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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無命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能逃！你們在這裏小心點！”說完，就往混亂的人群中衝了過去！
他居然幫荊歌擊殺碧落宮！
這讓荊楚潔呆了一呆，不明所以起來。
荊楚蘇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聲音卻越發冰冷：“我們也去殺人！”說完，祭出飛劍，又以水晶罩護住周身，緊隨荊無命之後！
“我們怎麽辦？”荊小蛇苦笑道。
荊楚潔咬咬牙：“殺！”
自上次怨靈殺死其他返虛之後，梁牧兩人反而賺了！因為莫逍等人死後的法寶全部被他倆平分！特別是洪丹的寶塔古寶，可謂是十分珍貴，現在梁牧身前便是寶塔平躺，底部一道道激光轟擊千冬，而車淮恩也祭出三件古寶，一起圍攻千冬，同時還不忘騷擾亂殺一通的荊歌！
在千冬身前，一道血幕抵住寶塔激光，同時她手上彎刀連連閃動，架住梁牧扁拐，往前一推，梁牧急忙閃避，車淮恩見狀，立刻用古寶擋住彎刀，卻因此露出破綻，被陰餮一爪子扇開另外兩件古寶之後，一口血箭轟中了護體光罩，倒飛了出去！
梁牧見狀，立刻將寶塔漲大開來，擋住逼近的千冬，同時傳音給車淮恩：“不行，她太厲害了，我們逃吧！”
“好！”車淮恩十分幹脆，和梁牧瞬移出去！
千冬卻不追，隻神識往四處一掃，見人就殺。荊歌自然是想都不想，緊隨她身後，跟著撿便宜。
從千冬和荊歌進來，到千冬對戰梁牧兩人，再到梁牧兩人逃走，時間也不過區區幾口氣而已。
梁牧兩人一出現在空中，就正好看見梁牧他外孫女被一返虛轟成肉餅，梁夫人也因此漏洞大開，被另一返虛一劍破開腦袋，元嬰瞬移到遠遠一邊，卻被第三個返虛一把捏住，猙獰一笑後，直接一口吞了！
“不！”梁牧睚眥欲裂，猛衝過去！
那三返虛好無所懼，一同衝了過來，和梁牧硬拚在一起。
車淮恩卻是眼珠子一轉，轉向往另一邊逃去，卻在無意中發現荊無命身影，身形頓時停下，往他身上殺去！
“爹！”荊楚蘇大驚，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冷漠！
幸好，一返虛突然出現，攔在荊無命麵前，和車淮恩對戰在一起！
“找死！”車淮恩大怒，正要出大招，身後就又出現三個返虛，將他包圍，怪笑著圍攻於他。
“怎麽這麽多返虛？”車淮恩驚懼交加，立刻退走，卻無法衝出包圍，隻苦苦抵擋著四返虛的圍攻，瀕臨死亡。
荊無命差點被殺，不由一陣後怕，被荊楚蘇扶住，渾身都在顫抖。
“爹，你沒事吧？”荊楚蘇急道。
“楚蘇，你――”荊無命一怔，忽然忘記了害怕。
荊楚蘇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忙鬆開他，留下一句：“小心點。”然後就鑽進宮殿殘垣，消失不見。
荊無命和千冬在宮殿四處轉了一圈，見再無活口，就急急往外飛去，途中正好遇到進來的荊楚蘇，荊歌心下歡快，對她也和顏悅色了許多，也不顧她反不反對，拉著她的手，一起飛了出來！
荊歌出來的時候，車淮恩已經死了。梁牧卻還在包圍中死守。荊歌也不去理他，因為他絕逃不了。
目光一瞟，荊歌就發現空中一道大陣覆蓋方圓幾千米，大陣裏麵還有超過一千的中低階修士，於是對著荊楚蘇笑道：“你覺得這些人我是放了還是殺了？”
“你問我？”荊楚蘇一愣。
荊歌點點頭：“是啊，問你呢？”
荊楚蘇猶豫了一下，道：“放了吧，他們是無辜的！”
“哦，那好吧！”荊歌哈哈一笑，道：“全部――殺了！”
千冬正有此意，聞言將鬼獄陰餮旗漲大開來，方圓千米的巨型旗麵往大陣上一卷，大陣頓時被破！
裏麵苦苦掙紮的人見大陣破開，皆是大喜，正要往四麵八方逃竄，就看見陰餮這怪物探出前半截身子，一口咬了過來！
“啊！”有一半人逃脫開來，另外一半卻是哼都沒哼，就被陰餮的巨嘴吞噬進去！
這幸存的一半也都沒有活的機會，陰餮兩隻爪子好似幻影，往前連抓數十記，便將他們全部捏爆成血霧，一口全吞了進去！
吞了一千多人，陰餮歡愉地吼叫幾聲，身形頓然膨脹幾分，氣息也變得強大了許多。
荊楚蘇呆呆望著這一切，然後對荊歌冷冷道：“你覺得這樣很開心嗎？”
荊歌聳聳肩，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柔聲道：“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殺幾千個人，沒什麽的。辰微上次逼你殺了一些人，你也不用再去在意！”
“……”荊楚蘇張張嘴，不知如何迴答。
荊歌放開荊楚蘇，張開雙臂，往前飄了一截，複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好似跳舞一般，迴頭對荊楚蘇大笑道：“我現在好開心啊！你對我笑一笑，好嗎？”
荊楚蘇一呆，然後也似乎忘記了一切，對著荊歌展顏一笑。
恍惚中，荊歌好像又迴到當年那座梅穀，在漫山遍野的梅花花瓣中，荊楚蘇就是這樣笑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因此，荊歌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
於是他衝動地飛過去，將荊楚蘇緊緊擁抱在自己懷裏！
荊楚蘇的手在荊歌背後虛張了幾秒後，最終暗自輕歎一聲，也將雙手緊緊抱住了荊歌！
這時，梁牧已經被抓了個活的，而其他幸運逃跑的人也被返虛修士們一個個毫不厭倦地追上去全部擊殺。
這時，千冬就站在荊歌身後。
這時，荊無命、荊楚潔和荊小蛇也都直直地望著荊歌和荊楚蘇。
荊歌抱著荊楚蘇，閉上眼睛，忽然生起了哭泣的衝動。
不過他沒有哭，因為哭不出來。隻抱著荊楚蘇，對著她而對輕輕道：“嫁給我吧！我……愛你！”
“你真的是愛我，而不是恨我？”荊楚蘇平淡中帶著一絲驚慌，緩緩問道。
荊歌沒有迴答，隻道：“嫁給我！我要你！我需要你！”
“好！”荊楚蘇微微一笑，柔聲道。
荊歌大喜，同時十分緊張地湊到荊楚蘇麵前，輕輕吻住了她的嘴唇。
荊無命雙目一眯，神色頓時一片複雜。
恨自己入骨的人，卻愛上了自己女兒，荊無命的心情，怎麽可能不混亂？
不過一想到荊歌手段已不下自己，又有這麽厚的靠山，荊無命也就稍稍釋懷了。
荊歌隻淺吻了荊楚蘇一下，便放開了她，然後就聽到荊楚蘇道：“我答應嫁給你，你放了我爹吧！”
荊歌臉上笑容一僵，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好！”
“主人！”十五返虛架著一動不動的梁牧飛過來，齊聲喊道。
荊歌對他們點點頭，然後目光落在梁牧難看之極的臉上，笑道：“後悔麽？”
梁牧搖搖頭，道：“殺了我吧！”
荊歌嗬嗬一笑，道：“可見你確實是後悔的！”說完，就一手拍在了梁牧腦門上。
梁牧修為雖高於荊歌，但此刻根本無法反抗，憑著荊歌巨力，他的腦袋頓時就爆開了。
梁牧的元嬰也自動飛出來，膨脹了幾下，卻沒自爆成功。被千冬搶過去殺死，收了，然後道：“我們迴去吧！”
荊歌點點頭，將梁牧的那件寶塔古寶取過來，對荊無命招招手，讓他過來。
荊無命躊躇了一下，走過去，看著荊歌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
荊歌將寶塔遞給他，淡淡道：“師父，你走吧！永遠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說完，荊楚紅突然出現在另一邊。
荊無命沒有客氣，將寶塔收了，對荊歌道：“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然後拉過荊楚蘇姐妹，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片刻後，荊無命將荊楚蘇姐妹送迴，然後飛到荊楚潔身邊，猶豫了一下，道：“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小蛇，你過來，我給你解除契約！”
“師父――”荊楚潔忙緊握他手臂，荊小蛇卻是麵露高興之色，讓荊無命解除了她身上契約。
荊無命對荊楚潔笑笑，道：“留下來吧，幫我好好照顧楚蘇和楚紅！”
“不用了，你讓她跟你走吧！”荊歌看了荊楚潔一眼，道。
荊無命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荊哥哥，你――”荊楚紅晃了晃荊歌胳膊，小聲道。
荊歌搖頭道：“不可能的！”
“楚紅，不要胡鬧了！”荊無命輕叱了一句，對荊歌道：“告辭！”然後就幹幹脆脆地離開了這裏。
千冬冷眼旁觀，見荊無命走遠，就對荊歌冷笑道：“多情種子，我可沒耐心再等你了，你走不走？”
荊歌笑道：“謝謝你，千冬，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千冬不經意一愣，隨即笑道：“你這小東西――”
“藍雪煙，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荊歌笑眯眯地站在剛剛出關的藍雪煙麵前，臉上一片陽光，“恭喜恭喜啊，都化神後期了！”
“荊歌，我終於見到你了！”藍雪煙大笑道，然後看著荊歌左右的荊楚蘇和荊楚紅，又道：“楚蘇，楚紅，你們也在啊？”這典型的明知故問。
荊楚蘇對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荊楚紅則是笑道：“師伯，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藍雪煙笑著拉過她的手，對荊歌笑道：“看來你是姐妹都不放過了！”
荊歌莞爾一笑，道：“豈止她們不放過，就連你，我也想娶呢！”
“小家夥說什麽呢？”藍雪煙臉上一紅，嗔了他一眼。
林馥香傻站在一旁，聽荊歌這一玩笑話，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和藍雪煙林馥香敘舊了兩日，荊歌便拉著章子怡告辭而去。
告辭前，荊歌對藍雪煙道：“你們真的不願跟我走？我可以幫你們直接飛升哦！”
藍雪煙和林馥香手拉手，同時搖頭。藍雪煙道：“去吧，我會記住你的！”
荊歌一歎，也不勉強，將荊楚蘇姐妹、十五返虛都收入乾坤袋，然後被不耐煩的千冬一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章子怡被千冬的瞬移速度嚇了一跳，急忙瞬移跟上。
荊小蛇站在藍雪煙身邊，望了望這對麵露幾分悲色的師徒倆，轉了轉眼珠子，道：“你們明明挺舍不得的，為什麽不跟他走呢？”
藍雪煙反問道：“小丫頭，那他叫你跟著他，你為什麽不跟？”
荊小蛇搖頭道：“我是妖怪，留在這裏最合適不過了。況且，荊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跟著他沒意思。”
“是啊，他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荊歌了。”藍雪煙愛憐地摸了摸林馥香的頭發，嫣然一笑道。
路上，千冬帶著荊歌，與章子怡並排瞬移。見荊歌一路無語，千冬就好奇地傳音道：“你既然覺得不舒服，為什麽不將她們硬帶走？”
荊歌笑了笑，傳音道：“雖然我會擔心她們以後會不會遇到危險，但我也不能替她們的人生負責！況且，我們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個關係。”
“男和女，哪有朋友之分？”千冬哂笑。
“如此，我和你又算什麽？”荊歌調笑道。
千冬卻是不懼，道：“我們是合作夥伴，等取到屠世劍，我就會和你分開。所以，我們隻是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陌生人？”荊歌打了個哈哈，暗道：“總會熟悉的……”
荊無命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能逃！你們在這裏小心點！”說完，就往混亂的人群中衝了過去！
他居然幫荊歌擊殺碧落宮！
這讓荊楚潔呆了一呆，不明所以起來。
荊楚蘇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聲音卻越發冰冷：“我們也去殺人！”說完，祭出飛劍，又以水晶罩護住周身，緊隨荊無命之後！
“我們怎麽辦？”荊小蛇苦笑道。
荊楚潔咬咬牙：“殺！”
自上次怨靈殺死其他返虛之後，梁牧兩人反而賺了！因為莫逍等人死後的法寶全部被他倆平分！特別是洪丹的寶塔古寶，可謂是十分珍貴，現在梁牧身前便是寶塔平躺，底部一道道激光轟擊千冬，而車淮恩也祭出三件古寶，一起圍攻千冬，同時還不忘騷擾亂殺一通的荊歌！
在千冬身前，一道血幕抵住寶塔激光，同時她手上彎刀連連閃動，架住梁牧扁拐，往前一推，梁牧急忙閃避，車淮恩見狀，立刻用古寶擋住彎刀，卻因此露出破綻，被陰餮一爪子扇開另外兩件古寶之後，一口血箭轟中了護體光罩，倒飛了出去！
梁牧見狀，立刻將寶塔漲大開來，擋住逼近的千冬，同時傳音給車淮恩：“不行，她太厲害了，我們逃吧！”
“好！”車淮恩十分幹脆，和梁牧瞬移出去！
千冬卻不追，隻神識往四處一掃，見人就殺。荊歌自然是想都不想，緊隨她身後，跟著撿便宜。
從千冬和荊歌進來，到千冬對戰梁牧兩人，再到梁牧兩人逃走，時間也不過區區幾口氣而已。
梁牧兩人一出現在空中，就正好看見梁牧他外孫女被一返虛轟成肉餅，梁夫人也因此漏洞大開，被另一返虛一劍破開腦袋，元嬰瞬移到遠遠一邊，卻被第三個返虛一把捏住，猙獰一笑後，直接一口吞了！
“不！”梁牧睚眥欲裂，猛衝過去！
那三返虛好無所懼，一同衝了過來，和梁牧硬拚在一起。
車淮恩卻是眼珠子一轉，轉向往另一邊逃去，卻在無意中發現荊無命身影，身形頓時停下，往他身上殺去！
“爹！”荊楚蘇大驚，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冷漠！
幸好，一返虛突然出現，攔在荊無命麵前，和車淮恩對戰在一起！
“找死！”車淮恩大怒，正要出大招，身後就又出現三個返虛，將他包圍，怪笑著圍攻於他。
“怎麽這麽多返虛？”車淮恩驚懼交加，立刻退走，卻無法衝出包圍，隻苦苦抵擋著四返虛的圍攻，瀕臨死亡。
荊無命差點被殺，不由一陣後怕，被荊楚蘇扶住，渾身都在顫抖。
“爹，你沒事吧？”荊楚蘇急道。
“楚蘇，你――”荊無命一怔，忽然忘記了害怕。
荊楚蘇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忙鬆開他，留下一句：“小心點。”然後就鑽進宮殿殘垣，消失不見。
荊無命和千冬在宮殿四處轉了一圈，見再無活口，就急急往外飛去，途中正好遇到進來的荊楚蘇，荊歌心下歡快，對她也和顏悅色了許多，也不顧她反不反對，拉著她的手，一起飛了出來！
荊歌出來的時候，車淮恩已經死了。梁牧卻還在包圍中死守。荊歌也不去理他，因為他絕逃不了。
目光一瞟，荊歌就發現空中一道大陣覆蓋方圓幾千米，大陣裏麵還有超過一千的中低階修士，於是對著荊楚蘇笑道：“你覺得這些人我是放了還是殺了？”
“你問我？”荊楚蘇一愣。
荊歌點點頭：“是啊，問你呢？”
荊楚蘇猶豫了一下，道：“放了吧，他們是無辜的！”
“哦，那好吧！”荊歌哈哈一笑，道：“全部――殺了！”
千冬正有此意，聞言將鬼獄陰餮旗漲大開來，方圓千米的巨型旗麵往大陣上一卷，大陣頓時被破！
裏麵苦苦掙紮的人見大陣破開，皆是大喜，正要往四麵八方逃竄，就看見陰餮這怪物探出前半截身子，一口咬了過來！
“啊！”有一半人逃脫開來，另外一半卻是哼都沒哼，就被陰餮的巨嘴吞噬進去！
這幸存的一半也都沒有活的機會，陰餮兩隻爪子好似幻影，往前連抓數十記，便將他們全部捏爆成血霧，一口全吞了進去！
吞了一千多人，陰餮歡愉地吼叫幾聲，身形頓然膨脹幾分，氣息也變得強大了許多。
荊楚蘇呆呆望著這一切，然後對荊歌冷冷道：“你覺得這樣很開心嗎？”
荊歌聳聳肩，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柔聲道：“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殺幾千個人，沒什麽的。辰微上次逼你殺了一些人，你也不用再去在意！”
“……”荊楚蘇張張嘴，不知如何迴答。
荊歌放開荊楚蘇，張開雙臂，往前飄了一截，複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好似跳舞一般，迴頭對荊楚蘇大笑道：“我現在好開心啊！你對我笑一笑，好嗎？”
荊楚蘇一呆，然後也似乎忘記了一切，對著荊歌展顏一笑。
恍惚中，荊歌好像又迴到當年那座梅穀，在漫山遍野的梅花花瓣中，荊楚蘇就是這樣笑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因此，荊歌感受到了久違的幸福！
於是他衝動地飛過去，將荊楚蘇緊緊擁抱在自己懷裏！
荊楚蘇的手在荊歌背後虛張了幾秒後，最終暗自輕歎一聲，也將雙手緊緊抱住了荊歌！
這時，梁牧已經被抓了個活的，而其他幸運逃跑的人也被返虛修士們一個個毫不厭倦地追上去全部擊殺。
這時，千冬就站在荊歌身後。
這時，荊無命、荊楚潔和荊小蛇也都直直地望著荊歌和荊楚蘇。
荊歌抱著荊楚蘇，閉上眼睛，忽然生起了哭泣的衝動。
不過他沒有哭，因為哭不出來。隻抱著荊楚蘇，對著她而對輕輕道：“嫁給我吧！我……愛你！”
“你真的是愛我，而不是恨我？”荊楚蘇平淡中帶著一絲驚慌，緩緩問道。
荊歌沒有迴答，隻道：“嫁給我！我要你！我需要你！”
“好！”荊楚蘇微微一笑，柔聲道。
荊歌大喜，同時十分緊張地湊到荊楚蘇麵前，輕輕吻住了她的嘴唇。
荊無命雙目一眯，神色頓時一片複雜。
恨自己入骨的人，卻愛上了自己女兒，荊無命的心情，怎麽可能不混亂？
不過一想到荊歌手段已不下自己，又有這麽厚的靠山，荊無命也就稍稍釋懷了。
荊歌隻淺吻了荊楚蘇一下，便放開了她，然後就聽到荊楚蘇道：“我答應嫁給你，你放了我爹吧！”
荊歌臉上笑容一僵，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好！”
“主人！”十五返虛架著一動不動的梁牧飛過來，齊聲喊道。
荊歌對他們點點頭，然後目光落在梁牧難看之極的臉上，笑道：“後悔麽？”
梁牧搖搖頭，道：“殺了我吧！”
荊歌嗬嗬一笑，道：“可見你確實是後悔的！”說完，就一手拍在了梁牧腦門上。
梁牧修為雖高於荊歌，但此刻根本無法反抗，憑著荊歌巨力，他的腦袋頓時就爆開了。
梁牧的元嬰也自動飛出來，膨脹了幾下，卻沒自爆成功。被千冬搶過去殺死，收了，然後道：“我們迴去吧！”
荊歌點點頭，將梁牧的那件寶塔古寶取過來，對荊無命招招手，讓他過來。
荊無命躊躇了一下，走過去，看著荊歌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
荊歌將寶塔遞給他，淡淡道：“師父，你走吧！永遠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說完，荊楚紅突然出現在另一邊。
荊無命沒有客氣，將寶塔收了，對荊歌道：“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然後拉過荊楚蘇姐妹，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片刻後，荊無命將荊楚蘇姐妹送迴，然後飛到荊楚潔身邊，猶豫了一下，道：“你們不用跟著我了！小蛇，你過來，我給你解除契約！”
“師父――”荊楚潔忙緊握他手臂，荊小蛇卻是麵露高興之色，讓荊無命解除了她身上契約。
荊無命對荊楚潔笑笑，道：“留下來吧，幫我好好照顧楚蘇和楚紅！”
“不用了，你讓她跟你走吧！”荊歌看了荊楚潔一眼，道。
荊無命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荊哥哥，你――”荊楚紅晃了晃荊歌胳膊，小聲道。
荊歌搖頭道：“不可能的！”
“楚紅，不要胡鬧了！”荊無命輕叱了一句，對荊歌道：“告辭！”然後就幹幹脆脆地離開了這裏。
千冬冷眼旁觀，見荊無命走遠，就對荊歌冷笑道：“多情種子，我可沒耐心再等你了，你走不走？”
荊歌笑道：“謝謝你，千冬，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千冬不經意一愣，隨即笑道：“你這小東西――”
“藍雪煙，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荊歌笑眯眯地站在剛剛出關的藍雪煙麵前，臉上一片陽光，“恭喜恭喜啊，都化神後期了！”
“荊歌，我終於見到你了！”藍雪煙大笑道，然後看著荊歌左右的荊楚蘇和荊楚紅，又道：“楚蘇，楚紅，你們也在啊？”這典型的明知故問。
荊楚蘇對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荊楚紅則是笑道：“師伯，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藍雪煙笑著拉過她的手，對荊歌笑道：“看來你是姐妹都不放過了！”
荊歌莞爾一笑，道：“豈止她們不放過，就連你，我也想娶呢！”
“小家夥說什麽呢？”藍雪煙臉上一紅，嗔了他一眼。
林馥香傻站在一旁，聽荊歌這一玩笑話，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和藍雪煙林馥香敘舊了兩日，荊歌便拉著章子怡告辭而去。
告辭前，荊歌對藍雪煙道：“你們真的不願跟我走？我可以幫你們直接飛升哦！”
藍雪煙和林馥香手拉手，同時搖頭。藍雪煙道：“去吧，我會記住你的！”
荊歌一歎，也不勉強，將荊楚蘇姐妹、十五返虛都收入乾坤袋，然後被不耐煩的千冬一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章子怡被千冬的瞬移速度嚇了一跳，急忙瞬移跟上。
荊小蛇站在藍雪煙身邊，望了望這對麵露幾分悲色的師徒倆，轉了轉眼珠子，道：“你們明明挺舍不得的，為什麽不跟他走呢？”
藍雪煙反問道：“小丫頭，那他叫你跟著他，你為什麽不跟？”
荊小蛇搖頭道：“我是妖怪，留在這裏最合適不過了。況且，荊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跟著他沒意思。”
“是啊，他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荊歌了。”藍雪煙愛憐地摸了摸林馥香的頭發，嫣然一笑道。
路上，千冬帶著荊歌，與章子怡並排瞬移。見荊歌一路無語，千冬就好奇地傳音道：“你既然覺得不舒服，為什麽不將她們硬帶走？”
荊歌笑了笑，傳音道：“雖然我會擔心她們以後會不會遇到危險，但我也不能替她們的人生負責！況且，我們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個關係。”
“男和女，哪有朋友之分？”千冬哂笑。
“如此，我和你又算什麽？”荊歌調笑道。
千冬卻是不懼，道：“我們是合作夥伴，等取到屠世劍，我就會和你分開。所以，我們隻是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陌生人？”荊歌打了個哈哈，暗道：“總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