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盤算:可能八卦圖在開始起盤就排列錯誤。所以導致每次隻能找到死門,而找不到生門。想到這裏不由側目瞄了一眼劉子墨,鼻腔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慶幸的笑意。幸虧這小子一嗓子叫醒我。不然我可能現在都不知是錯在什麽地方。


    昏暗的平台上,尿液泛著粼粼微光。逐漸蠶食著整個平台,猶如無窮盡的涓涓細流,慢慢擴大版圖疆域。


    兩人默不作聲的並肩站在高處樓梯,瞧著尿液慢慢往樓梯下方一滴滴落下。


    劉子墨忽地抬頭往上瞧去。嘴裏發出“嘶~”的怪聲。


    林秋正覺得奇怪,皺眉問道:“怎麽了?上麵有什麽好看的?”


    “師傅,我在想。現在不是無限循環嘛。樓梯下方等同是在我們上麵。我在看我的尿會不會從上麵滴下來。萬一要是滴下來,我可要避開啊。不然被滴的一身多髒啊。”


    林秋正心想也是,便就順著他目光仰頭望去,過得一會卻不見任何尿液從上滴下。忽地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隻聽林秋正“啊!”的一聲,“真是!一句驚醒夢中人!”跟又猛一拍腦門,顯是激動至極,叫道:“對了!對了!生既是死,死既是生!你小子真是個福星!”之前的鬱悶此時竟都一掃而空。當下興奮的恨不得親他一口,但最終還是理智的克製住了。


    林秋正的激動興奮並不是沒有道理。他已然明白過來,原來剛才排列的八卦圖並沒有錯,錯的隻是在無意中忽略了立體八卦圖的存在。


    老祖宗常說天圓地方,乃是天圓產生運動變化,地方收斂靜止。萬事萬物都離不開立體麵,也就是所謂的天圓。


    自己找到的死門則是平麵延伸的死門,而生門乃是上下延伸。雖是同一個麵,但朝向卻截然不同。尿液順勢往下滴去,卻不見從上方滴落。那就說明找到了生門,破了此陣。


    如若用腳步上下台階,就等同是平麵延伸,所以會被困住。而尿液的滴落,直上直下,直接跳過平麵延伸,轉而自上而下延伸。一切玄機盡在‘點’與‘麵’兩字之中。要破解隻能用‘墜’,而不能用‘走’。


    他興奮之餘似覺冥冥之中如有天助,生門所在竟被一泡尿給好巧不巧的找到,並點醒了自己。


    他樂嗬嗬的瞧著滿地尿水,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歡喜雀躍。


    肩旁劉子墨不知他在說些什麽,但聽他的無比興奮的語氣就知道這事有救了。不過他不敢低頭,仍然舉目瞧著上方,生怕尿液會從頭頂滴下。


    忽地,隻覺前胸一悶,一股向後的力量陡然間傳來。毫無防備的他本能發出“啊!”的一聲驚唿。


    整個身子隨著一股向後的推力急退一步,後腰頂靠在扶手。樓梯扶手本能阻止退勢,防止摔落。但由於向後的那股推力,既急且重,所以根本無法阻擋。隻見他一個跟頭,頭下腳上,翻越扶手,摔落樓去。


    他眼中最後看見的竟是林秋正衝著自己在鬼笑,表情詭異至極。


    “咚!”一記悶聲,劉子墨急促身子一抖,後腦勺撞在牆壁上,隻覺一陣痛麻傳來。


    他逐漸醒轉,眯眼睜開,眼前一片昏暗,不知身處何處。轉頭一瞧,林秋正歪著腦袋,側頭依靠在自己肩上一聲不吭,像是睡著了。


    “恩?這是怎麽了?發了什麽?怎麽自己會在這裏?不是摔下樓了嗎?”他不明白究竟發了什麽事,腦中滿是疑問。


    將林秋正叫醒後,兩人竟然發現原來自己是睡著了。身處的地方還是之前的f19中層平台。就連地上的煙頭還在,不過隻有一根。


    林秋正四處打探見僅有一根煙頭,瞬間就明白了。冷哼一聲,恨恨道:“好厲害。就連我也中招了。”


    “師傅,究竟怎麽迴事?我剛才記得被你推下樓了。”眼中滿是疑惑等他解答。


    林秋正伸手指著煙頭,道:“從地上隻有一根煙頭判斷,我們剛才應該是中了某種幻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奇門失傳已久的法術。也就是說,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應該是在模模糊糊的夢境裏。地麵上自然也就有其他煙頭了。也沒有尿漬了。”


    話音剛落,劉子墨急忙一模褲襠,發現沒濕。一臉慶幸的拍著小胸脯:“還好,還好~”跟著問道:“師傅,我們是什麽時候中招的呢?”


    “應該是在看到這個的時候。”林秋正抬手一指,牆上f19的字眼,語氣頗為肯定。續道:“之前我們一路上來都沒去觀察過樓層。唯獨在這裏瞧了一眼,然後就中了招。如果我沒猜錯,她肯定在每個樓層的牆麵上都布有幻術,任誰隻要瞧上一眼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真的好狠!”


    “失傳的法術她也會?”劉子墨摸著隱隱法痛的後腦勺,不解的問道。說話間,林秋正伸手扣了一塊牆上紅漆,在指尖搓摸,又放鼻下嗅聞,隻覺前味辛辣刺鼻,中味酸苦,後味又附有奇異濃香。三味如取一味放置在外,定然被人聞出。但混在一起氣味便就互相掩蓋,令人難以察覺。


    “是了!這是朱砂,苦艾,大麻花蕊的氣味。這些都是神經致幻類植物。三者粉末混合後,如人長時間吸入就會令人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覺或是昏睡。”心頭疑惑至此已盡數解開。看來並不是瞧了一眼這層f19紅漆字才中招的。而是在進入樓梯走廊後,所有樓層都漆有紅字,散發氣味。由於不停唿吸,隻要達到一定劑量就會變成慢性中毒誘發幻覺或是昏睡。最終在19層發作而已。


    想明白這些,林秋正內心更是對她深感佩懼。佩服她的能耐本事,畏懼她的老謀深算。短時間嗅聞是不會誘發幻覺,更不會有任何察覺。但時間一長,例如在樓梯內爬上爬下,達到一定時間便就會中招。現代社會人群日常都習慣於乘坐電梯,輪誰也不會選擇又累又長的樓梯。如人是選擇長時間走樓梯,那麽來者定然不懷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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