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遲也有點鬱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他似乎總是會錯意,從買玫瑰開始到剛才想要坦誠相見一下,或許人家郭漢對他也沒這麽多感覺,隻是礙於麵子,不好拒絕罷了。那棵名為愛情的小種子長出了苗,可是出來一看,見著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它又恨不得鑽迴地裏。他們罵著自己的魯莽,卻又不懂如何套路。公眾號還是沒有教全,沒人告訴他們失敗之後如何重振旗鼓。但也是因為這份魯莽,讓所有的套路都沒有必要。因為還不等餘遲收拾一下情緒,順便洗個澡,才過了幾秒,門鈴又響了。他掃視了一圈沒見著郭漢落下什麽東西,給對方開了門。郭漢站在門外,手裏還提著垃圾。看得出他很緊張,也很猶豫,所以他一下抓住餘遲的手——用的幹淨那邊手——咽了口唾沫,急切地開口——“我在你這打地鋪行嗎?我沒別的想法,我就是覺著我們還能聊會,這不還剩點酒嗎,那我們喝了我也不找人開車了,我就……”說不出口,郭漢自己把手收了迴來。太傻/逼了,想找個借口都不會。下次還是約餘遲出去喝酒吧,灌醉了往自己家裏帶。這叫主場作戰,他還能黑箱操作一下。然而餘遲沒讓他把手收迴來,反而往自己方向拉了一點。“我挺喜歡你的。”餘遲說,“那就一塊睡吧,我……我還想親你一會。”餘遲說得很純潔,他確定自己說的不是把我睡了。所以郭漢到底如何理解成這一個,還有待考究。第16章 “然後你們就這麽睡了?”小舟問,“親親抱抱舉高高?”餘遲說親親抱抱是有,舉高高的話礙於雙方體型,沒能成功。“我和他才認識兩個多星期,這……這已經是很有進步了。”餘遲努力地為自己挽迴一點尊嚴。“我認識兩個小時就能把對方榨幹了。”小舟決定不給他麵子。餘遲懂得對方為什麽叫小舟了,江水永不休行船全靠浪,想不往前走都難。不過話說迴來,餘遲是真的很滿意了。迴想起他和郭漢度過的那一夜,脖子還有一點點熱。要不是在辦公室裏,仔細想一想的話小夥伴可能還會抬個頭。嘿嘿,真他媽煩。“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我和他都能硬起來。”餘遲給出開箱結論。其實不僅是硬起來,而是硬了很久。從餘遲去洗澡那會,就已經有點昂首挺胸的趨勢,他都擔心等會穿個睡衣出來給郭漢看出了貓膩。還好,郭漢沒留意。然而當自己在房間等待,隻是聽著對方洗澡的聲音時,那小餘遲非但沒有找個掩護,反而叫囂著要扯開他的褲襠了。不過當郭漢擦著頭,也上了床抱住餘遲時,餘遲就放下心來,畢竟對方也是一個樣,那誰也別說誰。他們又接吻了,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那是一個攻城略地燒殺擄掠喪盡天良外加少許忍辱負重以退為進臥薪嚐膽。等親到口幹舌燥,係帶都給扯著疼時,他們才想起還有別的地圖等著他們去開拓。餘遲不記得是誰先把手伸到對方的褲襠裏的,但這一伸,產生了兩種拮抗情緒。第一,他媽的,這逼人分量還不小。到時候我進去了,對方會不會覺得也就不過如此。不過這想法馬上就打消了,對方分量小不小和自己進去後對方的感受有個雞/巴的關係,人又不可能操自己,沒有可比性。第二,摸起來感覺還不錯,和自己摸自己不太一樣。看來公眾號為了保號沒有對這方麵做過多的描述,但原來彼此摩擦竟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這感受具體一琢磨,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到底手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可惜餘遲心在四方,卻止步於眼前。他的宏圖大業才剛點燃了烽火台,還沒開始血戰沙場,就這麽磨蹭幾下,竟就這樣被除你武器了。餘遲那是一個羞愧不堪,馬上把腦袋壓進對方的頸窩。自己的手裏卻還握著根鋼棒,甚至能感覺到它還在裝填彈藥,都沒開炮的意圖。雙方兵力強弱,一眼便知高下。郭漢連忙用一邊手摟住餘遲,另一邊手則鬆開變成金針菇的雞腿菌,抓著餘遲的手腕多加幾下套弄,這才留給餘遲麵子一樣也追著開閘泄洪。那一刻餘遲覺得對不起自己巧克力板一樣的腹肌,對不起沙包大的拳頭,對不起核輻射變異鼠一樣的手臂肉。本以為自己天賦異稟,到了那個時候也能所向披靡,隻有對方求饒的份,豈料這武器經看不經用,估摸著也是沒試過,讓人放手裏檢查一下,就迅速地繳械投降。這樣的羞愧感叫他想要申辯幾句,然而郭漢把他抱緊,不停地說你真好看,你怎麽那麽好看,你還有沒有跟別人相親,你不要跟別人相了,我喜歡你,我特別喜歡你。餘遲沒什麽精神迴應了,直男標配一樣地秒睡了。郭漢居然沒有秒睡,嗬嗬,看來他沒有那麽直。“你也別難過,”小舟作結,“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說著,安慰似的拍了一把餘遲的胳膊。第17章 那一周他們都感覺時間過得很快,盡管餘遲和郭漢幾乎沒能見麵,但他倆滿腦子都是色/情淫穢思想,果然搞顏色能讓日子不那麽無聊。有了那種親密接觸之後,手機上的聊天也變得曖昧多了。之前的短信都是——郭漢:在幹什麽?餘遲: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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