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漢和餘遲說不不,您再——女老師帶領著河凱迅速地離開/房間,把郭漢和餘遲留下。這個戰術很高明,屬於強行答對。給一個模糊的答案啥啥都沾點關係,象征性老師也會賞幾分。餘遲和郭漢喝了三杯茶,都有點想上廁所了,女老師迴來了,但她沒有帶迴小凱。餘遲趕緊問小崽子去哪裏了,他就這麽給沒收了?女老師說不不不,他得去領國家撥款的學費,我這邊和你們交代一下。她整理了幾個文件,又拿出了很多隻有排版和字號略有不同的表格給了他們,說是這樣的,小凱的學校你們都了解吧,廣森第二小學六年級。這個學校是要住校的,而周末你們可以把他接迴去。六年級學習比較緊張,上初中是需要推薦信,當然我說的是那些排名靠前的中學,我不知道這個事情你們如何打算。餘遲和郭漢聽了消化一會,餘遲說,推薦信這邊我應該可以準備,找我們領導開個證明,我戶口是在單位的,就是廣森第一中學的地方。女老師表示那就行,看來你們還是有想法的。郭漢趕緊填表。餘遲還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這是……小凱願意跟我們了?”女老師露出你他媽當我說了那麽多屁話的笑容。所以小崽子拿迴去是要做個申請,之後辦理新學期的各類手續一周左右,然後小崽子周末不再去機構,而是迴到郭漢和餘遲家。他總算成了他們家的一員了。河凱填完表總算出現在郭漢和餘遲麵前,他們趕緊檢查了一遍,還好他們的崽子沒缺啥少啥。然後他把叔叔們送到了門口,以免他們又在這個地方迷路了。郭漢說,那我們下周見吧。說著一步三迴頭,和餘遲挪到停車場。河凱招招手,笑起來。河凱很少露出笑容,可他笑起來很好看。他的笑容融化在陽光裏,讓周圍的環境更加敞亮。第68章 這一個空閑的星期,郭漢和餘遲做了全麵的總結,找差距,抓落實。餘遲覺著小崽子馬上就要六年級了,之後就是初高中了,這是啥,這是青春叛逆期,他們得上點心才行,聽說大部分孩子就是青春期沒處理好和父母的關係,之後對他的成長會有很大影響。郭漢說哪個時期不重要啊,那青春叛逆期完了還是大學和找對象生孩子呢,你覺著你大學畢業輕鬆不,反正我覺著不輕鬆。以前老師總說什麽考完大學就輕鬆了,其實這是一個大人們都合謀一起騙人的假話,畢竟還要考公務員,考研,考博,工作考核。所以郭漢的意見是——小逼崽子和他們關係有所推進,那就不要做政策改良。平日裏該怎麽處就怎麽處,隻是——“我覺著他就是喜靜不喜動,別逼他。”餘遲說也是,斯文內斂,這點隨我。郭漢說俊俏聰慧,這點隨我。說完兩人都感到很滿足,於是也有了動力收拾房間。這一次是認真幹活了,等到小崽子再迴來的時候,他表示兩個叔叔是不是請了清潔工搞衛生。郭漢自豪地說哪裏有清潔工,你眼前這不就是一個勞動模範嗎。不過隨著假期的結束,郭漢也忙了起來。他們有個分廠要開,之前他結婚都是高熙一個人在忙,這會結婚也有一年多了,他再推就不合適。餘遲那邊也有點飯局,換屆在即,很多關係都在走動,而且餘遲遇到了一個人,就是他們平調過來的穀姓之領導。這個領導第一次來見他們的麵,他就覺著這人長得特別有劇情。體態臃腫,滿臉肥肉,笑起來和哭不太容易鑒別,肚子大得看不到腳尖。他過來是個副職,但算是直接管理餘遲和小舟等幾個小兵崽子。剛來一周,小舟就把這人打探了個遍。據說是準備往上走的,不知道為什麽給放到他們這邊來了。之前給人舉報過好幾迴,但都沒什麽事。家裏有個伴,男的,代孕了三個孩子,兩個在國外大學,小的這個在重點高中上。伴侶是一個高校的領導,雙方都有些背景的。平日裏沒什麽愛好,最大愛好就是——小舟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餘遲說你真齷齪。小舟無辜,他說我沒有,我這是實事求是以事實說話,我有朋友原來是他手下,那檔案——他比了個量感慨著——“像我這種英俊的小年輕,估計不好做了。”餘遲笑,他說你算了吧,你他媽都結婚了,人家要找也是找未婚小年輕。小舟說你錯了,你知道我們下屬單位,就縣份那個吧,那個副廠長姓班的那個,不也結婚了,穀和班的關係那是所有人都懂,你看他們敢說什麽沒有。餘遲不說話,他很少在辦公室和小舟聊這些,隔牆有耳。然而歡迎會上這穀的脾性是一看就懂了,都不用小舟多做解釋。他們一個辦公室九個人,湊了一桌。穀講話喝酒,大家聊得熱絡。這個穀的眼睛確實一直瞟著幾個小年輕,其中居然也包括餘遲。更不用說敬酒的時候,餘遲走過去,穀喝完拍了一下餘遲的腰。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說拍一下就拍一下了,大家喝多了偶爾也會這樣,可那手還稍微捋了捋,讓餘遲十分尷尬。酒過三巡趕緊找了個借口說接孩子就迴去了,小舟也借著餘遲的話跟餘遲離席。出到外麵,小舟說,果然社會變了,職場危險,我想迴去做全職爸爸了。餘遲說你首先得有個逼崽子。小舟沒接話,跟餘遲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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