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生歎了口氣,果然是為了這事而來,不管君祈邪是不是有預謀的,他這無疑都是為了締我行他們開了個好頭。


    “雪兒已死。”君臨天麵上沒有絲毫愧疚,他在陳述一個事實。


    “花道雪死了不足一年,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為你生下了世子,她的喪期都沒過,你就當著她兒子的麵娶別的女人,皇叔,你的良心到哪兒去了?”君祈邪一臉痛心。


    他的聲音透著幾絲悲愴,似為了花道雪不值的。


    “她對你那麽好,無論出了何事,都維護你,哪怕犧牲自己,也要為你生下世子,你怎麽能這麽對她!”君祈邪突然有些聲嘶力竭起來。


    君臨天宴請群臣,當著天潢貴胄,世家公子,文武大臣,親口說他是妻奴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但是卻已經物是人非。


    皇叔身邊站著的女子,卻早已不是那個他深埋在心底想愛卻不敢愛的女子了。


    這半年來,他壓抑著自己,夜夜入夢都是花道雪的怨恨,他見她在黃泉路上飄零,不願轉世。


    花重生有些窒息,她從未想過,君祈邪對她會這麽用情至深。


    這感覺,讓她有些負累。


    “三皇子,逝者已矣。”花重生忍不住出聲,她很想君祈邪放掉過去,花道雪已經死了,他還記掛著做什麽!


    何況還是一個不可能屬於他的人。


    “你閉嘴,你有什麽資格占著花道雪的位置,煜王妃隻有她,你要進門也隻是個妾。”君祈邪毫不留情地喝斥了她。


    花重生沒有憤怒,隻有無奈,他到底是在幫自己說話。


    “本王與雪兒並未拜過堂,不算正式夫妻。”君臨天卻異常堅定。


    這也是為何他執意要再成一次親,為何敢不給花道雪封煜王妃之名的原因。


    君祈雅怨懟的看著君臨天,有些不敢置信:“皇叔,你當真這麽無情無義,花道雪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待她。”


    “逝者已矣,本王隻想把最好的留給活著的人。”君臨天緊緊握著花重生的手。


    他心裏也不好受,他愛她至深,卻要扮演一個薄情人的角色。


    世事真特麽捉弄人,明明是鶼鰈情深的一對,偏生在世人眼裏一個變成薄情人,一個變成了挖牆角的小三。


    “三皇子喝醉了,來人把他押下去。”君臨天冷竣地吩咐道。


    牽著花重生的手轉身低語:“我們盡快拜堂,免生枝節。”


    花重生點了點頭,她也想快,但總會有人不讓他們如願。


    “煜王說花道雪已經死了,所以才娶別人,如若她並沒有死呢。”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駭人的冷意。


    花重生索性掀開了蓋頭,看向大堂門邊的來人。


    一個個粉墨登場,這是打算打車輪戰嗎。


    觀禮的賓客,都識趣的噤了聲。


    締上雲手持碧玉蕭,身穿果綠色雲錦鍛袍,慢悠悠地走了進來,腰間的羊脂玉佩隨著他的走動,左右搖擺著。


    “洛締這是何意。”君臨天的聲音透著冷冽,如一道豎冰滑過這炎熱的酷夏。


    語氣平緩,卻帶著極大的戾氣。


    這一兩年來,煜王韜光養晦,又寵妃至極,讓人都忘了他曾是多麽暴戾恣睢的一個人。


    “我隻問煜王,若是雪兒沒死呢?”締上雲的語氣犀利,咄咄逼人。


    讓喜堂裏的賓客都有些恍惚,不禁產生了疑惑,難道,煜王妃真的沒死?


    不對啊,煜王妃的吊唁,他們中間許多人都是來過的。


    人確實是死了,不過那棺木裏的人他們也未親眼所見,所以棺木裏躺著的是何人,他們也不知了。


    難道死的不是煜王妃?


    那這是什麽情況。


    “你在胡說什麽?”君臨天聲音有點底氣不足,他不敢保證什麽,因為他的雪兒確實沒死啊,這不是正在他身邊要與他拜堂麽。


    “是不是胡說,煜王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娶雪兒就是為了她給你生子嗣,因為天師批命,她所生的兒子是天之驕之,我說的對不對?”締上雲氣勢越發的咄咄逼人。


    花重生凝眉,他們把那花道雪二號劫了去,看來是真的要在上麵做文章了。


    君臨天淡淡地看著締上去:“洛締如此咄咄逼人來質問本王,以什麽身份?”


    締上雲臉色有些暗沉,他這是說他沒資格。


    “小世子的幹爹。”唯有這層身份,他才有資格。


    君臨天冷峭地笑了一聲:“幹爹?幹爹就是要為兒子多打算,你問問他,想不想要這個娘。別打著為他好的幌子行你那些齷齪之事。”


    締上雲臉色又冷了幾分:“孩子還小,自然是受你們蠱惑,認賊做娘了。”


    花重生撫額,她這正牌娘成了賊了。


    “締上雲,你到底想怎麽樣,攤開來說,別陰陽怪氣的,你說雪兒沒死,拿出證據來便是,哦,前幾天花道雪的陵墓確實是被盜了,莫非你是來承認是你所為的?”花重生也討厭締上雲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為。


    他會替君天歌著想?半年來對天歌不聞不問,現在為達目的,就借是他幹爹的名份來說事。


    想比他的行為,君祈邪至少還是情真意切。


    “沒錯,那屍骨根本不是雪兒的。”


    締上雲的話,讓安靜的喜堂頓時炸開了鍋。


    江湖邪帝洛締敢這麽說,一定不是信口開河,定然是握有證據的。


    這好像是一場好戲。


    就是不知道他們這些看戲的,有沒有命迴去。


    君臨天要說話,花重生朝他搖了搖頭。


    “你說那屍骨不是花道雪的,你有何證據,且不說屍骨早已是一堆白骨,就算是骨頭上真有什麽可以證明的痕跡,你又拿什麽來證明,你們拿出來的屍骨就是從花道雪陵墓中盜走的那一副?”


    花重生暗笑一聲,想偷走屍骨來做手腳?


    做夢吧。


    締上雲有絲訝然地看向一身華麗嫁衣的花重生,這女人竟然一針見血把他的話堵了迴來。


    他要如何證明屍骨就是他們偷迴去的那一副?


    物證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人證。


    可是他們是偷來的,哪有什麽人證。


    還沒出手,就被花重生反將了一軍,這女人果然厲害。


    “我確實沒法證明屍骨是不是偷出來的那一副,但是有人能證明雪兒沒死。”締上雲說完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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