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定會殺了那男人。”君臨天扣住她的下顎,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


    花道雪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外頭的宋衣明顯感覺到君臨天伸出來的手猛地攢緊。


    這一聲響很明顯用了力道,不過打得真好,該打。


    是該讓煜王明白明白什麽能做什麽不是能做了。


    宋衣悠哉地幫君臨天塗著藥,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殺啊,你去殺啊,全天下這麽多男人你都去殺幹淨啊。”花道雪冷哼:“你也知道生氣?怎麽就隻許你亂抱別的女人,我就不能做了?你不是要這天下嗎,締上雲喜歡我,我去陪他睡讓他幫你怎麽樣,崔琰琬也喜歡我,隻要我一句話他也會想盡力法幫你。”


    “雪兒,你瘋了,我隻要你,他們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我沒命也不要你去求他們。”君臨天緊緊地摟著她,俊臉陰鷙。


    雪兒為什麽要提這兩個人,他不會讓他們碰雪兒一根汗毛的。


    “君臨天,你知不知道我看你為了守住覃國這麽辛苦,也非常的心疼,也許我勾勾手指,或者給他們抱抱,他們就會願意幫你,這多劃得來啊。”花道雪陰陽怪氣,卻怒意中燒,和著他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本王還不需要出賣女人來行事!”君臨天大吼一聲:“雪兒你隻能是我一個人,誰也不能碰你,我會受不了的,你不能這麽做,我再辛苦也不要他們幫忙。”


    花道雪氣得咬牙切齒,朝著他吼了迴去“靠!我就需要出賣男人來做事情,我是你一人的,你就不是我一人的,你就可以隨便去碰別人,隨便跟誰上床了?讓她們來幫你達到某種目的?”。


    “我何時跟別人上過床了。”君臨天被吼得有些心虛。


    “你沒跟白卿淺呆一個床上?你剛沒抱著那個喊臨天哥哥喊得親熱的女人?憑什麽你能做,我不行,你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花道雪一拳打在他的胸膛。


    “雪兒,我錯了,你別激動,小心動了胎氣。”君臨天皺著眉,擔憂地看著她的小腹。


    “氣都被你氣飽了,現在你知道要我小心動了胎氣,你幹的這些混蛋事,考慮過我會動胎氣嗎?”


    “我混蛋,我混蛋,乖乖坐下來,消消氣。”君臨天把她拽進懷裏,溺愛地輕撫著她的後背,看來這次真是把雪兒氣慘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你別傷害自己好麽?”


    君臨天語重心長地道了句歉,就像她所說的,如果他見到雪兒被別的男人抱著,他估計會氣瘋。


    “你怎麽會錯啊,你留下來的人都是有用的,有用到必須你親自去抱,有用到把我扔到一邊不管不顧。”


    “是不是哪天還會出現一個人有用到你願意陪她上床,我倒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出賣色相的勇力,真是小看你了。”花道雪甩開他,從他腿上跳下來,冷著一張小臉坐到了馬車角落裏。


    君臨天僵著臉坐著,想把花道雪拉進懷裏又覺得沒臉。


    現在他知道錯在哪裏了,隻是這個錯,讓他不敢奢望花道雪會原諒他。


    明明心裏就是把她永遠放在第一位,其他人都絲毫不重要,為何還老是做錯事。


    “雪兒,我知道我錯得有些離譜,但是我一直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沒人能取代也沒人能靠近,你是唯一,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才欠了考慮,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下次。”


    讓雪兒活下去的方法也許很難得,但是如若讓雪兒傷心了,那便得不償失。


    花道雪幽幽地道:“我說過我從來不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但是你卻總是做些讓我難過的事情,我心眼小,容不得這些事,動怒耍脾氣也是會累的,太累了便會愛不動了。”


    她心裏打定主意這一次一定要讓君臨天知道她的愛有多容不得其他事,讓他謹記在心。


    “我知道,為了我,你會去做很多的事情,哪怕是丟了自己的命,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渴望的僅僅是你純粹而單純的愛著我。”


    “我不開心的事不做,我會難過的事絕對避免,開心時陪我一笑,難過時陪我一起哭,做我一個人的丈夫,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也會同樣這麽對你,你好好想一想能不能做到。”


    花道雪說完下了馬車,留給君臨天一個人去思考。


    她都說這麽明白了,如果他再想不通,她隻能下狠藥,嚇一嚇他才行。


    君臨天這麽好的男人,讓她放棄是不可能的,就算再不適合也要把他糾正得合適。


    宋衣聽了個大概,見花道雪走了,也趕緊給君臨天手上傷口收了個尾,還得趕趟去給煜王妃把脈。


    “宋衣,幫本王好好安撫一下雪兒。”君臨天鄭重的拜托從馬車裏傳來。


    “我知道了。”宋衣冽著笑走了,她還是沒有看錯,煜王果然是這個世上唯一僅存的好男人。


    雖然做的事有些糊塗,但她覺得他能想通,有改造成的潛質。


    不像殷離隼那隻野心的蠻牛。


    花道雪迴了自己的馬車,沒多久宋衣跟了進來。


    “煜王的手沒事吧?”花道雪擔心地問。


    “你也知道擔心啊,那麽狠心讓他把兩隻手砍了,明知煜王有多聽你的話。”宋衣當時都嚇傻了,如果沒有風中流出手,現在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也是氣極,哪裏還有半分理智,隻想將他劈死才好。”花道雪平靜下來也才知道自己有多狠。


    但若再來一次,她估計也依然會那麽做,盛怒之下真的沒法控製脾氣。


    她心眼真心小到不能看到君臨天碰別的女人。


    “知道你氣,但下次麻煩不要是這種不可逆的懲罰好嗎,讓他跪著或者自己掌嘴,又或者找人打他一頓都行。”


    宋衣倒也不是責備她,那個時候她都氣得沒理智了,何況是花道雪。


    伸過手探上她的細腕,不禁咋舌:“都現在脈象都這麽亂,你這一氣可真不輕,可憐孩子隻怕都被你嚇到了。”


    “孩子沒事吧?”花道雪麵色一怔:“這孩子應該沒這麽虛弱吧,被打一掌都沒掉。”


    “是不會掉,就怕他到了該掉的時候也不掉。”宋衣憂心地道:“你要做好難產的準備。”


    “什麽?”花道雪猛地坐正身子,這可不是現代,在古代一旦難產就可能真的一屍兩命。


    她真想自打掌巴,不該老把一屍兩命掛在嘴邊,這不,一語成讖。


    “也別太擔心,我會盡量給你調理,最近你得多走動,夜晚我針灸幫你改正一下胎位。”宋衣嘴上勸著她,心裏卻暗自嘀咕著上次殷離隼所說的話。


    難道真的會難產嗎?


    搖了搖頭,不,殷離隼所說的時間完全不對啊,一定是他醉了亂扯胡說,他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知曉的。


    花道雪長出了一口氣:“宋衣,你師父有沒有教過你剖腹產?”


    宋衣一臉疑惑:“什麽是剖腹產?”


    花道雪抽了抽嘴角,宋衣他師父連心髒複蘇都教了,怎麽這麽牛叉的剖腹產卻不教?


    想來還是他師父是個男的,興許對婦科方麵的並不精通。


    “剖腹產就是將肚子剖開將胎兒取出來,我們那兒一般難產或者胎兒不好生的都會采用這種方法。”


    “啊……這豈不是很危險,人肚子剖開還能活嗎?”宋衣美目瞪大,滿是不敢置信。


    “有一定危險,不到萬不得已不用,但是如果難產,隻有一試,在我們那這種剖腹產一點危險也沒有,隻是在你們這兒,沒有先進的工具,所以才會有危險。等到了州郡府,我教你準備一些藥物和工具。”


    花道雪下定了決心,剖腹產要準備好,宋衣沒有肯定,絕不會亂說來嚇唬自己。


    她說可能會難產,就極有可能。


    “也不一定會難產,你別太緊張,對胎兒反而不好,也許我針灸推拿便不會有事。”宋衣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總要做個萬全之策,而且我身上中了追魂骨,冥睢也不知何時能養熟,更不知冥睢是不是真那麽有用。”花道雪低頭撫著自己的小腹,麵露憂愁。


    她更擔心的是,自己是抹靈魂,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千萬不要在生孩子最脆弱的時候,靈魂出問題才好。


    “關於會難產的事,不要和君臨天說。”給他說了,隻是徒增他的煩惱,還不如她自己好好做些準備,讓宋衣能掌握好剖腹產。


    也許她應該去找個屍體來讓宋衣先試著了解下什麽是剖腹產。


    花道雪說著打了個嗬欠,最近真是困得不行,剛與君臨天那麽一鬧,現在隻感覺又累又困。


    眼眸半闔著,沒聽清宋衣的迴答,便已沉沉睡去。


    宋衣看著她睡去,不覺失笑,還真是天大的事都能睡得著,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會難產的事真的不要告訴煜王嗎?


    她心裏老是會想起殷離隼說的那句話:煜王妃,七月十四日,歿於難產,血崩。”


    不安的情緒一直圍繞著宋衣。


    煜王妃的胎兒一直以來都挺穩定,今天突然被她診出來脈象混亂,胎兒不正。


    是她以前沒發現,還是這些天長路顛簸所致?


    由於這一突變,讓宋衣對殷離隼的話有了一絲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就會瘋漲。


    一路到州郡府,宋衣都在考慮要不要將殷離隼的話,說給煜王和煜王妃聽,讓他們可以提前做個準備,或者現在就不要了這孩子。


    可是到底這話是毫無根據了,這兩人會不會當她是瘋了。


    到了州郡府,宋衣才剛下馬車就被風中流的人請了過去。


    風中流渾身發熱,燙得嚇人,滿額大汗,宋衣趕緊叫人把他扶下了馬車,匆匆進了州郡府。


    而站在州郡府外迎接著他們到來的一行人,紛紛錯愕,不知道這是啥情況。


    花道雪被外麵的動靜吵醒,睜開眼迷糊地看到君臨天湊近的俊臉,嘟起小嘴不悅:“怎麽這麽吵,還讓不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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