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歌笑容淬著毒,即使他是隻手遮天的王,這個女人還有膽子在他麵前胡言亂語,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看著月季花那坦然清淨的眼睛,君天歌腦子裏就會浮現前世她的麵貌,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讓他受了一輩子的恥辱,就算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她逼死,他也不能對她如何。


    最後他登上高位,準備折斷她的羽翼,好好的報複她,讓她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什麽叫屈辱。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就那樣衝進了他的劍下,死了!


    她倒是解脫了!他怎麽可能讓她解脫!


    “可是大王不是肯定的告訴我,那隻是夢裏的欣兒沒死,現實中確實死了嗎?”


    “現實中?”君天歌扣著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因為你,欣兒根本不能迴到現實中,你這麽想幫本王生個像欣兒的女兒是嗎?那你可知,本王要了那個女兒幹什麽的?”


    月季花心裏莫名的冰,可是麵上仍然淡笑:“大王的女兒,你想用來做什麽便做什麽。”


    君天歌放開她,哈哈大笑:“好,月氏,你果然是乖巧的,沒枉費本王保你一命,乖乖給本王生孩子。”


    月季花心裏直打激靈,總覺得君天歌這話裏有話。


    讓她汗毛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可是她能有什麽辦法,除了這種賣女求榮,她還有什麽別的辦法!


    “沈公公,送娘娘迴去,要是誰再敢對娘娘不敬,宮規伺候。”君天歌吩咐了一聲,又躺迴了床上。


    月季花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也沒說遵命之類的,沒等沈公公喊,便飛快地出了寢殿。


    出了寢殿才感覺那股壓抑的氣息消退了,心裏大鬆一口氣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君天歌到底要女兒做什麽?真的隻是想留個與欣兒長得像的女兒?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他剛剛就不會那麽說了。


    月季花在心裏特鄙視自己,為了活下去,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啊,連女兒都這樣輕易舍棄。


    雙手掐進掌心裏,月季花直起身子走進了宮裏。


    不活下去,一切都是免談,現在還沒懷上呢,她還有機會為自己謀些什麽。


    她該怎麽做?她能找誰幫忙?


    月季花迴到家就開始開腦洞,佛說世上萬事相生相克,一定有東西能克製九重王的。


    誰能克製他?


    在香島的煜王和煜王妃,九重王的爹娘!


    可是他們又怎麽可能幫助自己對付自己的兒子呢。


    再說他兒子又沒有要把她怎麽樣,還給了她這個婢女一個王後之位,這應該是天大的恩賜。


    若告訴他們,他們隻會覺得自己不知好歹吧。


    君天歌身子好得快,當天晚上就已經宣布要她今晚侍寵了。


    月季花聽說他下了口渝,命錦妃在宮裏閉關半年,不是重大節日宮宴,不得出她的宮殿半步。


    所以君天歌來的時候,她表現得非常熱情。


    無論如何,在宮裏一日,這個男人就是她活命的工具。


    “大王身子可全好了,今晚要不好好歇著吧,生孩子的事不著急著一時。”


    她本來是想著早點懷上,早點解脫。


    可現在她現害怕了,情願晚點懷上,她還有時間想對策。


    她真的不想懷上君天歌的孩子,特別是知道他不止睡過她一個人以後,總覺得孩子生下來都有可能是髒的。


    這是她心裏的潔癖,在現代,她都二十六了,依然還是個處,就因為現代的男人沒有一個是身心幹淨的。


    她總是感覺自己在等待一個人,一個讓她喜歡,也讓她覺得幹淨的男人。


    結果,老天跟她開了個玩笑,送給了她一個種馬,一個九五至尊。


    三千佳麗隨便他點,他想睡誰就睡誰。


    “愛妃倒是一點不急。”君天歌將她抱在懷裏溫柔地看著她:“不過本王得告訴你,三個月內你一定得懷上,否則,不要怪本王不再寵你。”


    溫柔如劍,這麽殘忍的話,他怎麽能做到如此表麵不一的。


    “臣妾一定努力。”


    月季花避開他的眼,掩住自己心裏的那絲不樂意。


    君天歌攫住她的唇,霸道地吻了下去,月季花剛吃過一隻水蜜桃,嘴裏還有著桃香,他貪婪地吸食著她的芳香。


    月季花卻是胃裏直搗騰。


    忍著要推開她的衝動,兩手用力地勾著他的脖子,裝作很熱情地迴應他的寵幸。


    君天歌卻在這時猛地推開了她:“月氏,你在抗拒?”


    月季花倒在榻上,咬了咬下嘴唇,她已經盡量掩飾了,為什麽他還是能感覺出來。


    “沒有啊,大王你怎麽這麽問?”月季花抱著自己被摔疼的胳膊,心裏別提有多委屈。


    “別拿本王當傻子,昨天晚上,你就因為本王碰你嘔吐了,到最後還想拿玉戈傷害本王,你已經本王不知道?”君天歌湊了過來,撫了撫她的發絲:“本王以為經過今天這麽一鬧,你應該會心甘情願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有原則。”


    月季花拚命搖頭頭:“不是的,大王,妾身能得大王寵幸,不知道心裏有多歡喜,可是妾身身子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總是不自覺的反胃。真的不是因為大王。”


    “以前怎麽沒有這種問題?”君天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也相信月季花沒有這個膽子嫌棄他。


    月季花諾諾地迴道:“以前是沒有,就那天……那天從禦花園迴來就這樣了。”


    禦花園?


    君天歌微眯了眸子,伸手將她再抱入懷裏,聞到他身上的自然的清香,心裏平靜下來:“你不知道原因?”


    月季花心裏思量著要不要告訴他,否則這樣下去,她就算裝得再好,君天歌也能感覺得到。


    總不能讓一個大王寵幸她的時候,天天有逼良為娼的感覺吧。


    “這個……要大王不罪怪妾身才敢說。”先拿張免死金牌吧。


    “說。”君天歌怔怔地看著她,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有一次,她碰見他和欣兒抱在一起,就令人過來扒開了他們,還將他全身的衣服都給扒了,當著他的麵放火裏燒了。


    甚至讓她身邊的侍女將他綁了起來,推進大浴桶裏洗了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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