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雅心頭一怔,爹早就已經給她看了人家,準備將她早點嫁出去。


    “爹,我才十六,不想這麽早嫁,現在正在風頭上,等兩年風頭過了,女兒不怕找不到好人家。”江詩雅有些不願,她現在名聲不好,又是被皇家除了名的,那馳家未必是真心想娶吧。


    還不是看中了他江家的相府身份。


    這種人家自然不是什麽好相與的。


    “那孩子看著挺實誠,不像一般的世家子弟紈絝滑頭,爹也不逼你馬上做決定,可以試著了解一下,馳家小子剛好這兩日來皇城巡察店鋪,明日讓他來府上坐坐,你親眼見過便知。”


    江大人這輩子就娶了江夫人一個妻子,生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都是捧在手心疼著的,即使江詩雅大逆不道逃家出去遊玩,他還是不忍心太多苛責。


    江大人也算開明之人,並不想江詩雅盲婚啞嫁,既然已被宮中除名,那不如讓她自己挑個好的。


    “嗯。”江詩雅點了點頭,隻要不是馬上就要定親,她倒是樂意接觸一下。


    花園裏的打鬥,依然難分勝負,江帝雅讓下人給他搬了桌椅坐下來煮著茶喝,夜裏賞雪,看人打架也是件暢快的事。


    直到三更天,雙方都有些疲憊,紛紛有些體力不支,卻都在咬牙堅持。


    江帝雅放下茶杯,清笑一聲:“再鬥下去,隻怕你們也不能把我家詩雅帶走,迴去告訴你們少主,我江相府的人,不是他想帶走便帶走的。”


    最後雙方都沒了力氣,皆都負了傷,墜天閣的也知道今天完成不了主上的命令,隻得先撤退。


    宿香館內


    風中流冷瞪著跪了一地的傷員,“好,這就是我墜天閣的人,連一個女人都弄不迴來,本尊養你們何用?”


    風中流此時麵子有多掛不住,殷百合每迴逃走,他都有把握抓迴來,所以會放任著她逃。


    可是現在他要抓個江詩雅,那個女人就那麽囂張地呆在江相府,而他派去的人竟然傷成這樣迴來了。


    他從不知道他墜天閣何時變得這麽窩囊了。


    “拖下去,交由刑堂處置。”風中流雙拳緊握,恨不得親自將這些沒用的解決了。


    他憋著氣,滿肚子滿眼的氣,他想親自去逮人,可惜現在受了傷。


    這一刻,他突然很恨殷百合,若不是因為她,他怎麽會失神讓締上雲得了手,傷了自己。


    “把殷百合給抓迴來。”風中流一腳踢開前方的榻木,氣得雙眸猩紅。


    玉孤公子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主上,你失了冷靜。”


    確實沒抓到江詩雅是有些臉麵掛不住,但也不至於這麽暴跳如雷,墜天閣的任務也從來不是一次就成功,隻要鍥而不舍總有成功的一天。


    風中流倒迴躺椅,閉上眼了平息怒火。


    小包子,本尊倒真是小看了你。


    “煜王府的人怎麽會在相府出現?”


    “估計是為了保護江詩雅。”


    “他們怎知本尊會找人去抓江詩雅?”風中流睜開眼,就連他自己都沒想過這一點,隻是因為江詩雅不告而別,才惹了他不痛快。


    玉孤公子笑了笑:“應該不是為了阻止你,而是為了阻止殷百合。”


    風中流眼眸亮了幾分:“他們怕殷百合對江詩雅不利?”


    “你覺得呢。”玉孤公子嘴角掛著玩味,他也很期待殷百合的反應,這個女人不是不願永遠呆在風中流身邊嗎,現在如若主上身邊換了個女人,那女人還能如此恃寵而妄為?


    風中流垂下眼眸思考了半晌,“去告訴小包子,本尊答應接她的單。”


    玉孤公子莞爾:“為了女人接單,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廢什麽話。”風中流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主上,你這是要去哪兒?”


    “煜王府。”


    “啊……你現在這身子隻怕是打不過。”玉孤提醒。


    “談條件。”風中流說完便縱身從窗口飛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煜王府,君臨天剛解決了殷離隼,準備迴到被窩裏抱著自家王妃好好翻翻紅被,卻被管事的匆匆趕來稟告:“墜天閣少主求見。”


    君臨天挑眉,眼裏懷疑濃得化不開。


    墜天閣少主求見?


    風中流也會用到求見兩字?


    君臨天挑眼看了一眼天邊,明天的太陽難道會從西邊出來。


    君臨天見了風中流,兩人對立著看了好半晌。


    平日裏沒有過交集的兩人,仔細地打量著對方,雙方都明白一個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雖上次兩人交過手,卻黑燈瞎火的,誰也沒仔細看清楚誰。


    君臨天今夜未帶鬼麵,麵上的小膿包雖不是很突兀,卻也很礙眼,風中流眸裏掠過一絲詫異:“傳言煜王中了毒,看來確有其事。”


    君臨天看著身長玉立的風中流,勾了勾唇角:“江湖傳言墜天閣少主喜好男色,本王倒是沒火瞧出來。”


    “傳言從來是半真半假,你的真了,自然本尊的便假了。”風中流不置可否。


    “墜天閣少主見本王有何事?”寒暄過後,君臨天率先坐了下來開口問。


    他看出風中流臉色難看,想必是受了傷。


    “今夜,我墜天閣在你煜王府手上傷了不少人。”風中流眼波平靜,仿佛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


    “本王的人也沒幾個安然無恙的,少主這麽晚來是要來算這個帳的?”


    “這個就看煜王你如何想了,保護煜王妃的單本尊接了,不過有一個條件。”風中流在座位上坐了下來,直接說明來意。


    墜天閣一個江湖中的組織,賣消息賣人命,拿人財錢替人消災,他們什麽都不缺,也不太喜歡擔風險。


    保護煜王妃的事,風中流知道這事有多大風險,比謀害哪國的皇帝都艱難。


    “隻要本王能做到的,本王都能應你。”君臨天稍有驚訝,倒是沒料到風中流會接單接得這麽爽快。


    拖著病體來見自己,隻怕這條件會很刁難。


    不過再刁難,隻要他能做到,他也要應了,因為有了墜天閣的保護,雪兒的命可以說是安全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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