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姑姑就是好奇您的容貌,對於表哥的事,姑姑是不會插手的。”宛嬪實話實說。


    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進宮,得到一個嬪位,靠的是什麽。


    更知道在這宮裏她該是個什麽角色。


    她身後有煜王妃這個娘家,後宮爭鬥她根本就不需要參與。


    月季花這才放了心,宛嬪這樣的身份,似乎也沒必要向她撒謊。


    九重王的母親隻想知道她的容貌?


    而她的長相卻與九重王心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極為相似。


    難不成……


    九重王的母親知道九重王心中謀的是什麽?


    既然關心自己兒子,那為何十年卻又為何從來不見自己兒子一麵?


    宛嬪讓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遞上了一盒糕點:“這是椰子糖,是姑母讓人梢過來的。”


    月季花再身子不舒服,也不得不坐直身子鄭重地接過:“謝謝煜王妃了。”


    宛嬪笑了笑:“姐姐可不能叫煜王妃,得改口喚姑母母親了……”


    見月季花捧著盒子出神,趕緊又催道:“這糖可好吃了,姐姐快嚐嚐。”


    月季花打開來看了一眼,五排白色的椰子糖,一排各十顆,糖是拇指蓋般大小的圓粒,潔白透亮,上麵還裹了一層椰子肉。


    “聞起來都特別誘人,可看著真漂亮,都舍不得吃,。”


    月季花誇了一番又道:“這東西我要收著慢慢吃。”


    王的母親送的東西,就是一陀屎她都要誇是陀黃金。


    宛嬪卻大方地道:“姐姐你盡管吃,沒了寫信讓姑母梢過來,反正皇城每天都有船去香島。”


    月季花禮貌的謝過。


    心裏卻嘀咕,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麽,是來顯擺自己與王的母親關係非常好,以後自己得讓著她點?


    不過現在她身子真的好不痛快,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來找她的晦氣。


    宛嬪似乎也是看出了她臉上的不鹹不淡,又聊了兩句就走了,臨走還說有什麽想要事都可以派人去找她。


    還特意加重了無論任何事。


    月季花更是搞不懂這女人來的目的了。


    索性也不去想。


    待她走後趕緊讓人打來了熱水,泡在了浴桶裏,才感覺自己人活了過來。


    而宛嬪迴到自己宮裏趕緊給自己姑母寫信。


    “此女貌賽牡丹,身子嬌弱,說話有些十氣不足,似乎身子有些不適,對我並沒有多大熱情,很是客套,也絲毫不端王後的架子,不囂張但也不見得聰明,有點憨直。”


    宛嬪如實的把自己第一次見月季花的印象寫在信上。


    然後還親自畫了一副月季花的肖像給寄了過去。


    花重生收到信,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不由一驚:“竟是如此美貌的女子,就這長相,能憨到哪裏去,隻怕也是聰明的收斂了鋒芒。”


    君臨天湊過來瞥了一眼:“就這樣?還沒我媳婦一半好看。”


    語氣頗不為意。


    花重生朝他冽了冽嘴:“天天,你這麽自戀真的好嗎,貶低自己兒媳婦來抬高自己媳婦,小心有人說你這公爹刻薄。”


    君臨天挑了挑眉:“怎麽,這兒媳婦你打算認了?”


    他說的可是實話,這女子哪有他家媳婦一半好看,真不知道天歌是著了什麽魔,為這麽一副尊容就這般不顧一切。


    君臨天在內心冷哼。


    “兒子我都可以不理這麽多年,兒媳婦認不認又如何,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曾承諾他的,都給了他,這就夠了。”


    君臨天摸了摸她的頭:“說得倒好,這些年沒見他,但他的消息可是沒斷過。”


    花重生歎了口氣:“天天,我過不了那個坎。”


    想扔下兒子不管不顧,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這些年也隻是狠下心去,不迴那片大陸看他而已。


    但是該給他的錢財,該給他安排的助力,他們是一個沒少。


    “我知道,不過我倒是能理解他。”


    花重生嗬嗬:“能理解是理解,但要接受,真得很難,這些年他也很硬氣,沒有對我們服軟過一次。”


    君臨天眸光微沉:“現在他如願以嚐了。”


    “但願這姑娘自求多福吧,懂得收斂的女人應該不會至於被虐得太慘。”花重生收起畫卷,放到書桌上的畫筒裏。


    想起以前的事,心情有點低落:“也不知道天奇怎麽樣了,這些年怎麽一直都尋不到。”


    君臨天俯頭親了親她的嘴角:“與我們有緣總會再迴來的。”


    “嗯……當年若不是天奇出事,我還不會怪他,可是他……”花重生眸光微閃,她又何嚐想與天歌鬧成這樣,既擔心又要狠心。


    “乖,別想這麽多。一切有我呢。”君臨天橫腰將她抱起來,一邊吻著她的嘴唇,直接抗迴了廂房裏。


    “大白天的,你就不能忍一忍,等下天矅和寶璐就要迴來了,他們還要向我討教待產的事情呢。”花重生嬌嗔斥了他一聲。


    君臨天一腳關了迴:“讓他們等著。”


    自己娘子心情不好,他有義務讓她緩過來。


    君天矅和風寶璐果然一進府就來找娘親討教待產的事。


    五年前,君天矅做為君臨天唯一的兒子,按當初的約定娶了風寶璐為妻,兩人打小就認識,也不討厭對方。


    兩人成了親倒也琴瑟和諧,沒有驚天動地的感情,但是卻細水流長。


    風寶璐性子像了江詩雅,溫柔賢淑,乖巧懂事。


    嫁給君天矅就跟在自己家沒兩樣,住得特別自在,日子很是舒服。


    可是也有一件不順心的,江詩雅當初是在身子最虛的時候懷的她,她生下來身子便不好,都是靠宋衣的藥丸保著命。


    和君天矅成親五年,一直沒能懷上。


    上個月剛被診出有了喜脈,可把君天矅喜壞了,兩人立馬就從香島新城趕迴了大本宮。


    在家待產,讓娘親好好照顧媳婦,然後再把嶽母給請過來,要確保這一胎萬無一失。


    兩人來找花重生,卻看見宮卿守在廂房外,門被關著。


    相視一眼,有點黑線……


    “寶貝兒,為夫讓你迴家待產這決定靠不靠譜?”君天矅無奈地感慨。


    就他爹粘著娘親的勁,那娘親有空照顧自己媳婦嗎,他實在有點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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