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清晨的東京,本是一天之中最舒爽的時候,可是在淺草一間寺廟這裏,卻是氣氛凝重,一片悲傷,原來在寺後的墓地這裏正在舉辦一場葬禮,所有前來參加葬禮的人都一身黑衣,神色肅穆,但奇怪的是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一些不太自然,尤其是前來祭拜的兩位大人物建築大臣河野一郎和大野伴睦,兩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別扭。


    其實也難怪他倆覺得別扭,因為他們參加的葬禮是一個生人葬,也就是國人所說的“種生基”,意思是生人當死人辦,運用天地靈氣,將生人的發膚、血、牙、指甲、衣物,連同生辰八字埋入風水龍穴中,於求轉運目的,種生基可助人增強運勢。旺財運,旺事業,旺官運,旺貴人,旺學業,旺桃花,旺婚姻。


    這種手段在玄學中一直有所流傳,但真正這麽做的人並不多,尤其是在這個時代,這大概可能是第一次,後期在2009年澳門賭王何燊據說是辦過,還有好多明星據說也辦過,但是辦這種事都是非常隱秘的事情,而今天的這場活人葬的規模可就太大了。


    這次的主角是日本此時的黑道領袖兒玉譽士夫,他是想借這次的活人葬來確認和彰顯一下自己在日本的地位,所以才大肆操辦,並且半強迫半邀請的弄來了一大批人來給他撐場麵,其中河野一朗與大野伴睦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的。


    就在大家強忍著打算撐到結束之後就趕緊離開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走來了一群人,隻是這群人不但穿的都是黑西服黑墨鏡,而且還有兩個人提著台錄音機。高聲放著哀樂,怎麽看都是古怪無比。


    這個時候自然有兒玉的手下跑了過去,神色不悅的說道:“你們是什麽人,不知道今天這裏是兒玉先生的活人葬麽?”


    為首的一個年輕人摘下眼鏡,輕佻的說道:“當然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們才特意過來送兒玉先生一趟。哎,挺好的一個人。咋就死的這麽晚呢!早咋不死呢?”年輕人的話引得周圍同伴一陣大笑。


    兒玉手下大怒道:“這麽說,你們就是來鬧事的,對吧,你們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兒玉先生的勢力有多大嗎?”


    居中的三十餘歲男子此時緩緩的開口說道:“現在真正死活不明的應該是兒玉先生吧,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躺進這口棺材了。再者,他活著的時候我都不怕,又怎麽可能會被他的一具死屍給嚇著。”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唐寧,而剛才出言輕佻的就是犬次郎。唐寧打從知道兒玉譽士夫打算辦這場荒唐的活人葬之後,就打算過來搗亂,為當初兒玉私下攛掇山口組在黑市阻擊自己這件事出口氣。


    唐寧自知這麽做肯定會把兒玉氣的發瘋,但他也不怕兒玉翻臉。單論手下的黑道勢力,起碼在東京來說,兒玉並不如自己。如果他真的敢動手,反倒給了自己把事情鬧大的借口,所以今天他就是抱著鬧事的念頭來的,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但身邊跟著大山倍達等二十餘個外表黑西服裏麵全副武裝的精英高手,外麵還準備了接近兩百人在隨時接應。


    兒玉手下被氣的剛要動手。可當他看清唐寧的麵孔時,插向懷裏的手頓時就停住了。他也是東京人,自然認識唐寧,自然也知道他手下的鬆田組的實力有多麽強,而且據說人家真正的實力還不是東京的鬆田組,而是在小倉的軍工廠和衝繩的工業區。於是猶豫了一下,冷哼一聲,轉身就去報信了。


    正在不遠處優哉遊哉的陶醉於自己威信中的兒玉在聽到那陣刺耳無比的哀樂時候,就已經大為不滿,等到手下來報的時候,外麵更是誇張的放起了禮炮,再一聽到原來是老對頭唐寧過來搗亂,更是氣的暴跳如雷:“今天我這麽大的日子,唐寧這個混賬居然過來搗亂,看來他是真要跟我撕破臉了,誰怕誰啊?想當年我在上海殺了多少人,讓西山馬上帶人過來,我要讓唐寧這幫人有來無迴!”


    來匯報的北上清五郎連忙勸道:“老大,別衝動啊,我剛才看了,那個大山倍達過來了,而且我還特意到周圍看了一下,寺廟外麵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最少也得有一兩百人,咱們的人手不夠啊。”


    旁邊的築紫次郎也勸道:“老大,今天是您的活人葬,不能見血腥啊,而且您今天也不方便出麵,否則這次的祭祀可就前功盡棄了啊,您的子嗣大計可就......”


    這句話擊中了兒玉譽士夫的軟肋,其實像這樣的聰明人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做這種張揚而且沒腦子的事兒的,可是他現在都已經四十多歲了(他是1911年生人),而且女人無數,可是卻一個孩子都沒有,連個閨女都沒有,這是任何一個正常的日本人都無法接受的。而且這些年能用的招都用遍了,也沒有任何成效,所以這次純粹是病急亂投醫,才玩了這麽一出,因此他實在是不甘心現在就放棄。


    猶豫了半天,兒玉才不甘心的對築紫次郎說道:“次郎,你替我跑一趟,讓那個唐寧趕緊滾,我就當今天沒看見他。”


    築紫次郎自然不敢讓唐寧滾,對唐寧是一陣低聲哀求、軟言溫語,唐寧本身也就是來出口氣的,並不想主動把事鬧大,於是就借著這個台階趾高氣揚的率眾離開了。


    剛迴到鬆田芳子的別墅,還沒等唐寧坐下,鬆田芳子就急匆匆的過來:“老板,有個好消息,前幾天過來的那個印尼總統蘇加諾迷上帝國飯店的一個藝伎了。”


    唐寧有些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麽?蘇加諾堂堂一個開國總統,會迷上一個藝伎?”


    鬆田芳子解釋道:“據我在帝國飯店酒吧的線人說,昨天晚上蘇加諾在帝國飯店的酒吧偶然結識了一個藝伎,然後眼睛就長到人家身上,死活都離不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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