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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歌卻是變臉極快,目光冷冽地看著張文見,說道:“為什麽要千方百計地對付我?竟然拿普通人的性命來作威脅?”


    張文見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自從第一次和你接觸,將你的性格稍稍揣摩之後我就知道,即使我請求你教我如何修真,你多半也不會願意。因此,我為了能夠長生,就隻能這樣做了。”


    荊歌冷笑道:“修真就能長生?你聽誰說的?”


    張文見一怔,隨即臉色一慌,急忙問道:“修真不能長生麽?不可能!《仙魔秘聞》上明明記載著,隻要修真,就能活上千年萬年。你,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我懶得解釋。”荊歌環視周圍,“教皇呢?教皇在哪裏?沒有他,你們不可能到這裏來的。”


    張文見念頭一動,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們在外麵的時候就已經分開了。你說這裏,這是哪裏?”


    荊歌笑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說完,抬頭看著那一幅嫦娥奔月圖,心道:“怎麽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樣?”然後看向前麵椅子,以及後麵那幅畫,隻看了一眼,眼睛便有些恍惚,似乎若有所悟。看到那塊牌匾,輕念一聲:“塵世殿?”


    張文見對荊歌的手段極為忌憚,絲毫不會認為自己能夠對付他,見荊歌不動手,心裏不由有些發虛,問道:“你想怎麽樣?”


    荊歌搖搖頭,道:“我現在不殺你。等找到教皇再說。”


    荊歌此刻隻想知道教皇有沒有得到寶物,其他一切都可以暫時放下。而且,荊歌現在不能使用修真手段,要對付他們兩個,也不一定打得過。即使能殺死他們,也浪費時間。得先找到教皇,先得到寶物再說。


    張文見暗鬆了一口氣,對林憐安說道:“我們走。”


    荊歌也不管他們,而是走到大殿後麵,往旁邊一偏門走去。此刻神識不能外放,荊歌隻能一步一步地尋找。


    等到荊歌走後,張文見兩人呢再次出現。張文見看著荊歌進入的門口,眼神閃爍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隨後說道:“他一定是在找什麽寶貝。我們也去找找。”


    林憐安驚道:“你不怕他殺了你?”


    張文見笑道:“荊歌不是一個囉嗦的人,剛才竟然和我說話,還不殺我。肯定有原因,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麽。但此刻他不會動手的。”


    “你怎麽知道?”


    張文見抬頭看著“塵世殿”的匾額,微眯著眼睛說道:“我也隻是猜測。”


    荊歌繞到後殿,發現這裏麵空空如也,毫無生機,仿佛從沒人居住過一般。走廊縱橫交錯,一路上所有的房間房門都是緊閉。荊歌眼睛裏紫光幽幽,發現所有門上牆上都有一層薄膜禁製,知道不能打開。也不多作糾纏,隻想先找到教皇,再做打算。


    忽然,荊歌腳步一頓,重新仔細打量了走廊旁邊一扇大門,發現上麵確實沒有禁製,才將門輕輕推開。等待幾秒後,才將元骨劍握在手上,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臥室,床鋪桌椅都是嶄新,一塵不染。荊歌在房間裏掃了一眼,什麽都沒發現。隨後目光集中在桌上,發現上麵擺著一幅字畫。畫的是月桂樹下,嫦娥抱兔。書的是“離別方恨春曉,歲月催人老。飛升始知是長生,今須別斷忘紅塵,緣盡長生門。妾之朱顏未改,君之神魂已消,多情且作無情拋。仙歸月桂島,人上奈何橋。”


    荊歌將視線在嫦娥的臉上停頓了一下,便要就此離開。卻忽然將眼珠子一轉,將畫提起來,仔細打量了幾眼,眼睛裏紫光一閃,想發現點什麽東西。結果讓他一陣失望。


    本以為這幅畫和得到的那幅嫦娥奔月圖一樣,內有玄機。可荊歌看了老半天,畫還是一幅畫,別的什麽都沒有。


    本想丟下畫離開,荊歌想了想,卻將畫收進了戒指裏麵,然後拍拍手,心有不甘地退出了房間。


    這段小插曲荊歌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奇怪不知道是誰將這幅畫留在這裏,但也不可能是真的嫦娥。


    宮殿雖大,但荊歌還是幾下就轉了個遍,卻沒見到教皇的人影。於是隻好重新迴到大殿,想找些蛛絲馬跡出來。


    視線一轉,荊歌就注意到椅子後麵那幅畫。發現上麵的月桂樹很眼熟,不由想到了剛才在房間裏得到的那幅畫,上麵的月桂樹和這牆上的一模一樣。


    “奈何奈何,黃泉孟婆……”荊歌念了念,不由有些奇怪,“這明明是仙界入口,怎麽搞出鬼來了?”


    看不出別的名堂,荊歌正想離開,就發現地上有一個沙印出來的腳印,輕“咦”了一聲,暗道:“這好像不是張文見的腳吧!難道是教皇的?”


    蹲下去仔細瞅了幾眼,荊歌將自己的腳步緩緩合了上去,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正是背對著椅子,麵朝大門口。腦袋裏忽然靈光一閃,於是他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異變突起!


    隻見背後那幅畫上陡然一陣旋轉,形成一股龐大的吸力。荊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吸進了畫裏。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片刻。張文見從門口走了出來,張大嘴巴對著旁邊說道:“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林憐安凝重地說道:“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裏吧!太詭異了!”


    張文見恢複平靜,卻是不驚反喜,對林憐安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也到畫裏麵去看看。”


    “你瘋了!”林憐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想死在這裏嗎?你死了,我,我怎麽辦?”


    “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張文見看著她,柔聲說了一句,便也學著荊歌,坐在那張椅子上麵。


    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張文見一下子也被畫給吸了進去。


    林憐安呆立良久,咬咬嘴唇,跑上前去,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跟著坐在了椅子上……


    荊歌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團蒙霧之中,稍稍驚慌了一會兒,便平靜下來,往周圍細細打量,將元骨劍橫在身前。


    想了想,荊歌張嘴一吸,將元骨劍吞掉。隨後白光一閃,久違的生死劍便出現在手裏。


    感受到劍身散發出的光芒,荊歌心裏似乎有了一絲依靠,穩定心神,順著腳下一條小道往前走去。


    周圍全是濃霧,荊歌即使紫氣入眼,也隻能看清十米以內。之外的環境全是縹緲的輪廓,宛若妖魔。


    似乎在這裏麵沒有時間的概念,荊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穿過小道盡頭,爬上一座小山坡,來到一顆枯萎的月桂樹下方才停下。


    抬頭望著這棵月桂樹,荊歌漸漸瞪圓了眼睛,表示出自己的驚訝。


    “我鑽到畫裏的世界來了!”荊歌心裏驚唿,隨即往前麵眺望,就看到濃霧逐漸往兩邊散去,露出一架懸浮吊橋,通向遠處隱隱約約的群山。橋下麵朦朦朧朧,仿似萬丈深淵,又似幽冥黃泉。


    “這絕對是一個幻境!是陣法!”荊歌心裏這樣斷定。


    眼睛裏的紫光在這時候也已經失效。荊歌沉思良久,也找不到一種脫離此地的方法。環顧四周,發現身後過來時候的小道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周圍濃霧包裹間,隻剩下前麵一條道路,也就是那一架看不到盡頭的懸浮吊橋。


    無奈之下,荊歌唯有硬著頭皮,走下山坡,來到吊橋邊緣。


    不知為何,荊歌此刻的心忽然砰砰直跳,對麵前這座吊橋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懼怕,就好像是對死亡的懼怕一般,不敢往前走下去。


    感覺背後冷颼颼的,仿佛有人在窺視,荊歌神經兮兮地突然一迴頭,就看到昏黃雲霧繚繞間,那棵枯萎的月桂樹靜靜紮根在如墳墓般聳起的山坡上,顯得特別的引人注意。整個視線範圍內,就隻剩下它這一道風景。其它全是讓人迷茫,甚至讓人絕望的濃霧濃霧。


    荊歌就這樣看著那棵樹,腦海裏想象著它曾經的生機,枝繁葉盛,然後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而枯萎衰敗,最終淪落到眼前這副樣子。


    一種孤獨迷茫的感覺一點一點地揉進心裏,荊歌隻覺得仿佛這世界上就隻剩下自己一人,對長生的恐怖逐漸有些覺悟。


    “如果這世界上就我一人能夠長生,那等到所有人都死掉了,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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