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份毒藥,你把他給鹽城以及鹽城附近的所有賣藥的地方,百裏不是在藥鋪買了野生靈芝嗎,摻進野生靈芝裏,以後不管誰來買都賣,那毒藥可以撐十天,幾天後我們再給解藥便是。”


    花重生豁出去了,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


    江詩雅說殷百合可能中毒了,看來這事是真的,要不然不會來買野生靈芝,估計還是很棘手的毒。


    那就讓老娘給你再來個毒上加毒。


    “這事要做得隱蔽,這兩天表麵上加大力度把鹽城周遭給圍起來,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出鹽城地界,總有他們要來找我的一天。”


    君臨天揉了揉她的發頂:“好,聽你的。”


    “天天對我最好了。”花重生掂起腳給了他一個吻,退開了三步:“我先去製毒,你忙你的去吧。”


    君臨天追了上去把她攬在懷裏:“我陪你,我沒別的事。”


    其實他手上一堆事,琅剛剛說已經找到筍尖了,在秦王府裏。


    可是他不想去,好不容易找迴女人,他現在隻想時時刻刻都看到她在身邊。


    “嗯,那你不許動我,不許吵我,不許不安分。”


    “好。”


    兩人一起進了屋。


    過了一會,屋裏就傳來花重生的不悅聲:“君臨天,你的手往哪裏放,我在磨藥。”


    “我幫你一起磨呀。”煜王大人一手握著嬌妻的小蠻腰,一手握著她拿磨藥杆的手,笑得極其燦爛。


    “你磨就磨,為何那隻手還有我腰上蹭。”


    “舒服。”


    “別鬧了好不好,我幹完活陪你玩。”


    “不行,你把兒子給別人了,我沒事做。”自然是要玩你了。


    “哼,玩起火了,你自己去衝涼水,別想讓我幫你解決。”花重生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說什麽要將她留到洞房花煜,其實都是表麵上的,這貨根本忍不住。


    沒事就來撩撥她,撩得自己忍不住了,還得她幫忙解決,真是坑爹啊,這算哪門子留到洞房花燭夜,除了最後一層突破,其他都做了好麽。


    虧她當時還感動得一踏糊塗。


    ……


    鹽城十裏外的一座山峰上有座小廟,一個白衣俊美公子站在廟門口踟躕著。


    俊美公子身後跟著的隨侍看著自家少主已經在門口磨蹭了大半個時辰了,不得不出聲提醒他:“主上,再不進去,太陽要落山了,百合姑娘要醒了。”


    站在廟前的正是帶走殷百合的墜天閣少主風中流。


    風中流抬起狹長的眼眸看了一眼莊重的廟堂,不禁攤開了掌心,他從不信命,可是現在他卻好像隻能走這一條路,才能穩住自己心中的不安。


    這雙掌曾經抓住過一些東西,現在卻空無一物。


    “你覺得神佛可信嗎?”風中流低沉地問。


    百裏嘴角抽了抽,自然是不信的,佛之道講究因果報應,他們殺人無數,要按因果報應早死不少迴了。


    “屬下以為信則有,不信則無。”百裏滿腦子不解,他們少主跑到寺廟做什麽,還一副猶疑不定的樣子,很想進去,又怕別人笑話。


    這麽糾結的少主,他還是第一次見。


    百合姑娘找到了,他應該高興才是,而不是這般愁容不展。


    “主上是在擔心江詩雅小姐嗎?”百裏試探著問。


    “不是都被救了嗎,有何好擔心的。”風中流轉身出了廟宇,終究還是沒有踏進那道門檻,成為善男信女中的一員。


    迴到廟裏後堂的房舍,風中流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小丫頭正在給的殷百合喂著藥,風中流走過去接過了小丫頭手中的藥碗:“我來吧。”


    殷百合朝他笑了笑:“跑哪去了。”


    這一笑,讓她冷豔的臉龐更為美麗,如冰山之中開出的一朵雪蓮花。


    風中流撫了撫她額前的頭發,將它撩至她的耳後,笑道:“去前麵看看人家是怎麽燒香拜佛的。”


    “墜天閣少主,也對燒香拜佛感興趣了。”殷百合收起笑,淡淡地揶揄著。


    聽她這麽一說,風中流也覺得自己可笑。


    自嘲地輕笑一聲:“你安心養傷,解藥,我自會去找母親要。”


    風中流心疼地給她擦著嘴角流出來的藥汁,如若不是為了自己,她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母親會做出這種事。


    “我沒事,你不用去找閣主要解藥,萬一她惱怒,我這麽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殷百合握著他的手掌,冷豔的臉上難得的出現慌亂。


    “你就這麽怕我母親?”風中流歎了口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不是怕,是我自己也覺得應該這麽做,否則如何配得起你,所以看到你選了江詩雅那樣的軟骨頭,我才會很生氣。”殷百合心裏自是知道江詩雅是入了閣主的眼,所以沒將江詩雅放在眼裏。


    隻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隻是小小的試探,她卻發現風中流會對那個女人擔心。


    她的信條便被打破了,這麽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資格配得上風中流,她怎麽能允許他的心偏向別人去了。


    “你們說她配不上本尊,她還覺得本尊配不上她呢。”風中流擰了擰殷百合的鼻尖:“不要瞎想,本尊待你如何,你心裏最清楚,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有侍無恐了。”


    “上迴幫洛締打傷你,你有沒有記恨我?”殷百合美目擔憂地看著他。


    “沒有,你做什麽我都不會記恨。”風中流扶著她躺了下來,給她蓋好被子:“不要迴締我行那兒了,我會跟母親談好的。”


    “她會答應嗎?”殷百合眼裏掠過一絲異色,風翎霜,是她最大的鴻溝。


    她剛十年那年,風中流母親受重傷,是自己外婆亶姥救了帶著風中流逃命的她。


    也是從那一年,她和風中流有了婚約,互相認識,一起玩耍,漸漸地互生情愫。


    從此她開始習武,勤奮刻骨,在風翎霜的調教之下,從一個隻會跳舞的舞娘,迅速成長為一個武林高手。


    十三歲那年,本是該風中流來提親,她等來的卻是風中流母親風翎霜的召見,做為墜天閣將來的女主人,她必須經過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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