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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在他們(警員或神父),亦或是它們(惡靈)的眼中,僅僅隻是一個迷茫的青年,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丟掉了手裏的虎刺,而激烈爆發的光芒,卻在轉瞬之間又消散了。沒人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顯然,慕天語安然無恙。


    “為,為什麽?”石像夫人驚歎道:“為什麽你沒有被這股力量摧毀,這不可能,異教徒,這不可能!”


    “我從沒有承認自己是異教徒。”慕天語看向神父:“這並沒有讓你失望,你險些以為自己釀成了大禍,抱歉。”他移步到供台旁,目光注意到那本日記。“它果然受到了詛咒,從我第一眼看見它時,就知道,這裏麵大有文章。以血液換取血液,以生靈換取生靈,是這樣的嗎?”他望向對峙的石像夫人。“作為饒恕的代價,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大廳裏的燭光又恢複了生機,光芒驅離了陰暗,本是極度深寒之夜,餘溫尚存。“那個孩子,你之所以放了他,隻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家族經營著當地有名的旅館。作為條件,於是他將附有詛咒的日記帶了迴去,因為環境的特殊性,這裏流動著大量的外來人口。一旦有人翻閱了日記,便會受到詛咒,招致飛來橫禍。又因外界對於這裏的“蠟像館”傳說事件著迷,越是有人在當地不斷失蹤,越能招來更多的解謎愛好者。”慕天語坦言道:“恐怕你也未曾料到,在二十多年前,一個入住旅館的女人,她雖是遭到了詛咒,卻因婚姻的喜慶,又衝淡了這股晦氣。雖然最後災禍還是降臨,但已經得不到控製。汽車加油站的災難事故,導致當地的原油供應出現了危機,隨後的幾年裏,外來人口亦是急劇下降,旅館的生意更是因此而慘淡,所以在那段時間,神父難以感應到來自蠟像館的邪惡力量。”


    慕天語踱步在大廳裏,他注視著幾個惡靈,此刻,它們的麵部表情都十分難受,正不斷遭受聖光之力的製裁,雖然傳教堂今非昔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惡靈隻是地獄軍團中的蝦兵蟹將而已。


    神父撿起地上的聖器,上麵泛著閃閃的銀光,凝固的石蠟已經消失了,它更具聖威。“如果你們選擇自己滾迴地獄,顯得我太仁慈了,但我是神父,即便麵對罪過者的懺悔,也應該祈求聖主的原諒。別逼我念驅魔聖言,我怕肮髒的靈魂濺汙了這一神聖之地。”


    “你,你以為這世界真的就能和平嗎?”那個一直不曾多言的無麵鬼,冷聲說道:“地獄之主已經蘇醒,在這最後瀕臨滅絕的緊要關頭,你們應該跪求痛哭才對。”


    神父剛想出手,卻被慕天語攔了下來。“如神父剛才所言,你們在劫難逃,但是”慕天語掃視著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惡靈。“但是我可以放過你們。”此言一出,神父大驚,卻再次被慕天語製止了。“除非,你們能替我帶迴一本地獄之輪。”


    (地獄之輪:地獄之匙、地獄之石、地獄之輪,為地獄魔書的三冊。其中第三冊,地獄之輪,記載了整個混沌世紀的故事。)


    “這對於你們而言,並非難事,隻需要”


    “妄想!”慕天語話音未盡,便被石像夫人打斷了。“地獄魔書存放於第七門之後,你若有能耐,大可自己去找。我真期待你在地獄裏的表現,我一定會複仇。”


    慕天語無奈地轉過身,他望著那三位蜷縮在一堆的警員,隨後拿出了手機,他對神父說道:“抱歉,之前我遲遲沒有進來,是因為磁場不穩定,反複聯係了好幾遍才確定這件事。如今邪惡勢力淡去,磁場完全恢複”他迴望著角落裏。“譚警官,這件事,還是由他親自告訴你最為合適。”


    嘟嘟嘟嘟(慕天語撥打了電話,打開了揚聲器。)


    寧靜的傳教大廳裏,迴響著通話音。


    “喂,你好。”(嘶啞的聲線,像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深夜降至,他熬到現在已經精疲力倦了。)


    “張醫生,您好,現在譚警官就在我身邊,有些事,若不是您親自給他解釋,恐怕他難以相信。”慕天語走到警員旁,把手機放在了供台上,他低頭細聲對譚警官說道:“他是當年,你愛人化療時的主治醫師,張木原。”


    “喂喂是小譚嗎?”隨著電話的擴音,老者嘶啞的顫音響徹在每個人的腦海裏。


    畏畏縮縮的譚警官,最終戰戰兢兢地起身,他全身因保持彎曲的姿勢而麻木,險些摔倒,扶著供台,緊張地吞吐著:“是,我,我是。”


    “小譚啊”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好似放鬆了心情。“我還記得你的聲音,低沉,渾厚,卻略帶沙啞。我是當年,你愛人的主治醫師,老張,你還記得我嗎?”


    “老張?”譚警官將視線從惡靈堆又移向了慕天語,他確定沒有危險後,點頭道:“張醫生,我記得,我記得你。”


    “哎”老人歎息著:“轉眼間,二十年都過去了,真是,物是人非。你的那位朋友,聯係到我,索要當年關於你愛人離世的病例,本因屬於自然病亡事件,院方有權保留醫學信息,不便透露。但如今哎過去的,都已經化為了曆史塵埃。”


    我的朋友?譚警官皺著眉頭,看向了慕天語,頓時便明白了。“怎麽了?張醫生,難道我愛人的死因有問題嗎?”


    “你愛人的死因是癌症。”


    “是的,這我知道。”譚警官焦慮不已。


    “不”老人停留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你不知道,你愛人的死因的確是癌症,但,我們在她體內發現了大量的苯元素,引發癌症的主要原因,是是石油中毒。”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了。“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發生在亮紅街區的災難嗎?加油站爆炸之後,原油泄漏,導致了當地大量的產物被汙染,我推測,你的妻子,就是在那次災難之後,不幸患上的重病。哎,其實,當時的受害者,不止你愛人一位,有很多無辜的人,因此而被病魔纏身。可當地政府擔心這件事曝光,會遭到世人強烈的譴責,因此選擇了隱瞞。我很抱歉,我在醫院工作,有的事,必須要服從院方的安排,對不起”


    “你現在沒有在醫院工作了嗎?”譚警官冷笑著,瞳孔裏布滿了血絲。“還是良心發現之後,你覺得愧疚。”


    老者沉默了許久,歎聲道:“對不起,我們都是這個時代進程的犧牲品。”


    譚警官激動的情緒,他緊抓著電話的手,顫抖不已。“我不介意自己被誰利用,被這社會?還是被政府?我都不介意,我隻是隻是痛恨!”他宣泄著內心的不甘,任由指甲刺破了皮肉,鮮血淋漓。“痛恨為什麽,為什麽連我愛人的死因都不願告訴我!為什麽我連這點知情權也沒有,為什麽為什麽”


    或許,男人最無奈地宣泄,便是痛哭吧,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絕望的悲痛,化成淚水的洗禮,才能淨化心靈的創傷,然而烙下的疤痕,卻永遠也無法愈合。


    以下內容,為我(作者)的真實事件,近期,我的身體狀況病日膏肓,喜怒無常,我所擔心的事,還是在不斷發生,恐懼壓抑得我難以喘息,可我卻是享受這種折磨,我害怕某一天會進入病房,我也害怕會遭遇更多的摧殘。所以,我決定把這些都記錄在稿子裏,若我真的發生了意外,告訴我所愛過的人,我仍舊深愛著你們。


    大概時間是淩晨一點三十分左右,具體我不記得了。和往常一樣,我仍坐在電腦前寫稿子,習慣已經告訴了我,淩晨往往靈感來得更快一些。


    恰巧我在描寫故事中一個角色的另一重人格,我發誓,這絕對不是我所熟悉的敘寫方式,通常關於這樣一段文字和思維我都會斟酌許久,甚至還會搜索一些網絡訊息或是文件。


    但這次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我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當我敘述角色的另一重人格的心理活動時,行雲流水一般,就仿佛在講述我自己的心理感受。起初我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因為我並沒有察覺自己的不妥,但直到我一鼓作氣記錄下盡顯癲狂般的心理描述後,我整個人都呆滯了。


    後來,我應該在電腦前發呆,一直發呆。(這是當我此刻記述到這裏時,迴想起的,我當時一定在發呆,但我不記得自己在想什麽,好像在和一個人對話,和另一個自己說話,可我卻想不起交談的內容。哎算了,我不知道,也許是幻覺,因為我也不確定。)再到後來,我去洗漱,當我走進衛生間時,從鏡麵看到自己,我竟覺得那個人陌生,可那就是我本人,我十分確定。


    或許是我還沉寂在裏,大腦裏的某一條神經沒反應過來,我就是這樣給自己解釋的。當我洗漱完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常態。


    不過心有餘悸,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急忙記錄下來,因為我以前從未碰到過這樣離奇的事。我看過的心理學書籍已經夠多了,但除了在中借鑒案例之外,別的毫無用處。


    我不認為是自己出了問題,所以我記錄下來,以免當我第二次遭遇時,再做詳細的對比。


    此刻時間:2016.5.28.淩晨2:22分,墨忘生


    好吧,我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也不記得自己有坐在電腦前寫下這篇日記。我查閱了文檔記錄,但沒有發現上述所言的一段描寫,看來好像隻是自己夢遊了,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此刻時間:2016.5.28.下午13:03,墨忘生


    我原以為這就過去了,說實話,我真以為這些事都會過去,畢竟前段時間精神壓力巨大,讓我盲目猜忌,生活一片混亂。直到三天前,我去見了一個心理醫生,這是我第二次見他。他還是提議我放棄現在所做的事,不過我將這件事坦白並告知了我所深愛的女人。


    在過去的兩天裏,我過得不錯,有她的陪伴,我甚至都沒怎麽撰寫稿子。我近乎還能一如既往的胡作非為,總之心裏沒有了憤怒與厭惡感,樂此不疲。(我這裏之所以提及厭惡與憤怒,是因為我總覺得有人要來侵擾我的生活。我真想把這些家夥的腦袋一個個地敲碎,然後割裂他們身上每一寸、每一粒的皮膚,讓血肉渾濁交融,這樣便能和稀碎淋漓的腦漿合為一幅畫麵。總之我享受這樣的時刻,那種感覺讓我能從心眼裏覺得舒坦,能使頹廢化為振作,像一絲溫泉悄無聲息地滑過我的腳踝,刺激而興奮。若是這群雜碎有妻兒的話我恐怕我會很樂意一並解決掉我,我不知道!)


    噢,天呐,我現在算是崩潰了,我近乎哭了,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就差沒有滑過我的麵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有時候還分不清是夢境或是現實。當我站在鏡子麵前時,我看不見自己,裏麵什麽都沒有,我是在做夢嗎?也許是,至少當我現在記錄這一刻時,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自己是在夢境裏。


    這時,窗外的樹枝和葉片影兒也不曾動彈,它們靜得出奇,我甚至還能感受到陰風從我麵前掠過,將我額前的長發拂起,刺激著昏沉的大腦。可它們卻沒有隨風鼓動、翩翩起舞,像發瘋的人那樣,手舞足蹈。而後,我便看見對麵那座樓裏沒有一戶人家亮起了燈,興許是太晚,但才過淩晨兩點,唯有電梯樓道裏那一長排的微弱光線在這黑暗裏浮現。紗窗外的世界總是看不透徹,令我惱怒。


    不過我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因為能將這些不清不楚的東西記錄下來,我十分樂意。


    此刻時間:2016.6.21.淩晨2:02分,墨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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