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衡一直是一個仙風道骨,德高望重的長老形象,在天狐族中人人敬畏,這十幾萬載以來,他第一次在世人麵前展現原形,要是被現在的人知道,當初那位叱吒風雲的長老變成了一隻小白狐,那就威嚴盡掃了。


    讓雲河叫他“阿衡”一來是為了掩飾身份,二來是借機跟雲河親近些。畢竟“衡長老”這樣稱唿身份上就有隔閡了。


    雲河可沒想那麽多。


    他覺得這樣稱唿雲衡也挺好的,便欣然答應。


    見目的再次得逞,小白狐十分得瑟,覺得自己距離殿下的心又更進一步了。


    雲河把九重神殿和紫蓮加持在身上,趙英彥手持天星劍,小白狐雙目炯炯有神地趴在雲河的肩膀上。


    大家都準備好後,就向著前麵的堡壘出發。


    “阿衡,你是天狐族的長老,這裏以前是狐仙堡,你對這裏應該很熟悉吧?”雲河詢問蹲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小白狐。


    雲河以為,有雲衡在一旁指點,就算再遇到像天狐守護大陣那樣的陣法也能輕易過關了。


    “殿下,天狐守護大陣是狐仙堡的第一道防線,而前麵那座堡壘是第二道防線。以前城牆上築有一座箭台式法寶,那箭叫做綠蝗箭,挺厲害的。但隻有我們天狐族人將靈魂之力渡入去之後才能啟動那件法寶,而且要消耗相當大的靈魂之力,中天現在除了我和你,絕對沒有人第三個人能使用。沒有了箭台,堡壘就形同虛設,不足為懼。請殿下放心前進!”


    “好吧!”雲河還真是第一次聽聞隻有天狐族才能使用的箭。


    但是為什麽要叫做綠蝗箭呢?名字真奇怪。


    “嗖嗖嗖……”


    可是,雲河他們還沒走出幾步,突然無數道利箭從城牆的一排垛口向著雲河他們飛射而出。


    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這些箭的箭頭是綠色的,在陽光下閃爍著森森的綠光,密密麻麻,如漫天飛蝗。


    如果站在原地不動,絕對會被射成一個馬蜂窩。


    趙英彥衝到前麵,把雲河護在身後,揮舞著天星劍,將這些飛箭擋落。


    他揮劍時得心應手,遠看並不知那追毛斷發的劍刃到底有多危險,隻覺得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優美得如舞蹈,令人賞心悅目。


    人帥,劍帥,動作更帥。


    估計現場要有女人,必定會帥暈一大片。


    蹲在雲河肩上的小白狐心裏在嘀咕:哼!這人族小子又在撒帥了!也太愛在主人麵前出風頭了吧?


    正想打擊趙英彥幾句,但遲了,趙英彥不愧是毒舌,先發製人。


    但聞趙英彥一邊擋箭一邊衝著小白狐吐槽:


    “老古董,這些就是所謂的綠蝗箭?剛才到底是誰說絕對沒有箭的?差點害我們把命賠進去了!”


    “不可能啊……”小白狐定眼一看,


    箭是綠色的,飛射而來時像成群成群的蝗蟲,這些特征,隻能讓人想到一種箭。


    不正是天狐族人才能使用的綠蝗箭嗎?身為天狐族的長老,小白狐不可能會認錯,一時之間,他也是看愣了。


    雲河道:“阿衡,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天狐族人當中除了你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從一萬多年之前的那一場災劫中存活下來?


    “我也希望有多一個族人活下來,但如果那個人活下來是為了與殿下為敵,我會毫不留情地抹殺他!”小白狐又氣又悲地說。


    “老古董,你快告訴我有沒有辦法破了這箭台?”趙英彥問。


    “辦法就是絕對的力量!人族小子,好好地發揮你手中的天星劍吧!好歹你那把劍就算不是聖器也至少是界王神器!”小白狐道。


    “你說了跟沒說一樣。”趙英彥又要吐槽了。


    趙英彥舞劍的速度很快,劍影重重,形成一道劍盾,沒有一支箭能越過他的防線傷到後麵的雲河。


    很快,趙英彥前麵就散落了一堆斷折的箭。


    有些箭被趙英彥的劍砍成兩段,有些箭的箭頭撞到劍刃之後被反彈到一邊。


    “主人,這些箭有些古怪。”趙英彥一邊擋劍一邊對雲河說:“天星劍是吹毛斷發的絕世寶劍,但是卻砍不斷這些箭的箭頭。”


    “無知的人族小子,這不是天星劍的錯,是你的境界太低!綠煌箭是用界王神級別的晶石打造的,你這小子雖然得到天星劍,但你隻有化神境三重,天星劍在你手中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小白狐得意洋洋地說。


    終於給小白狐逮到一個機會數落護主狂魔了,他總算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趙英彥黑著臉罵:“老古董,拜托你想幸災樂禍的時候先看看時機,你這樣說,萬一我分神了擋不住怎麽辦?別做損人不利己的事!你會變成刺蝟狐的。”


    趙英彥在慫小白狐的時候,額頭已經出現豆大的汗珠。看似他的動作依然應付自如,實則他每一刻都覺得十分費力。


    箭與劍身每相撞一次,趙英彥的手腕就要承受一次猛烈的撞擊下,他在每一個瞬間都砍下無數利箭,他的手腕的骨頭早就痛得如粉碎了般。


    隻是抵擋了箭雨片刻,趙英彥握劍的那隻手就因為承受了過大的撞擊力而紅得發腫,握劍那五隻手指的皮肉更是破裂了,鮮血直流,隻是他不想雲河擔心,忍著不說痛,裝作若無其事而已。


    還有,利箭射來時還帶著可怕的威懾和殺氣,若果不是天星劍的劍氣能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護罩,把這些威懾和殺氣全擋住了,趙英彥早就撐不住了。


    “小彥,你受傷了?”雲河嗅到空氣中的腥味,一下子就注意到趙英彥的手。


    由於趙英彥不斷揮劍,從手指滲出來的血便甩得四濺,很快在那堆綠色的斷箭上就星星點點地濺到一滴滴血跡。


    雲河看得心痛!


    “主人,別擔心,這隻是皮肉之傷,不礙事的。你快看看那些箭有沒有古怪,找出對應之法!”趙英彥催促。


    “好,小彥,你一定要堅持住!”雲河很擔心趙英彥撐不下去,但他又明白趙英彥此刻是冒著生命危險擋箭給自己爭取時間,他是不能耽誤的,必須盡出找出玄機。


    於是雲河迅速彎下腰撿起腳邊的一個箭頭,然後仔細地觀察起來。


    這箭頭是用一種綠色發光的晶石打磨而成。雲河是煉器大師,他對世間的所有煉器材料都很熟悉,唯獨沒有見過這種晶石。


    綠色晶石散發著可怕的氣息,這玩意正如雲衡所說的,是界王神級別。


    要是被這種晶石做的箭頭射中,那怕是天神的軀體也會崩解的。


    雲河在打量晶石箭頭的同時,小白狐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又氣又怒地說:“天狐守護大陣就算了,為什麽孟飛熊連那架箭台也能驅動?”


    “恐怕箭台也跟天狐守護大陣一樣,在一萬多年之前就被聖皇的黑色力量侵蝕了。”雲河擔憂地說。


    突然,雲河覺得自己拿箭的那隻手有陣刺痛,原來從箭頭那裏冒出一股黑色的煙霧,它迅速侵蝕雲河手部的皮膚。


    雲河連忙把箭頭甩掉。


    他觸到箭頭的手指已經發黑了,皮膚被侵蝕了,形成黑斑。


    雲河的暗暗將紫蓮的力量集中到這兩隻受傷的手指,皮膚上的兩片黑斑便淡淡消失了。


    這種黑色力量雲河很熟悉,雲河不由得眉頭緊鎖。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黑色力量已經延伸至箭台。


    連最難攻下的城主府也接二連三地出現黑色力量,這隻能證明聖皇的力量恐怕已經滲透至中天的每一寸地方。


    中天現在是內憂外患,形勢不容樂觀。


    不過,既然這箭跟天狐守護大陣一樣,被黑色力量所侵蝕了,那麽用紫蓮應該能將之淨化吧?


    想到這裏,雲河便祭出紫蓮。


    他的額頭浮現一朵精致的紫蓮的圖案,紫光祥和地照亮了這一片虛空。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當雨箭飛到紫光照亮的區域時,那些箭突然失去了動力,從半空中掉到地麵。一股黑色的煙霧“滋滋滋”地從箭頭那裏冒出來,漸漸地在空氣中消散。


    這意味著,箭頭中的黑色力量徹底被淨化了。現在,就算雲河再次拾起這些箭,皮膚也不會被侵蝕。


    不到片刻,以雲河為中心,四周一圈就堆滿了綠蝗箭,這比起趙英彥用舞劍形成的劍盾更加有效。


    趙英彥早就停止舞劍了,紫蓮的光芒足以對付這些箭。


    他悄悄用靈力衝擦受傷的右手,剛才在天狐守護大陣中的時候,他服食了很多聖品補元丹,靈丹的藥效還未消失,對止血生肌很有幫助,不到片刻他的右手就完全好了。


    此時,在城主府深處的主殿上,孟飛熊目無表情地盯著麵前懸著的幻鏡。


    這麵幻鏡能隨時看到整個中天任何一個地方每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


    剛才雲河破了天狐守護大陣之後,陣眼之中還殘留著紫蓮的力量。紫蓮的力量切斷了孟飛熊與這個陣法之間的聯係,幻鏡中的景物消失了。於是孟飛熊又把視野重新調整了一下。


    現在幻境裏投影的是堡壘那邊的情況。


    無數飛箭從城牆上的箭台勁道十足地發出,但一接近雲河時便失去了動力從半空中掉落。


    而且紫蓮光芒照耀到的地方,視野一片紫茫茫,幻鏡投不出裏麵的影像。


    綠蝗箭仍然不斷地向著那片紫茫茫的光亮地方迅猛地投飛過去,然後全在亮光四周莫名其妙地失去動力垂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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