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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安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燕學文上前,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要是兒子真的和父親鬧翻,局麵可並不好看。


    後麵燕安城的同族兄弟,四哥五哥虎視眈眈,都不是個省油的燈,畢竟燕平生還沒有將燕氏的大權交到他的手上,隻將旗下最重要的公司燕飛交給了燕安城搭理。


    都怕出問題!


    燕安城看著自己這些親人,忽然間也就明白了當初燕北庭寧願選擇消失,也不願意繼續留下繼承這麽大的家業了!


    太可怕了!


    就算是至親至愛的人,也有可能是推你下懸崖的人。


    但如果說傷害筠笙的人都應該被懲罰的話,那麽他就是首當其衝!


    “爸,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請您別插手!”燕安城慎重的看著他父親。


    其實以前他和父母的關係還是比較融洽,他們知道燕家有燕北庭在,繼承人的事情也就與他們無關了,所以燕安城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不是太出格的,他們都不會管。


    但是後來,燕北庭消失了,父親就說,不能讓燕家這麽下去。


    父親又說,六兒,你和你三哥走的最近,性格也最像,燕家要是交到你的手中,你爺爺才會放心。


    後來的爭權奪利,親人之間的自相殘殺,刀光劍影卻不見半點血腥。


    再後來,他成為了勝利者,踩著自己親人的肩膀的勝利者,贏得了天下,卻也輸的一塌糊塗。


    所以,他不願意住在燕家大宅裏麵,寧願自己一個人住著幾百上千平的大別墅,就算每天晚上迴到家,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也覺得安心。


    那裏,不會有爾虞我詐。


    然後,有個叫蘇筠笙的女孩子也住了進去。


    再後來,他傷了蘇筠笙的心。


    “如果不是您一意孤行的讓阿笙去婚禮,現在的悲劇都不會釀成,您要當太爺爺,想要抱重孫,短期內我可能沒辦法幫您實現願望。”都是罪人,燕安城不能將錯誤都推到燕平生身上。


    隻是燕平生聽到這話的時候,詫異,震驚!


    這話的意思是,筠笙的孩子……沒了?


    這可真是一場大戲!


    “爺爺您放心,我還是會好好管著燕飛,管著燕家,我用孩子換來的家業,怎麽可能就讓它們這麽容易就敗在我的手上?”他用幾近冷酷的聲音說道,他再看向那些所謂的親人們!


    他的四哥五哥,他的叔叔伯伯嬸嬸,他的妹妹,他的父母。


    “謝謝你們的關心,熱鬧也都看完了,就迴家吧!就算再看,我手中任何的股份動產不動產,都不會到你們手上!”


    眾人臉色僵硬,他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以後,親戚還要不要做?


    可是他不在乎,都不在乎了!


    他轉身,對著連年肆道:“阿年,給你一天時間,讓孟家在秦城消失的幹幹淨淨!今天報道這些消息的,該告的告,該關的關。”


    他的命令很簡單,但是一旦執行下去,基本上就是讓秦城都出於動蕩之中!


    而且他現在的狀態,讓連年肆不放心,擔心他再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來!


    “你這是在做什麽?你自己在顧向晚那邊沒有出席婚禮,現在還遷怒別人?燕安城,你真是太囂張?我現在還沒死,燕家究竟落在誰的手中還不一定!”燕平生雖然處在沒了重孫的悲憤當中,但是燕安城的態度更讓他覺得沒麵子!


    燕平生的話讓燕安城如鯁在喉。


    他一直想要迴避的話題,現在就被燕平生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如同軟肋被人戳中,如同命門被人捏住!


    “是,所以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贖罪。”他沉沉的說著。


    尤甯眉頭一皺,趕忙上前拉著自己兒子的手臂,生怕他做出什麽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六兒,你別做傻事,這件事媽媽也有責任,你冷靜點,一切等筠笙好起來了再說,行嗎?”尤甯倒也不是擔心自己孩子沒辦法繼承燕家,她就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


    燕安城看著自己的母親,不是沒看到她臉上的憂愁,隻是……


    他慢慢的推開了母親的手,沉重而堅決。


    “阿年,跟我走。”他留下一整個燕家的人,冷然地帶著連年肆離開!


    一群人看著燕安城就這麽任性的離開,他們低聲交談,但還是有細碎的聲音落入了燕平生的耳中。


    說燕安城是如何的囂張,如何的不將長輩放在眼裏,如何的冷漠不近人情……


    燕安城將這些流言蜚語扔在身後。


    “六爺,之前調出來的路口的視頻,撞了少奶奶母親的那輛車是套牌車,開車的,是個剛刑滿釋放的。”


    聽連年肆這麽說,也就是說這個車禍多半是蓄謀的?


    “查。”


    “是。”


    燕安城進了電梯,摁了負一層。


    停屍間那一層。


    ……


    筠笙小時候啊,身體不是很好,營養跟不上,但是家裏窮,沒辦法給她買營養品,母親就接了淩晨去送牛奶的工作,因為公司那邊更母親承諾除了給工資之外,每天還能額外送她一罐牛奶!


    那個時候,筠笙就喝著母親每天送牛奶換來的牛奶。


    可是她不喜歡喝牛奶,更不喜歡母親為了自己起早貪黑。


    後來長大了,她就再也不喝牛奶了,看到牛奶就心裏酸澀。


    冰涼的停屍間裏麵,陸錦晞給筠笙披著他的外套,其實以筠笙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來這裏。


    可如果不來,她就會後悔一輩子。


    冰涼涼的停屍間裏麵,鐵櫃嘩啦一聲被拉開,隻是那一瞬間,陸錦晞捂住了筠笙的眼睛。


    到底是不忍心見到筠笙看到這些。


    她將身上大部分力氣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太疼了。


    “沒關係的……”筠笙將陸錦晞的手給拉了下來,輕輕的,“我就想看看她。”


    她的聲音太輕了,好像風一吹,就能夠吹走的那種。


    他反手,握住了筠笙的手,但是他最大的讓步就是讓筠笙看,但是,不要上前。


    她流產身體本來就虛,她母親那邊寒氣太重。


    筠笙就這麽站在原地,看著安詳的躺在鐵板上麵的母親,她是不是最後一刻都在想,自己的一生,就這麽大起大落的過去了?沒能看到女兒出嫁,沒能看到女兒幸福,她是不是走的不安心?


    沒關係的,她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讓你再擔心她的!


    那些對你不起的人,也終究會得到報應的!


    “學長,等到手續辦下來,火化了媽媽,我想把她的骨灰撒在大海裏麵,她一直說想去看海,但是終究也沒有去成。”


    “好,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去,南城就在海邊,我們去南城好嗎?”


    筠笙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其實從稱唿的變化,陸錦晞就感覺到了筠笙的態度。


    在燕安城麵前叫他“錦晞”,不過是為了讓燕安城放手,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叫他“學長”,他們就還是最純粹的朋友的關係。


    不能更多了。


    沉默良久之後,筠笙道“南城……南城也好……帶媽媽去南城吧,讓外婆也去那裏,這裏……太髒了……”


    陸錦晞緊了緊筠笙的手臂,覺著她不能在這邊待太長時間,就讓工作人員將鐵櫃推進去。


    輪子的聲音刺耳,在空曠冰涼的停屍間裏麵顯得特別的空靈。


    筠笙見著母親一點一點的被推進去,她想要再多看一眼,就一眼好了……


    “啪——叩——”母親被推了進去。


    筠笙閉上眼睛。


    調整之後,陸錦晞送筠笙迴病房,這一次,她並未讓陸錦晞抱著她,她扶著牆壁上的扶手,一步一步的往病房那邊走,拒絕陸錦晞的幫助。


    長長的走廊,潮濕的環境,亦步亦趨的步伐。


    多次,陸錦晞想要上去幫忙,都是忍住了。


    她隻是想要用這種方法去證明,她是堅強獨立的個體,是別人怎麽都打不倒的女戰士,是無堅不摧的!


    遠處,燕安城看著筠笙慢慢的往病房那邊走去,陸錦晞跟在身後,幾次想要上去幫忙,卻都忍住了。


    他想要過去的,但是雙腳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樣。


    如果剛才還有和陸錦晞去爭論的勇氣,那麽現在,他就真的沒辦法過去了。


    “就是昨天,嫂子到醫院來檢查,我沒有去問結果,但是她跟我說,她想親自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你。”齊子洛站在燕安城身邊,同樣看著固執的筠笙。


    他沒有告訴燕安城的是,昨天在筠笙的臉上看到了猶豫,看到了不確定。


    但是沒有意義了,現在筠笙的孩子沒有了。


    “六兒,你真的要選顧向晚?”


    燕安城的心一緊,顧向晚啊……


    “向晚除了我,什麽都沒有。”他停頓了一下,“幫我照顧她。”


    齊子洛淡淡的看了燕安城一眼,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良久之後,燕安城對著身邊的連年肆說道:“燕家祖墳那邊,修個墓。”


    連年肆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剛要問是什麽墓,難道要將筠笙的母親安放在那邊嗎?


    不過好在這話是沒有問出來,這個墓啊,是給他那個甚至在肚子裏麵都沒有滿一百天的孩子的。


    連年肆不禁心中一顫。


    ……


    顧家,顧向晚已經熟悉好,讓以前喜歡的服裝店送來了她喜歡的衣服,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然後,坐在了客廳裏麵。


    顧向晴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煥然一新的姐姐,沒由來的緊張。


    “姐……”顧向晴小聲的叫著顧向晚。


    昨天晚上是因為她忽然間流了鼻血出現暈眩的跡象,後來來了燕安城所以她沒有追究她的責任,但是當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之後,顧向晚怎麽可能不來追究顧向晴的責任?


    “你有病?”顧向晚將一疊病例報告扔在了顧向晴的腳邊,“你有病怎麽不去醫院,恩?”


    顧向晴看著地上她的精神報告,“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看,現在安城哥哥不是迴到……你身邊了嗎?”


    “嗬~顧向晴,你以為我還不懂你的心思嗎?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昨天晚上會把我的頭摁在浴缸裏麵?你的病況已經很嚴重,我必須馬上把你送到醫院裏麵去,不然你一天都不會好!”她早已經聯係過醫生,就是等顧向晴迴來通知她一聲。


    “什麽?不,你不能把我送到醫院裏麵去的!你不能這樣,顧向晚,你就是想一個人霸占安城哥哥所以要把我送到那種地方,我要告訴他!”


    “你告訴他?你在他心中是什麽樣的角色難道你一點都不清楚嗎?我說要把你送到醫院,他就會幫你準備好去那邊的日常用品!”顧向晚沒想到自己的妹妹處心積慮這麽長時間,甚至連她們的母親都被她說服,讓她還真的以為顧向晴是她的救命恩人,然後感恩戴德的想要讓燕安城留在顧向晴姐姐身邊!


    結果呢,不過是被顧向晴利用!


    她都不知道顧向晴的病究竟發展到什麽狀況,竟然這麽的瘋狂!


    精神病院的醫生從救護車上下來,他們麵無表情,他們冰涼冷漠,將大唿大叫的顧向晴給帶走了!


    “不——顧向晚,我恨你——我恨你——”顧向晴歇斯底裏的喊著,“黎可司,救我——黎可司——”


    顧向晴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門邊,顧向晚忽然間跌坐在沙發上。


    像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樣!


    其實顧向晴說的沒有錯,她就是想要燕安城在她身邊,沒有什麽蘇筠笙,今天的婚禮也應該是他們七年前沒有完成的!


    那個和燕安城出現在一個結婚證上的人應該是她!


    隻要她還活著的一天,燕安城就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哪怕,是她最疼愛的妹妹也不可以!


    她拿出了電話,找到了黎可司的號碼。


    “可司,是我,顧向晚。”


    “向晚姐?”黎可司顯然是意外顧向晚給他打電話,畢竟從顧向晚迴來之後,她就沒有聯係過他。


    “對,是我!”顧向晚這話說的,急於證明她就是真的顧向晚,“向晴的病已經很嚴重,我把她送到醫院裏麵去了,如果你有時間,去幫我照顧她。”


    “什麽?”黎可司驚訝,“向晚姐,你怎麽可以將向晴送到那種地方,那邊……”


    “療養院很正規,如果你也希望向晴可以恢複正常的話,就不要將她從那個地方弄出來,你也希望看到一個健康的向晴,你也希望以後和你結婚的人,是一個正常的人,對吧?”


    顧向晚很能夠抓住黎可司的心情,她知道他喜歡顧向晴,小時候就喜歡,無論她做了多麽瘋狂的事情他都能夠幫她善後。


    但是再愛一個人,也不可能無條件的容忍她犯下的所有的事情。


    黎可司是愛顧向晴沒錯,但他更希望顧向晴可以變迴那個正常的她!


    “好,我知道了。”黎可司應了一句。


    掛了黎可司的電話,顧向晚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放下了手機,出門。


    ……


    “砰——”


    “啪——”


    “啪——”


    別墅內,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拿著棒球棍,將眼前可以砸的東西都往死了的砸。


    幾十上百萬的古董花瓶,意大利進口的高檔家具,就連角落裏麵的盆栽都不放過,統統砸的粉碎!


    原本在家裏吃著晚飯的孟家的人,忽然間遭受到了這麽大的衝擊,他們甚至連氣都不敢出一聲,蹲在角落裏麵,圍成一團,看著那些打手肆意摧毀他們奢侈的家!


    孟家夫人李念當然是不能忍受他們這麽摧毀她的家,她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掏出了手機,打算報警的,法治社會,難不成還讓這些人入室行兇?


    可是她自以為謹小慎微的動作,被訓練有素的打手看到,飛快的走過去一個人,將李念給拉了出來,將她的手機給搶了過來,啪的一聲給砸到了地上!


    “啊——”李念雙手抱頭,貴婦人的她,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


    “放開我媽!”孟清逸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到底是自己的母親,還能夠讓外人欺負了嗎?


    最看不過去的是,在母親被那些人拉著的時候,父親竟然動也不動,縮著頭躲在後麵!


    以前隻是覺得他唯利是圖了一些,現在看來,未必對母親是真心!


    “啪——”孟清逸剛剛站起來,就被其中一個打手給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他們完全是瘋子一般,進來什麽都不做,就砸東西,他們反抗就打人!


    孟清逸捂著自己的臉頰,一張臉上完全是不服的表情。


    “姐……別說話啊……”孟清源扯了扯孟清逸的衣服,意思是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可是這怎麽能夠算了?


    母親被他們摁在餐桌上,要將她那隻打電話的手廢了!


    “你們有什麽衝我來,對著一個中年婦女費什麽勁兒?你們老大是誰?你們是尋仇還是要錢,進來什麽都不說你讓我們怎麽應對?”孟清逸其實手心裏麵都是汗。


    但是本以為這樣說了,那些個男人肯定就會迴一句話吧?


    他們一言不發,砸東西的依舊在砸東西,準備廢了李念的手的人依舊在準備,是不知道那棒球棍還是拿刀!


    孟清逸有種今天是他們孟家要完了的感覺,可到底,她不覺得自己做過什麽可以遭受滅頂之災的事情啊!


    隻是忽然間,那些個男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安靜的站在原地,目光都往門口看去。


    孟清逸隻覺得自己聽到了越來越清晰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一聲一聲的越來越近。


    像是警匪片裏麵*oss出現的時候,總是驚心動魄的!


    “呲呀——”別墅的大門被推開,那隻被黑色西裝男人拉著的大狗,衝著門口不斷的吠著。


    剛才他們在別墅裏麵肆虐的時候,大狗也一直在叫,但是他們隻拉著它,並未真正的傷害它。


    這時候,大門打開,入眼的是一隻擦得錚亮的皮鞋,繼而是一條蒼勁有力的腿。


    別墅門緩緩打開,裏麵的人終於是看清楚了來人是誰!


    燕安城。


    他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帶著黑色的墨鏡,走進來的時候,讓孟清逸如同看到了地獄走上來的撒旦一樣,渾身都帶著肅殺的氣息。


    他站在門口,雙眼隱藏在墨鏡之下,無人能夠看到他的眼神究竟是怎麽樣的!


    所有人都安靜著,隻有那隻不懂事的狗還衝著燕安城吠著。


    他眉頭一皺,微怒。


    一偏頭,是對牽著那隻狗的打手做的示意。


    那個打手即刻得到了燕安城的示意,將那隻不聽話的狗給牽了出去。


    原本還聽得到的犬吠聲,在半分鍾後,歸於平靜。


    孟家的人都處於驚恐之中,隨後,那個打手進來了,手上沾著血。


    “六爺,您這是私闖民宅,我——”


    “啪——”沒等孟清逸說完,燕安城又是一個示意,站在離孟清逸最近的一個打手,又扇了她一個耳光,但是因為有人控製住她,她沒有因為力道太大而摔倒。


    但是嘴角已經沁出血跡。


    “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談條件。”燕安城摘下墨鏡,一雙英眸之中,隻有冷漠。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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