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克的智商連小孩子都不如,邏輯也是混亂不堪,幾乎是靠著本能行事的。而這個負麵人格可以說是相當暴戾,更喜歡用拳頭來跟人交流。


    因此,班納想放下成見好好談一談並不容易。


    然後整個過程就是在班納不斷擋住自己的臉,其他地方任由浩克亂錘。反正痛是大家一起痛,傷也是大家一起傷。


    “浩克,我們兩個現在是同一條性命,你繼續打下去也隻是浪費力氣。”班納試圖解釋。


    浩克:“吼!”


    班納:“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合作的問題,隻要你願意跟我交流,身體的控製權我們可以協商。”


    浩克:“吼吼!”


    班納:“你這樣下去並沒有任何意義,你難道想跟我永遠在這個世界糾纏嗎?”


    浩克:“吼吼吼!”


    班納:“媽的智障,吃我一拳!”


    羅夏看得很蛋疼,尤其是當班納都放棄了一切而開始毫無章法地互毆,這場麵就變成了街頭鬥毆。


    果然,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什麽技巧都不重要了,王八拳才是最大威力的輸出技能。隨著兩人的怒氣不斷提升,連整個鏡像空間都被他們的拳頭震動,開始變得有點不穩起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靈魂狀態下的時間流速要比正常狀態要快很多。班納和浩克的身體都不知道破碎了多少次,然後又相互糾纏著重生出來。


    自己打自己,就是有這個好處,無論誰贏,都不會造成靈魂太大的傷害。而班納和浩克完全是共生的形態,連生死都分不出來,隻是一種發泄情緒的方式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班納與浩克的靈魂做了太多次深入的“交流”,狂怒狀態下的浩克似乎也變得稍微理智了一些,竟然主動停下了自己的拳頭。


    “班納,你這個懦夫!”浩克不屑地罵了一句,但卻沒有繼續動手。


    班納也是累了,他可沒有浩克這種無限憤怒的buff,早就不想再打了。聽到浩克說話,他也是喜出望外。隻要肯開口,就有交流的可能。


    “浩克,我們注定不可能消滅對方。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合作。”班納說。


    “你太弱了,浩克不需要合作。”浩克不屑地說。


    這時候,班納的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地說:“你如果不合作,我就讓羅夏將我殺了,到時候你也活不了!你別當我開玩笑,與其這麽折磨下去,我寧願去死!”


    浩克咆哮一聲說:“沒有人能殺浩克!沒有人!”


    “以前是不能,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靈魂狀態之下,至尊法師和羅夏都有一百種辦法殺死你!”班納毫不退讓地說。


    這個倒是事實,真正變身之後的綠巨人幾乎無懈可擊,想幹掉他幾乎是沒有什麽辦法。但現在,不說古一這位至尊法師,就連羅夏都有信心幹掉浩克的靈魂。


    這一次,浩克隻是憤怒地對著地麵亂錘,卻沒有繼續衝上去跟班納拚命,顯然是浩克也明白到自己的處境相當不好。


    “既然這樣,我們就好好商量一下吧。關於身體的控製權,我們並不是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如果你能同意遵守規矩,我也不會刻意壓抑自己的憤怒,將你關在身體裏麵。”班納誠懇地說。


    既然無法消滅對方,那麽妥協和商量無疑是另外一個辦法,也是班納暫時唯一的辦法了。


    浩克看了看班納,兩者之間的了解比誰都深刻。因此,浩克明白班納剛才所說的,寧願死也不願意繼續過之前的日子,是相當認真的一句話。


    如今今天談不妥,那說不定班納真的會主動求死。有了談判的基礎,接下來就簡單很多了。


    至於討價還價這事,班納這位七個博士學位的天才能將浩克忽悠傻了,最終獲得了身體絕大部分情況下的控製權。而浩克在班納主動要求或者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獲得身體控製權。同時,每個月班納會給浩克一天放風的自由時間。


    隻要不搞出大麻煩來,浩克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兩位大佬就這麽強行達成了共識,而羅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達到原本的目的,但總算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不過一個月放風一天浩克竟然也能同意,連女同誌每個月不方便的時間都不如啊。羅夏估計,以後班納靠忽悠都能穩住這貨了。


    離開鏡像空間,這一騷亂算是平息了,隻不過對卡瑪泰姬的影響越遠遠不止於此。


    卡西利亞斯全身上下大部分骨頭都碎了,雖然吊著一口氣,但也跟死了差不多。剩下的卡瑪泰姬法師裏麵,因為托尼和班納的暴走也受許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唯一能夠慶幸的,就是暫時還沒有死人。


    然而,這也隻是暫時而已。有幾位法師已經算得上是彌留之際,即使有法術輔助,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卡瑪泰姬沒有治療類型的法術麽?”羅夏問古一說。


    “有,隻不過,那些法術都需要用到黑暗位麵的力量。然而這種力量,很容易會造成墮落,讓人的意識被多瑪姆所控製。”古一對羅夏說。


    “所以,你讓我研讀《卡裏奧斯特羅之書》,就是因為你覺得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羅夏總算是彌補古一的意思了。


    怪不得古一明確說了,不能自己私下練習,這是害怕自己被多瑪姆所控製。而現在,羅夏已經證明了自己可以跳過多瑪姆,用火種源能量來模擬黑暗能量,也就消除了這個隱患。


    “羅夏,能不能請你用你的力量,幫他們治療?”古一非常誠懇地請求說。


    聽到古一的語氣,羅夏不僅感慨,怪不得古一能夠成為至尊法師,整個卡瑪泰姬裏麵也就她是個明白人。


    羅夏他們一行人,到現在為止,都隻是來卡瑪泰姬求醫的病人。雖然古一指導過他們修煉法術,但卻從來沒有將自己當成是羅夏他們的老師。


    倒是那個莫度法師,一副卡瑪泰姬至高無上,我的規矩你就必須要百分百遵守的樣子。這樣的態度,自然會讓人非常不爽。


    如今,古一對羅夏發出的是請求,而不是老師的命令,羅夏自然也是投桃報李,很樂意幫古一的這個忙。


    眉心的符文亮起,羅夏將火種源能量緩緩轉化成黑暗能量,然後注入到那些受傷的法師體內。黑暗能量確實很擅長修補身體的傷勢,多瑪姆號稱能夠給人永生還是有點幹貨的。


    羅夏花費了一萬多火種源能量,將卡瑪泰姬的全部法師都治好,當然,也包括了近乎癱瘓的卡西利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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