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說完不再理他,徑直下了馬車,迎著陽光看向江詩雅,她能做的都做了,風中流如果還不開竅,那她一定會幫江詩雅逃離這個變態。


    風中流坐了起來,掀開窗簾往江詩雅的方向看去。


    小包子倒是夠倔強的,這麽有骨氣,還真是不好辦。


    腦袋中浮現著花道雪的話,風中流眼眸微眯,想起的是殷百合那張讓他深愛的臉。


    這個女人,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愛,所以一直肆意揮霍嗎。


    既要他的寵愛,又不願呆在他的身邊,嗬嗬……心有沒有涼他不知道,隻是有些累了。


    所以女人絕對不能寵。


    江小包子敢在他頭上作亂,這股勢氣一定要在冒頭的時候就打壓,如果那天她打自己一巴掌,他就狠狠懲罰她,也不至於發生昨晚的事。


    風中流閉上眼,不再看那跪在雪地裏瑟瑟發抖的人影,昏昏沉沉地睡去。


    “王妃,這可怎麽辦,詩雅小姐可能撐不住了。”半個時辰過去了,風中流的馬車裏沒有動靜,江詩雅也堅持抗著。


    冰天雪地裏,雙腿跪著,就算沒有倒下膝蓋也應該凍傷了。


    女子的身體如若受了涼,會落一身病的。


    “不能再跪了,詩雅本就嬌貴,再跪下去雙腿隻怕要廢了。”宋衣跳下車準備去把江詩雅給拉起來。


    剛跳下車,便見江詩雅身子搖搖晃晃著,突然猛地一下往旁邊倒去。


    “詩雅……”宋衣大喊一聲,以輕功飛了過去,將江詩雅扶起抱在懷裏。“傻丫頭,王妃說了不要死撐,風中流擺明了是耍著你玩的。”


    “我不能連累煜王妃,若是她肚裏孩子出了事,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江詩雅笑了笑,小臉被寒風吹得通紅,嘴唇幹涸,雙腿已經凍得麻木,毫無知覺了。


    宋衣抱起她來:“別說了,先迴馬車,誰的命都重要。”


    江詩雅想再掙紮著跪著也不行了,雙腿根本不能使力,隻能任由宋衣抱去了馬車裏。


    其實在宋衣大喊那一聲的時候,風中流就從渾渾噩噩中驚醒,第一時間想飛出馬車去將人扶起來。


    可是沒想到宋衣的速度比他更快。


    “去,把小包子給帶過來,她可是本尊的人,誰允許她背主。”風中流冷冷地吩咐著守在馬車外的侍衛。


    “遵命,主上。”


    黑衣人一閃而去,風中流靠在軟榻上,輕撫著額頭,昨晚那一頓透心涼,讓他到現在還是頭疼的。


    江詩雅剛被帶進宋衣的馬車裏,宋衣便趕緊用銀針幫她治療雙膝。


    才紮第一針,車外便傳來聲音:“宋神醫,我們主上要帶走江姑娘。”


    “滾,他沒資格。”宋衣怒火中燒,對風中流是怨到了極點。


    “江姑娘是我們的主上的隨侍,宋神醫應該清楚才對,他沒資格,難道宋神醫有資格。”墜天閣的侍衛與主子一樣狂。


    “詩雅已經這樣了,他還怎麽折騰?”宋衣抑製住怒氣,掀開簾幕惡狠狠地問。


    “這不是宋神醫能管的。”


    宋衣氣得想拿拳頭砸人,她武功不弱,哪能受得了這窩囊氣。


    “宋神醫,麻煩你把我送過去吧,別擔心,他不會要我的命,左右就是多折騰一點,誰怕誰。”江詩雅一點也不為昨天所做的事後悔。


    原景重現一次的話,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宋衣歎了口氣,隻能依著她,這事總是要解決的,這麽僵著,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鹽城。


    宋衣抱著江詩雅下了馬車,看了眼邁著小步子過來的花道雪,連連搖頭:“你迴馬車好好呆著,這地上雪都凍著,滑得很。”


    “怎麽樣了,雙腿沒事吧?”花道雪不敢再走,站在不遠處關心地問。


    “就算是真廢了,我也會把她醫好,你放一百個心。”宋衣在盛怒中,語氣不善,帶著宋衣去了風中流的馬車。


    侍衛接過江詩雅,將她遞進馬車裏,風中流修長的雙手接了過去,冷冷地道了聲:“本尊的人,不勞宋神醫費心。”


    宋衣冷睄了他一眼,轉身便走,再跟這變態呆一起,她非得忍不住揍人。


    江詩雅蹙著眉看著風中流,他臉色似乎很不好,整人整得這麽開心,怎麽不見高興。


    “主上,現在滿意了嗎?如果沒滿意等我腿緩過神來,小包子還能去再跪著。”江詩雅小嘴微張,姿態放得很低。


    風中流將江詩雅放到一旁的軟榻上,低頭看了一眼她已經濕透了雙膝,手摸上去,一片冰涼。


    不禁怒火中燒:“你就這麽願意幫著花道雪,連自己命都可以不要?”


    “主上,小包子是遵守你的命令,哪敢違抗。”江詩雅假意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任何溫度。


    “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如若你有這麽聽話,本尊何必罰你。”風中流掀開她的裏褲,赦然發現她雪白的雙膝已經凍得紫紅,腫了血塊。


    “主上還滿意嗎,能不能消到你心頭之恨。”江詩雅笑著露出兩排小白牙,一臉天真地問。


    風中流心突然就揪了起來,扣住她精巧的下顎:“你很得意?”


    江詩雅撇了撇嘴:“小包子有何得意的?”


    心裏不禁暗罵,這變態腦子有問題,難不成以為她有自虐傾向,把自己腿整得差點廢了還有心情去得意。


    風中流心裏一驚,對呀,她得意什麽,她怎麽知道看到她這紫紅的雙膝,他心痛了,後悔了。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她什麽都不知道。


    風中流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覆上她的膝蓋,緩緩地輸入著內力。


    一股熱力傳來,江詩雅感覺到雙膝好像被找迴來了,慢慢有了知覺。


    跪在冰天雪地裏,雙膝跪得有多疼,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這樣銘肌鏤骨的痛。


    她心裏的恨藏得很好。


    這仇她會報迴來,從小她是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種苦,祖母說的,她生來是被人疼的,絕不能被人虐待。


    雙腿傳來的熱度讓江詩雅感覺很舒服,不自禁的閉上了眼小嘴吧唧著想喝水。


    “口渴嗎?”風中流俯首湊近,嘶啞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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