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聳了聳肩:“那你燒水吧,我放牛去,還指望著它幫村裏人幹活呢,這幾天村裏正好收割稻穀了。”


    “好。”


    莫胡刀看著她走到院中拿起竹簍,牽著那頭黃牛出去了,嬌小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畫出走出來的仙女一般,可是這個仙女卻牽著一頭醜牛。


    晨胡刀有種想把這頭牛殺了的衝動。


    迅速地將水用內功逼熱,用木盆裝著,莫胡刀追了上去。


    月季花把牛放到河邊,躺在草地裏正哼著歌。


    一塊手絹遞了過來:“把臉擦一下,老鼠血髒得很。”


    月季花坐起來笑嘻嘻地接過:“謝謝啊,有你在可真是省了不少事啊。”


    “那頭牛……它喝河裏的水?”莫胡刀瞪了黃牛一眼,他晚上要洗澡的。


    “是啊,牛喝水很正常了,這條河是村裏唯一的河的了,村裏的人都在裏麵洗衣洗菜,小孩子夏天都在上頭那邊的河裏遊泳。”


    月季花的解說讓莫胡刀額角都快暴起來了。


    洗衣洗菜!還有小孩在裏麵洗澡,說不定還在裏麵小便。


    想到這,莫胡刀就覺得自己全身都是髒的。


    “除了這裏,沒有其他地方有水了嗎,喝的水也是這裏麵的?”莫胡刀臉色變得很難看。


    月季花哈哈大笑起來:“你放心吧,喝的不是這裏的水,前麵有口井,都是喝那裏水,又甜又涼,夏天把西瓜凍在裏麵吃起來才爽呢,可惜深鎮都沒有西瓜買。”


    “那以後我們打井裏的水用,你洗澡不能用這河裏的。”


    莫胡刀臉色這才好看一點,要是就這一條河,他非得讓人從山上再弄一條專用溪水下來。


    他的女人怎麽能用這麽髒的水,他自己倒無所謂。


    “井水遠啊,河裏的水也能用,你要是嫌髒,燒開了便好。”月季花不以為然。


    “聽話,必須用井水,河裏的水不幹淨,誰知道那些小屁孩有沒有在裏麵小便,你看你看……那頭牛就在那裏撒尿!”


    莫胡刀臉色更加難看,他這輩子也不是沒受過苦,但是……


    還不曾在這窮鄉僻壤,毫不講究的地方呆過。


    “這有什麽啊,很正常了,黃牛自然是隨地小便啊,不過被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感覺這河水有點髒。”


    莫胡刀聽她這麽說樂了:“那我們以後用井水,我每天去打。”


    月季花眨巴著眼看著他,這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對,怎麽感覺他很怡然自得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對夫妻呢。


    “咳,你打吧,不過,你怎麽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讓我怎麽有種我是你小師妹的即視感?”


    “照顧你就是照顧她,沒區別。”莫胡刀將水倒入河裏,“這牛要吃多久的草?”


    月季花抽了抽嘴,她和他師妹跟本就是極大的區別好吧。


    “不知道,它吃飽自然不會吃了吧。”


    她也沒有喂過牛,能知道要把它牽來吃草,還得多虧小時候看的那些鄉下電影。


    莫胡刀看了眼天色:“時辰不早了,我要迴去做中飯了,中午吃什麽菜?”


    月季花想了想:“你看著弄吧,裏正送了兩個兔頭,你會做麽?”


    “我試試吧。”


    不會做也要咬牙做啊。


    抓住一個人的心,先要抓住也的胃。


    得到一個人的心,先要讓她習慣有你。


    習慣成自然,不管她要喝什麽薑公湯,反正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喝的。


    月季花等黃牛吃完草迴到家的時候嚇了一大跳,自己那個小籬笆前趴滿了人,一直到屋裏都是人頭,全村的人好像都趕了過來了。


    這是腫麽一迴事。


    “讓讓……讓讓,鄉親們,你們怎麽都擠到我家來了?”


    這個時候不是家家戶戶做飯的時候嗎,都跑來幹甚?


    她擠了進去,把黃牛柵好。


    “二花啊,你家那個俊俏的小夥子是誰啊。”


    月季花嘴抽了抽,不要告訴她,這些人擠在這裏就是為了看莫胡刀,那貨也沒有俊美到天上人間僅此一家吧。


    村民確實少見多怪,但她當初來也沒造成這麽大的轟動啊。


    “是我昨天在路上撿的。”


    月季花笑著解釋了一句:“讓讓讓,鄉親們你們都不用做飯啊,”


    果然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婦女。


    “二花,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收留一個男人在家?”


    有大嬸不讚同的問。


    “呃……”


    月季花不知道怎麽解釋,村民民風極為保守,按古代的觀念,她這樣把男人收留在家裏,好像是要被浸豬籠的。


    她正愁著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莫胡刀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身上散發的冷氣讓人不自覺的唿吸都呆滯了。


    村民們沒見過什麽世麵,何況是這種睥睨一切的氣勢。


    “有何事可以問我。”莫胡刀一開口,村民臉色都白了。


    月季花拉了拉他的衣袖:“別這麽嚴肅,你會把村民嚇壞的,合夥起來把你從村子裏趕走,你還要不要住下去?”


    “趕我走?”莫胡刀聲音又冷了幾分。


    這大概是他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話了。


    “不……不……您住,您放心住,沒人會趕您的。”裏正不知從何地方鑽了出來,一臉笑容:“二花,你既然收留了他,兩人又同住一個屋簷下,他沒親人,你也沒親人,兩人正好可以湊一對嘛,也可以互相照應照應,我看這小俊生和你挺登對的。”


    村民中許多人心碎了一地。


    但礙於莫胡刀的氣場,沒人敢反駁一句。


    月季花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了,這什麽跟什麽啊,她和莫胡刀湊成一對,裏正爺爺也真是想得出來!


    “裏正,我和他不可能……他有喜……”


    “裏正說得對,要是不合規矩,我們可以拜堂成親,正好我也未娶妻。”


    月季花話還沒說完,莫胡刀已經無恥的接上了話。


    月季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湊到他身邊低聲道:“你幹什麽,這成親能隨便成的。”


    “不這樣你名聲掃地,我也可能被趕走,反正是假的,你我知道就行了。”


    “不行,我不能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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