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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晚上，受到李永堂的邀請，田清荷帶著荊歌荊楚紅，陳明帶著陳欣琦，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顏括，六個人一起來到了預訂的餐廳門口。
早已等待的李永堂把他們迎進了包間。
包間裏，坐在椅子上的秦小雅，也就是李永堂的妻子連忙抱著孩子站起來，對他們笑道：“你們來了！坐，坐吧！”
她的妹妹秦小頌卻噘著嘴輕哼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
陳明笑道：“怎麽沒看到你們弟弟來呢？”
“哦，小風他還在大理，看家呢！”秦小雅笑道，“後來我聽永堂說了經過，我就嚴重教訓過他了，這孩子，從小就性子急，盡知道闖禍！”然後對荊歌笑著說道：“荊歌，小風他錯了，不該那麽衝動，打了你，真是很抱歉！我在這裏代他向你賠罪，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原諒他一次！”說完，把孩子交到秦小頌手上，親自倒了一杯酒，站起來敬向荊歌。
人家已經連番退步，荊歌也自然不好得寸進尺。因此，他站起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道：“算了。”
秦小頌看到他這個樣子，登時臉就沉下來了，心道：“什麽態度！你以為你是誰呀？牛屁轟轟的！”
荊歌看到她的表情，心裏冷笑，指著她說道：“你弟弟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可這丫頭，那天對我妹妹說的那些話，我荊歌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我要她向我妹妹道歉！”
秦小頌一聽，立馬發作了，站起來把桌子一拍，大聲道：“我說你小子也太過分了！我說什麽了我？憑什麽要我道歉？”
“以她的心性，不是練武的材料！”荊歌心想，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說，‘小丫頭挺兇的，當心以後嫁不出去’。你還說了，‘小丫頭得寸進尺了，姐夫，讓我教訓教訓她’。難道你忘了？”
秦小頌隻覺得這人腦袋有毛病，不由嗤笑：“我說你故意找茬的吧！我又沒真教訓她，難道說說不行嗎？現在的社會言論自由，我就說我是皇帝，也沒警察來抓我去槍斃，你又算什麽，憑什麽我說了你妹妹兩句，就要道歉？”
秦小雅眼見就要平息這本就不該產生的恩怨，看到妹妹這個樣子，就連忙拉她，卻被她反手一甩，不解道：“我說姐姐，我們怕他們什麽？哥哥還不是被他傷了手，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複員呢！憑什麽一定要我們道歉？還有姐夫，你打架的時候不是很兇嗎？怎麽一看到這麽一個小屁孩兒都怕了？你們要道歉就道吧，反正我是絕不可能的！”
李永堂麵色一沉，看了秦小頌一眼，畢竟不是自己的妹妹，也不好出口教訓。
這秦小雅沒練過武，性子也不剛烈，和她妹妹秦小頌完全不一，也管不了這個妹妹，隻好對荊歌笑道：“我妹妹年紀還小，不懂事，說話語氣重了一點，我代她向你妹妹說聲對不起，你們就原諒她心直嘴快，好嗎？”
荊歌故意看了一眼顏括，顏括隻好幹笑一聲，道：“我看不如這樣吧！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一個練過武，一個天生力氣大，都信服強者為尊。我看不如讓他們打一場，誰輸了誰認錯行不行？”
李永堂連忙反對：“不行！這一打就容易出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心道：“我跟他交過手，都差點輸了。這小頌是萬萬不是他對手。荊歌這人，性格古怪，又心狠手辣，一定不會留手，那小頌……”
荊歌對他微微一笑，道：“那你說怎麽辦？在你們看來，這是一件小事。可我卻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妹妹荊楚紅，語言傷害都不準！除非她比我強，不然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秦小頌受不得激，聞言冷笑道：“我怕你啊！打就打，來啊！”
荊歌卻又搖頭：“我看還是先請律師幫我們擬訂一份生死合約，我要動手，就一定要你的命！我可不願在陳叔叔麵前無故殺人。”說完，與陳明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陳明沒有說話，心道：“這孩子，真是――”
李永堂拉住了正要說話的秦小頌，對荊歌說道：“我不能看著她被你打死。既然她是我帶來的，就由我代替她吧！”
秦小雅一聽，頓時急了，忙道：“你們怎麽一見麵就要打要殺的，這菜都涼了，先吃飯吧！把飯吃了再說也不遲啊！”
田清荷作為荊歌的家長，也忙拉荊歌坐下，笑道：“對對對，先吃飯！”荊歌自然不好再多說。
陳欣琦就坐在荊歌旁邊，悄悄對他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她隻是說了兩句，何必要殺人呢？”
荊歌順手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裏，笑道：“吃飯，吃飯！”
“……”陳欣琦臉上羞紅，陳明見狀，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
事先這一鬧，這頓飯吃的也沒什麽味道。早早收了場，荊歌笑道：“我們到前麵廣場上去走走吧！”
路上，荊歌走到李永堂身邊，悄悄說道：“你那天說有人跟蹤我，是怎麽迴事？”
李永堂壓低聲音，笑道：“你不要傷害小頌，我就告訴你！”
“我本來就沒打算傷她，嚇唬她而已！”荊歌也微笑說道。
“呃――”李永堂可從沒料到荊歌竟是這般想法，半晌才說道：“我能感應到別人窺視的眼光，對方雖然受過訓練，可還是逃不過我的感應。那天，我就發現不止一人在監視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荊歌搖搖頭，道：“應該沒有吧！”
李永堂看了他一眼，一副不信的樣子，道：“以你的性格，不得罪人才怪！若是五年前的我，在遇上你之後，一定會跟你分個生死！要知道，練武不能受辱，受辱不討迴來，就會影響意誌，再想進步就難了。”
“什麽受辱？”荊歌不滿道，“我從來都不主動惹別人，都是別人來惹我！你的妹妹如果不說我妹妹，我根本就不會理她！自從我到地――自從我到這世上以來，基本上都是別人先惹我，我隻是報複的手段強硬而已！那是他們不長眼，被我殺了是活該！當初你弟弟不打我，我根本就沒興趣跑去殺他。或許我這樣的做法使你們難以理解，但我卻覺得沒有錯。這世上本就沒有對錯，有的這是誰更強而已！”
李永堂道：“你的所作所為我確實難以理解。我想，劉川和嚴宇應該都是你殺的吧，還有劉川的幾個徒弟。”
荊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是我殺的。劉川的徒弟杜念來招惹我妹妹，被我打了一頓，就和他師兄一起，想來綁架我妹妹，我自然就殺了他們。劉川想找我報仇，我也要殺了他。嚴宇幫他，就是與我為敵，我當然也要殺。如果我不殺劉川和嚴宇，他們就會和杜念一樣，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我不允許有萬一的威脅，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萬一給抹去。這是保護我自己和楚紅最好的方法。在你眼中是難以理解，可在我眼中，卻是最保險的方法，因為我輸不起！如果我放過他們，他們要是因為恨我，去傷害楚紅來泄恨，那就是最大的麻煩。我寧願死，也不願任何人有任何機會傷害我的楚紅！一絲機會都不允許！”
荊歌相信李永堂決不會幹那種以荊楚紅的生命來要挾自己的劣質行為，也就對他坦言相告。換了別人，即使是顏括，他都不會告訴他荊楚紅就是他的脈門。
他雖然不說，但稍有眼力的人卻都看得出……
李永堂道：“可是小頌她是不可能傷到荊楚紅的，那你還――”
“我怎麽了？”荊歌嗬嗬一笑，道，“如果你那個妹妹真的要傷害楚紅，我還說這麽多廢話幹嘛！早轟殺了！我本來是想讓顏括那小子挑戰你，以你的身份自然不會應戰。到時他再說兩句過分的話，你那個妹妹就一定忍不住出手。我本就隻想讓顏括教訓她一番而已。實話告訴你吧，我修行的一門功法，講究的是念頭通達，隨性而為，受不得一點阻礙。不然就會影響道心，也就是你說的意誌，無法修到高深的境界。你妹妹說的那些話，讓我心裏不舒服，我要緩解這種不舒服，除了罵她幾句，就隻能教訓她一下。我這人不怎麽會罵人，打人卻還有些天分。”
李永堂聽了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什麽功法？還有這一說？”
“當然了！比如你說的，練武不能受辱，不然就會影響意誌。意誌動搖了，無論怎麽練，都隻是一個打手。我所修煉的功法，比你的武學要高級一些，起初還無所謂，時間久了，就一定要自身變得隨性而為，不受一切拘束。不然最終也隻跟打手一樣，成不了正果。”
李永堂覺得希奇，又覺得不服氣：“比武學高級一些？武學的博大精深你沒修習怎麽知曉？你這誇口之言不符其實，可別再胡說了！”
“哈哈哈哈，武學？”荊歌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請問，武學能夠長生麽？”
“荒謬！武學乃是追求人之力量極限，哪來長生一說？”李永堂譏諷道，“難道你所修煉的就能？這世上真有長生之術？”
“雖不能永生不死，但運氣好的活上千年也不是難事！你信我就聽我說，不信就請離開，我是不會勉強你的！”荊歌略帶調侃道：“多謝你的提醒！你的武學也還真厲害，竟可以感受別人的目光！”說完，就快步走到荊楚紅旁邊，聽著她與陳欣琦說話聲，臉上微笑，心裏卻有些昏暗。
“竟然監視我！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死！”荊歌心想。
田清荷和秦小雅走在一起，傳授著養育孩子的一些經驗，時而看向荊歌，又看了一眼秦小頌，生怕荊歌真的動手把她打死了，難以收場。
李永堂和陳明都是成年人，也在一起說一些客套話。荊歌和荊楚紅陳欣琦一起，顏括插不上嘴。因此，顏括就跑到秦小頌旁邊，嘿嘿一笑：“我說小頌是吧？你多少歲了？”
“你問這幹什麽？”秦小頌用盯賊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也沒什麽，就是好奇我倆年紀誰大，好稱唿！”顏括從來都不怕生，張嘴就有話說。
秦小頌本就心情不好，又覺得十分無聊，見找上門來的嘴巴，聊聊天也好，就耐著性子說道：“我十九了。”
“十九了？那就是姐姐了！”顏括笑道，“姐姐，你讀哪所大學？怎麽現在就放假了？”
秦小頌臉上一紅，低聲說道：“沒考上，沒讀書了。”
“那姐姐現在在哪裏打工啊？月薪多少？”顏括胡亂說道，“實不相瞞，我這人成績也不好，多半也隻能讀個高中，家裏又窮。眼看著沒兩年混頭了，正不知前方道路，處於人生中的迷茫期！姐姐，你就開導開導我，給我指一條人生方向吧！”
秦小頌一直都在家裏練武，怎麽可能會去打工？可這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想了想才道：“我看你體格不錯，要不拜我姐夫為師，學習武術吧！你多少歲了？”
“十四！”
“滾――”
“嗬嗬，十七了！”顏括臉上絲毫沒有變化顏色。
秦小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十七？年齡大了一些，不過沒關係，以我姐夫的水平，教你個十年八年，單挑特種兵也不是不可能。”
“哦？這麽厲害？”顏括詭異一笑，道，“其實我也練過兩年，要不咱倆比劃比劃？看我有沒有資格拜你姐夫為師？”
“你想跟我切磋？”秦小頌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以她眼光來看，這顏括身體鬆垮，雖然鍛煉出來幾塊肌肉，卻沒什麽用處，笑道：“你可別後悔！”
“我永不後悔！”顏括“深情”地說道，同時心裏暗道：“我可不是孬種，荊楚紅，你瞧好了――”
星期天晚上，受到李永堂的邀請，田清荷帶著荊歌荊楚紅，陳明帶著陳欣琦，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顏括，六個人一起來到了預訂的餐廳門口。
早已等待的李永堂把他們迎進了包間。
包間裏，坐在椅子上的秦小雅，也就是李永堂的妻子連忙抱著孩子站起來，對他們笑道：“你們來了！坐，坐吧！”
她的妹妹秦小頌卻噘著嘴輕哼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
陳明笑道：“怎麽沒看到你們弟弟來呢？”
“哦，小風他還在大理，看家呢！”秦小雅笑道，“後來我聽永堂說了經過，我就嚴重教訓過他了，這孩子，從小就性子急，盡知道闖禍！”然後對荊歌笑著說道：“荊歌，小風他錯了，不該那麽衝動，打了你，真是很抱歉！我在這裏代他向你賠罪，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原諒他一次！”說完，把孩子交到秦小頌手上，親自倒了一杯酒，站起來敬向荊歌。
人家已經連番退步，荊歌也自然不好得寸進尺。因此，他站起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道：“算了。”
秦小頌看到他這個樣子，登時臉就沉下來了，心道：“什麽態度！你以為你是誰呀？牛屁轟轟的！”
荊歌看到她的表情，心裏冷笑，指著她說道：“你弟弟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可這丫頭，那天對我妹妹說的那些話，我荊歌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我要她向我妹妹道歉！”
秦小頌一聽，立馬發作了，站起來把桌子一拍，大聲道：“我說你小子也太過分了！我說什麽了我？憑什麽要我道歉？”
“以她的心性，不是練武的材料！”荊歌心想，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說，‘小丫頭挺兇的，當心以後嫁不出去’。你還說了，‘小丫頭得寸進尺了，姐夫，讓我教訓教訓她’。難道你忘了？”
秦小頌隻覺得這人腦袋有毛病，不由嗤笑：“我說你故意找茬的吧！我又沒真教訓她，難道說說不行嗎？現在的社會言論自由，我就說我是皇帝，也沒警察來抓我去槍斃，你又算什麽，憑什麽我說了你妹妹兩句，就要道歉？”
秦小雅眼見就要平息這本就不該產生的恩怨，看到妹妹這個樣子，就連忙拉她，卻被她反手一甩，不解道：“我說姐姐，我們怕他們什麽？哥哥還不是被他傷了手，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複員呢！憑什麽一定要我們道歉？還有姐夫，你打架的時候不是很兇嗎？怎麽一看到這麽一個小屁孩兒都怕了？你們要道歉就道吧，反正我是絕不可能的！”
李永堂麵色一沉，看了秦小頌一眼，畢竟不是自己的妹妹，也不好出口教訓。
這秦小雅沒練過武，性子也不剛烈，和她妹妹秦小頌完全不一，也管不了這個妹妹，隻好對荊歌笑道：“我妹妹年紀還小，不懂事，說話語氣重了一點，我代她向你妹妹說聲對不起，你們就原諒她心直嘴快，好嗎？”
荊歌故意看了一眼顏括，顏括隻好幹笑一聲，道：“我看不如這樣吧！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一個練過武，一個天生力氣大，都信服強者為尊。我看不如讓他們打一場，誰輸了誰認錯行不行？”
李永堂連忙反對：“不行！這一打就容易出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心道：“我跟他交過手，都差點輸了。這小頌是萬萬不是他對手。荊歌這人，性格古怪，又心狠手辣，一定不會留手，那小頌……”
荊歌對他微微一笑，道：“那你說怎麽辦？在你們看來，這是一件小事。可我卻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妹妹荊楚紅，語言傷害都不準！除非她比我強，不然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秦小頌受不得激，聞言冷笑道：“我怕你啊！打就打，來啊！”
荊歌卻又搖頭：“我看還是先請律師幫我們擬訂一份生死合約，我要動手，就一定要你的命！我可不願在陳叔叔麵前無故殺人。”說完，與陳明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陳明沒有說話，心道：“這孩子，真是――”
李永堂拉住了正要說話的秦小頌，對荊歌說道：“我不能看著她被你打死。既然她是我帶來的，就由我代替她吧！”
秦小雅一聽，頓時急了，忙道：“你們怎麽一見麵就要打要殺的，這菜都涼了，先吃飯吧！把飯吃了再說也不遲啊！”
田清荷作為荊歌的家長，也忙拉荊歌坐下，笑道：“對對對，先吃飯！”荊歌自然不好再多說。
陳欣琦就坐在荊歌旁邊，悄悄對他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她隻是說了兩句，何必要殺人呢？”
荊歌順手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裏，笑道：“吃飯，吃飯！”
“……”陳欣琦臉上羞紅，陳明見狀，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
事先這一鬧，這頓飯吃的也沒什麽味道。早早收了場，荊歌笑道：“我們到前麵廣場上去走走吧！”
路上，荊歌走到李永堂身邊，悄悄說道：“你那天說有人跟蹤我，是怎麽迴事？”
李永堂壓低聲音，笑道：“你不要傷害小頌，我就告訴你！”
“我本來就沒打算傷她，嚇唬她而已！”荊歌也微笑說道。
“呃――”李永堂可從沒料到荊歌竟是這般想法，半晌才說道：“我能感應到別人窺視的眼光，對方雖然受過訓練，可還是逃不過我的感應。那天，我就發現不止一人在監視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荊歌搖搖頭，道：“應該沒有吧！”
李永堂看了他一眼，一副不信的樣子，道：“以你的性格，不得罪人才怪！若是五年前的我，在遇上你之後，一定會跟你分個生死！要知道，練武不能受辱，受辱不討迴來，就會影響意誌，再想進步就難了。”
“什麽受辱？”荊歌不滿道，“我從來都不主動惹別人，都是別人來惹我！你的妹妹如果不說我妹妹，我根本就不會理她！自從我到地――自從我到這世上以來，基本上都是別人先惹我，我隻是報複的手段強硬而已！那是他們不長眼，被我殺了是活該！當初你弟弟不打我，我根本就沒興趣跑去殺他。或許我這樣的做法使你們難以理解，但我卻覺得沒有錯。這世上本就沒有對錯，有的這是誰更強而已！”
李永堂道：“你的所作所為我確實難以理解。我想，劉川和嚴宇應該都是你殺的吧，還有劉川的幾個徒弟。”
荊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是我殺的。劉川的徒弟杜念來招惹我妹妹，被我打了一頓，就和他師兄一起，想來綁架我妹妹，我自然就殺了他們。劉川想找我報仇，我也要殺了他。嚴宇幫他，就是與我為敵，我當然也要殺。如果我不殺劉川和嚴宇，他們就會和杜念一樣，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我不允許有萬一的威脅，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萬一給抹去。這是保護我自己和楚紅最好的方法。在你眼中是難以理解，可在我眼中，卻是最保險的方法，因為我輸不起！如果我放過他們，他們要是因為恨我，去傷害楚紅來泄恨，那就是最大的麻煩。我寧願死，也不願任何人有任何機會傷害我的楚紅！一絲機會都不允許！”
荊歌相信李永堂決不會幹那種以荊楚紅的生命來要挾自己的劣質行為，也就對他坦言相告。換了別人，即使是顏括，他都不會告訴他荊楚紅就是他的脈門。
他雖然不說，但稍有眼力的人卻都看得出……
李永堂道：“可是小頌她是不可能傷到荊楚紅的，那你還――”
“我怎麽了？”荊歌嗬嗬一笑，道，“如果你那個妹妹真的要傷害楚紅，我還說這麽多廢話幹嘛！早轟殺了！我本來是想讓顏括那小子挑戰你，以你的身份自然不會應戰。到時他再說兩句過分的話，你那個妹妹就一定忍不住出手。我本就隻想讓顏括教訓她一番而已。實話告訴你吧，我修行的一門功法，講究的是念頭通達，隨性而為，受不得一點阻礙。不然就會影響道心，也就是你說的意誌，無法修到高深的境界。你妹妹說的那些話，讓我心裏不舒服，我要緩解這種不舒服，除了罵她幾句，就隻能教訓她一下。我這人不怎麽會罵人，打人卻還有些天分。”
李永堂聽了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什麽功法？還有這一說？”
“當然了！比如你說的，練武不能受辱，不然就會影響意誌。意誌動搖了，無論怎麽練，都隻是一個打手。我所修煉的功法，比你的武學要高級一些，起初還無所謂，時間久了，就一定要自身變得隨性而為，不受一切拘束。不然最終也隻跟打手一樣，成不了正果。”
李永堂覺得希奇，又覺得不服氣：“比武學高級一些？武學的博大精深你沒修習怎麽知曉？你這誇口之言不符其實，可別再胡說了！”
“哈哈哈哈，武學？”荊歌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請問，武學能夠長生麽？”
“荒謬！武學乃是追求人之力量極限，哪來長生一說？”李永堂譏諷道，“難道你所修煉的就能？這世上真有長生之術？”
“雖不能永生不死，但運氣好的活上千年也不是難事！你信我就聽我說，不信就請離開，我是不會勉強你的！”荊歌略帶調侃道：“多謝你的提醒！你的武學也還真厲害，竟可以感受別人的目光！”說完，就快步走到荊楚紅旁邊，聽著她與陳欣琦說話聲，臉上微笑，心裏卻有些昏暗。
“竟然監視我！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死！”荊歌心想。
田清荷和秦小雅走在一起，傳授著養育孩子的一些經驗，時而看向荊歌，又看了一眼秦小頌，生怕荊歌真的動手把她打死了，難以收場。
李永堂和陳明都是成年人，也在一起說一些客套話。荊歌和荊楚紅陳欣琦一起，顏括插不上嘴。因此，顏括就跑到秦小頌旁邊，嘿嘿一笑：“我說小頌是吧？你多少歲了？”
“你問這幹什麽？”秦小頌用盯賊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也沒什麽，就是好奇我倆年紀誰大，好稱唿！”顏括從來都不怕生，張嘴就有話說。
秦小頌本就心情不好，又覺得十分無聊，見找上門來的嘴巴，聊聊天也好，就耐著性子說道：“我十九了。”
“十九了？那就是姐姐了！”顏括笑道，“姐姐，你讀哪所大學？怎麽現在就放假了？”
秦小頌臉上一紅，低聲說道：“沒考上，沒讀書了。”
“那姐姐現在在哪裏打工啊？月薪多少？”顏括胡亂說道，“實不相瞞，我這人成績也不好，多半也隻能讀個高中，家裏又窮。眼看著沒兩年混頭了，正不知前方道路，處於人生中的迷茫期！姐姐，你就開導開導我，給我指一條人生方向吧！”
秦小頌一直都在家裏練武，怎麽可能會去打工？可這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想了想才道：“我看你體格不錯，要不拜我姐夫為師，學習武術吧！你多少歲了？”
“十四！”
“滾――”
“嗬嗬，十七了！”顏括臉上絲毫沒有變化顏色。
秦小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十七？年齡大了一些，不過沒關係，以我姐夫的水平，教你個十年八年，單挑特種兵也不是不可能。”
“哦？這麽厲害？”顏括詭異一笑，道，“其實我也練過兩年，要不咱倆比劃比劃？看我有沒有資格拜你姐夫為師？”
“你想跟我切磋？”秦小頌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以她眼光來看，這顏括身體鬆垮，雖然鍛煉出來幾塊肌肉，卻沒什麽用處，笑道：“你可別後悔！”
“我永不後悔！”顏括“深情”地說道，同時心裏暗道：“我可不是孬種，荊楚紅，你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