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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他們發現了我的時候,薑延看著我的樣子,分明是要殺了我。


    如果說,雲初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出現的話


    她隻是想利用宮琿的事引我到這裏來,聽到薑延和鳳凰的對話,雲初想要借薑延的手殺了我,然後鳳凰勢必不會放過薑延好一個一石二鳥


    如此一來,她不用和我聯手,不必答應我的條件幫我找宮琿,就可以同時除掉兩個對她最有威脅的人。


    “怎麽才迴來。”長淵在宮裏躲著已經不耐煩了,我跟在鳳凰的後麵走進來,侍衛自然認得鳳凰所著的祭司服,不敢阻攔,長淵見我們大搖大擺進來也有幾分疑惑,可是他也認出了鳳凰,抬頭那一刻,很明顯他是怔住了。


    “跟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認下的弟弟,長淵,宇文長淵。”我怕鳳凰對長淵有所誤解,所以解釋。


    “弟弟?”鳳凰先是輕描淡寫的打量了一下長淵,然後語氣裏稍稍帶著些輕蔑說道,“你到人世走一趟,倒真的是不寂寞,先前收了個徒弟,現在又收了個弟弟。”


    長淵也聽出來了鳳凰語氣中的不善,立刻就把臉拉下來了。


    我見狀,忙阻攔,怕在這時莫名再起衝突,“鳳凰,你先迴去吧,既然已經把我送到了。”


    鳳凰立即挑眉看向長淵,“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單獨把他留在這裏嗎?”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鳳凰的話,等我明白的時候,才知道鳳凰誤會了什麽,瞄了一眼身上還穿著的長淵的衣服,道,“我總要把衣服換給他,他才能離開啊。”


    “那我便在這裏等著吧。”鳳凰絲毫不客氣,索性在廳中坐了下來,隻是她從我說要換衣服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緊緊盯著長淵,側過臉來對我說道,“你剛剛是穿著這一件衣服跟著我迴來的,在那些下人看來,便是我將他帶到這裏來的,如果我走的時候,他沒有跟著我一起走,你說,叫不叫人懷疑?”


    長淵氣得無語。


    我雖有意說明,可是細想下來,又覺得鳳凰說的不無道理,隻能安撫長淵,“那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去把你的衣服換下來。”


    我要轉身迴到寢室,可總不放心這廳內留著他二人,生怕他們一個不對盤再吵起來。又看了兩眼,沒辦法,隻能匆匆迴到房內把衣服換了,然後拿著長淵的衣服出來遞給他,其實不過是披了他的外衣戴了他的帽子而已。長淵當著鳳凰的麵接了過去,卻故意賭氣似的,竟然在鳳凰麵前堂而皇之的穿上。


    然而鳳凰並不在意,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長淵穿戴整齊。長淵轉身往外走,鳳凰陰笑著起身,我卻在她離開之前拉住了她。


    “怎麽了?”鳳凰疑惑,隻是轉過頭來的片刻,剛剛的戲弄之色已經不見了,她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迴到禹宮呢?”我猶豫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為什麽你會以祭司的身份迴到禹宮,還要幫忙處理朝政呢?”


    “穩固一個國家,原本就是大祭司的職責。”鳳凰很平淡地說。


    我搖頭,“我問的不是大祭司,而是你。”


    我想要知道,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是這個時候?這個我被關在了山上,元玨被困在城外,而元赫局勢緊迫的狀況下的時候,鳳凰為什麽要迴到這裏來,她一定是有理由的。


    “因為這裏的妖氣太重了,怎麽那麽多邪門歪道聚集在了這裏,難道隻是因為,這裏是禹國人權力的至高點嗎?”鳳凰卻與我開起了玩笑,可當她看到我一臉嚴肅之後,鳳凰也自覺收起了笑意,正經了起來,“因為這個禹國的國君生了很重的病,所以請我這個大祭司來幫他穩固朝政,你知道的,人們對於祭司的尊崇,使得祭司在這個時候,成了禹國最值得仰賴和信奉的人。”


    “元赫怎麽了?”我聽她說元赫病重,竟也有些驚慌。“他病了嗎?”


    “你很關心他?”鳳凰卻冷著臉反問我。


    “他,他與我畢竟夫妻一場,而我之前從不知道他生病了,所以很驚訝。”驚訝之餘,我滿腦子都是元赫怎麽就病了的這件事,很想不通,元赫生病此前從沒有過任何預兆,所以令我很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與我爭執的時候,還十分正常。怎麽在爭執之後沒多久的時間裏,就被鳳凰說是生了很重的病呢?到底是怎樣的病,會需要一個國家請祭司迴來輔政呢?


    “心魔而已。”鳳凰對我的答案顯然將信將疑,她留意著我在聽到她這個解釋之後的反應,“難道在你心裏,除了一個元玨,還在意著一個元赫嗎?”


    “並不是。”我否認。


    元赫病了?這件事憑空造成了好大的疑問,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生病的,也不知道他究竟病得有多嚴重,鳳凰隻是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心魔而已,可究竟是什麽樣的心魔呢?


    可有一件事,鳳凰說對了,在這座禹宮裏,妖氣太重了。死了一個珈藍,又憑空多出來一個薑延,雲初,薑延,還有宮琿。再加上鳳凰,這裏真的是龍蛇混雜。


    我想去看看元赫。


    畢竟從那時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現在知道他病了,多少也是有些在意的。


    “夫人,您找奴才是有什麽樣的吩咐嗎?”肅公公在得到侍衛的告知之後,很快就到了我麵前。


    我避過他,看向他身後守著門的兩個侍衛,肅公公明白,便揮了下手,示意他們站到遠一點的地方去。


    “肅公公,你可知道陛下生病了的這件事嗎?”看到他們站開後,我才放心下來問道。


    肅公公聽罷臉色立即變了,有些慘白,活脫脫是被我的這一句話給嚇得,驚嚇了好一陣兒之後,他瞧了瞧周圍,附在我身前輕聲問道,“夫人,您怎麽會知道這件事呢?”


    “這麽看來,是真的了。”單從肅公公的態度,我就斷定了元赫生病的這件事是真的,“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何他會生病?”


    肅公公為難極了,“這件事,老奴實在是不方便告訴夫人啊。”


    “肅公公,我以為,你至少是該站在我這邊的。”我隻是提醒了一句。“你可知道,陛下若是病了,這件事對我來說該有多重要,我的成敗,決定你的成敗,明白嗎?”


    肅公公低下頭,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哎,本來這件事隻是陛下的私事而已,可是夫人卻是陛下的至親之人。陛下不讓老奴說,也隻是怕夫人擔心而已。”肅公公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陛下的病,其實是從很多年前就有了的,在陛下還還隻是先國君的世子的時候,有一年,先國君帶著陛下和現在的墨陽王去山裏打獵,結果被山裏的野獸圍攻了,聽說那時候是墨陽王舍身犯險,一個人引開了野獸。大概陛下以為,那個時候墨陽王一定死定了,先國君就帶著陛下先迴來了,墨陽王數日未歸,派了好幾波的侍衛上山去尋找,可都沒找到個影子,連國君也認定墨陽王可能被野獸給咬死了。就在這個時候,墨陽王突然迴來了,陛下還以為見到鬼了,整個人都嚇壞了,燒了好幾天,醒過來的時候,這宮裏的謠言啊就開始傳,說什麽墨陽王有勇有謀,忠孝兩全,所以先國君有意將這位子傳給墨陽王”


    元赫原來不隻是自負,他後來的不安是從那一年開始的嗎?他以為,他們的父親更偏愛元玨,所以才憑空生出心魔?“可是,如果隻是因為他覺得受到墨陽王的威脅,大可以公平去爭,怎麽會?”


    “當然不隻是因為墨陽王受寵的這件事,隻不過這件事卻是個開頭,自從這件事之後,陛下開始有了些癔症,”肅公公說著皺起了眉頭,似乎到現在他都沒能理解元赫那時的經曆,“陛下總是做噩夢,說是夢見一個血淋淋的女人,很嚇人的樣子。說是噩夢吧,陛下每一次都被嚇到,就這樣恍恍惚惚的,結果被先國君說是越來越不爭氣,哎,陛下也是挺可憐的。這癔症說白了,也就是心病吧。”


    心病?心魔?癔症?如果按照肅公公的說法,元赫是因為那時,先帝寵愛元玨而自以為失寵,壓力太大,才開始噩夢的嗎?隻是這噩夢為何從那時起就好像纏上了他一樣呢,終日恍惚,可見元赫當時是有多在意那個噩夢,因為總是這樣結果又被先帝訓斥了?


    那麽那個血淋淋的女人是怎麽迴事呢?


    我想起,第一次來這王宮的時候,我曾在先帝的寢宮裏,遇到了如意夫人如意夫人那時並沒有離開,反而還一直在保護著元赫和先帝。等一下,如果,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的話元赫見到的那個血淋淋的女人,該不會是如意夫人吧。如意夫人因為想要保護元赫,所以一直跟著他,很有可能因此使元赫無意間看到了她,以為是噩夢,竟然還因此嚇到了。


    元赫如果繼承了如意夫人一半的宮氏血脈,他就有可能看到如意夫人的。


    “那,宮琿是怎麽迴事?他是從什麽時候到陛下身邊的呢?”我一直想不通,一向一身正氣的宮琿怎麽會幫元赫,會助紂為虐呢?


    “似乎”肅公公想著,低下頭數著手指略微算了一下,“大概是陛下十二歲那年吧不過在那一年之前,陛下倒是一直都在派人尋找這個人,至於為什麽找他,老奴就真的不知道了。隻是知道在那一年,陛下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他,便將他帶來了。後來他雖然不住在城裏,也總是居無定所,可是隔個一段時間,宮琿便會迴來看看陛下。”


    “十二歲?!”我已經不能用僅僅驚訝來形容這一刻的感受了。


    我努力想要迴憶起,記憶深處關於那一年的全部記憶。隻是那時,我還在韶山修行,還未痊愈,沒怎麽留心人世的事,不過好像隱約記起,在我迴到山裏的第二年,元玨那一年上山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就在那一年,先國君為元赫和孟芸蕙定下了婚約,從那時候開始,元玨就好像已經隨他們的父王在邊境與夷部軍交戰了。


    “肅公公,我想去見見陛下,你能幫我安排嗎?”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這件事,要瞞著大祭司,畢竟陛下讓我留在這裏,我不想其他人知道我出去了。”


    肅公公皺著眉盤算了好半天,才鬆口答應,“好吧,那老奴,去想想辦法。”


    “夫人。”守在門外的侍衛突然出聲,得到允許之後走了進來,可是他卻看向了肅公公,“肅公公,有人找您。”


    肅公公有些堂皇,他下意識看看我,想必心裏也是滿滿的疑惑,何人會緊迫到來這裏找他呢,我悄聲點了下頭,然後肅公公才對侍衛說,“帶我去看看。”


    肅公公躬身退了出去,侍衛跟在他身後。見他們都離開了,我提起桌上的茶壺,翻開白玉杯斟上一杯茶水,隻是這樣短短的功夫,肅公公就已經迴來了。


    看他的樣子,緊張得滿頭大汗。


    肅公公急匆匆地說,“夫人,老奴得先下山了。”


    “可是宮裏出了什麽事?”我看他的樣子實在不太對勁,以為是元赫出了什麽事。


    肅公公很少這樣的不鎮定,盡管他在宮裏多年,早已老練十足,可這一次真的不難看出他的焦躁難安,所以我才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很嚴重的問題。


    他見我既然問了,便也答了,“雲太妃,死了。”


    我大驚失色,猛地站了起來,魯莽得差點掀翻了桌子,桌上的杯子倒了,撒了一桌子的水,然後從桌子上滾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瓣。


    “剛剛,雲太妃被人發現,死在了那位先國君綺陌夫人的宮苑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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