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電視關掉之後,蘇瀾便開始把玩自己的手機,不過手機的頭條上大多數都是莊飛揚的新聞,隻要是和她有關的新聞,蘇瀾都進去看了看,隻是越看她越覺得有些蹊蹺,好像這些新聞之前是為了針對自己一般……


    本來想給陸先生打個電話問問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想到陸先生這段時間那麽忙……算了,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莊飛揚早上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是去看新聞,原本臉上還帶著笑容,隻是在看到新聞的那一刻,她的臉就僵住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有那麽一瞬間莊飛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隻是她再次睜開眼睛之後,新聞上麵還是她的名字。


    繼續往下麵滑動了一下頁麵,她才發現錯了,這個新聞錯了,不,這中間不知道是誰在搗鬼呢。


    莊飛揚整個人都快瘋了,從小就是大小姐的她什麽時候有過這樣負麵的新聞啊,怎麽辦,自己該怎麽辦?


    就在她欲哭無淚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爺爺。”莊飛揚有些委屈的說到,她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


    “你馬上給我迴來。”陸老爺子早上在看到這個新聞之後,整個人也僵住了,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然後給莊飛揚打電話了。


    莊飛揚還想要解釋什麽,但是陸老爺子早就已經掛了電話了,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出去,這個時候出去的話,別人會怎麽看她……


    對了,予深,她還有予深呢,想到這裏莊飛揚來不及換上衣服,直接去敲陸予深的門。


    可是敲了很久都沒人開門,莊飛揚扭動了一下門鎖,這才發現陸予深早就已經出去了,莊飛揚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麽辦,難道自己去和別人解釋說這些報道都不是真的嗎?可能現在外麵的人早就已經看完新聞了,就算是她自己站出去,也隻是被人嘲笑罷了。


    陸老爺子一直在家裏等著她迴來,然後好安排下麵的對策,隻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莊飛揚的身影,隻好讓家裏的管家去莊飛揚住的地方接她。


    管家到了莊飛揚的屋子外麵,敲門的時候,莊飛揚被外麵的敲門聲嚇得尖叫了起來,她還以為是別人看到那些報道之後想要來打自己了。


    “莊小姐,我是莊管家。”管家在外麵聽到她尖叫的聲音,便知道她肯定是害怕了,隻好大聲的在外麵叫到。


    聽到是管家的聲音之後莊飛揚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打開門將他放進來之後又馬上關了門。


    “莊小姐,首長讓你趕緊迴去,這件事情陸家暗線已經在查了,您不用擔心。陸家不會丟下您不管的。現在需要您出麵,將消息中的真假訊息剔出。”管家一平不起的聲音,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揪住了莊飛揚的神經。


    她總算清醒一點,明白了眼下的情況。依然有點愣神的點了點頭,跟隨管家離開。


    兩人剛剛踏入陸家老宅,就看到陸老爺子一臉黑沉的坐在客廳主位,風雨欲來的氣氛令莊飛揚的神經更加緊繃。


    她深唿吸著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走到陸老爺子麵前,低頭喏喏:“爺爺。”


    “哼!


    一聲冷哼讓她又是一哆嗦,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爺爺,我……”


    莊飛揚下意識的開口,想要解釋什麽,就見陸老爺子手一抬,冷聲說:“不用解釋了。我知道是什麽情況,把這裏麵所有的東西,真的假的,分開!”


    莊飛揚低頭,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文件袋。愣神片刻,雙手輕顫的拿過它。


    她深深吸了了好幾口氣,才將翻騰的情緒壓下。慢慢打開後,閉了閉眼,鼓起勇氣一頁一頁的看下去。


    之前因為太過震驚,她根本沒有審讀裏麵的內容。可現在……越看越心驚。


    這些內容, 大多是她整理出來用來對付蘇瀾。現在,除了名字全部換成她以外,內容幾乎沒有變化。


    還有一點,就是調整了時間線,和她的時間完全重合。


    “爺爺,這……”


    陸老爺子看著眼前人表情的變化,便知她看出了端倪。


    “有什麽感觸麽?”


    莊飛揚一想到那個可能,雙手就忍不住收緊,手背上青筋直跳。沉默的點了點頭。


    陸老爺子嘴角輕翹,冷漠的說:“接下來,知道該怎麽辦了麽?”


    莊飛揚是他專門為陸予深培養的妻子,是絕對不允許旁人來破壞。


    至於蘇瀾,既然出現了,那就用來當莊飛揚的磨刀石吧。


    刀麽,不磨不利!


    莊飛揚沉默了幾秒後,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換了換,整個人也冷靜了不少。


    她將手中的資料捏的更緊了,沉聲道:“爺爺,我能把這個帶走麽?”


    陸老爺子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你隨意。需要幫助,跟管家說。”


    作為女主人,她也該是時候有一點自己的勢力了。更何況,她的對手,是陸予深那個刺頭。


    莊飛揚不知對方所想,隻是起身恭敬的鞠躬說了謝謝後,便拿著文件袋轉身離開了。


    陸老爺子看著她挺直的脊梁,心底不由泛起一絲冷笑。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唯有讓莊飛揚從對陸予深的迷戀中爬出,才能成長,成為真正的女主人。


    莊飛揚出了陸家,開著自己的車,一路狂飆來到陸氏。一言不發凜著臉直衝陸予深的辦公室。


    半路遇到左池。


    對方剛準備開口叫她,卻見她像一陣風一般消失在眼前。


    左池感覺到她的情緒很不對,心頭一跳,發消息將情況告訴陸予深。


    陸予深看到短信的瞬間,嘴角不禁浮起一絲譏誚的笑容。整個人冷冽的好似冰窖的寒冰。


    還未迴神,就聽“砰——”的一聲巨響。


    他抬眸,就見莊飛揚一臉厲色瞪著自己。


    他將目光投向她的右手。


    莊飛揚忽而炸起,將手中的東西朝他臉上丟去:“陸予深,我掏心掏肺為你,你就是這麽對我?!你混蛋!”


    陸予深微微側身,躲過她丟來的東西,臉上神色微變:“莊飛揚,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至於麽?”


    他理所當然涼薄的樣子,讓莊飛揚恨不得撕碎他。


    “陸予深!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嗬!”陸予深冷笑,“我第一次見人把不要臉發揮的如此淋漓精致。怎麽樣,這些東西,加在自己身上,感覺不好受吧?”


    莊飛揚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了她此時的心境。這一秒,她甚至有種感覺,若自己永遠不認識眼前人該多好?!


    她最愛的人,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哪怕堅強如她,也無法接受。


    不愛就是不愛了。


    陸予深根本不想顧忌眼前熱感受。


    隻要一想到,若這一切要是發生在蘇瀾身上,他就瘋狂的想要殺了所有人。


    這次是他手快,先下手為強了。那下一次呢?


    “莊飛揚,我給你最後一次警告,也請你迴去告訴你身後的人。你們若是再敢把主意打到瀾瀾身上,我就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來了。”


    音落,死寂一般沉默縈繞在整個辦公室中。


    大約五秒後……


    “嗬嗬——”


    淒厲的冷笑聲,如午夜的鬼魅一般,在屋內輕響。


    陸予深眉頭輕蹙,剛準備開口問她想要怎麽樣。


    就聽她嘶啞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是麽?那我要是動了,你又要怎麽樣呢?!”


    “莊飛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冷厲如雷霆一般的怒氣,卻隻換來對方的一聲冷笑。


    “我不是一直都在吃罰酒麽?啊!不對,我一直都在找死,嗬嗬!”


    她仰眸,眸色明滅變幻,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陸予深輕蹙的眉頭慢慢收緊,後背慢慢挺直,心頭有一瞬的凝滯:“你……究竟想幹什麽?”


    莊飛揚輕笑,嘟著嘴,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一般:“嗯,我也不知道。”


    她能怎麽樣呢?她覺得,自己該想一個簡單方便的辦法。


    “背後捅刀子,一點也不好玩。你說,我要不要把遊戲升級一下?這樣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有什麽意思呢?”


    陸予深心頭一凜,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要做什麽?!”咬牙切齒的聲音猶如從後牙槽中磨出一般。


    莊飛揚置若罔聞,淡淡的笑了笑,聳聳肩:“嗯,我也不知道呢。”說完微笑著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陸予深跟著腳步動了動,最終卻沒有跟上去。


    莊飛揚打開門的瞬間,又迴頭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離開了。


    左池守在門外,見人走後,揣著一心的疑惑輕叩房門。


    陸予深腦海中滿是莊飛揚離開時的那個笑容,心底的不安如潮水一般湧出。根本不做思考,發信息讓宋奇盯好莊飛揚。


    忽然而至的敲門聲, 讓他心不由顫了顫。


    看著進門的左池,他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


    “飛揚怎麽了?”


    左池進門一臉疑惑。


    陸予深疲憊的揉了揉臉,搖了搖頭:“她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現在有點狗急跳牆的樣子了。”


    左池其實可以理解莊飛揚現在的情況,忍不住輕歎:“你們倆個人,就不能用和平的辦法,把這件事解決嗎?”


    陸予深搖頭:“事情已經陷入了死局了。隻要有陸老頭在,根本麽又和平解決的可能。”


    左池略顯無奈的開口:“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他揉了揉臉,萬般無奈的搖搖頭:“走一步算一步吧。隻要他們不動瀾瀾,想怎麽玩,我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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