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迴來後,貝螢夏真的親自做飯,本來,杜媽是不太同意讓她一個人做的,說幫忙。


    可,貝螢夏不肯,將杜媽給推趕出來了。


    “杜媽,你就放心吧,我會做的,放心,保證沒事。”


    見她這樣,杜媽一個妥協歎氣,隻得同意,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兩句。


    “那,貝小姐,你要小心點呀,特別是切東西的時候,刀口很利的,別切傷手了。”


    她嗯嗯地已經走進去了,示意。


    “放心吧,我做過,不會有事的。”


    杜媽便沒有再理她了,轉身走去,準備去院子裏忙活一下其它的事情。


    至於沈君斯,他人在書房內看書。


    廚房裏,貝螢夏開了水龍頭,開始準備著,她先看了一下,然後,決定先切青菜,再切肉。


    其實,對於做飯,貝螢夏不太會,倒也的確做過就是。


    她是炒不出飯館的那個味,不過,她能將菜正常炒熟,反正,能吃。


    青菜很好切,洗洗,一下就切好了。


    接下來,是肉,貝螢夏看了一下,她用水洗一遍,才放案板上,看著肉,貝螢夏心頭想想,就開切了。


    肉有很多肉,滑膩膩的。


    貝螢夏正切著,忽然,小指尾一痛,她連忙停刀,急急將手給拿出來。


    看到把自己小指的一片肉都給切下來了,貝螢夏痛得大叫。


    “啊……”


    正二樓看書的沈君斯一聽,立馬沉臉,他站起就是朝門口衝,急。


    “怎麽了?”


    與此同時,院子外頭的杜媽也聽到動靜了,一驚,連忙放下水管,也不淋草坪了,急急就是朝屋內跑。


    “貝小姐,怎麽了?是不是切著手了?”


    在切東西的時候,切到手是新手最常見的事情,即使如同杜媽這樣經常做飯的,偶爾一次,也會不小心切到手。


    不是不熟練,就是刀太快,一不小心,就會切到了。


    沈君斯衝到後,正見貝螢夏站水龍頭前,伸手小指在水下衝,她一拿開,血瞬間就冒出來了。


    見此,沈君斯焦急地走過去,問。


    “怎麽迴事?切到手了?”


    聞言,貝螢夏看過來,她有些委屈地扁嘴,都快哭了,揚起自己的手指給他看。


    “把一塊肉都切下來了。”


    男人走到她麵前,連忙抓過她小指看了看,還好,不是太嚴重,就是一綠豆般大小的麵積。


    不過,那一塊肉,卻的的確確被切下來了,都凹進去了。


    沈君斯立馬抓過她的小手放水龍頭前清洗。


    剛好,杜媽也在這時衝到,她看見兩人了,連忙問。


    “怎麽了?貝小姐,是不是弄傷手了?”


    貝螢夏看過來,扁著嘴點頭。


    “嗯。”


    與此同時,男人快速吩咐。


    “杜媽,拿止血貼來。”


    聞言,杜媽點點頭,急著又出去了,等拿來止血貼後,男人用紙巾弄幹她那塊兒的水,然後,迅速將止血貼包上。


    等貼好後,他看向她,有些無奈地數落。


    “真是,做飯有杜媽做,你說你沒事逞個什麽勁?”


    現在好了吧,連一塊肉都給切下來了。


    對麵,貝螢夏見他還罵自己,悶悶地低頭,有些委屈。


    “我還不是想做飯給你吃麽?”


    現在好了,變成狼心狗肺了,早知道這樣,就不給他做飯了。


    男人看著她,沉默一下,揉揉她頭發,放軟聲音。


    “行了,你出去吧,我來做。”


    一見,杜媽連忙開口,擔心再出意外。


    “沈少,還是我來做吧。”


    沈君斯沒理她,直接朝案板走過去了,示意。


    “沒事,我來做,杜媽,你扶貝貝出去。”


    見此狀,杜媽隻好點頭,然後,兩人出到外頭的沙發,貝螢夏在那坐下,她鬱悶地看著自己的小指。


    “以後不能自己洗澡了,也不敢洗頭發了。”


    一碰到刺激的液體,傷口就會難受得要命,有那種針痛感。


    這旁,杜媽無奈地歎口氣,說她一句。


    “以後真不敢讓你做飯了。”


    貝螢夏看過來,杜媽提醒。


    “貝小姐,不是嚇唬你,我認識一人,她切東西的時候,就是刀快。”


    說著間,杜媽抬手起,用另一手,比著大拇指的那一截。


    “然後,直接把大拇指的三分之一整個都給切下來,你說恐怖不恐怖?所以,以後她大拇指,就沒完整的指甲了,隻剩一小點,看著特別怪,剩下的一小點指甲,最後也掉落了,那手,也沒指甲了,隻剩肉,痊愈成圓圓的頭狀形。”


    聽到這話,貝螢夏有些心驚膽顫。


    若真是因為切個菜就把自己的手指都給弄沒,那真是太冤枉了。


    她又看看自己的小指,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好在,我當時一切到,就有感覺了,刀就停了,要是再往深裏切,刀口豈不是要碰到骨頭裏去?”


    廚房裏。


    沈君斯遊刃有餘地切著肉,就是剛才貝螢夏沒切玩的那塊。


    他臉色淡定,刀口也挺快,但,他就是沒切到手。


    一整塊肉切下來,不費兩分鍾,男人就已經將它切好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坐一切。


    這時,貝螢夏的小指,已經不流血了,隻要不隨便動,痛感就不會有。


    男人看了她小指一眼,然後,收迴視線來,親自為她舀著湯。


    “以後不許做飯了。”


    聞言,貝螢夏一怔,有點不解地看過來。


    沈君斯沒看她一眼,繼續舀他的湯。


    “今次是切下一塊肉,下次,我怕你切大骨的時候,收不住刀,直接把手指都給砍斷。”


    雖然是擔心之話,但,不知怎麽的,貝螢夏就是覺得有些好笑。


    她哈哈地笑著,就差捧腹。


    男人見她還笑,冷哼一聲,這時,他也將湯舀好了,端著小碗遞過去,放她麵前。


    “還笑,貝貝,你居然還笑得出,等你真把手指給砍下的時候,我看你就哭了。”


    見此,她才收住笑。


    貝螢夏也知道切菜的確有點危險,但,她更猶豫的是這個。


    “可,我想親手做飯給你吃嘛。”


    她做的飯,與杜媽做的,意義不一樣。


    然而,沈君斯聽了,冷哼一聲,態度嚴肅,提醒著。


    “總之,以後你不許做飯,要真想做,就讓杜媽把食物切好,你自己炒就行,反正,你不能再碰刀了,我可不希望你再出點什麽意外。”


    聽到這話,貝螢夏心頭暖暖的,她笑著點了點頭。


    “嗯。”


    這時,男人夾了食物給她,示意。


    “吃吧,嚐嚐我做的飯菜。”


    貝螢夏興趣一來,立馬吃了塊,下一秒,她直接睜大眼睛,吃驚地看向他。


    “沈君斯,好好吃,你怎麽做的?”


    其實,杜媽做飯也很好吃,但,同樣一道菜燒出來,沈君斯燒的,與杜媽的,味道就是不一樣。


    至於怎樣的不一樣法呢,貝螢夏也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那股味。


    她更喜歡吃沈君斯的,味道太少見了。


    男人笑笑,他得瑟了兩句。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說著間,男人夾了一筷子菜送往嘴裏,有點可惜。


    “就是,這青菜切得真不怎樣,好菜,要配好形狀,要換我切,這青菜保證切成另一個樣。”


    貝螢夏嘿嘿一笑。


    切的時候,她就是按著一手指長的方法看著切,因為,貝螢夏見別人都是這樣切菜的呀。


    接下來,一頓飯,貝螢夏吃得肚子撐。


    坐沙發上的時候,她摸著肚子,後腦勺靠著那椅背,明顯撐著的模樣。


    身旁,沈君斯正揭開她的止血貼,查看傷口的情況。


    過去這麽久了,早已經不流血。


    那傷口處,被血給凝固起來,結成一個血疤,男人給她換了一個新的止血貼,叮囑。


    “晚上不要碰水,洗頭發洗澡,叫我幫你洗。”


    聞言,她看過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笑。


    “那個,不用了吧。”


    這得多難堪呀,聯想到那個畫麵,貝螢夏都覺得麵紅耳赤。


    然而,男人看過來,冷哼一聲。


    “你是不是不想傷口好了?一碰水,它就會重新裂開,到時,不知要多少天才能好。”


    被他訓了,她悶悶地低頭,也不說話。


    沈君斯歎一口氣,將她摟過來,揉揉她頭發,笑。


    “真是傻女孩一個,洗個澡而已,我又不是沒有親自幫你洗過澡,怕什麽?”


    她笑了,往他懷裏鑽去。


    “你好壞。”


    說是這樣說,可,哪次,沈君斯不是趁機吃她豆腐的。


    這旁,男人笑笑,卻是沒說話。


    想起自己的手,貝螢夏又有些鬱悶了,她用腦袋拱了拱他胸膛,悶聲。


    “沈君斯,我的手,要什麽時候才能好呢?”


    不可能真的不碰到水的,起碼,洗手這些正常動作,還是要做的吧。


    男人聽了,他仔細地想想,便低頭看她。


    “不碰水,大約一周之內就能結成黑色的疤,半個月,就能揭疤了,一揭,傷口就正常了,看不出來的。”


    見此,貝螢夏隻得點點頭。


    受個傷,還真是不容易呀,居然要等那麽久,不過,那麽小的傷口,不會留下疤痕,至少不用擔心這點。


    貝螢夏最怕留下難看的疤痕了,或者肉色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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