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瞪了他一眼,又詢問地看向花道雪。


    花道雪頜首:“既然大皇子如此熱心,你就接著吧,這蠢逼吵得我耳朵痛,趕緊解決了。真是讓兩位貴客見笑了。”


    崔琰琬有絲憂慮地問:“她好像是煜王救命恩人的妹妹,煜王到時會不會怪罪?”


    花道雪更加奇怪了,好像崔琰琬真的認為君臨天對她並不好。


    不至於啊,君臨天當著他的麵都承認過自己是妻奴,怎麽這貨會認為君臨天對她不好呢?


    她笑了笑:“她腦袋被門夾了,我隻是替她著想,我夫君怎麽可能怪罪我呢。”


    “你敢!你敢動我,煜王一定會休了你的。”張淳碧看著宋衣拿著剪刀靠近她,張嘴大吼起來。


    力氣大得很,竟然掙脫了知秋的束縛,一腳踢在知秋的肚子上。


    “琅。”花道雪臉色一冷,眸光鋒利地看向張淳碧。


    一道黑影閃過,琅周身冰冷地走向張淳碧,以迅速的手法將張淳碧再次按跪在地上。


    “王妃,留全屍嗎。”在琅的認知裏,對王妃如此不敬,除了死沒有別的下場。


    郡守夫人看到這麽厲害的黑衣人,哪還不明白這是煜王妃真心動怒了,嚇得臉色慘白,差點暈過去。


    花道雪抽了抽嘴角,琅,要不要這麽暴力,好歹以後還在州郡府住著呢,也不能太不給郡守大人麵子。


    “琅,隻是給她治治腦子,看在郡守大人麵子上留她的命,讓她看看煜王是怎麽休本王妃的”花道雪打了個嗬欠:“快動手。”


    這鹽城的天氣真是催得人昏昏入睡。


    琅冰眸裏掠過一絲不解,隻覺得不殺她難平她對王妃的不敬,但還是沒再問。


    不用宋衣動手,琅一手往張淳碧的腦上一抹,她的一頭黑亮的秀發便悉數落了下來,一根也不剩。


    張淳碧被琅點了穴道,連尖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是張著嘴嗷嗷嗷,聲不成語。


    郡守夫人看著自己女兒一頭放光,嚇得跪了下來:“煜王妃,求您看在宛塵的麵子上放過淳碧吧,她是被民婦養得驕縱了,求煜王妃開恩。”


    郡守夫人暗暗地個恨,怎麽說當年她女兒也救了煜王一命,煜王妃竟然下這種狠手。


    雖然留了淳碧一命,這以後讓她怎麽出去見人,還怎麽嫁人,這一生都毀了啊。


    “宛塵?”花道雪喃喃地迴味著這名字:“就是你那救了煜王的女兒?”


    郡守夫人拚命點頭:“是啊,求煜王妃看在她救過煜王一命的份上,饒了淳碧吧。”


    花道雪勾唇笑了笑,這郡守夫人倒是有膽子,現在是在拿這事來威脅她,提醒她不該對張蠢逼下這麽狠的手嗎?


    “夫人請放心,你說的這個情份本王妃還是會給的,要不然她現在就不是被剃頭這麽簡單了。”花道雪幽幽地站了起來:“郡守夫人快去張羅晚膳吧,琰國兩大貴客到了,別怠慢了,讓人以為我們覃國這麽沒有禮數。”


    郡守夫人心疼地看一眼不能言語的女兒,這可是她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


    宛塵嫁得遠,她身邊就這個女兒了。


    宛塵要是在府裏多好,這煜王妃就不敢這麽囂張了。


    “是,煜王妃放心,民婦馬上去準備。”郡守夫人看了自己女兒一眼,又看向花道雪吱唔著:“民婦可以帶小女退下嗎?”


    “別急,你去忙你的,讓她在這兒陪下客。”花道雪盈盈一笑。


    郡守夫人聽了差點暈過去,光著一個腦袋,怎麽陪客,是讓客人笑話吧。


    但她不敢忤逆,州郡府裏護衛是多,但是她也不敢讓這些護衛對付花道雪。


    就算再不得寵,她也懷著煜王的子嗣,也是堂堂正正的煜王妃。


    郡守夫人想起十年前的事,就一肚子苦水,都怪她那個蠢丈夫,怎麽就把宛塵那樣嫁人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是這般光景。


    郡守夫人再怨也無事於補,隻得黯然地退了下去。


    那二姨娘三姨娘和一堆庶出小姐也不敢逗留,陸續地出了正堂,誰也不敢求一句情,或者說她們更幸災樂禍。


    花道雪沒再理張淳碧,讓她在那跪著,轉向崔城決:“這珍珠我收了,你想要我家宋衣給你做什麽?”


    “我想與宋衣單獨說。”崔城決直接了當。


    花道雪聳了聳肩:“那你們慢慢聊,我剛過來,發現後麵有個花園建得挺不錯,還有小假山可以掩人耳目。”


    宋衣嬌嗔地瞪了她一眼,這是打算把她賣得徹底。


    花道雪拍了拍她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放心,這一箱分你一半,讓你人財兩得。”


    花道雪伸出手讓知秋扶著站了起來:“我困了,迴去睡覺,琰太子,我找兩個姑娘陪你逛逛這州郡府,我對這兒也不熟不好作陪。”


    花道雪困盹眯了眯眼,不讓崔琰琬有機會反駁,便已走出了正堂。


    過了一會,就有兩個庶女小姐笑得燦爛如花走了進來,對著崔琰琬行了禮:“太子,請隨小女來。”


    崔琰琬看了眼崔城決,隻見他拉著宋衣便走,完全把他這弟弟給遺忘了。


    果然,他身體好了之後,皇兄就不再那麽疼愛他了。


    崔琰琬心裏一陣失落,又想起花道雪剛剛那麽著急著逃跑的樣子,她是怕別人瞧出什麽嗎?


    坐在這裏也無聊,索性就由這兩小姐帶著去了花亭喝茶賞花。


    整個正堂裏,隻剩下張淳碧頂著光溜溜的腦袋還跪著,眼眸散發著淬毒的光芒。


    知秋扶著花道雪,迴頭看了幾眼有絲擔憂:“小姐,你真放心讓宋衣單獨和琰國大皇子在一起啊。”


    “別擔心,崔城決肯定是為了自己的病,頂多揩點油,不會做太過份的事,畢竟這是別人府上。”花道雪完全不在意。


    “他上次不是就強吻了宋神醫麽,還將她嘴唇都咬破了。”知秋不認同,覺得自家小姐太壞了。


    “嗬嗬,咬咬更有益增進感情。”反正殷離隼也咬過,不差那麽一個崔城決。


    “這樣真的好嗎?”知秋可不認為這是好事。


    “你少操心了,宋衣又不傻,還能讓他隨便占便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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