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裏,幾抹身影似乎正在做什麽,邪惡的感覺擴散在這幽深的幕中,一襲危險的角色似乎就此展開……

    她知道這些人的目的絕對不是自己,不然不會在屋內呆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動手,他們的目的是誰呢?為財還是色,可是……

    害怕這個詞在自己的心中,此時她希望有一個人來救自己,而映入腦門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她自認為最討厭的郭韌。

    “護法!”隱約之中聽到黑衣人之間的對話,心懸在喉嚨間,似乎隨時都可能跳出,強硬的平扶了自己的心,繼續假裝睡,她原本以為這些人達不到目的會走的,可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的是,他們竟然將自己用棉被裹住,扛了起來,此時的林芸卻出乎平時的冷靜,隨他們,她怕,可是她沒有辦法,叫將會引來更多的殺身之禍,倒不如冷靜的繼續,或許還不至於那麽的差勁。

    緊閉著的雙目不敢睜開,害怕的心思卻在想到他的那一刻安靜了下來,她不應該怕,因為自己是林汩的女兒,既然是林汩的女兒這種事情可能是商家之間爭奪生意的一種方法,是一種手段,而抓住自己的人可能是殺手類的,他們殘忍無情是眾所周知的。可是他們的目的卻似乎不是自己,一個個疑惑將心慢慢的擴充著,隻感到耳邊陣陣的風聲,刺骨的寒意湧入心底。

    鷹目

    轉眼幾個黑衣人到達了鷹目,他們將林芸從肩上放下,放在一張榻上,林芸已經不知道可以做什麽了。

    “這個是少主是的妻子,浮音沒有完成使命抓住少主!“

    “記住,他不是少主,而是一個背叛者!“冷嘯天的臉雖然被遮住,但是陣陣寒意依舊可以讓人害怕。

    林芸不由的倒吸一口氣,害怕的瑟瑟發抖。

    “醒了?”冷嘯天忽然出聲道,眼睛卻始終看著麵前的屬下。

    林芸無可奈何的睜開眸子看著麵前的殺手群體,心裏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你們為什麽——為什麽抓我!“

    當殺手們看清林芸的臉的時候,有幾個竟然看著發呆,冷嘯天冷冷的掃過眾人的臉,那些人便識相的低下頭。

    “你很美!”冷嘯天忽然說出這句話,但是語氣中充滿了諷刺,“可是你是流雲的妻子!”

    “流雲?”林芸疑惑的看著冷嘯天,欲語卻不知如何言,“我不認識流雲!”

    “不認識,那麽當日和你拜堂成親的人是誰!”

    林芸猛然想起當日自己的爹爹問遺忘的名諱,遺忘竟然不知如何迴答,“就叫我遺忘吧!”

    “可是他說自己叫遺忘啊!”林芸在做最後的確認。

    這迴冷嘯天沒有出聲了,隻是將頭偏向了暗夜那裏,暗夜很清楚主人的意思,但還是解釋道“每個殺手的劍上都會有自己喜歡的字,作為確認的標準,而他的劍上刻的是‘遺忘’。”

    林芸這下完全被這個消息所震嚇,他竟然是個殺手。可是殺手怎麽可能會有情呢?不是說殺手無情——林芸的喃喃自語被冷嘯天一一聽入耳中,一種憤恨的感覺湧上口,一股血腥的氣味在口中彌漫,強將口中的感覺咽下,“拖下去!”

    這聲音陰冷而又生硬,“主人!“暗夜關心的詢問著。

    “沒事!“稍微順了順氣,冷冷的眸子射發出一種難以言語的光。

    “您打算——“

    “他們不是對她很有興趣嗎?好,我就成全他們,讓他們隨便如何對這女人,隨便怎麽樣都可以!“

    “可——“暗夜的話沒有繼續,因為他知道沒有必要,自己跟了主人這麽多年,還不了解現在他的心情嗎?可是這次他卻似乎讓人太難以理解的瘋狂了。

    堂下的殺手們一一聽在耳中,心中打起了什麽壞主意。

    闌

    林汩一早像往常一樣的正欲出門,近日自己的女兒的變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人大了,他也懂得了勉強是沒有任何意義,因此他打算放開,況且這個郭韌對自己的女兒看來是真的愛,那麽就不用擔心了。

    可是近日這郭韌卻不再上門了,這不免讓林汩有些奇怪了,莫非是放棄了,好可惜啊,但是為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他還是打算靜觀其變。

    奇怪時辰已經不早了,平日裏林芸早已起身可是今日卻沒有任何的聲息,這不免讓林汩懷疑,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

    “老爺,小姐——“一個丫鬟忽然急衝衝的跑了出來。

    “怎麽了?“林汩不安的看著小丫鬟,厲聲問道。

    “小姐失蹤了!“

    這個消息對於自己而言,莫過於晴天霹靂,自己的女兒是心肝肉啊,可是如今卻一下子失蹤了,“約莫多久了!“

    丫鬟隻是搖頭,難道是因為他,他的離去,或許這是個好的開始。

    心裏雖然擔心卻又在竊喜,這個女兒啊!

    將步伐挪動到了西園(林芸的住處),向屋內望去,上一次那個遺忘讓他不停的揣著筆畫著,這次呢?一個調皮的老者躡手躡腳的來到屋內,東翻翻,西摸摸。

    可是屋內什麽也沒有,莫非是自己多心了,還是……?

    眼角不由的瞄到了床沿的那件外衫,又看了看床,床上的被褥不見了,而她的外衫卻留著,這一切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在看到這一切之後,他確定了的是,自己的女兒不是離開散心,而是被抓走了。

    林汩收起表情,疾步來到大廳,召集全部人員,開始下命令。

    繼而,迴到自己的屋內,拿起筆疾書寫下了些許,派人騎八百裏快馬送書至郭王府,而自己則去當地的衙門報案。

    流雲再次下山,而這次的目的則是為了尋人,尋自己的過去,也是尋他們口中的自己的妻子,他原想去衙門問個些許,卻發現附近的城鎮的人員調派的厲害,人員似乎都處於緊張狀態,好奇心驅使著自己,終於他踏進了衙門,卻看到了林汩正經威嚴的和知府說著什麽。

    “你是誰,竟然公然闖公堂!”一個聲音忽然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流雲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不語。而此時林汩已經聽到了這聲喝叫,轉過身卻看到了流雲,隨即甩袖來到流雲的麵前大聲喝道“你還知道迴來,你為何離開,為何你們要離婚。”

    流雲隻是啞然的看著林汩,不知該說什麽。

    “芸兒已經失蹤了數日了,你可知?“林汩蹙起眉毛問道。

    流雲隻是搖搖頭,想起那個在秋新亭裏為自己祝福的人,放手讓自己自由的人,對於他自己始終有一份愧疚,“或許這一切和雕鷹組織有關吧!“流雲心裏這麽想的也這麽說的,”有一個叫顧欣雨的也失蹤了,失蹤數月了說不定他們之間也有什麽關係!“而且他們都是和自己有關的,這是他沒說的,自己曾經是殺手,說不定他們就是殺手所抓。

    林汩一臉疑惑,但是他沒有懷疑他的話,對於這個人,他還是信任的,畢竟他通過了自己那麽的測試,還算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他的表情看上去也沒有說謊,隻是有什麽沒說完,這個人不簡單。這還是他的想法。

    鷹目

    林芸被莫名的抓進一個幽暗的角落,她無可奈何的坐下,她深知自己無法對付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她相信會有人來救自己的。

    那一角有一抹身影正在發著楞,思緒正在遊蕩著,在林芸被關進這裏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一直看向著她,竟然是她!她驚愕,也是因為流雲吧!對於流雲她不免的擔心,害怕。一年前流雲因為這個組織而差點命喪黃泉,這一次呢?她不要他死,他死了自己或者做什麽?淚水在眼角盈聚,但是始終不肯掉落。

    良久之後,林芸才發現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而她始終看著自己,自己有點尷尬,“你好!“

    欣雨微微的笑著,“林小姐,你好!“

    林芸猛然一驚,這個人認識自己,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啊!震驚的目光探詢得看向欣雨。

    “不必震驚,我叫顧欣雨,是藥仙的後代。”欣雨微微的扯動唇角,笑著。

    她就是欣雨,也就是當日婚禮上讓遺忘——流雲愣住的人,她就是流雲深愛的人,可是為什麽她會在這裏呢?

    “你親眼看著我們成婚?”

    欣雨的心猛然一怔,那副畫麵,兩人跪拜天地,兩人喜結連理。那一幕她致死也不會忘。

    林芸知道自己沒必要問下去了,因為她一定是了。

    一個個疑問在心裏,一個個矛盾在麵前,這場麵實在是特別。前妻與前妻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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