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你在挑戰本皇子的脾氣。”即使火冒三丈,崔城決依然從容不迫,坐在椅子上淡定地瞅著得意洋洋的宋衣,若不仔細看看,極難看見他眼底裏的那眸冷意。


    “大皇子,你也在挑戰本姑娘?的底線,現在放我走,凡事還有得商量。”宋衣將兩隻小手在榻上擦幹淨,站了起來抄手瞪著他。


    還真當她宋衣這麽好欺負,惹你不高興了就不給你治病,讓你小便失禁到瘋。


    “你給本皇子下毒,現在本皇子隻是讓你給治好,有何過份?”崔城決一臉理所當然。


    “嗬,治病就治病,你綁我來這深山老林做什麽,不是你一心想著要弄得天下不太平,生靈塗炭,我會為了拯救蒼生給你下毒嗎,綁到這深山老林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堵人家嘴,本姑娘?以後還怎麽嫁人?”宋衣說得小臉脹紅,脾氣一下上來了,做不到鎮定了。


    若是煜王他們沒能來救她,她該怎麽辦,崔城決不但是隻狐狸,還是隻狼。


    孤男寡女呆在一處,他要真動什麽壞心思,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她得讓崔城決忌憚她。


    絕不能讓他為無欲為,才能保住自己清白。


    她知道琰國的風俗,男女隻要未娶未嫁是可以與別人產生床弟之歡的,還可以不用負責任。


    可她不是琰國人,她接受不了這種開放的民風。


    “我國那麽多女子,還不是照樣嫁了人。”崔城決唇角輕勾,絲毫不覺得親了她有何不對,不親怎麽知道她的小嘴合不合自己喜好。


    “那是你國,本姑娘?是祁國人,再說我有婚約,大皇子國家的民風可沒說可以動有夫之婦。”宋衣這個時候隻能搬出殷離隼來。


    “婚約?祁國皇帝親自退了,你還幻想著呢,殷離隼帶著覃國郡主早祁國拜堂成親了,你還不死心?”崔城決麵容淡定地看著她,眼光掃向那印著兩隻小手印的榻麵上,一絲心疼一閃而過。


    如果洗不掉,他一定會讓宋衣拿全部來賠。


    宋衣垂下眼斂,崔城決的話讓她心裏酸澀湧了上來。


    她以為自己早就看開了,即使聽到殷離隼娶了別的女人,也不會有多難過。


    可是明知崔城決是故意激自己的,但她還是受到了波動。


    “一日殷離隼沒給我退婚書,那我便是有婚約的人,大皇子身為琰國人,定會遵守不奪他人之妻的條規,下次若再碰我,就別怪我讓你一輩子小便失禁!”宋衣撇下一句話,憤憤然離開了房間。


    宋衣走後,崔城決的臉黑沉下來,這個害他丟這麽大臉的女人,竟然還敢來威脅他?


    崔城決掀開袍子走進廚房,將準備好的食材全部收起來藏到了地下室。


    裏麵還有一隻雪狐,是今天他上山獵來給宋衣解悶的,生平第一次為個女人做事,竟然被這麽嫌棄了,崔城決從麵子到裏子都掛不住。


    而在梨城,江詩雅是急得跳腳,怎麽就在客棧裏歇會腳,宋衣就不見了。


    風中流淡定地自己跟自己下著棋,實在忍受不了她的來迴踱步,怒瞪一眼:“再這麽蹦達,本尊讓你蹦上一晚。”


    江詩雅跺了一腳:“宋衣不見了,她可是煜王妃分娩的關鍵,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風中流挑了挑眉:“關本尊何事,她就是死了,本尊也沒那交情去看一眼,你當我墜天閣是這麽閑著沒事做的。”


    風中流至今都在後悔接了煜王妃這單,一失足成千骨恨,那女人最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否則砸了他的招牌,他定饒不過她。


    “要不要這麽無情啊,主上,好歹是一塊替煜王妃辦事的,現在人不見了,我們也走不了,不如一起幫著找找,早點找到人,早些迴皇城。”


    江詩雅坐在風中流的對麵,巧笑嫣然地道:“主上,您看您一個人下棋也無聊,不如小包子陪你下一盤,若是我贏了,你就幫著找宋衣如何?”


    風中流抬眸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兒,簡直就是鄙視。


    “臭棋簍子,還想跟本尊下棋,就你那下三濫的棋技,和你下棋簡直有辱本尊英名。”風中流毫不留情,一臉嫌棄。


    他以前因為無聊,拉著江詩雅下過棋,可惜江詩雅完全不堪重任,每每幾招就被自己殺了,從此之後,江詩雅在他的心裏就是個臭美棋簍子,他情願自己跟自己玩,也絕不讓她做對手,那簡直毫無成就感。


    “別瞧不起人好不好,來嘛,就下一盤,除非你怕輸。”江詩雅依然好脾氣的陪笑。


    心裏早已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給撕碎,要不是記著花道雪在信裏所說,她早翻臉了。


    風中流這變態是越給他臉,他越傲嬌。


    不但傲嬌還脾氣陰晴不定,為了辦成事,她隻能忍。


    反正忍了這麽多天了,不差再不要臉一點。


    “江小包子兒,你這激將法用到本尊身上還真沒用,你就這點腦子。”風中流不上當,依然自顧著下著棋。


    “你既然肯定?我贏不了你,為何不敢來一盤?”江詩雅才不管這一招有多老套,隻要管用就行。


    橫豎今天,她今天與風中流下棋下定了。


    風中流落下一顆白子,斜瞟了一眼江詩雅興趣缺缺:“你有什麽可拿來賭的。連人都是本尊的。”


    “對,小包子是主上的人,可是殷百合卻不是,我若輸了,保證有辦法讓主上可以得到殷百合,而且再也不會離開你身邊。”


    風中流眼眸微眯,在棋簍裏拿棋子的手停頓了一下,須臾,將棋盤上的子全部撿進棋簍裏。


    “來吧。”風中流說完先起棋子。


    江詩雅垂下頭勾了勾唇角,有弱點的男人還真是好對付。


    “本尊倒要聽聽你到底有何辦法。”風中流抬眼看向江詩雅,心中情緒有些複雜。


    不得不說,江詩雅所說的話讓他很心動,那個女人他追了五年,用盡手段也不能讓她安心呆在自己身邊,江詩雅她能有什麽辦法?


    難道真的是女人更了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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