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教?聽說已經毀滅在帝王妖獸利爪之下,怎麽還有人在?”人群向兩邊分開,走出一位老者。此人臉上刺著彩繪,手中緊握一把鋼叉,雙眼碧藍,皮膚白皙,腳下穿著厚厚鋼靴。


    “我是教主厲娘娘,九聯盟的手伸得好長,這裏應該是七寶峰的地盤,我們引來一頭白‘色’犀牛牽製住蟻巢的大部分力量,好不容易才得手,你們想坐享其成,太不給麵子了吧?”


    “呸,白犀牛是我們引來的。”鋼靴老者身旁站出一位年輕‘女’子,個頭高挑,憤憤然的說道。他們確實盯了蟻巢很久,預訂的獵物被人搶去,心中著急,語氣難免帶著濃烈的火‘藥’味。


    醫師病太歲急忙出來打圓場,抱拳道:“諸位九聯盟的好漢,消滅飛蟻獸千竹教出了力,按照道上的規矩,本該二一添作五,可是我們的損失比較大,教主的法寶耗費了大量靈力,而隊伍中的兩位兄弟也消耗了不少彈‘藥’,三七開如何?我們七,你們


    “三七開?不行,絕對不行,我們蹲了十幾天,才促成妖獸間的互鬥,除非我們七,你們三,這樣才合適。”鋼靴老者比著手指頭,有意無意瞄向厲娘娘手中的銅鏡,多少產生了忌憚心理,不像剛開始那般無禮了。


    “不,不,不,四六開如何?不能再低了。”


    雙方爭得臉紅脖子粗,卻忘記那母獸還未解決。一聲淒厲嘶鳴,‘洞’**跟著晃了幾晃,外麵與白犀牛糾纏的飛蟻獸大軍迅速折返。兩邊人馬再也顧不得扯皮,一口價。五五開,全力抵禦群蟻。


    田茂平靠到石壁旁,輕輕扣動扳機,一隻飛蟻獸撞到五‘花’‘肉’的大盾上,張動兩三下翅翼,妖氣消散。瞧向對麵,九聯盟的老少眾人揚起鋼叉。齊聲喊著號子,叫道:“左邊三十度,攻擊。”


    “滋滋”鋼叉上爆發出一團團電光,那些飛蟻獸大部分被麻痹。從空中跌落下來,上去補上幾叉,立刻斃命,幹淨利索,攻擊效率相當之高。


    眼前的三百隻飛蟻獸顯然超出隊伍承受範圍,厲娘娘晃動銅鏡。鏡光閃爍個不停。威力明顯比前幾次下降少許,一**氣‘浪’擴散,幹掉差不多一半地樣子,阮大亨連忙接替攻擊位,揮動大刀砍殺出去,嘴裏麵很有氣勢的“啊呀呀”大叫。如同唱戲的武生,韻味十足。


    後方,母獸吃痛,身上‘插’滿數十把飛刀,飛刀修士馬*平一直在攻擊它。而醫師病太歲謹慎的取出一塊發黴黑布,點燃之後向前扔去。


    縷縷黑煙升起,空氣中有股難聞的味道。


    田茂平向後觀望,隻見母獸的腦袋上被燃燒黑布腐蝕出拳頭大小一處傷口,這東西異常歹毒。病太歲還真有一手。不過想完全幹掉母獸尚有些難度。抬起槍“砰,砰。砰”三連擊,子彈竄入傷口。驚人的叫聲幾乎刺破耳膜,飛蟻獸開始攻擊周圍地一切物體,連同類也不放過。


    “五‘花’‘肉’,快上盾。”


    大塊頭搬著兩麵盾牌擋在眾人身前,盾上不時發出沉悶撞擊聲,那些飛蟻獸發瘋了。


    很快,九聯盟的人出現傷亡,獵人吳二狗剛要幸災樂禍,手臂被飛蟻獸鉗下一塊‘肉’去,痛得眼淚直流。醫師病太歲急忙按住他,灑上傷‘藥’,撕下一塊幹淨白布為其包紮。


    “二狗,你命大,有些飛蟻獸的嘴中分泌蟻酸,沾上之後整條胳膊就廢了,肌‘肉’萎縮,苦不堪言。別東張西望,注意隱蔽。”


    此刻,田茂平和馬*平前去打掃戰場,沒有轉輪****的支援,防禦力降下來一大塊,厲娘娘喝道:“小心些,母獸死亡,飛蟻獸更難對付,我們必須快些離開此地。”


    “天啊,發了,好強地妖元。”


    這時候身後傳來驚唿,馬*平興奮的叫了起來。田茂平卻不似他那般驚訝,像雙尾穹蜂和牛虻蜘蛛以及飛蟻獸,這類昆蟲妖獸有著一定社會體係,對主母的命令執行到底,有所收獲後也會盡量反哺,積累過億妖元並不算難。此地飛蟻獸顯然剛落腳,眼前這塊晶核充其量隻能換取八百萬納元,而且還要與九聯盟之人平分,當今物價橫飛,能讓四個人提升裝備就已經很不錯了。


    “走,離開此地,讓飛蟻獸去自相殘殺。”厲娘娘當機立斷發出命令,隊伍向前快速移動。九聯盟看到對方得手,也緊急撤退,‘洞’**裏的飛蟻獸發起自殺‘性’攻擊,陷得太久肯定會出現較大傷亡,得不償失。


    撤出‘洞’**,白犀牛的屍體被搬到了附近,犀牛皮太厚,找了半天也未發現晶核,看來是戰鬥期間消耗掉了,或者它本來就是妖獸中的破落戶。


    想方設法取下一些犀牛皮,準備拿到集市上請皮革工匠製造半身皮甲,就地取材還是很劃算地,阮大亨經常刀頭‘舔’血,多一層防禦,至少心理上覺得安全不少,能夠更有效發揮戰鬥力。


    “厲娘娘,老夫是九聯盟地圖特,你們都是勇敢的戰士,我代表山寨向你們致敬。請讓我看一看妖獸晶核,說話算話,各分一半,絕不多取。”


    “小七,把晶核拿過來。”


    鋼靴老者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接過晶核後掂了掂,很懂行的講道:“不錯的妖元含量,拿到大城市販賣,應當可以換取七百八十萬納元,然而山區偏遠,那些晶核行商不是經常過來,所以兌換時要‘抽’取百分之十傭金,老夫這裏剛好有三百五十萬納元,少了一萬,犀牛皮就不與你們爭執了,如何?”


    上下嘴皮子一碰,削掉五十萬納元。貨郎陳小七不幹了,‘挺’著脖子說:“老爺子呀!你怎麽能這樣?誰說百分之十傭金的?不是一直百分之五嗎?犀牛皮根本不值錢,算作一萬,太貴了,我們不同意。”


    “好說,老夫補給你們十公斤黃金如何?山區大部分居民隻認黃金,不認‘玉’璧。”


    田茂平突然開腔了:“晶核價值四百萬納元。我們不嫌麻煩,可以拿到大城市去兌換,甭說百分之十的傭金,即便百分之五也很離譜。不過此事還有商量餘地。本人十分喜歡九聯盟地武器,能不能留下一支鋼叉?也好讓兄弟們威風威風。另外您老的鋼靴不錯,捎帶著送給在下穿幾天,說不定走起山路更有氣勢。”


    “這……?”


    老者躊躇了,想了想答道:“往來大城市相當危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要錢不要命。罷了。鋼叉可以給你。先說明。單獨一支沒有什麽威力。此外,這雙鋼靴乃老夫找到地族中古董,相當珍貴,起碼值五十萬納元。”


    好家夥,獅子大開口,就差沒把田茂平真個吞下去。


    “三百五十萬納元。外加鋼叉和鋼靴,絕不二價。”田茂平的口‘吻’變得淩厲起來。


    老者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思考片刻點頭表示同意。脫了靴子,留下‘玉’璧和鋼叉,帶隊揚長而去。


    等外人離開後,厲娘娘不悅的斥責:“田茂平,你好大的膽子,通常是陳小七和病太歲扮紅臉和白臉,一雙破鞋和一支鋼叉能值幾個錢?你也聽到了。單獨的鋼叉沒有多少威力。為什麽還要‘交’易?如果你認為有能力當這個家,我願意推賢讓能。”


    田茂平不知不覺釋放出少許上位者威嚴。沉穩的說:“別生氣,先聽我解釋。納元‘玉’璧你們八人分配,至於鋼叉和鋼靴,是給我自己要來的好處費。即便磨破嘴皮子,估計也僅能多得十五萬納元,我那一份可不止這個數。在我和圖特討價還價之時,大家沒有‘插’言,這是對同伴地尊重,很感謝諸位。天‘色’不早了,有什麽話,路上再說。”


    厲娘娘臉‘色’數變,看向聲音鏗鏘有力地粗衣男子,心情極為複雜,運了半天氣,最後鼓起腮幫子冷哼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眾人重重喘了一口氣,剛才的氣氛實在有些壓抑,現在感覺好多了。田茂平自然不會無地放矢,鋼叉和鋼靴應當是上古製品,雖然工藝粗糙一些,但是很有獨到之處。悄悄揪下幾根頭發來,探入鋼叉鑄造接縫,慢慢感應著此物內部結構。


    片刻之後,手中使出巧勁,“哢嚓、哢嚓”擰了幾下,握柄外殼脫落,‘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線圈,為之一怔。


    鋼叉握柄中心有一根細長磁‘棒’,外麵纏繞著無數導線,勾通微弱電流後可引發閃電類攻擊。很有意思地設計,與傳統機關術存在較大區別,更傾向於電力和磁力的相互轉化與應用。


    此物有外接‘插’口,能接駁和儲存電流,並非威力不濟,而是會在戰鬥中耗光電力。與法寶相比,使用較為簡單方便,隻要能夠製造出兼容電源,一切難題將迎刃而解。


    鋼叉的威力並不放在心上,學的是其中的原理,身為機關師要隨時保持一顆旺盛的好奇心,才能不斷向上攀爬。本想繼續研究那雙鋼靴,奈何隊伍加快腳步,不便分心他顧,行到天黑隱隱見到一座巨石壘砌地山寨。


    “在此地休息一晚,明天便可抵達七寶峰。我掐時間向來很準,正好趕上每個月一次地大趕集,肯定收獲不菲。”


    厲娘娘亮出教主信物,嘴裏發出一長二短口哨聲,很快對麵‘射’來燈光。“好了,可以進入了。”九個人來到山寨,隻見幾溜石屋上下折疊,擠擠壓壓排在一起,此地是類似客棧的存在,專‘門’接待山外來客。由於明天是七寶峰趕集之日,外來者特別多,再晚一會就要席地而睡了。


    潺潺流水途徑山寨,匯聚成偌大一片水池,洗漱完畢後分頭睡下,厲娘娘則跟著田茂平走進石屋,抿嘴一笑:“我帶來一些食物。白天見你研究鋼叉,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大才,這裏是五十萬納元,好生收下吧!”


    田茂平要的是單獨石屋,從包裹中取出納元燈調亮,看了‘女’子一眼,搖了搖頭說:“不是說好了嗎?隻取鋼叉和鋼靴。為什麽還會分給我如此豐厚報酬?”


    “母獸實際上是你幹掉的,獵人吳二狗和貨郎陳小七分得比別人少一些,你的待遇等同醫師病太歲,加上額外獎勵。五十萬不算多了。”


    “謝謝厲娘娘照顧,二十萬是在下應得的,其餘留給大家增添裝備好了。”


    “哼,還在生氣嗎?當著兄弟們地麵吼你,是有些難堪,可是行有行規。做教主不容易。我正考慮是不是找個人接替教主的位置。之後輕輕鬆鬆跟著隊伍打獵。半年了,勞心勞力,覺得好累。”


    “你做得很對,我並未生氣。打著千竹教的旗號能讓人高看一眼,如果外人知道就咱們九個人,幾把刀。兩杆槍,根本不會平等相待,有時候虛張聲勢很有必要。兄弟們都很喜歡你,也很維護你,尤其是啞巴五‘花’‘肉’,你們大家是怎麽認識的?”


    田茂平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鋼靴,仔細端詳著表麵紋路,跟鋼叉的製造工藝有些相似。


    厲娘娘挽了挽發跡。坐到近前發出一聲歎息:“大部分兄弟是我帶著老教眾救下的。人數最多時達到三十六位,後來在一次狩獵行動中損失慘重。不過活下來的都是人‘精’。生生死死見得多了,變得有些麻木不仁,兄弟們死地時候再也不會流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淚已經流幹了。”


    “哢嚓”鋼靴表殼脫離,內部機簧和導線‘露’了出來。


    “呀,你真的把它給打開了,裏麵竟然這麽複雜!”


    田茂平擦了擦手,有意引開話題,品評道:“此物失效多年,自帶懸磁,可以減輕靴子地重量。恢複功能後,不但有抓牢地麵地奇效,還能提高身法速度,是件很有趣地裝備。對了,向厲娘娘打聽個事,雲嶺山脈左近是不是有一處地界,終年籠罩著厚重白雲?”


    “雲嶺嘛!當然有雲啦!你所說地地方被當地人稱為禁地,千萬別打那裏的鬼主意。趕集的人會滯留三天,我們稍後穿行到棲息穀,聽說那裏有紫金貂出沒,價值很高。棲息穀距離禁地並不遠,到時候也許能看到棉絮一樣的雲層,很漂亮,不要錯過機會哦!”


    夜已深,厲娘娘迴去休息,石桌上留下一塊‘玉’璧,看成‘色’是五十萬的整數。田茂平埋頭專研鋼靴,也許明天能穿著此物趕集。


    七寶峰有七寶,蘑菇、木耳、溫泉、蛤蟆油、山核桃、羅漢果、山茶黃金掛。


    天‘蒙’‘蒙’亮,南來北往地修士開始登峰,山裏麵早上天氣比較寒冷,普通人裹著棉衣牽著‘毛’驢。貨郎陳小七比任何人都興奮,第一個醒來,因為今天是他發揮口才地大好日子,隊伍中兩個月積累起來的收獲要靠他販賣,不能給貨郎的名頭抹黑。


    “嘿,****不見,換行頭了?”


    不用看也知道,這麽大的嗓‘門’是阮大亨。田茂平腳踏鋼靴,背著鋼叉,包裹清減不少,抬頭笑道:“還好,這些裝備大有用處,看兄弟們的‘精’神都不錯,厲娘娘呢?”


    ‘門’簾挑開,走出一位清麗美‘女’,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一顰一笑牽動著在場每個男人地心。五‘花’‘肉’衝‘女’子挑起大拇指,飛刀修士馬*平吹著口哨說:“厲姐,平常男人打扮看習慣了,冷不丁變裝是不是也得事先通知一聲?”


    “去,貧嘴的家夥,出發。”換迴‘女’人裝束也未改其雷厲風行本‘色’,九個人沿著山路快速行進,天‘色’大亮之時進入集市。


    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七寶峰的集市是山中居民和外界聯係的橋梁與紐帶,互通有無,很多當地土特產置於貨架之上,各式簡易商鋪延伸到視野盡頭。年前此地遭逢妖獸襲擊,有些建築物已經倒塌,然而這絲毫不影響‘交’易。


    和一群爺們‘混’久了,身上難免有些發餿,‘女’人總歸是愛幹淨的。厲娘娘‘交’代了一聲,急匆匆去泡溫泉。


    狩獵隊先前的收獲與田茂平無關,打過招唿之後一個人向前遊‘蕩’。


    隨著日頭升高,十裏八村趕集的人逐漸增多。問過幾句,對雲嶺主要勢力有所了解,九聯盟、清風寨、山河部落,呈三足鼎立趨勢。其中九聯盟最弱。山河部落最強,禁地正位於山河部落所轄區域,等到達棲息穀狩獵,準備讓分身前往一探。


    經過一處不起眼小商鋪。忽然停住腳步,看到‘門’前停放著一架雲紋機關,外殼鏽跡斑斑,有些類似飛梭,不過短小‘精’悍,護罩內部僅容一人的樣子。禁不住叫道:“老板。這件物品多少納元?”


    從商鋪中走出一位小老頭,絡腮胡須,打著哈欠,沒‘精’打采地招唿道:“客官是說這隻飛橇?山河部落地人用此物進行短距離飛行,不知怎麽就壞了,被老夫買了下來。放在這裏已經三年,一直無人問津。我做生意最實在,一口價,八萬納元。”


    田茂平心道:“這還實在,破爛一樣地東西,置於商鋪‘門’外,與那守‘門’石獅有何區別?”擺了擺手,比出三個手指頭,微微一笑:“三千。此物隻值這個價位。”


    “什麽?客官不是開玩笑吧?”


    “對。是三千,而且要幫我送到指定地點。”


    小老頭瞪圓了眼睛。看了看周圍,拉住田茂平往商鋪中帶,邊走邊小聲說:“您也太黑了,吃準老朽拿此物無用,五萬成不成?總得叫我有些賺頭。”


    “一萬,不能再多了。”


    咬咬牙,小老頭點頭道:“好,成‘交’。客官先看看我這店中商品,有沒有上眼的?”


    巡視一圈,還真別說,這小老頭收集地物品很對田茂平的胃口,站到一件金屬圓盤前端詳良久,此物好似兩隻菜盤子扣在一起,說它是盒子不太像,做盾牌又小了些,上麵的紋路極其複雜,好似某種能量流經路線。


    “這是幹什麽地?”


    “哎呦,客官慧眼,此物乃鎮店之寶,是昔年山河部落酋長喜愛之物,在我們家傳了幾代人,您瞧這金屬多麽致密,熔掉之後打造魔刀正合適,有人開價二十萬,我硬是沒賣。怎麽著,也得五十萬。”


    老頭的行商手段十分拙劣,金屬圓盤擺的位置並不明顯,是鎮店之寶才怪呢。


    本以為對方會狠狠殺價,不曾想一塊高級納元‘玉’璧擺在麵前。


    “五十萬納元,給我在店鋪後麵找個安靜的歇腳地,把‘門’外地飛橇搬進去。另外,買些好酒好菜,捎帶著跑幾趟,像是這種山河部落之物,集市上有多少要多少,損毀的也無所謂。辦好此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客官請放心,小老兒立刻去辦。”財帛動人心,麵前的男子顯然是大主顧。


    直到中午,田茂平一直留在店中拆解飛橇。飛橇內部設有窄小座位,轉動靈巧舵盤可‘操’控方向。問題出在水箱部位,漏了一條大口子。根據猜測此物依靠噴氣垂直起降,如果不是構件嚴重老化,速度當不遜於十二瞬飛劍。上古機關術究竟演化到何種地步,無人知曉,總感覺天空之城的一切更為高級。


    小老頭賣力的收刮著集市上地類似物品,可惜其他商家沒有相同癖好,隻搞到一支金屬瓶。迴到店鋪時一驚一乍地叫道:“客官,天大的壞消息,雲嶺腹地有很多妖獸出現異常,組成獸群,攻擊人類。據說……據說有人看到了智妖。”


    “此話當真?”田茂平猛然站了起來。


    “尚未得到確鑿證據,可是空**不來風,無風不起‘浪’,我這便收拾家當,撤出雲嶺。”


    這麽果決的人可不多見,小老頭帶著家人悄悄下山去了,對外宣稱將店鋪轉讓給田茂平。如此一來,狩獵小隊的落腳地解決了,趕集要舉行三天,少不得有人‘露’宿街頭。


    山野間的蛐蛐稀稀落落唱著愁曲,夜晚大家齊聚小商鋪,阮大亨麵‘色’‘陰’沉,將大刀放到桌麵上,低聲說:“一小撮修士已經退出集市,不知智妖的消息是誰傳出來地,害苦了咱們,物價‘波’動得厲害,觀望情緒較濃,商家們都不願意收購物資了,準備隨時拿著輕便的納元‘玉’璧跑路。”


    貨郎陳小七眉頭凝成疙瘩,大倒苦水:“可不是嗎!嘴皮子再溜,人家不收咱的東西有什麽用?”


    厲娘娘拍案而起,說道:“智妖是禍‘亂’根源,一旦證明消息屬實,大批狩獵團體將開赴雲嶺,我們也不能獨善其身,明天全力更換裝備,準備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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