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貝螢夏住院也住了將近大半個月,同樣,蘇恬靜更休息了大半個月。


    蘇恬靜恢複得差不多了,然而,貝螢夏卻仍然不能出院。


    她取了脖頸上的石膏,不過,那道痕跡,卻還是在的,淡淡的,淺淺的,看著有點醜。


    病床上,貝螢夏正拿著鏡子在照。


    床邊,是蘇恬靜,她已經沒事了,現在可以出院了,蘇恬靜看看她,不禁開口。


    “到時,可以做個整容手術,痕跡應該能消除。”


    聽到這話,貝螢夏皺眉,她搖了搖頭。


    伸手摸著那道痕跡,貝螢夏有些恍惚,手指間傳來的觸感,時刻提醒著她。


    “不要,我不做手術,就讓它一直留在這兒,警告著我,不要忘了這個孩子的事情。”


    說著,貝螢夏轉頭看向蘇恬靜,也將鏡子放下了。


    “對了,恬靜,你不是好了嗎?準備什麽時候去雅樂軒?”


    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提雅樂軒。


    蘇恬靜皺眉,哼了一聲。


    “急什麽?”


    說著間,蘇恬靜伸手過來,搭落貝螢夏的被子上,笑。


    “不去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就在醫院裏陪著你。”


    可,貝螢夏皺緊眉,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現在快6月份了,你即將畢業,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什麽差錯。”


    蘇恬靜見著她是在擔心這個,笑得更歡了,手拍拍貝螢夏,示意她別擔心,解釋。


    “放心吧,如果我真想要那個畢業證,直接讓嚴言幫我弄就可以了。”


    這時,蘇恬靜有些憧憬。


    她收迴視線,看著前方,神情恍惚地開口。


    “經曆過這次事件,我想清楚了,以後,我不會再懷疑嚴言了,會好好跟他過日子的,這樣,就不需要那個畢業證了。”


    一讀完,都直接當全職太太了,哪還需什麽畢業證。


    床上,貝螢夏笑了笑,點頭。


    “那就好。”


    兩人在這裏聊了一下。


    另一旁,沈君斯今天去了千嬌百魅。


    這次,他沒進包廂,而是在集體舞廳的沙發那裏坐著,司楠朗也在,就兩人。


    沈君斯端著酒水,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才歎口氣地說。


    “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年來這裏,與現在來這裏,雖坐的都是同一個座位,可,那種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身旁,司楠朗挑挑眉。


    他淺淺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了,那視線看著前方,今天同樣有點感慨。


    “還記得,當年來這裏聚著的時候,談的全是怎樣對付白尊樓,可,現在,白尊樓已經死了。”


    沒有人再是他們的對手。


    聞言,沈君斯眼眸動動,他將身子一個後靠,舒服地靠著身後,靜靜地,也不說話。


    莫名地,他有點懷念當初。


    如果一切都可以迴去,就好了,葉開還在,他也不會跟葉家的關係搞成這樣。


    那時,他肯定會阻止葉開,不讓她幹那些蠢事的。


    沒有那些蠢事,也就不會有後來一係列的事情發生,思及此,沈君斯轉頭看司楠朗,問。


    “你後悔嗎?”


    聽到這話,司楠朗轉頭看過來,然後挑了挑眉。


    其實,沈君斯是在問他,更是在問自己。


    司楠朗一笑,解釋。


    “君斯,我沒後悔,不過,我相信,你也不會後悔。”


    兩人都是知己知彼的了,時間沒有重來一說,正是因為太現實,所以,都不會感到後悔。


    即使某些事,心底明知道做錯,但,也隻是內疚,卻絕對不會後悔。


    沈君斯拍拍司楠朗的肩,調倜他。


    “司楠朗,顧北不肯找女朋友,這個,我就不說他了,不過,你跟歐竹,都老大不小了吧,怎麽就沒見你們找過女朋友?難道,一輩子都當光棍?”


    調倜中,沈君斯提起了牧流川。


    “人家流川,可都是找了女朋友的。”


    見他提這事,司楠朗冷哼一聲,直接就站起來。


    “急什麽?再等兩年也不遲。”


    看著他走向舞池,沈君斯笑了笑。


    同一時間,牧流川正站靠小車旁,雙手抱著胸,正等著韓天歌的出來。


    門口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走出來,因為,下課了。


    韓天歌跟朋友一塊走出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牧流川,見此,她一笑,立馬抱著書本走出來。


    “來了?”


    男人朝她點點頭,等她走到了,習慣地揉揉她頭發,將她往小車裏帶。


    “走,我帶你去吃飯。”


    遠處那些女學生見了,有人歎氣地羨慕了一句。


    “你說,這世上,怎麽會老是有這樣幸運的人?”


    身旁,一個比較胖的女學生看過來,疑惑。


    “怎麽了?”


    那個瘦的,就悶悶了句。


    “同樣是人,你看看,那個貝螢夏,老早就被人包了,現在還逆襲上位,不但結了婚,還替別人生了孩子,可真是人生贏家呀。”


    聽著她這番感歎,胖的那女學生怔了怔。


    可,瘦的女學生,明顯沒有感歎完,視線看著牧流川的小車,而那輛小車,現在正緩緩駛去。


    “還有那個蘇恬靜,你又看看,又是被包了,跟了一個挺有錢的主,現在,韓天歌也被包了,等著吧,她們這些女的,來我們雅樂軒,其實不是學音樂的,而是借著音樂的名氣,找男人包的。”


    胖子搖頭,已經邁步走去。


    “你想太多了。”


    然而,瘦的那個,根本沒管,視線仍舊看著牧流川車輛遠去的方向,歎口氣。


    “這社會,潛規則如此盛行,讓我們這些一心想走正途的人怎麽活?”


    說著間,她才想起身旁的朋友一般,立馬看過去。


    見對方已經走人了,她急得連忙追上去。


    “哎,我說,你倒是等等我。”


    跑車內,韓天歌坐在副駕駛座上,她雙手抱著書本,嘴角染著笑意。


    牧流川注意到了,不禁轉頭看她一眼,緊跟著挑眉。


    “你笑什麽?”


    她看過來,還是在笑著,解釋。


    “流川,你知道,你最近這麽高調,班裏的很多同學都在羨慕我呢。”


    可,牧流川是個聰明的人,女生所謂的羨慕,那不叫單純的羨慕,而是尖酸刻薄的諷刺。


    他皺了皺眉,收迴視線。


    “那些八卦女,是不是又在背後說你了?”


    如果是蘇恬靜,肯定會罵那些女的摘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可,她是韓天歌,她的性格,造就她與眾不同的寬容。


    隻見韓天歌搖搖頭,無所謂地淺笑。


    “沒事,她們說,是因為她們妒忌,其實也是變相地羨慕,我為什麽要生氣呢?”


    聞言,牧流川笑了笑。


    他欣賞的,就是韓天歌的這種氣度,也正是因此,她才有足夠的魅力讓他著迷。


    有時候,牧流川甚至想不明白,像沈君斯,跟嚴言,他們兩人,到底喜歡那個貝螢夏跟蘇恬靜什麽呢?


    在牧流川的眼裏,貝螢夏就是個禍事精,蘇恬靜就是隻闖禍的麻雀。


    兩人沒一點,是他能欣賞得來的。


    所以,他喜歡不上貝螢夏,也喜歡不上蘇恬靜,更無法想明白,沈君斯跟嚴言,為什麽會喜歡她們兩人。


    算了吧,每個人的眼中,所看到的事物都是不同的。


    牧流川收迴心神,他淺笑開口。


    “快畢業了,天歌,等你畢業後,我就養著你,以後,你都不需要再聽那些八卦女的話,以後在家裏好好呆著吧。”


    這旁,韓天歌卻有些晃神。


    貝螢夏跟蘇恬靜能逆襲上位,可,不代表她也可以,韓天歌看過來,眼神有些複雜,臉色有些認真。


    “流川,你是要娶我嗎?”


    然而,男人聽了,卻很明顯地一怔,他似乎有些不解,轉頭看過來一眼。


    “為什麽要娶?就這樣不好嗎?”


    他覺得,這樣挺好的,兩方都不會給雙方造成麻煩,他給她錢,她安靜地享受著他的寵。


    為什麽那些女性,在得到一定的東西後,就會渴望更多?


    牧流川隻想保持這樣的關係,卻從沒想過要結婚。


    聞言,韓天歌有些晃神,然後,失落地收迴視線,她默默低了頭,也不說話。


    但,突如其來的沉默,還是讓牧流川注意到異樣。


    男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天歌,我覺得,婚姻是牢籠,我不喜歡被困在牢籠裏,這樣挺好的,一旦不愛了,可以及時放手,對雙方都沒有影響。”


    殊不知,他要的自由,就是她最害怕的存在。


    韓天歌低著頭,始終不發一言。


    車內,一下安靜下來,車外,車水馬龍,人群擁擠,各種交談聲傳來,一家家的商鋪。


    接下來,牧流川帶她去吃了東西。


    在做浪漫的事情時,男人似乎很喜歡帶女孩子去吃西餐,至少,牧流川就每次都是這樣。


    看著眼前那盤牛肉,韓天歌挑挑眉。


    她沉默一下,伸手切割了,對麵,牧流川將切割好的一塊遞過來,解釋。


    “有空,我帶你去看看貝螢夏她們吧,聽說,她們的傷勢好了很多。”


    見此,她看向他,點頭。


    “嗯。”


    雖然牧流川跟沈君斯他們有些關係,但,韓天歌跟貝螢夏一行人,卻是不怎麽熟的,即使貝螢夏受傷,她也沒怎麽去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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