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監獄永遠那般昏暗,光線來自岩漿河流,等了小半個時辰,宋黑豹才趕迴來,唏噓道:“實在對不住,家裏的人員比較雜,調查起來很不方便,擎羊星田家的人我們這裏沒有,不過……”


    對方話音一頓,田茂平急忙問道:“不過什麽?還請宋前輩據實告之。”


    “也沒什麽,半年前你們家的人確實在此地駐留過一段時日,可是與大小姐發生過爭執,所以……所以他們又離開了。”


    田茂平眼神一掃,田茂‘春’肯定在宋家吃了不少苦頭,弟弟的脾氣,做哥哥的最了解,除了對老祖的話言聽計從,其他人別想把意願強加於他。知道人還活著,稍稍安心。


    “宋前輩,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弟弟是個倔脾氣,還望宋家多多擔待。”


    “不敢,不敢,五位崔兄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宋家的朋友,那些小夥子可能去了二區,狼牙監獄這個地方不好‘混’,讓你的家人小心些,不要動不動就耍世家的威風,這裏哪個人原本沒有身份地位?幸虧我們大小姐仁義,不與他們一般計較。”


    “是,宋前輩說的有道理。”田茂平表麵一副笑臉,心裏卻嗤之以鼻,茂‘春’做事很有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而此地畢竟是弱‘肉’強食到極點,實力和勢力都不及人家。沒有什麽好抱怨地。


    崔大是個人‘精’,看到老娘躍躍‘欲’試,再呆下去恐怕會拿宋家開刀,急忙打哈哈道:“黑豹兄弟在三區那是‘春’風得意,跺一腳顫三顫的人物,您公務繁忙。我們幾個老家夥就不打攪了,有機會上我們那裏坐坐。”


    “啊哈哈,好的,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


    宋黑豹心裏把崔氏五兄弟罵得狗血噴頭。心說:“誰不知道你們的老娘是百年前一等一的人物,伸手五隻令,拳手就要命。沒事上你們那坐坐,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一行人向二區快速移動,田茂平看到崔氏兄弟實在太寒酸了,數十年沒洗澡。離得多遠都能聞到一股子餿味,停下腳步。拿出兩壺‘玉’酒和一疊衣服來,說道:“幾位前輩還是先拾掇拾掇吧!衣不遮體也不好看,另外咱這有酒水,還有納元‘玉’璧,停下來先做恢複,遇上紮手的點子,也好幫忙。”


    “怎麽?你是嫌我們拖後‘腿’嗎?”崔琳麵‘色’不善,這老‘女’人嗜殺成‘性’。


    “以前輩地修為難道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在下好心好意,您瞧瞧五位崔前輩這副模樣。比外麵的乞丐還慘。修為更是倒退許多,您也好好休養一番。別的東西沒有,給養管夠。”


    崔琳的麵‘色’稍緩,幽幽一歎:“老身平生最不願受人恩惠,今日被你搭救出來,再接受物資援助,臉麵何存?除了我五個不爭氣兒子聽命於你,老身答應幫你做一件事,等從此地出去,殺任何人隻要一句話,哪怕天涯海角,也會完成此誓言。”


    這崔琳恢複後,隻比田家老祖差上一線,能請她出手幫忙,助力太大了,所以田茂平一點也沒猶豫,取出隨身攜帶地水囊和食物,各種等級的納元‘玉’璧,恢複體能的‘藥’品,凡此種種,全拿出一份,送給崔氏一家享用。


    “好,夠爽快,沒有假惺惺推脫老身地好意,值得結‘交’。”崔琳挑選出一部分物品,走到沒人地方更換衣物,簡單療養。落難百年,總算略有好轉,不再走下坡路了。


    崔氏五兄弟甩開腮幫子喝酒吃‘肉’,先將肚皮填個半飽,再來打理個人衛生。‘摸’著粗布衣衫老淚,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這般體麵,掐住‘玉’璧攝取納元,頓時腦袋頂冒涼氣,身上“轟轟”放出震‘波’,畏縮的經脈得到滋潤,開始朝著良‘性’方向發展。


    兩個時辰後,七人重新上路,崔琳自不必說,靠著強悍功力將身體保持得很好,崔大他們變化就大了,削掉擀氈的頭發和胡須,蒼白麵‘色’透出一縷紅潤,身體周圍氣場煥發勃勃生機,自動排開地肺中的熱‘浪’,由乞丐進化成老農,勉強還算過得去。


    二區占地不大,位於一處開闊*平原,這裏種植著幾片蘑菇地,聽崔大介紹,是給族裏地孩子補充營養的。


    此地修士偶爾會出去獵殺火狼,火狼地身上雖然布滿妖毒,但是後頸子有一塊‘肉’是寶貝,普通人吃上一口能頂半個月,而且清熱解毒,有著很高‘藥’用價值。不過狼群很團結,把它們‘激’怒了,會集體引發岩漿,所以即使有那個實力,也不敢濫殺濫捕,避免招致滅族之禍。


    見到外人進入領地,唿啦一下圍上來百餘人,為首‘女’子穿得很少,或者說也沒什麽好穿的,僅遮住最主要部位,拿著小片刀吆五喝六喊道:“喂,哪來的?知不知道規矩?進了朱家地盤必須上供。瞧你們這幾身衣服不錯,脫下來,姑‘奶’‘奶’要了。”


    聽到此話,崔琳冷冰冰的說:“你是誰的姑‘奶’‘奶’?這張嘴欠揍。”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脆響,對麵‘女’子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臉蛋上浮現出五指山,血水順著嘴角直流,此‘女’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發呆,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目‘露’兇光。


    崔大知道老娘與朱家人有些過節,這是借機挑釁,背起手來悠哉悠哉看著,得到納元‘玉’璧後,修為正在緩慢迴升,瞄了瞄老娘給兄弟五人找的主子,暗道:“這年輕人會如何麵對眼前地局勢呢?”


    “大家一起上。把他們給我做掉。”


    話剛出口‘女’首領就後悔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前多了一道人影,麵白無須,眼底帶著一抹可怕灰‘色’,好像完全不具備人地情感,隻聽男子淡淡的說:“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地好。你們這些人連化血期都不到,也敢出頭,難道朱家沒人了嗎?”


    那聲音飄忽不定,遠遠的擴了開來。震得地麵微微顫抖。


    “是誰,誰敢挑釁我們朱家?”大隊人馬趕到,黑壓壓足有數百人。清一‘色’兩米高大漢,光著上身,雄健肌‘肉’鼓鼓著,‘胸’口用烙鐵特意燙出傷疤。隱隱約約看到是個“朱”字。


    朱家都已經落到狼牙監獄,還保持著一份世家威嚴。老實說十分難得。田茂平的‘性’格是遇事不怕,既然鬧開了,索‘性’就鬧大,直到有份量的人出場,再去一點一點解決雙方地問題與矛盾。


    “有說了算的人嗎?出來與本尊對話。”


    “呦,你是哪的本尊?居然跑到二區裝大半蒜,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生離此地。”


    田茂平雙眉一挑,整個人如出鞘利劍。傲然‘挺’立在眾目睽睽之下。高聲說:“我乃天魔教現任宣雲使,兼皇廷三品遊擊將軍。有資格與你們當家之人對話嗎?”


    “嘩”下麵徹底轟動了,宣雲使是個什麽概念,除了十二諸天大魔‘女’,就屬他的職權最大,等於半個欽差,如此位高權重修士來狼牙監獄,是什麽意思?包括崔琳也沒想到這個幫她解鎖地年輕人會有如此身份。


    “可有憑證?”


    田茂平拿出‘玉’牌和金印,他不喜歡以勢壓人,但是為了找到弟弟,隻能事急從權,而且從此地逃出升天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需要人手進行配合,勢力太強或太弱都不利合作,所以朱家是最好選擇。


    “閣下請跟我們走,家主要見您。”時間不大,有人發出邀請。


    來到朱家大院,此地保持了幾分外界格局,能在監獄中形成建築群,稱之為奢華也不過分。


    粗獷雕刻遍布廊簷,清一‘色’的地獄楠木質地,看得田茂平一陣火熱,這不是糟蹋好東西嗎?更令人叫絕地是,院落中有一彎潭水,是高空石壁生長出的鍾‘乳’石,不斷滴水匯聚而成,水潭周圍包有寒鐵,使得水份不受地熱蒸騰,占據此地不知付出多大代價,肯定是血雨腥風搶來的。


    進入客廳,隻見硬陶的家具,景泰藍地桌椅,紫砂茶具,淡淡茶香,仿佛來到豪‘門’府邸,布置得闊綽又不失典雅,很是有幾分古香古‘色’韻味,禁不住對此地的主人產生好奇。


    “四海之內皆兄弟,聽聞魔教宣雲使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角‘門’打開,一位中年美‘婦’推著輪椅走了出來,輪椅上坐著一位老者,白頭發,白胡須,雙腳雙手盡斷,從此人目光中可以看出,仍保持著旺盛生命力,根基深厚,修為穩穩跨入一元‘混’沌期,若不是置身狼牙監獄這種絕地,怕是不止一元,達到三元甚至大圓滿境界也極有可能。


    “咦?崔家五兄弟,這位是毒寡‘婦’崔琳?”


    老者眼中爆閃出兩團‘精’光,將當場眾人地修為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太理解魔教宣雲使為什麽會有一身正道真元,但是老於世故的他並沒有直接挑明,而是將注意力轉向崔氏一‘門’。


    “正是老身,真想不到堂堂朱家少主已老邁到這種地步,更自斷手腳掙脫八十一扣連環子母鎖,令老身佩服。你我當年曾有過一麵之緣,朱家人多勢眾,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老身‘胸’口受了一掌,至今還隱隱作痛。”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崔大姐,當年你來爭這水源地,那是我們朱家賴以生存的基礎,魔道之人全憑實力說話,你受了我父親一掌,他老人家也不好過,沒幾年便仙逝了,百年歲月匆匆而過,我幾乎忘了當年之事,逝者已矣,難道要找我這個殘廢報仇不成?”


    “哼,老的死了,活該!你已經斷了手腳,老身豈能恃強淩弱。這位宣雲使小兄弟與我有緣,他是來找人地,你們慢慢商談!我和孩子們出去等候。”崔琳聽到昔日仇家身死,而仇家兒子也成了殘廢,消除了‘胸’中一口怨氣,再也不想跟著瞎摻和。索‘性’飄到院落中,靜心思考自己的事情。


    田茂平有些心驚,這位家主絕對是梟雄一級的人物,大敵當前輕描淡寫。毫不避諱說出當年之事,更以身殘作為借口,使得高傲的崔琳自動放棄複仇。要是此人在外麵,會有多少修士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與朱家合作要格外小心。


    “嗬嗬,大人好氣‘色’。老夫名叫朱錦鱗,身有痼疾。不能見禮,還望大人海涵。”


    “哪裏?朱前輩修為高深,逆境中尚能談笑風生,是我等後輩學習之楷模。剛才在外麵,崔前輩多有冒犯,情急之下我才亮出身份,怕雙方發生不必要爭執,大打出手傷了和氣就不好了,幸虧此事並未鬧大。隻是虛驚一場。晚輩有一事相求。希望前輩能夠幫忙尋找家人。”


    “大人客氣,尋人並不難。我隻想知道,您有辦法從狼牙監獄出去嗎?”


    這個朱錦鱗開‘門’見山,一下子切中了要害,言外之意很明確,如果你有機會出去,尋人這種小事,朱家肯定會效勞。如果出不去,那就另說了。


    田茂平麵不改‘色’,講道:“不瞞前輩,在下來得匆忙,還未定下行之有效地逃脫計劃,我本想從其它地方鑽進狼牙監獄,結果遇到了懸磁層阻擋,外放地排斥力場非常強,等於給狼牙監獄罩上了數層硬殼,唯一地出口又有重兵把守,從上麵把閘‘門’一關,毫無希望。其實所有人都忽略了狼牙監獄本身,這裏有很多資源可以利用,尤其是地底岩漿。”


    “此話怎講?難不成靠地底熔岩就能出去?”


    朱錦鱗絲毫不懷疑田茂平地身份,宣雲使‘玉’牌上存在一套特殊認定規則,不是任何人都能隨隨便便持有的,而這麽高的身份地位敢於踏足死地,沒有出去地辦法?說出來誰信?因此聽到重點之處,‘精’神完全被調動起來,包括那位推著輪椅的美‘婦’,也‘露’出希冀目光。


    “咳,怎麽說呢?岩漿的溫度不同,‘色’澤也不同,最高溫度呈金黃‘色’或者白熾‘色’,在下帶來了南明離火符,隻要找到地肺中地地眼,便有一定幾率令地肺噴發,從而熔穿懸磁層,開出通道,可以求得一線生機。”


    利用地肺噴發是最危險的方法,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田茂平是不會嚐試的,因為裏麵的意外因素太多了,‘操’作稍有失誤就會將整個狼牙監獄埋葬,可是眼下‘逼’到了這步,隻好把不成熟方案拿出來說給朱錦鱗聽。


    “哈哈哈,南明離火符?好,我就說大人不會毫無準備,找人地事情朱家包了,請問您的家人叫什麽,又有什麽外貌特征。”


    田茂平心下略寬,急忙說出弟弟地情況,朱家管事負責調查,不大會工夫急匆匆趕迴來複命,稟告道:“家主,數月前確實有十幾位外來漢子前來投奔,他們是從宋家過來的,身上的鎖鏈並未解開,家裏的人怕惹麻煩,所以把他們哄走了,似乎去了一區。”


    “糊塗,怎麽能把人哄走呢?失了朱家的禮數不說,壞了老夫大事。去,趕緊去一區,給我把人恭恭敬敬請迴來,辦不好此事,你也不用迴來了,直接跳入岩漿殉職吧!”


    “是,我這就去辦。”


    管事哆哆嗦嗦出去了,深知家主不是開玩笑的,不把人帶迴來,肯定得跳岩漿,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屍骨無存。


    朱家大隊人馬向著一區方向急馳,兩家的關係說不上親密,但是有來有往,麵子上還算過得去。


    朱家管事很擔心,黃家占據地理優勢,監獄中最好的一塊養生之地被他們圈了起來,作威作福至今,普通修士根本不敢踏足一區。暗自祈禱,那幾位要命的田家小爺千萬不要出事,家主一怒,他可承擔不起。


    田茂平左等不見人迴來,右等沒有半點消息,微微抱拳:“朱前輩。我看還是晚輩親自走一趟比較穩妥,都這麽久了,不知出了什麽問題。”


    朱錦鱗不想放人,這位宣雲使大人手中攥著離開狼牙監獄地唯一鑰匙,跑去與黃家聯手怎麽辦?那樣一來,朱家就完全沒有優勢可言了。不過等待時間確實有些久,沉‘吟’片刻說道:“老夫知道大人心急,這便陪您到一區打聽,黃家若是做出了不利貴家族成員之事。我們朱家願助一臂之力。”


    “多謝前輩,我這點事讓您費心了,還請快快準備。”


    朱家地行動速度很快。半刻鍾不到已經整裝待發,朱錦鱗被推上大車,由鏈條緊拴的火狼拉動,趕車地修士不斷用長鞭‘抽’打。載著眾人向遠方趕去。崔氏一‘門’自然也跟了過來,論整體實力已經不弱。


    走到半路。突然遇到朱家管事,這家夥‘弄’得灰頭土臉,跪爬到車子近前,哭訴道:“家主啊,我們的人被抓去大半,黃家一點情麵都不講,說是咱們朱家幹預了一區內政,要抓兄弟們去礦井幹活以作懲罰,請您給大家做主。黃家太囂張了。”


    “哼。沒用的東西。”


    隔空勁力透‘射’,朱家管事被轟了出去。頓時人事不省。


    朱錦鱗麵沉似水,對下麵地人吩咐道:“去,把朱家所有修士叫上,倒要看看黃家有何仰仗,居然變得如此張狂,連老夫的麵子都不給,真當狼牙監獄是他一家的天下嗎?”


    隊伍向前,雖然朱錦鱗氣勢洶洶兄,但是到了人家的地盤,仍然先禮後兵,派人前去通傳,等待迴信。


    一區生長著紅‘色’艾草,稀稀拉拉小樹林種植著地獄楠木,各種原礦堆砌起來地房屋折‘射’出淡淡光芒,大街小巷幾個孩童正在玩耍,偶有貨郎打扮的修士經過,儼然一座異域城邦。


    田茂平倒吸一口冷氣,黃家竟然在絕地中紮下如此根基,真不是一般的頑強。與他們為敵,實為不智,至少在狼牙監獄當中人家確實是當之無愧地龍頭老大,頭一把‘交’椅,不服不行。


    黃家有人飛出,此人雙眼幽藍,大約四十來歲,觀修為尚在化血期,卻能騰空,身上磁力‘波’動,很不好對付的樣子。


    “朱家主,父親讓我接待你們,他老人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朱家空口白牙上‘門’要人,我們一區向來不喜歡被外界幹涉,平素給同道幾分薄麵,那是仁義之舉,不要失了和氣。另外,聽朱家管事說天魔教宣雲使來了,再大的官職到了黃家地盤也得按照規矩辦事,我們是囚犯,不是世家了,狗屁皇廷和魔教管不到此地。”


    田茂平是當事人,這時候不能不站出來,邁步到了中年人身前,不卑不亢的講道:“這位兄台請了,魔教地身份在此地確實不算什麽,我是站在家人的立場上前來尋找弟弟地,並不想惹是生非,如果您能通融一下,本人願出千萬納元作為報酬,希望行個方便。”


    田茂‘春’他們應該就在黃家,把對方‘逼’急了,投鼠忌器怎麽辦?因此好言好語商量,能用納元解決的問題,破費一些無所謂,保住弟弟比什麽事都重要,千辛萬苦找到此處,不能連麵都見不到。


    “宣雲使很富有嗎?黃家人強馬壯,不缺那點納元,想見你的家人可以,用五百個勞力來換,三區的宋家就不錯,把他們的人圈來,我們網開一麵,允許你進入礦井尋找親人。”


    一開口便是五百個勞力,洗劫宋家,若真按照此人說的去辦,那麽與黃家的打手何異?


    還沒想好如何迴答,朱錦鱗冷笑道:“我說你們黃家為什麽變得如此囂張,原來是想拿我們其它幾區開刀,百年前就有所耳聞,黃家把其它幾區勢力當作羊羔放養,到了一定程度任意宰割,千年時間黃家之所以立下根基,正是通過這種方法巧取豪奪。難怪你們留下二區寒潭,那不是送給同道修士的生存希望,而是為了削弱我們的實力,妙啊!看到我們朱家地發展,坐不住了,老夫說得是也不是?”


    中年人並未否認,揮了揮手,四麵八方飛來千位修士,笑道:“素聞朱錦鱗老謀深算,本來我們沒想這麽快動手,奈何朱家發展迅猛,今天恰逢其時,父親他老人家點頭同意,所以隻能怨你們自己倒黴了。”


    黃家畢竟在此地住了千年,很多後代逐漸適應地下環境,大部分家族成員和那些火狼雙眼極為相似,綻放出藍‘色’幽光,能夠簡單‘操’控地磁。眾人落入重圍,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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