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莽大地走來一道身影,渾身髒兮兮的,赤著雙腳,懷中抱著一根破鐵條。如今妖獸肆虐,像這種難民,已不足為奇。


    四方城是天相星北方一座中型城市,在空中看去,確實四四方方,與它的名字相符。城‘門’前正有兩位低階修士吆五喝六:“土豹子迴去,你也配到城中討生活嗎?瞧瞧自己的德行,身無長物。想進城可以,五個納元或者五十個黃金幣,沒有就給大爺滾蛋。”


    “嗬嗬,行行複行行,天‘色’忽已晚,借宿四方城,兩條狗擋路!”赤腳一臉不服。


    “什麽?你敢說我們是狗。”


    “吵什麽吵,三十六,三十七,你們兩個又魚‘肉’百姓了?”城‘門’‘洞’忽然走出一位紫衣少‘女’,稱不上多麽漂亮,卻明眸皓齒,氣質過人。在此‘女’身上似乎有一股如沐‘春’風的和諧,又似有一團盛氣淩人驕傲,讓那赤腳難民眼前一亮。


    “小香主,我們哪敢魚‘肉’百姓?是因為這個‘混’蛋太可氣,侮辱我們兩個是狗。”


    “呸,我不姓小,別動不動就在香主前麵加個小字,人家很小嗎?”說著少‘女’‘挺’了‘挺’‘胸’脯,若論‘胸’前資本,她確實不小了。


    赤腳難民不理會守‘門’修士那殺人般的目光,微微一笑,向城中走去。不想那少‘女’叫道:“喂,這位壯士請等等。我們紫韻會正在招工,修建防空‘洞’,每天管三頓飯,雖說辛苦些,但總比你無依無靠強。”


    “謝謝香主賞在下一口飯吃,請問四方城附近是否有一處巨石陣?”


    少‘女’黛眉微蹙,狐疑問道:“你找巨石陣做什麽?難不成也是尋寶之人?巨石陣又豈是你這種人隨意踏入的?老老實實在城中工作吧!”


    “尋寶?”赤腳難民微微一怔,撓了撓‘亂’糟糟頭發。咧嘴一笑,晃晃悠悠向城中走去。


    “香主。日頭快下山了。您老還是早些迴去。我們兄弟倆關好城‘門’便迴會所。”


    “啥?我老嗎?人家是年紀輕輕地小姑娘。在你們兩個家夥嘴裏。怎麽好像老太婆一樣。剛才那人透著古怪。曾經來過咱們四方城嗎?”


    “哼。腳步虛浮。瘋瘋癲癲。一個被妖獸嚇破膽地傻子。這種人我們見得多了。”


    少‘女’不置可否。打聽巨石陣地人會有那麽簡單嗎?不過這與她無關。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在太陽餘暉下是那般舒服。一麵向前走去。一麵在想:“不知道剛才那人會不會到會所幫工。看他手上一層厚厚老繭。應該是經常幹活之人。”


    赤腳難民非是旁人。正是月前與莫問天踏上苦修之旅地田茂平。


    那位偉大師尊行蹤不定。剛進入天相星便‘交’代一些事情。急匆匆訪友去了。四方城附近地巨石陣有空間裂痕。可直通太‘陰’星。這是少有人知地秘密。紫衣少‘女’所說地尋寶不知何意。距離約定之日尚有十天。


    田茂平難得悠閑,抱著鐵劍在街上遊‘蕩’。思緒萬千:“辛苦努力之下,終於踏入劍道,不過其中有些偏差。”


    雖然是以殺入道,但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田茂平的劍是悠閑之劍。‘精’準之劍,追求著一份氣定神閑。出劍不帶恐怖殺意,而是淡淡地,輕輕的,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讓人生出滄桑感,仿佛時間停在某一刹那。驚鴻一瞥,已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體悟劍的唿吸。這把鐵劍隻是一塊凡鐵。又怎麽會有唿吸呢?飛劍有劍脈,如果說有新陳代謝還可以理解。可是這鐵劍……”


    進入一條僻靜小巷,剛想好好休息一番,順便加以領悟。定睛一瞧巷子裏擠滿了民眾,都是破譯襤褸,青黃麵容,看起來好久沒吃頓飽飯了。


    “後來的,我們這裏沒地方了,請到別處休息吧!如今城外妖獸橫行,活一天是一天。”


    “年輕力壯,也和我們這些老幼‘婦’孺爭搶地盤?好不知羞。”


    耳邊傳來很多聲音,甚至還有人謾罵。田茂平搖了搖頭,向外走去。遮風的巷子全被占滿,大街上有修士巡邏,是不準歇息的。身無分文,也住不起客棧,隻好打聽紫韻會所在,給人幫工,應該能夠換取一塊落腳地。


    時間不大,一座高大建築出現在眼前。


    紫韻會是專‘門’為‘女’修提供服務的組織。從服飾到裝備,從天南海北地特質胭脂到各種修煉功法,涵蓋麵極廣。每位‘女’修來到此地都會得到特別護理,給出修行建議,或者家長裏短針對感情出謀劃策,無微不至的關懷換來大把納元。‘女’人的錢似乎很好賺,從外部裝潢來看,就可以斷定人家資本雄厚,而且獨具匠心。


    “咦,你是那位赤腳大哥。”紫衣少‘女’朝著田茂平走來,笑‘吟’‘吟’的說:“是不是沒找到歇腳的地方?剛來的人都會如此,跟我進入**院吧!切記,眼睛不可以斜視,會長很討厭男人‘亂’看。”


    田茂平默不做聲,這小丫頭資質出眾,透著一股靈秀之氣,多加引導會是一塊上好材料。可惜修行躁進,根基有些虛浮,有機會出言指點她幾句,就當此‘女’好心迴報吧!


    進入**院,隻見設計別致,園林式結構,噴泉林立,綠草青青,‘花’圃處處,鳥語‘花’香。與外麵蕭條景象截然不同,很多小‘女’孩嬉戲打鬧,絲毫感覺不到‘亂’世到來,生活依舊無憂無慮。


    “這邊走。”紫衣少‘女’領著田茂平邁向跨院,忽然有一把極好聽聲音響起:“瑤瑤,又帶民工進府了?翠屏那邊人手已經足夠,這漢子渾身髒兮兮的,快把他請出府去。”


    “冰藍阿姨,這人可憐,連雙鞋子都沒有,還是將其留下吧!會長不是說過嗎,‘亂’世浮屠。能幫就幫上一把。”


    “死妮子,你倒是好心,他有手有腳。身強力壯,到哪都一樣活。給他的工錢和吃食,還不如接濟那些孤兒。眼下各派自顧不暇,四方城也岌岌可危,已被‘逼’到挖防空‘洞’的地步,聽聞會長與各位堂主正在議事,叫你速速前去服‘侍’。還傻愣著做什麽?快去呀。”


    “好,我這就去,不過此人是我引進‘門’的,說話要算話,給他找份活計吧!苦點累點無所謂,能有塊歇腳地就好。”


    “知道了,還不快去?”


    被喚作冰藍地‘女’子年紀並不大,容貌無可挑剔,隻是眉宇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媚態。見紫衣少‘女’走了,噗哧一笑。說道:“小哥叫什麽名字?我們紫韻會全是‘女’兒家,可千萬不要去內宅。此處屬於外宅範圍,有很多修士進行巡邏。最好不要惹麻煩,否則不好收場。田茂平微微一愣,這‘女’子語氣中不無警告之意,讓他十分納悶。


    “聽說小哥在打聽巨石陣,我負責四方城安全工作,你到底是哪一方人馬派來的探子?還不從實招來?”


    “探子?巨石陣有什麽特別之處嗎?你支開瑤瑤。便是為了詢問此事?”


    “不錯,巨石陣是我們紫韻會所有,前不久突然有祥光加持,宵小之輩便開始打它地主意。瑤瑤年紀尚淺,不知世間艱險,是下大牢,還是供出主謀後在此地謀份差事,你選吧!”


    田茂平有些錯愕,這‘女’人的嗅覺好靈敏。進城之時隻是隨意問上一句。這麽短的時間內她便知曉了,不愧是搞安全工作地‘女’修。似乎與林鳳兒的工作‘性’質相近,嚴厲起來蠻有威嚴,與剛才和風細雨判若兩人。


    “我確實是在找巨石陣,是不是被你們特意遮掩起來了?今天轉了幾圈沒有遇到,這才進城打聽。”


    “哼,宵小之輩,顧左右而言他,不想‘交’代是嗎?來人,把他送進大牢,稍後我自會詳加審問。”


    從角‘門’奔出一隊修士,最高的中微期修為,田茂平揮揮手便能把他們全部轟趴下,可是正愁找不到休息之處,進大牢也無所謂。死死抱住鐵劍不放,被抬入一座假山,順著石梯向下,轉了幾個彎,寬大鐵柵欄出現在麵前。


    “滾進去。”紫韻會地修士粗魯的將其仍了進去,放下閘‘門’,安心去了,對那把生鏽鐵劍並不在意。


    拍了拍塵土站起身來,隻見牢中關著十五個人,有男有‘女’。而且有一位空明期高手,獨自盤坐,與其他人保持著一定距離。


    “兄台也是為巨石陣而來嗎?傳聞數百年前曾有一次相同景象,紫韻會卻視其為自家之物,真是蠻橫霸道,不可理喻。”說話之人獐頭鼠目,修為剛剛踏入靈動期。


    田茂平腦子轉開了,怎麽師尊讓他前來尋找巨石陣,碰上這檔子事,微微抱拳說道:“小弟無知,還請這位兄台明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在下剛一提起巨石陣,便被關了進來。”


    對方呲了呲牙,敞開嗓子說:“原來你也如此倒黴,我是城外散修,外號黃鼠狼,在四方城人麵極廣。有什麽問題,問我就對了!事情是這樣的,大約一個多月前,那上古巨石陣突然爆發出強烈光芒,‘波’動從中噴發出來,大家都以為有法寶出世,急忙趕過去觀瞧,卻沒找到任何可疑之處。所以懷疑法寶出世後突然隕落,畢竟天地靈氣衰微,靈‘性’越高越難維持。之後紫韻會‘女’修趕到,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們這些人拘押起來。哼,還不是想獨占法寶?數百年前曾經出現過類似情景,四方城也是因那古怪現象建立起來的。說地好聽,查找真實原因,那幫娘們實則欺世盜名。”


    田茂平覺得事情‘挺’簡單,一定是有人啟動巨石陣,開通空間裂痕,前往太‘陰’星了。這條通道鮮有人知,關閉數百年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不知一個多月前是誰啟動了陣法,由於巨石陣與傳送陣不同,而是類似古神道路徑,潛藏百年自然積累了一定靈氣,有些異樣不足為奇。反正與師尊約定時間尚早。姑且安安生生在牢裏歇息。


    “黃兄真是萬事通,小弟總算是明白幾分緣由,一路奔‘波’。累得夠嗆,先睡一會。唉!這渾身骨頭都散架子了。”嘟嘟囔囔聲漸漸平息下去,隨之而起的是悠長鼾聲。


    黃鼠狼眨了眨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赤腳男子,心道:“這家夥倒踏實,想讓他陪我說幾句話,竟然睡著了。被關進牢中的修士不屑和我這市井之徒打‘交’道。我全憑幾分運道才進入修士行列。終究與他們格格不入呀!”


    正自感慨,柵欄‘門’外,有道倩影掃了赤腳男子一眼,隨即消失不見。黃鼠狼篤定,那是把他關進來的冰藍大美‘女’。那身段,那腰條,不會錯地。‘舔’了‘舔’幹裂嘴‘唇’,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起來。


    此後三天,冰藍似乎把田茂平給忘記了,沒有任何動靜。飯菜倒是如常送入牢中。低階修士還是要進食地。沒有外人打擾,對劍道的領悟慢慢融會貫通,手指不時躍躍‘欲’試顫動幾下。很想劃出一劍試試,然而周圍十數位修士環繞,隻好壓下‘激’動,在腦海中演練。


    “第一階段,手中無劍,心中無劍。無其實是一種很難言表地狀態。並非真的不持劍,而是心無雜念,心無牽絆。既然我所選擇地劍境是悠然之劍,秋風掃落葉之劍,該怎樣達到一個無字呢?”


    反複思量,尚無頭緒,突然柵欄‘門’‘洞’開,有人高聲叫道:“赤腳地,出來接受審問。”


    黃鼠狼上前一步。“哎呦呦”痛叫。破口大罵:“赤腳,你敢襲擊我。我跟你拚了。”


    話音剛落,動起手來,如果田茂平沒有半點修為,真的會被他殺死。從柵欄‘門’外‘射’進一條絲絛,緊緊裹住黃鼠狼手腕,將其往後一帶,拉出去數米遠。誰也沒想到黃鼠狼身法那麽快,跌倒後一個鯉魚打‘挺’,滑膩地竄了出去,抬手便是一片青煙。


    “不好。”


    煙霧中有人驚叫,關在牢裏地修士動了,趁機向外殺去。紫韻會雖然沒把他們怎麽樣,但是也沒說什麽時間放出去,那粗大柵欄全是鎢鐵打造,而且飛劍被繳了上去,長此以往不是辦法。既然黃鼠狼爭得機會,自然先逃出牢籠,再做打算。


    田茂平也想離開,卻被一道身影擋住。


    “可惡,居然敢利用我的同情心,不容寬恕。”美‘女’冰藍衝出煙霧,向前襲來,手裏三尺青峰不是作假的,然而剛踏出三四步,身形微晃,麵頰緋紅,變得扭捏起來,咬牙切齒道:“你,你們居然在煙霧中摻雜****?”


    “****?這個黃鼠狼,歪‘門’邪道的東西真不少。”


    “受死。”冰藍抬手便是三劍,動作顯得有些不連貫,眼生秋‘波’,媚態叢生。


    “先把你打暈再說。”田茂平打定主意,隔空彈出一道勁氣,以他的修為本是十拿九穩一擊,然而這個冰藍很不簡單,身上竟有一件了不起護身法寶,藍光若隱若現,使得勁氣砰然消散。


    “咦,水屬‘性’防禦類法寶。”


    鳴雷作戰服還有最後一格空間沒有填滿,再者‘女’款作戰服閑置,防禦類法寶不像攻擊類法寶轟上幾下便要進行洗練,通常堅持時間更為長久一些。田茂平見獵心喜,決定進行收取,奈何事情發展出人意料。


    冰藍張牙舞爪來攻,不片刻已喪失神智,一副死纏爛打模樣,很是棘手。


    煙霧散逸到牢中,‘春’情滌‘蕩’。田茂平驚覺渾身燥熱,按說他地抗‘藥’‘性’非比尋常,心中驚唿:“好厲害地刺‘激’‘性’,居然著了道。”


    冰藍腰肢扭轉,一張秀臉貼到近前。本想給她一拳,可是恍惚間遲疑了。


    “唔”,朱‘唇’相印,竟是狠狠‘吻’在一起,感覺丁香小舌撬動牙齒,腦袋“嗡”的一片空白。


    “不行,謹守空明,穩固劍


    田茂平心誌何其堅定,並未受到太大影響,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冰藍修有很強媚功,可以在情動之時挑撥對方心神,由於****加成作用,將功力催生到最高境界。意‘亂’情‘迷’。


    ‘女’子的動作時而輕柔時而狂野,用特有的溫情將男人徹底‘迷’醉其中。


    二人開始彼此迴應對方,這絕對是意外中的意外。田茂平終究是個男人。他有強勢的一麵,抬起豐潤酮體,肆意蹂躪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有人唿喊,二人身下已是一片泥濘。


    “啊?”


    一聲慘叫,冰藍鎖緊身體。神情得以恢複,眼中寫滿不信。她太無辜了。‘迷’‘迷’糊糊遭到如此禍事。


    “冰藍阿姨,你在哪?”很顯然是瑤瑤在唿喚。“‘淫’賊,我與你勢不兩立。”


    三尺青峰泄憤而出,田茂平知道大錯鑄成,無暇迴味剛才那美妙瞬間,抬起二指夾住劍身,苦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本來有機會脫身,可是你怎麽會修有如此強地媚功?對……對不起!”


    腳步聲及近。冰藍驚慌失措,如做錯事地孩子,戰戰兢兢說道:“快穿上衣服。”


    田茂平早就開始行動。他已晉升空明期,與‘女’子歡好並不損失功力。


    “嘶”冰藍‘色’變,下身痛楚,失去元‘陰’代表著要付出比更多努力,才會有機會進步。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對方能用手指夾住飛劍攻擊。而體內真元在一股熱力帶動下加快循環,不由得有些吃驚。


    二人穿戴整齊,外麵煙霧已散,瑤瑤進入大牢,看到田茂平瞪大雙眼:“赤腳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被關進來地,這要問你的冰藍阿姨。”


    “怎麽會這樣?哦,你打聽過巨石陣,這在會中是禁忌。”瑤瑤恍然大悟。


    “‘混’蛋。占了便宜還敢賣乖?”冰藍覺察口誤。連忙收聲,吩咐道:“瑤瑤。那些逃出去的修士是不是已經被暗哨攔下來了?去向會長解釋一二,讓他們趕緊離開。巨石陣一事我已有所突破,要落在此人身上,我會突擊審訊,不要讓外人來打攪我們。”


    “真的嗎?”瑤瑤有些不信的看向赤腳大哥,直到觸及冰藍那嚇人眼神,才吐吐舌頭向會長傳話去了。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尋找巨石陣?”


    田茂平並不打算‘交’代真實身份,雖然他是一個肯於負責任的男人,與冰藍也發生了肌膚之親,但是修煉媚功向來為修士所不齒,那幾乎與世俗界妓‘女’沒什麽兩樣。不過聯想到此‘女’元‘陰’未失,眼中帶起一絲柔情,和緩說道:“我是一個默默無聞地苦修士,來天相星為了領悟劍道。你地修為剛剛步入二元中微,而且根基不穩,自是看不出我的根底。巨石陣並無法寶,那裏是通往太‘陰’星的空間裂痕,類似古神道,常人無法開啟,隻有大能之人才可以使用。”


    冰藍盯著麵前男子有些出神,覺得此人長得還算順眼,隻是一身裝束髒兮兮的,頓生厭惡。想想**於他,悔得腸子都青了。暗罵自己,當時怎麽就良心發現,要拋出絲絛相救?最為可氣的是,這家夥明顯修為高深,卻極盡掩飾,真應該千刀萬剮。


    “你說的這些都是片麵之詞,根本不足信。我……”突然想起對方修為深不可測,現在不是她想審問就審問的時候,即使在這大牢之中有些特殊手段可以運用,卻不敢保證一定奏效。


    田茂平麵‘色’發冷,他不是普通空明期修士,正式邁入劍道後,此地很難將其困住,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為什麽修煉媚功?說個明白,我不希望我地‘女’人不清不白。”


    “哼,誰是你地‘女’人,別以為占了我地便宜就可以指手畫腳。”說到這裏冰藍看到對方神‘色’不善,急忙又道:“你快些挾持我,帶我離開數日,會長地眼睛很毒,我破身她一眼就能瞧出來。此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地陽關道,互不往來,別想從我這裏撈取好處。”


    也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田茂平覺得冰藍也有其可愛的一麵。


    其實冰藍沒有說實話,紫韻會存在至今,少不得與天相星各大‘門’派聯姻,她是為某個‘門’派少‘門’主準備的‘侍’妾,修煉媚功隻是為了勾住男人的心,一旦**,地位急降。


    此‘女’很有心計的選擇了避開風頭,之後同樣躲不過會長毒眼,卻可以做好心理準備,說是被人強暴了,扮演可憐角‘色’。這樣做有三點好處,讓“赤腳”有機會逃命,自己不用去當‘侍’妾,博取同情還能挽迴不少損失。


    “好,我答應你,咱們暫且離開此地。”田茂平抱起冰藍,身形漸漸消失,隻留下空‘蕩’‘蕩’牢房,仍彌漫著一股‘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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