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漢一邊幫餘遲填著表,一邊心不在焉地答,忙得很最近,這不一有空就過來了。那人問郭漢,這位呢,你帶來的朋友啊。郭漢趕緊放下筆,摟了一把餘遲,臉上洋溢著這是我掏的蜂蜜之自豪的微笑,介紹——“我對象,我就忙著跟他相親結婚生孩子了。”餘遲剛想說人家再多問一句你是不是還打算坦白就忙著打/炮擼管麽麽噠了,卻見到那人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有點尷尬的笑容。或許郭漢這傻/逼崽子看不出來,但餘遲當即就覺著這句話給對方的打擊很大。看來黑熊不是隻有他這一罐蜂蜜才吃光抹淨地采,而是好多蜂蜜放在麵前,卻壓根看不著。你看這麽大一罐,色澤鮮美,氣味醇厚。那工字背都要給這人撐爆了,搞得餘遲都想自己花錢給對方買一件了。那人應了一聲就轉迴去健身器材的地方,好似要讓餘遲這個小猴子看看他如何折磨這件背心。郭漢也開心地填完表,跟餘遲往洞裏走去。—第40章 餘遲低聲問郭漢,他說這誰啊,他還給你發信息呢,我咋不知道。郭漢說他啊,他叫小曾,你沒問啊。餘遲說你不說我怎麽問啊。郭漢說你沒問我說啥。餘遲說你他媽邏輯鬼才,不討論了。然而為了彰顯他餘遲也不是吃軟柿子長大,他也去到一個練習臂力的地方。他不知道那玩意叫啥,反正見著那個人練他也練。郭漢說你行不,這麽大重量你舉不起來,傷了不好,說著就要幫餘遲減刑。餘遲趕緊攔住他,說你幹啥呢,我這叫密度大,平日裏見不著肌肉,我要也穿那背心,那包都包不住。郭漢說你當我沒見過你光膀子呢。餘遲還想反駁什麽,那小曾就叫了郭漢一聲,郭漢應著朝對方的健身器材走去。餘遲心說你他媽還過去,不過無所謂,過去就過去,難道還能把他黑熊帶走。人允許,法律都不允許。想到此餘遲躺下,握住撐杆,集中注意力,他要用念力加上臂力把這個——好的,他起來減重。他減掉了一個餅子,瞥了對方一眼,挺好,對方也是那麽多個餅,他不輸。兩個人聊得挺開心的,郭漢應該沒注意到餘遲偷偷減掉了啥。等到郭漢轉過身時餘遲已經舉起來了,他這叫不舉則已,一舉——餘遲努力了一下,那竿子沒動。於是餘遲深吸一口氣,再用力地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杆子給卡著,還是沒動。餘遲趕緊退出來再檢查了一遍,甚至偷偷地抱著一個餅子起來看到底這玩意能不能起。然而那餅子動了動,看樣子沒卡著。餘遲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此時再減掉一個餅子,那他就比對方少了一個。盡管那人坐在椅子上抬頭和郭漢談笑,沒有接著折磨他的小背心,但餘遲就算舉起來了,也不能說明問題。可如果不減掉,那就是壓根不舉。思索片刻,餘遲還是決定換一個小點的餅子。沒關係,他做熱身,活動活動筋骨,等會再加上。於是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個餅子卸下來,換了一個小一圈的上去。然後再鑽進竿子和躺板之間——此時郭漢轉過身來了,好樣的。那等餘遲舉起來之際,屁話都不用多說,郭漢自個就會走迴來。郭漢在看他,小曾在看他。他們的目光就是餘遲的動力,看著他飽脹卻隱藏於恤衫底下的肌肉,看著他那熊熊燃燒的鬥誌,看著他——然而就在餘遲鉚足氣力準備一舉成名時,健身教練拿了郭漢填好的表單走過來,經過餘遲身邊之際,用著友好卻又好似響徹整個洞的音量道——“小哥你這不行,太重了,會傷到胳膊啊,舉不起來的。”說著趕緊放下了手上的表,抓住竿子輕放,念叨著要循序漸進不要一口吃撐了,熱絡地幫他再把那個好不容易精挑細選換小一圈的餅子摘掉。他摘掉了一個,摘掉了兩個,換了一個小號的按上,自己抬了抬。不錯,輕巧,靈動,比較適合餘遲這條小魚。完事了開心地拍拍手,道——“這個重量就可以了,不然不是你舉重而是重舉你了。”餘遲覺著他不會辦卡了,他和這裏格格不入。他象征性地舉了幾下,覺得手臂力量再強悍也比不過跑步,所以他去跑步機玩耍到郭漢練完。其間郭漢和那個背心都買不起的小曾形影不離開開心心快快樂樂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把,每次郭漢朝餘遲看過去,小曾就跟郭漢說幾句話,讓郭漢收迴目光,不讓他走。不過餘遲沒有看他們,餘遲不知道。餘遲關心嗎?不,他隻關心自己的肌肉。完事了郭漢才總算甩脫了小曾,到跑步機旁邊把快要跑趴下的餘遲拉過去。他說差不多得了,別太辛苦了。餘遲從跑步機上下來,小曾還在那邊道,裏麵有個衝涼的,那小哥要不要洗個澡。郭漢揮揮手說我和他講好了,你去吧。餘遲看著小曾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看郭漢。他說他居然邀請我們去洗澡,這是洗澡呢還是撿肥皂啊。郭漢說你講啥呢。餘遲說這逼人喜歡你啊,你看不出來啊。郭漢說可能吧,嗬嗬。餘遲一聽,急了,他說你咋不跟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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