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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迴國我已經讓人在找了,白帝會沒事的,你放心吧。”見白雪的臉色陰沉下來,賀君朗輕聲安慰。


    “好。”白雪將報告折好放在自己的包裏,臉上笑意不再,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唐晗的事情我會繼續調查的,白帝就拜托你了。”


    賀君朗是她在絕望的時候唯一一個肯伸出援手的人,當時她正被墨西哥的富商通緝,別說醫院,連地下醫院也不肯再供藥給白帝,而那時候她剛好遇上賀君朗。


    賀君朗將白帝收容,而白雪最後便隻能去直麵那個追蹤她的富商,當她掉入海裏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卻沒想到他最後還是將她打撈上來,並給了她新的身份和較為安穩的日子攖。


    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白雪無怨無悔地為他賣命。


    “剛來,怎麽就走了?”當白雪想離開時,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便出現。


    來的人是霍臨,白帝的主治醫生。


    “霍醫生,你怎麽還是喜歡穿著一身白大褂到處遊蕩?不怕醫院外的空氣玷汙了你這一身盛裝嗎?”白雪嘴角微揚,停住了準備離開的步伐,溫聲打趣道償。


    賀君朗看著兩人,嘴角有一絲笑意,不打擾兩人的日常耍花槍,他便重新迴到自己的辦公桌。


    霍臨那小子正努力追求著白雪,而白雪對任何人都能明確拒絕,卻唯獨對霍臨不給予明確的迴應。


    他們之間一直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曖昧氣氛。


    “我啊,為了忙白帝的病情可是一刻不停地在工作呢。”霍臨微微歪頭一笑,那種俊臉上便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那還真是麻煩霍醫生了。”白雪微微挑眉,雙手環在胸前倚在桌旁。


    這個男人總會這樣那樣讓自己和他道謝,這種追女孩的手段還是讓她倍感新鮮。


    “如果白小姐真的覺得麻煩…那能否請你空出一段時間,和我這個主治醫生吃個飯?”霍臨一挑眉,抬手勾起白雪的下巴,她身上遺留的淡淡香水味很是醉人。


    “好啊,隻要霍醫生能請客,我一定去。”白雪雙眼直視那個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男人,繼而留下一抹笑,緩步離開。


    霍臨站在原地,雙手沒入白大褂的口袋中。


    “迴家的時候小心點。”他溫聲朝那個充滿活力的背影說道。


    白雪隻是抬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作為迴應,頭也不迴地離開。


    見她的背影緩緩消失在夜幕中,霍臨才迴頭看向賀君朗。


    “把白帝的資料再給我。”他走到他麵前,啟口道。


    賀君朗放下剛拿起的鋼筆,他帶著開玩笑的意思望向霍臨,“我就說洛二少的私人醫生怎麽來找我,原來是為了心上人。”


    霍臨無奈地聳了聳肩,俊臉上帶笑,“我這次來可有百分之五十的原因是來看看你的,但是你就這樣百分百地誤會我,我不是很高興。”


    “嗬。”賀君朗輕笑一聲沒有迴話,將一個檔案袋放到他麵前。


    霍臨抬手拿起那份檔案,繼而轉步離去,“今天時間有點緊,下次再找你好好喝一杯。”


    賀君朗望著他的背影再笑一聲,那家夥果然是為了白雪而來的。


    迴到家,一股濃鬱的藥味便傳來。


    白雪放下手裏的包,換上家居鞋緩步走進臥室。


    這個家裏有很多醫療儀器,都是賀君朗置辦的,白帝不住院,就連進行化療都是醫生直接過來的。


    因為他說,他不喜歡醫院,他不喜歡那個彌漫著絕望與腥血的地方。


    窗邊,一個少年靜臥在白色的床單上,他帶著帽子,臉色比平常人更要白一些。


    “姐。”見白雪迴來,少年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如風中顫栗的花朵,搖搖欲墜。


    “白帝,今天的藥吃了嗎?”白雪笑著上前,輕輕摸了摸少年的臉。


    白帝沒有頭發,是因為在化療的時候脫光了。


    “都吃了,醫生說我的情況很好呢。”白帝笑笑,“有沒有帶我最愛吃的小餅幹來?”


    “當然。”白雪晃了晃手裏精致的包裝袋,這是他最愛吃的餅幹。


    白帝的五官很精致,雖然常年臥病在床,但他的發育卻很好,十七歲已經有一米八的個子。現在還是化療初期,他還能微微跑跑走走。


    “姐,累嗎?”白帝輕輕握上白雪的手,眼神裏有一絲內疚。


    如果不是他的病,或許他們兩姐弟的生活會截然不同。


    “不累,姐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有工作有定所有你,不用再到處跑。”白雪反握住他的手,放在臉側輕輕摩挲。


    “我也喜歡現在的生活。”白帝笑笑,然後將袋子裏的餅幹拿出來一個一個吃掉。


    “我看了姐的電影呢,姐的功夫還是和以前一樣好。早知道我當初就勤一點練功不偷懶了,不如也不會導致身體那麽差。”白帝自嘲地笑笑,他十六歲以前還是個正常小孩,但十六歲以後他便逃不過和病魔的鬥爭。


    “是啊,以前叫你練功你老是偷懶,還總愛和我撒嬌。”白雪敲了敲他的腦門,她和白帝是孤兒,從小被少林寺的一位心善的老僧人收養,交給他們一套強身健體的基礎功夫之後,那寺廟便被市政府下令拆遷了。


    然後白雪有了基礎,就時常自己訓練其他的功夫,像格鬥等,這也為她走上間諜這條路墊上鋪墊。


    “既然姐有空,那我們就再看一遍那部電影吧?”為了阻止白雪再嘲笑自己,白帝將遙控摸出,想打開電視,白雪卻奪過他手裏的遙控。


    “你啊還是早點休息,別再想找機會嘲諷我。”白帝和她在一起看電影,總愛挑別人的演技,尤其是有自己參演的電影,他經常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


    而且也多虧了白帝的提點,白雪才能在演藝道路上發出自己的光彩。


    “好的姐姐,那我睡覺了,你也要早點休息。”白帝蓋好自己的被子,衝白雪陽光地笑笑。


    白雪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替他好好關上門,迴到自己的房間。


    白帝還是一如既往地樂觀,這讓她安心不少。


    房間裏的手提電腦被開啟,白雪便用自己的黑客技術翻查著和唐晗有關的信息,信息自然不是上網一搜就有的,而是賀君朗專門收集並且提供給她的。


    她找到了唐晗的出生地點,還有…一個曾有他父母簽名的孤兒院,富源孤兒院。


    唐晗的確是唐一晏的親生女兒不假,可在同年,唐一晏卻去過一趟孤兒院!


    電腦所顯示的資料已經是極限,但白雪依舊能找出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點,那就是唐一晏為了保護自己的親生女兒唐晗,在同年領養了一個和自己女兒同歲的孩子。


    可最後那個孩子去哪了,無人知曉。


    “豪門的關係真是複雜。看來下周又要抽空去一趟富源孤兒院了。”白雪黑進了富源孤兒院的資料庫,但小屁孩的模樣又能提供什麽線索?


    而且電腦上隻有收留孤兒的日期和代號編碼,完全沒有離開的日期。


    合上筆記本,白雪稍稍舒張自己的四肢,繼而便倒在床上開始入眠,這兩周她沒有工作,能好好地睡上一覺。


    -


    夜色漸沉,夜空閃爍星光。


    這幾天的童暖煦都睡得並不好,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些惴惴不安。


    帝和的事情如常,她每天都有去一趟,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要事可做,畢竟是小桃一手在幫她管理,一切都井井有條,不需要她的操心。


    而洛丞楚雖然會偶爾打個電話來和她貧嘴兩句,但童暖煦的不安卻沒有絲毫減少,日子歸於平靜,卻有一絲惶恐於未知的前路若隱若現。


    忽而,她的手機響起,她拿起一看,卻發現是童安玲打來的電話。


    這是那天她將童安玲送到小桃的住址之後,順便給她存下的號碼,萬一有什麽意外,她也好和她聯係。


    “童安玲?”童暖煦輕輕接起電話。


    “暖煦,暖煦快來救救我,寧哲現在在門外拍門…”童安玲的聲音顫抖,從電話裏也不難聽出,有一陣急切且強烈的錘門聲。


    童暖煦眉頭一蹙,轉身拿起了桌上的鑰匙,“我馬上到。”話末便收了線,匆匆離開。


    從車庫中隨意取了一台車,童暖煦便直奔童安玲的地方,不論過往,畢竟她現在是個孕婦,她總不能袖手旁觀,更況且自己已經救了她一迴,也不差再多一次。


    車停穩,童暖煦便直奔上樓,小桃的房子是獨立的一套小別墅,在半山腰上,雖然隔壁有人住,但鄰居時常外出旅遊,現在是不在家的,萬一寧哲變起態來對童安玲做什麽,童安玲是無力還擊的。


    她走到門前,寧哲果然在拍打著房門,並且語氣兇狠。


    “童安玲,你給我開門!”寧哲雙手都拍紅了,幹脆上腳,往厚實的木門上狠狠一踹,但小桃又怎未想過自己會有被人追債的一天?木門是選用上好的材料做的,他那一腳根本沒踢出一點痕跡。


    “你再這樣我報警了!”童暖煦衝寧哲的背影大聲一喊,現在的寧哲有些危險。


    寧哲轉過頭看著童暖煦,很快就認出她來,並且大步上前走進童暖煦,“你是不是認識童安玲?快點讓她開門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寧哲並不是因為什麽自身問題而來找童安玲發泄的,隻是來討迴他的東西。


    “她拿了你什麽?”童暖煦疑惑,側過他身走到門前。


    寧哲狠狠地看了門一眼,語氣十分不耐煩,“你自己去問她!”


    童暖煦望著他審視了一遍,繼而抬手敲門,“童安玲,開門,是我。”


    而很快,童安玲的聲音就傳出來了,“寧哲不許進來!”


    “你以為我稀罕見你呢?我隻是想要迴我的項鏈!”寧哲沒好氣地衝門大喊,他之前和別人賭球賭輸了,沒錢就將自己的項鏈抵押了,本想過幾天找到錢了就去贖迴來,而昨天他卻被告知,那條項鏈早就被童安玲贖迴了。


    他昨天才知道那條項鏈是真家夥,沒一萬都有幾千呢,可自己卻兩百塊就抵押了,怎麽樣也是虧了。


    童安玲將門打開了一條細小的縫,然後看清楚了門外的是童暖煦,她才將她拉進來。


    寧哲本想跟著進去,卻被童安玲狠狠地關上門,隔絕在外。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寧哲頓時一氣,卻沒有辦法隻好呆在門前。


    “把他的東西還給他。”童暖煦看著童安玲,眼底有些不解。


    童安玲將握在手中的項鏈緩緩拿出來,童暖煦才發現那是童永灝在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心情好而買給她的,可惜後來被葉碧霞看到了,硬生生將項鏈從她脖子上扯下來給童安玲了。


    “這不是他的,是你的。”童安玲的聲音裏滿是愧疚,還有微微的顫抖。


    童暖煦看著那條銀色的項鏈,居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是憤怒,而是心酸。


    那個葉碧霞曾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還是迴到自己麵前。


    童安玲知道她和寧哲分手了,就是一刀兩斷了。而這條鏈子她也知道寧哲把它押到別人手裏了,既然他不要,她就將它贖迴來了。


    卻沒想到,今天他會因為這條鏈子又找到自己。


    銀色的項鏈躺在童安玲的手心,她的確隻是想將這條項鏈還給童暖煦而已。


    她將項鏈從童安玲手裏拿出,然後開門扔到了寧哲手裏,“還給你,以後沒事不準來找童安玲。”


    寧哲翻了翻手裏的項鏈,確認是當初童安玲給自己的那條之後,憤憤地瞪了童安玲一眼,最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童安玲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寧哲的背影,心裏的傷口仿佛又被風撕裂,汩汩地冒血。


    “對不起,暖煦,真的對不起…”她知道自己當初有多該死,可如今她連挽迴一些童暖煦的機會都被她拒絕。


    “沒關係了,那條項鏈我也不喜歡。”童暖煦溫聲道,那條項鏈給了寧哲,並不是代表她沒有原諒童安玲。


    隻是作為一種告別,讓那條項鏈含帶的曾經都一同跟著寧哲離開,流轉於其他人的手也好,帶在別人身上也好,都已經不重要了。


    童安玲忽而眼淚冒出眼眶,方才寧哲對她的所有惡語她都隻是厲聲迴應,一滴眼淚也沒流,可如今童暖煦這一句柔聲細語的話卻讓她內疚得抬不起頭來。


    她和童暖煦的確有不可逾越的隔閡,那是因為自己對她的虧欠太多,讓她覺得自己已經被印上了不能原諒的標簽,可童暖煦卻並不如自己所想。


    如果自己是她,大概早就恨透了那個叫童安玲的人,更別說將她從萬丈深淵拉起來了。


    “暖煦,真的真的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她伸手拉了拉童暖煦的衣角,像是個孩子在乞求原諒。


    童暖煦緩緩蹲下身來看著那個挨著門檻放聲哭泣的童安玲。


    她終究還是被現實磨平了菱角,“沒事了,過去就過去了。你現在還懷著我的外甥呢,情緒不能太大波動。”童暖煦將她扶起,地板太涼對她不好。


    童安玲坐上沙發之後,一手抱住了童暖煦,從小到大,她都是掌上明珠,被童永灝和葉碧霞好好地寵愛著,因為家裏的權勢,一路上的朋友都不少。


    但當她失去了一切背景之後,身邊卻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當初太過自我被蒙蔽雙眼,如今落魄絕望才懂親情可貴。


    “別哭了,吃午飯了嗎?要不要再吃什麽?我不是讓小桃給你帶了個保姆嗎,人呢?”童暖煦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其實如果童安玲沒有懷孕,她或許不會出手相救,畢竟小時候的一些傷痛,她還是想還的。


    “她剛被我叫出去買水果了,午飯已經吃過了,但還是有些餓。”童安玲好不容易順好了自己的語氣,止住了哭聲。


    “懷孕都是這樣。”童暖煦安慰道,繼而話鋒一轉,“寧哲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想生下這個孩子?”


    “我現在除了自己,就什麽都沒有了,這孩子是我唯一的寄托,與寧哲的關係,不大。”童安玲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愛還是不愛,隻有她自己清楚,但孩子是寄托,這卻是事實。


    童暖煦並不理解現在的童安玲,對於一個能夠讓自己失望透頂的男人,為什麽還要這樣堅持生下和他有關的孩子?


    “沒事就好好休息,我會偶爾過來看一下你的,如果寧哲再來,我會讓小桃弄兩個保鏢在門口的。”童暖煦拿起桌上的鑰匙,時間不早了,湯圓還沒吃飯。


    “沒關係,我已經沒有理由讓他再來找我了。”童安玲滿是淚痕的臉緩緩笑起,有一絲淒涼。


    童暖煦點點頭,沒有再看她的臉,最後帶上門離開,童安玲雖然失去了很多,但卻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


    或許這對她才是最好的改變。


    “要走了嗎?”童安玲的淚已經止住,但卻看起來依舊十分憔悴。


    童暖煦迴頭看了她一眼,微微抿唇點了點頭。


    “下,下次有空的話,來這裏吧,我給你做法。”童安玲抬指揩去了眼角未幹的點點淚珠,笑道。


    童暖煦望著她,一時竟不知如何迴應,猶豫輾轉半天,她才稍稍支吾地到了一個好字。


    見她答應了自己,幾日都沉浸在陰沉中的童安玲忽而一下心鬆了不少,雨後初霽的笑意漸漸漾開。


    童暖煦沒有再迴頭,輕輕帶上門離開。剛出門,衣兜裏的電話便響起。


    來電的,正是幾日未見的洛丞楚。


    她抬步走到車上,望著那個號碼許久才滑開接聽。


    “小貓,我想你了。”而微涼的屏幕剛觸到耳廓,他的聲音便輕輕傳來,席卷無盡柔情。


    童暖煦漫不經心地往窗外一瞥,不知怎麽,臉就燙燙的。


    “……哦。”


    “還有幾天就迴來了,到時候不要亂跑。”洛丞楚的聲音聽起來有隱隱的疲倦,低沉而沙啞。


    幾日未見,她有些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麽才好。


    一時的無話勾勒出沉默,她捏著電話有些尷尬。


    洛丞楚站在窗側,倫敦的景沒有衛城的看起來舒心。


    “等我迴來,我們該討論討論婚禮的事情了。”他緩緩道,這幾日知道唐晗處理唐氏的事,他的確有些疲憊。


    “能不辦婚禮嗎?”思尋了一會,童暖煦緩緩開口問道。


    “不能。”


    他倒是迴絕得爽快。


    被洛丞楚這麽一拒,童暖煦忽而就沒了聊下去的興趣,“……那等你迴來再談吧。”


    “好,迴去抱著你慢慢談。”男人的聲音染上一點笑意,讓她的臉頰頓時緋紅一片。


    童暖煦連忙掛斷了電話,洛丞楚這個流-莽!


    看著自己恢複如初的手機屏幕,洛丞楚淺淺失笑出聲。


    小貓幾日不見,的確讓他牽腸掛肚了。


    ---題外話---洛先生迴來就會發糖啦~~大家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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