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一定好好教訓他……”縣令一臉苦惱。


    “一看你就是個仗勢欺人的狗官,再讓我看見你欺壓老百姓,要你的狗頭。”月季花一腳踢開他:“莫胡刀……迴去了。”


    莫胡刀嗬嗬上來:“你其實錯怪他了,這縣令還是個不錯的,就是生了個不的話的兒子。”


    “子不教,父之過,上梁不正下梁才歪。”


    “這縣令可是個愛民的好官。”


    月季花皺了皺眉,看了眼縣令:“既是好官,怎麽還任由兒子這樣胡鬧?”


    “下官……下官也是沒辦法,下官家裏那個實在太兇了。”


    月季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看不出你這麽懼內,你一方大官,還怕個娘們做什麽,不聽話就把她休了,把兒子養成這樣,草菅人命,遲早被人弄死。”


    “下官也跟她這麽說話,她不聽啊,下官迴去就休了她。”


    “等等等,畢竟夫妻多年了,兒子都這麽大了,也不能說休就休……”她朝縣令勾了勾手指,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就用這招,保證她乖乖聽話,你越怕她,她越得寸進尺。”


    縣令聽了連連點頭:“好的,下官就這麽辦。”


    然後笑得跟撿了錢似的走把月季花送出了城。


    莫胡刀好奇地問她:“你給他說了什麽,看他跟治好了幾十年的老毛病似的。”


    “簡單,找個女人刺激刺激她就行了,沒有競爭就沒有壓力。”


    “你讓他娶小妾?”莫胡刀瞪大了眼,果然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麽損的招,也給他想出來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啦。


    “我讓他做個樣子娶小妾,他這麽懼內,哪敢真娶,隻希望那婆娘能把他兒子教好一點,下次再讓我看到,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她現在是個平民百姓,沒權沒勢的,能盡量少惹事就少惹事。


    “你都不餓嗎,來,這是吃的。”莫胡刀笑笑把一袋食物遞給她。


    月季花打開一看,好家夥,牛肉,包子,酒都有。


    月季花打開酒聞了聞放了迴去,拿起個包子啃了起來:“你真要跟我迴春梨村?那兒可不好玩,而且我大概近幾個月不會再出來。”


    “師妹交待的任務沒有完成,我是不會離開的。”


    莫胡刀接過酒壇:“這酒不好嗎?”


    “古代的酒度數太低,跟和白開水沒有兩樣,還不如我們以前喝的啤酒呢。”


    “你喝的酒比這好的意思?我可是選的鎮上最好的酒。”


    “等有空,我給你釀一壇,保證你會覺得自己以前喝的就是水。”月季花躺在小牛車上,用荷葉遮住陽光,一邊啃著包子。


    這樣悠閑沒有煩惱的日子,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感覺空氣都是甜的。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莫胡刀湊過來迫不及待地問:“你什麽時候有空,釀一壇酒啊!”


    “最近都沒空。”


    這陣子她要閉門造槍和炮彈,之後要去麗山雪峰,成功了之後,也許有空,不成功的話,她可能就葬在了茫茫大雪峰裏。


    莫胡刀“哦”了一聲,失落地躺了迴去。


    兩人走了一天,半夜的時候迴到了月季花的小草屋前。


    莫胡刀好歹交了這麽多銀子,不能讓他睡外麵,幸虧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她多買了一間屋子。


    “你就睡這間吧。”月季花給他鋪了張涼席:“這是新的,今天從鎮上買的,多虧是夏天,要不然你就準備凍一晚的。”


    莫胡刀進了屋,看了屋裏的擺設,眉頭微蹙,眸底掠過一絲異色,但隨即笑道:“挺好挺好,比我睡在野外強,至少還有張床。”


    “我打水洗澡去了,我這裏隻有一個浴桶,你要是要洗,就自己去河邊解決,這周圍沒住什麽人,安全的很。”


    月季花交待了一聲走了。


    莫胡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錦袍,往窗外看去,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溪。


    讓他每天在河裏洗澡?


    不過比起她受的苦來說,這又算什麽,簡直不值一提。


    莫胡刀走出去,看到月季花正從河邊提水過來,趕緊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水桶:“提水這種事,交給我就行了。”


    月季花聳了聳肩:“那也不能全交給你,你隨時會走,我要是習慣了可就慘了。”


    “那我就不走了。”莫胡刀笑了笑。


    月季花朝他撇了撇嘴:“你的師妹腫麽辦。”


    “呃……”莫胡刀眸底掠過一絲懊惱,找什麽借口不找,找個這麽爛的借口,他真是想把那廝給痛扁一頓。


    “你的生命盤呢,怎麽沒見你帶身上?”


    月季花覺得那生命盤很神奇,還想借來玩玩,卻發現莫胡刀身上沒有。


    “哦,那個不能隨便拿出來,我已經藏好了。”


    月季花切了一聲:“小氣鬼。”


    莫胡刀將水給她往浴桶裏倒滿,伸手摸了摸,河水挺冰涼的:“這水太涼了,對女子身子不好,我去燒點熱水,你等下。”


    月季花挑了挑眉,這小子為了完成師妹的任務這麽拚?


    做苦力,賺銀子,現在直接當起燒火小廝來了。


    她可不會不好意思,有人利用,不利用白不利用。


    等了老半天,也沒見廚房裏飄出煙來,月季花走了進去,卻見莫胡刀滿臉黑,對著灶台還在吹火……


    月季花抹了抹額:“大師一定是沒有做過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誰說我沒做過,以前帶兵時,風餐露宿,經常都是自己生火。”莫胡刀急了,推開她:“我來,馬上就好,你那雙手不要幹這些活。”


    月季花狐疑地看著她:“你一代占卜大師,月族之光,還帶兵打仗?”


    莫胡刀微愣,一臉的黑粉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那是自然,大王以前進攻樊西國時,我帶兵迎過敵。”


    月季花對以前的局勢不了解,她一來這片大陸就隻有重國了。


    莫胡刀一直在那點著火,他確實沒吹,人家點火的技術還是很嫻熟的,隻是火扔進灶裏之後,就弄不燃了,沒燒兩下就滅了。


    莫胡刀似乎較上了勁,不斷的點燃又滅,滅了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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