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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清蕪卻也是不覺淒然,她柔聲低語:“阿鹿,無論如何,原本你也是絕不應該為我而受此苦楚?”


    劉鹿白玉也似的麵頰,黑水銀一般的眸子,卻也是染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煙水之氣。


    瞧著,倒似有幾分朦朧之意,楚楚姿態。


    使得無論男女,心尖兒都是有幾分憐惜。


    劉家的小娘子不懂這些俗事,讓王珠這樣子一說,頓時也是被弄得委屈哭出來了。


    崔清蕪卻也是麵帶憐惜之色:“九公主,你若是心中有氣,何不都朝著我來說,何必弄哭阿鹿?她什麽都不知曉,年紀還小,所以有些不懂事。無論如何,她也絕不是故意的。”


    年紀還小?


    王珠這般想著,輕輕往劉鹿身上一掃。


    這身子,倒也是凹凸有致,發育得婀娜多姿了。


    無論劉鹿麵頰怎樣純真,也絕不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這一年半載,也是要嫁出去做別人的妻子了。


    相信劉家,也必定是對這個可人兒有所安排。


    不過崔清蕪既然張口就說劉鹿年紀還小,難道自己還要迴一句,劉鹿已經不小了不成?


    唐玉陵卻不覺皺眉,沉聲說道:“阿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大庭廣眾之下,總是這樣子愛哭,可是讓人笑話了的。”


    那些世家名門,為家中要緊的嫡出兒子娶妻,總要娶個姿態大方行事沉穩,能主持中饋,打理家中俗物的能幹女郎。這樣子,才能讓後宅祥和,男人沒有後顧之憂,以後更是能一飛衝天專心事業。


    劉鹿傳出單純愛哭的名聲,這可並不是什麽好事。


    太過於柔弱了。


    如此一來,劉鹿婚配的對象便是要次一等,挑個清貴閑散人而已。


    這於劉鹿這等身份來說,未免有些不足。


    唐玉陵出口提點,也是為了劉鹿著想。這兩年,劉鹿名聲要緊。


    劉鹿卻瞧不出來,反而覺得有些委屈。


    在劉鹿瞧來,唐姐姐如今,是幫襯九公主去了。


    卻一點不在意她們兩個人交好的情分。


    劉鹿心裏麵,自然有些不好受。


    反而崔姐姐,總是對她溫溫柔柔的。


    劉鹿委屈:“唐姐姐,你也覺得我錯了?”


    倒好似唐玉陵也欺辱了她一般。


    唐玉陵也不在意,歎了口氣,掏出手帕兒,輕輕擦去了劉鹿麵頰之上的淚水珠子:“咱們中辰的女兒,所受到的教導,原本便是與別處的不同。各自有不同的想法,發生爭論,不肯退縮,這也是我們中辰女兒的性子。就如攝政王也說了,中辰的男兒,在朝堂之上爭論,也是不分貴賤貧賤,隻為國事。可是若是爭不過,可不許哭,那可是小孩子的事兒。”


    這樣子說著,劉鹿也是收了自己的淚水珠子,楚楚可憐的瞧著唐玉陵。


    一旁蒙慧聽了,不覺失笑。


    她拿起了瓜子,清清脆脆的磕了下去。


    唐玉陵倒是會替劉鹿遮掩,生怕劉鹿得罪了王珠這個攝政王妃。


    王珠名聲不好,據說十分記仇,


    不過劉鹿自己不會說話,若是被這個九公主記恨了,那也是這個劉鹿活該。


    蒙慧素來和唐玉陵不合,心中難免一陣子的幸災樂禍。


    說到了這個,唐玉陵朝著王珠福了福:“九公主,阿鹿有些孩子氣,讓九公主見笑了。”


    王珠冉冉一笑:“我又怎麽會跟小孩子計較。”


    劉鹿渾渾噩噩的,崔清蕪卻也是心中輕啐,暗罵了一聲廢物。


    唐玉陵三言兩語,化解了此樁尷尬。想來也是為了劉鹿,不樂意讓劉鹿給自己當槍使。


    唐玉陵亦是笑著:“我乃唐家玉陵,還是第一次見九公主。”


    她心裏不覺歎了口氣,若是劉鹿不去得罪王珠,可能她也會故意淡然一些,避免跟王珠結交。


    不過既然搭上話兒了,也不能不理會了。


    好在這個九公主,似乎也不像自己所認為的那般豔俗之人。


    她暗中偷偷的打量這位大夏的九公主,眼前標致的美人兒的眼睛裏,有一縷淡淡的陰冷。也許正如傳聞,大夏九公主是個血腥殺伐的性兒。正因為如此,她不能容劉鹿被這等女子記恨上了。


    可縱然有所提防,唐玉陵也瞧出這個大夏的九公主言談鋒銳,舉止利落,眼界手腕均是不俗。尤其在眾多質疑目光之下,這大夏公主仍然是泰然自若,自信滿滿。


    就憑如此,若說這個大夏的九公主隻不過是攝政王的一個寵,唐玉陵是絕不會相信的。


    王珠也是不覺輕輕的福了福:“原來是唐家的嫡出長女,名滿明都,難怪如此從容不俗。”


    陽光下,王珠那雙略含冰冷的眉眼,被日光一朝,卻也是更加璀璨輝煌。


    好似什麽精致的翡翠,十分的華麗美麗,卻不帶什麽情愫。


    那股子冰冷的美麗,竟不覺讓唐玉陵打了個寒顫。


    這個大夏的九公主,竟好似什麽美麗的妖物。


    那股子冷冷的魅惑,不在於皮相,而在於骨子裏的東西。


    陽光明媚,冷風寒寒。


    眼前的女郎,自然不能讓人聯想到那出塵仙子,卻不覺讓人聯想到了什麽山精妖物,還是嗜血兇殘那種。


    唐玉陵頓時也是應道:“不過是蒲柳之姿,如何能擔得上九公主的廖讚。”


    心中卻不自覺暗暗有些欣喜。


    她自然是知曉,王珠說的是客套話兒。不過王珠從大夏而來,初入明都,居然也打聽了自己。唐玉陵雖然並不是那等十分虛榮的人,卻也是暗暗有些欣悅之意。


    隨即,唐玉陵也引薦王珠和自己那些相熟的貴女說話兒。


    這博雲五姓,均是高門大族,並且旁支無數,各類姻親關係更是盤根錯覺。


    其中各房因為家中男丁官職、人脈不同,其中自也有些高低。


    個中暗湧,自然是極難說明白。便算是唐玉陵這樣子唐家栽培的嫡出女兒,雖然精通家事,也不見得事事都了如指掌。


    唐玉陵原本也隻想略略介紹一番,豈料隻略略說個名字,王珠交談之間,竟然對對方的來曆稱謂並無絲毫生澀。


    唐玉陵暗暗稱奇,心想這位大夏的九公主居然是對中辰貴族之事十分了解。


    最初她還以為自己名頭很大,所以這位九公主知曉自己。想不到,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孟淑君在一旁插不了話兒,自然也是不覺一陣子的氣悶,忽而不覺冷笑:“想不到九公主居然是這樣子的處心積慮,為了嫁入中辰,可是當真費盡心思。你一個外族女郎,對明都之事,居然是這般了如指掌。想來,你也是早有心計,存心攀附。”


    她雖然是言語含酸,有幾分諷刺。


    可是聽到了孟淑君這樣子說,在場貴女卻也是頓時不覺心有戚戚。


    孟淑君所言,也未必沒有道理。


    王珠若非處心積慮,又何至於如此心思?


    可見這位大夏的九公主,那也是有些心眼兒在的。


    不過人家能攀附上攝政王,也算是有心思,有本事。


    崔清蕪心尖一縷不快之意更濃,自己今日處處不順,她甚至有一種錯覺。


    這位大夏的九公主,也許會很快融入中辰這些貴女之中。


    不,她斷斷不容!


    崔清蕪此生之中,是絕不容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正在此刻,卻見李如拂在一派貴女簇擁之下,盈盈而來。


    這位中辰的太後,今日似格外的雍容華貴,豔麗動人。


    縱然是在這些妙齡女郎的簇擁之下,卻也是無損李如拂的美麗與華貴。


    王珠記得那日李如拂拂袖而去,十分落魄的樣兒。


    想不到沒過幾日,李如拂居然又恢複這樣子高貴華貴的樣兒。


    她好似一隻嬌貴的鳳凰,高高在上,有著母儀天下的尊貴。


    在場的貴女,頓時也是不覺紛紛行禮。


    崔清蕪餘光瞧見了隨李如拂而來的操琴,頓時也是不覺悄然一笑。


    心中一縷惡毒之意,卻也是不斷加深。


    王珠再如何費盡心力,攀附端木紫麟。可隻要證明端木紫麟身邊姬妾有了身孕,那也是生生打了王珠的臉。


    崔清蕪內心早有盤算,今日操琴和王珠發生衝突,一轉眼便弄死這個操琴。


    到時候別人便以為王珠含酸嫉妒,弄死了這個嬌客。


    而王珠縱然知曉自己並沒有做這樣子的事情,那也是會懷疑是李如拂下的毒手。


    而她崔清蕪,正好坐山觀虎鬥了。


    李如拂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眼底一縷極深的厭惡一閃而沒。


    旋即,李如拂卻也是恢複那淡漠高貴的樣兒,仍然是那高高在上的高貴模樣。


    今日李如拂吃了一點點砒霜。


    那砒霜是毒物,可若吃了一點點,卻也是可以活血的。讓自個兒顏色鮮潤,瞧著更加美麗。


    李如拂冉冉一笑:“你們這些嬌貴女孩子們,如今交談甚歡,卻不知曉在說什麽?”


    王珠福了福:“迴太後的話兒,隻因為她們一個個的,對我十分好奇罷了。”


    李如拂笑了笑,沒怎麽理睬王珠。


    她反而側頭瞧著劉鹿:“劉家阿鹿,怎麽就委屈的樣兒?”


    劉鹿瞧了王珠一眼,想要說話,卻又忽而說不出來了。


    她想崔清蕪跟端木紫麟好,可是又不敢在太後麵前說。


    劉鹿很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太後娘娘必定是會心傷,自己如何能說?


    其實無論是李太後,還是崔家姐姐,都是十分出挑的人物。


    攝政王無論喜歡誰,都是極好。


    怎麽就偏偏喜歡王珠了?


    劉鹿的心裏麵卻也是暗暗埋怨。


    一股子酸味,就是埋怨起來。


    “是阿鹿不懂事,說錯話兒了。”


    劉鹿口裏雖然認錯,可是嬌嫩的麵頰之上,卻也是隱隱有些酸酸不平之意了。


    孟淑君頓時在一邊說道:“劉家小姐言語天真,得罪了九公主,想來九公主言語刻薄了些,所以惹得劉家小姐哭了。”


    李如拂歎了口氣:“九公主此舉,未免有些唐突了。”


    軒轅無月在一邊,忽而不覺皺眉。


    想不到王珠是這般輕狂的人,方才有了名分,居然就是這樣子來鬧。


    也不想一想,若不是被自己言語所激,攝政王可是不會瞧上這個女人。


    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王珠便笑笑:“那從今以後,我便再不弄哭劉家小姐了。”


    麵對王珠輕忽的態度,李如拂更加不悅。


    方才有了名分,王珠居然是便是這樣子的輕狂了。


    這可當真是撕破臉皮,露出真麵目了。


    李如拂一時不覺隱忍。


    王珠輕狂,可是那根兒還是在端木紫麟身上。


    此時此刻,操琴一顆心兒,卻也是頓時不覺砰砰亂跳,竟然不覺升起了幾許惶恐之意。


    她腹中有孕,已經是三月有餘了。


    若不是今日以那腰帶束縛住了,隻恐怕今日便是會顯露出來。


    饒是如此,操琴現身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卻也是十分的不自在。


    偏巧這個時候,耳邊還聽到了那崔清蕪的關切嗓音:“操琴姑娘,幾日不見,我瞧你氣色似乎是有些不好了。”


    她這樣子一說,眾人目光落在了操琴身上,隻覺得還當真如崔清蕪所言,這個操琴姑娘麵前是十分不佳。


    不過仔細想想,竟也不是一樁十分奇怪的事情。


    誰不知曉,從前攝政王跟前也是沒有別的女人,隻有這個琴女。


    雖無肌膚之親,那可處境卻也是未免是有些曖昧。


    如今端木紫麟要迎娶王珠,對這個九公主又十分曖昧。


    既是如此,這操琴日子難免也是有些不好過了。


    難怪,被王珠生生逼得容色憔悴。


    操琴揚起了雪白的臉蛋兒,笑了笑,笑容卻也是不覺有些勉強:“阿蕪,我沒有事兒的。隻是最近天氣不定,染了些許風寒,故而是有些不爽利。”


    操琴雖然是這樣子說,可別人卻也是不相信。


    在場的貴女眼珠子也是不瞎,卻也是瞧出來,操琴分明是一副受驚惶恐的樣兒。


    若不是受了驚嚇,哪裏會是這般模樣?


    而若不是王珠,想來也是絕不會受這般驚嚇。


    李如拂也掃了王珠一眼,既然王珠這樣子會吃醋,她既然是要顯得大方一些。


    故而李如拂頓時溫聲說道:“既然身子不適,那也是應當更加小心翼翼一些。來人,送一盞八寶茶,給操琴姑娘暖暖身子。”


    之前李如拂早就嫌棄操琴沒用,已經十分冷待,如今李如拂卻刻意溫厚大方起來。


    操琴內心卻不覺微微苦笑,幾年之前,她為李如拂的恩寵熱了心腸。


    可如今她卻也是清晰的知曉,自己不過是李如拂的一枚棋子。一旦沒有用了,李如拂必定是會棄如敝履,根本不會在意。


    這樣子想著時候,那盞八寶茶卻也是頓時已經送到了操琴的跟前了。


    操琴的心尖兒,也想起了崔清蕪的話。


    太後賞了補茶,將墮胎的藥下在這盞茶水裏麵。


    到時候喝下去,王珠必定是會攀咬太後。


    而李如拂也是會死死的咬死王珠。


    她心中委屈,心忖自己這樣子蒲草一般的人物,原本也隻能是隨風飛舞,又豈能如何?


    想到了這兒,操琴抬起頭來,卻也是一臉激動感激之色:“多些太後賜茶,讓民女受寵若驚。”


    李如拂溫婉一笑,心忖自己確實對這個女郎極好。若沒有自己扶持,操琴也是不能風光這幾年。這女子的一切,可不都是自己給的?


    而操琴這樣子說時候,卻也悄然將藥粉融入茶水之中。


    崔清蕪笑得更甜。


    操琴心中卻始終遲疑不定,怎麽都無法下定決心。


    她一生都隨風飛舞,任人擺弄,沒有絲毫的自由。中辰皇宮如此繁華,這裏的貴女又個個華貴嬌豔,這裏的一切都是十分絢麗而華貴。


    可是,這一切富貴雍容,都是冰冷虛假的片段,唯獨自己腹中的骨肉,似乎方才是自己人生之中唯一一點真實和安慰。


    想到了這兒,操琴心痛如絞。


    她原本就十分遲疑,沒有下定決心。


    如今一想到喝下這盞東西,就會弄沒了自己的孩子,操琴可是怎麽都狠不下心來了。


    崔清蕪原本等著操琴喝了這墮胎藥,再汙蔑王珠。卻沒想到操琴舉起了藥,碰到了嘴邊,卻也是輕輕的放下了。


    操琴站起身,一臉惶恐:“隻不過太後恩賜,我居然無福消受。這八寶茶是熱性極重的藥物熬製而成的,可民女身子孱弱,又請大夫瞧過,說絕不能沾染烈性之物。這等寶貴藥茶,我也是消受不起。”


    李如拂原本也是一時興起,偶爾想要憐憫此女一二。


    卻沒想到,操琴居然是如此言語。


    李如拂一愕,隨即心裏麵有些不痛快。


    這女子還當真是天生命賤,不知好歹。


    可李如拂麵上卻也是一派關切之態:“既然如此,這個身子,倒也是應該好生將息才是了。”


    操琴再福了福:“今日民女身子確實是有些不自在,太後,為恐宮中失儀,我,我想要先行告辭。”


    操琴的心卻也是不覺繃緊,一陣子畏懼。


    她覺得崔清蕪十分的可怕,這個女人當真是個惡魔,所以方才居然說得自己鬼迷心竅,要傷害自己的親骨肉。


    唉!她當真是瘋了,當時被崔清蕪言語所懾,居然嚇得答應了這樁事情。


    如今操琴看都不想去看崔清蕪。


    好在李如拂如今已經是對她徹底的失去了興趣。


    在李如拂的眼中,操琴已然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


    李如拂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便離宮,好生休息。”


    反正今日宮中,李如拂早安排了別的人了。


    可正在這個時候,崔清蕪卻也是輕盈的過來,那柔弱無骨的手掌頓時不覺扶住了操琴的手臂,不覺一臉關切之態:“操琴姑娘,你身子可當真不要緊?還是,讓我送你迴去。或者,幹脆請個宮中的大夫給你瞧一瞧?”


    崔清蕪的心中一陣子的狂怒,她的麵頰一陣子關切之色,可是尖尖的手指甲,卻也是好似要生生的掐入了操琴的肉裏麵了。


    好似要將這個女郎生生的掐得疼痛了,方才一消自己內心之中憎恨。


    操琴心中恐懼,竟似察覺不到手臂之上的痛楚。


    崔清蕪那冰涼的目光,簡直宛如惡魔一般,卻也是讓操琴想要敬而遠之。


    “我尚可自己離開,崔小姐也是不必擔心於我。”


    崔清蕪輕輕說道:“可是若是如此,我卻怎麽都是有些不放心的。”


    崔清蕪目光流轉,瞧著一旁的花叢。


    她忽而鬆開手,操琴原本想要掙紮離去,身子一時不穩,竟跌落在花叢之中。


    眾目睽睽之下,崔清蕪是絕沒有推她的。


    崔清蕪冷笑,跌入花叢,那也不會弄沒了胎。自己還是不會擔上這個責任的!


    可那樹枝泥土,弄汙了操琴裙擺。她既然是衣衫不整,斷然不能這般出去。


    這等廢物,想要跟自己鬥,那道行還是差得太遠了些個。


    崔清蕪麵色流轉間,頓時平添了幾許惶急:“操琴,你都站立不穩,怎麽能說沒有事兒呢?”


    說到了這兒,崔清蕪更是向著李如拂說道:“求太後恩準,讓宮中禦醫為操琴瞧一瞧?”


    李如拂可是並不想為了一個棄子費心思。


    可轉念一想,若是這操琴有什麽不是,王珠也是難逃幹係。


    想到了這兒,李如拂不覺和顏悅色:“是了,還是讓宮中的禦醫為你瞧瞧。”


    操琴聽到了這些個和善的話兒,頓時麵白如紙。


    至始至終,王珠都是格外的淡然。


    在場這些的表演,王珠也是盡收眼底。


    她眼波流轉,唇角頓時流轉了一縷不屑的笑容。


    而崔清蕪更是伸出手,輕輕的將操琴給扶著迴來了。


    操琴渾渾噩噩的,一時也不覺有些恍惚。


    待宮中醫女到了這兒,操琴猶豫在三,方才不覺輕輕的伸出了手腕。


    可是她的身軀,卻也是不覺輕輕的顫抖。


    操琴何嚐不知,在場的貴女一個個都是人精,必定也是能瞧出自己的不對勁兒。


    可是此時此刻,操琴哪裏還能顧得了這些?


    自己那麵皮被撕破,以後隻恐怕是再無立足之地了。


    那醫女雖然隻是奴婢,卻自然知曉一些宮中八卦。


    操琴這個琴姬究竟是什麽人,她也是心知肚明。


    可當她摸出了操琴的脈象,麵色頓時也是不覺有些古怪了。


    好半天,那醫女方才收迴了自己的手指:“啟稟太後,操琴姑娘是有了。”


    一語既出,眾人的神色卻也是各異,都是不覺有些古怪。


    就連李如拂,一時之間,麵上的神色卻也是有些難以形容。


    李如拂手掌驀然狠狠的抓住衣衫,容色不變:“你可診斷清楚?”


    那醫女頓時說道:“奴婢雖然學藝未精,可這最簡單的喜脈,還不至於診斷錯了?”


    而崔清蕪更不覺麵泛驚訝之色:“你如此說,豈不是攝政王還未娶九公主進門,這屋子裏頭就多了個庶長子了?”


    那醫女不敢迴答。


    可在場貴女聽了,可都容色古怪。


    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李如拂也不舒服,端木紫麟睹物思人,故作癡情,都是做戲給世人看的吧?


    其實男人都是涼薄的。


    也難怪如今又找了王珠,如此荒唐。


    可憐自個兒還為王珠一個吻而吃醋,豈料這根本不算什麽。


    端木紫麟早就遍嚐朱唇,隻不過瞞著自己罷了。


    李如拂原本以為自己會十分生氣,可內心之中不知怎麽竟然都鬆了一口氣。


    原來王珠的恩寵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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