是作者公子要吃肉(??.??),求收藏,求打賞,求推薦╮(╯▽╰)╭。

    麽麽噠的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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