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錢包,沈君斯真是啞口無言,想笑,又笑不出來,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男人將錢包放進褲袋。


    他下意識地拿自己的外套時,視線一掃,才發現,自己的外套不翼而飛了。


    見狀,沈君斯挑了挑眉,這兒就隻有他與貝螢夏二人。


    除卻她外,根本不可能還是第二人拿走的。


    男人再度搖搖頭,他朝門口走去,剛好,在快走近的時候,外麵,倒響起了敲門聲,堅定有力。


    沈君斯以為,是貝螢夏迴來了。


    他一笑,走過去就開了門。


    “你倒懂迴來了?”


    然而,門外站著的,卻是兩名警察,兩人一下子就越過沈君斯,快速衝進來了,見此,沈君斯臉一沉,轉身瞧向他們。


    “你們幹什麽?”


    兩警察在屋子內找著什麽一般,行動果敢武斷,有一人冷哼地迴答。


    “接到電話舉報,這裏進行錢色交易,掃黃!”


    這下子,任憑沈君斯再遊刃有餘,他也徹底地怔住了,還從沒有人敢掃過他沈君斯的黃。


    男人站在那等著,一直到警察將屋子裏裏外外地翻了一遍。


    在實在找不到女方的情況下,兩警察才站定在他麵前。


    “你,身份證交出來,我們檢查一下。”


    雅樂軒。


    貝螢夏此時正坐校園內的長排椅上,剛好是休息十分鍾,她出來吹吹涼風。


    這時,褲兜內的手機響了。


    她聽著,不禁拿出來,看見是那串陌生的號碼,她眼眸動動,猶豫一下,還是接了,不過,態度有些冷淡。


    “幹什麽?”


    那頭,沈君斯冷笑一聲,他剛出的酒店,現在,正坐車內。


    男人一手輕搭方向盤,另一手抓著手機放耳邊。


    “幹什麽?貝螢夏,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的你嗎?”


    她挑挑眉,心裏清楚得很,卻就是不吭一聲,沈君斯現在能給她打電話了,也證明,警察已經去過那間酒店了。


    相信,他同樣猜到,那舉報電話就是她匿名打的。


    電話裏頭的男人見她不開口,諷刺地笑了笑。


    “你報警說我嫖,意思,也就是在承認,你自己就是那個娼了?”


    一聽此話,貝螢夏臉立馬沉下,她早應該知道,這男人天生的嘴巴毒舌,從他口中,絕對不會說出什麽好話。


    貝螢夏真心不想再跟他廢話,語氣完全冷下。


    “沈君斯,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男人眉頭一皺,他欲開口。


    “等……”


    可,貝螢夏知道他想說話,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說,直接打斷,聲音無比流暢。


    “還有,我們已經沒任何關係了,離婚書,是你親手遞我麵前讓我簽的。”


    小車內的沈君斯,不但連眉頭皺起,臉色更有沉下。


    他想打斷她的。


    “貝……”


    那頭,貝螢夏完全不聽,繼續說她的。


    “還有,以後不要再打電話給我,現在,我不想再看到你,見著你,更會繞路走。”


    一說完,貝螢夏直接掛斷,所有話,仿佛一口氣說出來般。


    沈君斯聽著嘟嘟的掛斷聲,他拿下手機看了看,鬱悶。


    “她吃火藥了,今天?”


    傍晚時分。


    貝螢夏特意去看了初雪的母親,還給對方送了點吃的以及錢,初雪不在了,現在,隻能由她來照顧方海。


    出了小區後,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錢包,嘴巴悶悶的。


    又沒錢了!


    送給方海的那些錢,是今天早上她從沈君斯錢包拿的,這是沈君斯虧欠方海的,所以,貝螢夏拿得坦坦蕩蕩。


    眼看著夜色逐漸暗下來,貝螢夏不再多猶豫,腳步急匆匆,趕去千嬌百魅。


    剛一來到,領班就見著菩薩一般叫。


    “哎喲,我說貝貝呀,你可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了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貝螢夏眼眸動動,臉上不動聲色,客氣著搖頭。


    “不會,我跟千嬌百魅簽的約,自然會遵守規定,每晚都來。”


    對麵,領班陪著笑臉拉她過去,仿佛像姐妹般親近,可,領班是男的,她女的,用姐妹這一詞,咋感覺這麽別扭呢?


    領班拉著她一邊往後台走去,一邊笑盈盈地解釋。


    “貝貝,今晚有好事。”


    人總是期待驚喜的,貝螢夏聽得他這話,心頭動動,不禁也好奇幾分,她看過去,問。


    “什麽好事?”


    領班瞧著她這小模樣,笑得更合不攏嘴了,還伸手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像那些青樓老鴇一般。


    “是這樣的,貝貝,今晚,有人包了你的場子,不用你再彈鋼琴了,隻要你上高台上跳二十分鍾熱舞,輕輕鬆鬆就能賺到一萬塊。”


    聞言,貝螢夏眉頭一皺。


    有這等好事?


    她持著懷疑的態度看領班,一臉不信任。


    “領班,你說真說假?”


    平時,貝螢夏上去彈個鋼琴,一晚上,也就兩三百塊,現在炸一下子賺那麽多,她還覺得領班給她下套呢。


    領班也明白貝螢夏在擔心什麽,立馬就笑笑了。


    隻見他眼珠子一轉動,拉著貝螢夏又朝後台走去,態度還是非常好,熱情得要命。


    “貝貝呀,我怎麽會說假話呢?我何時騙過你?真的,上去跳個二十分鍾的熱舞,輕輕鬆鬆就能賺一萬塊了。”


    等見到了那件熱舞的衣著,貝螢夏臉一沉。


    布料簡直少得要命,就跟穿三點一樣,她拒絕地搖頭。


    “不,我不跳。”


    說著,貝螢夏猛然想起一個問題,她沉臉看向領班,怒。


    “包場的那位,是不是沈君斯?”


    她覺得,也隻有那位了,出手闊綽一向是他的作風,肯定是沈君斯暗著整她。


    領班聽後,卻是搖頭。


    “貝貝,包場的客人,身份我不能透露的,反正,你就上去跳吧,又用不了多久,頂多二十分鍾,你自己可想好了,二十分鍾,一萬塊,是你彈多少個夜晚都彈不來的。”


    晚上21:47分。


    千嬌百魅在這個時間段,是生意最好的,偌大的場子內,都擠滿了人,人頭湧動,配合著音樂,各種墮洛姿色顯現。


    忽然,在這時,所有音樂關掉,寂靜一片,dj小哥的聲音傳來。


    “下麵,有請我們最妖嬈動人的頂台柱,貝螢夏小姐為大家獻上一舞。”


    最前台那桌。


    盛凱諾正端著一杯紅酒在品,聽到這番話,他杯口一傾,酒水全部入喉。


    他就知道,在金錢的利益下,即使連貝螢夏都無法抵擋。


    高台上。


    忽然亮起光束,聚光燈全部打在貝螢夏的身上,她雖然答應跳舞了,卻並沒有穿領班給的那件舞裙。


    貝螢夏身穿短褲,上身,是一件抹胸式的衣著,一頭黑發全部披散,狂野中帶著靜態之美。


    盛凱諾看到這一幕,呆得連酒都忘記喝了。


    她果然有與眾不同的魅力,難怪沈君斯會被她迷成那樣。


    音樂在響起,貝螢夏一步步地在走,心中,想到的是自己的明天,還有方海需要的生活費。


    哪一個不是她的負擔?


    所以,在金錢的利益下,貝螢夏真的無法堅守內心。


    節奏越發強烈了,貝螢夏人一走到舞台中間,妖嬈的身姿,就隨著音樂的節拍而舞動。


    “我是搖擺哥~


    音樂會讓我快樂~


    我是搖擺哥~


    我已忘掉了寂寞~


    我是搖擺哥~


    音樂會讓我灑脫~


    我們一起唱這搖擺的歌~”


    場麵火到爆,下方,無數的男人為貝螢夏狂歡吹口哨,就連盛凱諾,嘴角也淺淺地勾起了。


    他對這女的,越發有興趣了。


    不遠處。


    白尊樓一身側輕靠牆壁,兩手抱胸,他冷漠看著這一切,眉頭有點皺,因為,他不喜歡貝螢夏這樣。


    男人轉身朝後台走去。


    剛剛好,沈聖晚也在這時出現,是剛進來,他朝這旁熱鬧的地方看來。


    本來,沈聖晚是不經常來這裏的。


    但,他知道貝螢夏在這裏兼職,所以,今晚就想過來看看,捧一下她的場子。


    哪知,隻消一眼,沈聖晚就清楚地看到,在高台上跳熱舞來取悅下方男人的,恰恰就是她貝螢夏。


    沈聖晚的臉瞬間沉下。


    她所謂的兼職,就是這樣兼的麽?男人直接大步走過去。


    高台上,貝螢夏正跳得起勁。


    其實她也挺厭惡這樣的自己,然而,時間快到了,貝螢夏心底算著,還差五分鍾,她就可以跳完了,再惡心也得堅持。


    不料,下方傳來眾人的驚唿聲。


    “那是?”


    就連最前桌的盛凱諾,同樣沉了臉,別人不知道的,會以為,現在從後台走出來的男人是伴舞者,隻是出場有些怪。


    可,盛凱諾卻知道,那是沈聖晚。


    貝螢夏聽得動靜,一怔,停下舞步就迴頭看,當看到是沈聖晚的時候,她一僵,覺得又丟臉又尷尬。


    這時,跟隨其後出來的,是幾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打手。


    他們衝過來想阻止沈聖晚。


    沈聖晚一走到貝螢夏麵前,拉起她的手就朝這旁的台沿走,避開那些打手。


    “跟我走。”


    甚至,根本沒問過貝螢夏同不同意,直接拉著她就走了。


    來到那台沿,男人一個帥氣躍下,他站定後,朝貝螢夏伸手,催。


    “跳下來,我接住你。”


    高台上,貝螢夏見狀,不禁一怔,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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