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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賭大一點,除了夜城那塊地,我再加帝和百分之十的股份。-樂-文-小-說-”童暖煦笑道,自己手中占有百分之五十五,也夠賭上這一場。


    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小桃也有些驚愕,帝和百分之十的股份!多麽巨大的誘惑!


    再暗自長歎一口氣,她為自己小小捏了把汗攖。


    狐狸姐啊狐狸姐,你是過分相信我呢,還是以為這裏的人完全不懂球?就算自己的局設得再隱秘,這樣也會讓人起疑心啊!


    “狐狸小姐,賭注大了點吧?”賀君朗倚在一片溫笑著提醒,雖然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勝券在握,但他也有一點為她擔心,百分之十的帝和,太過冒險了。


    童暖煦卻抬手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一舉一動端莊至極,紅唇微啟輕吐出二字:“剛好。”


    “好,那我也將唐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拿出來,一共百分之二十五外加臨邊的一塊地!”唐灝收起笑容,這個女人賭那麽大,不過也是為了在他麵前掙迴麵子,他自然不能退縮!


    寧葉微微蹙眉,不過是一場小比賽,這賭注也太大了!


    “聽說狐狸小姐好賭,且隻賭能贏的局,這一場,你是打算吃定唐灝了?”洛丞楚指尖一杯酒,映著燈光水波粼粼償。


    童暖煦迴頭,之間男人眼底一片看不透的笑意。


    “好賭是真,但能不能贏,還是要看運氣。”童暖煦溫聲道,迴頭望向台球桌。


    洛丞楚輕輕一笑,小貓好傲氣。


    唐灝微微抬起下巴,向穩一捏手心的汗,重新半臥在桌子上。


    將球杆對準母球,他很快就打入一球,緊接著便是第二擊。


    童暖煦看向小桃,而後者臉上卻是一臉輕鬆,她是刻意讓這個孩子領先。


    果不其然,第三球向穩就失手,目標球隻差一點便入袋,這讓他悔恨不已,可如果要強行擊球,卻會錯擊目標球,導致犯規。


    分析球的路線時,向穩忽然明白,小桃不過是打出一個局麵,空出兩個比較好打的球讓自己得分,而自己卻因為跟著她的預測而導致自己陷入困境!


    洛丞楚看著表麵上淩亂的球,轉目看向身側的女人,她的確不是武斷,而是太過深思熟慮。


    向穩終究是閱曆尚淺,他並不知道,小桃所打的兩球不僅是為了布局,還是為了贏。


    接下來的仿佛就成了小桃的炫技時間,各種角度打出不可思議的得分,最後竟然一杆清台!


    “好!”賀君朗拍手稱讚,小桃沒有任何犯規,贏得當之無愧且精彩漂亮!


    寧葉微微懸著的心緩緩平穩下來,她就猜道是這樣的結局。


    而周啟卻是滿臉不可思議,這,贏得也太輕鬆了吧?


    向穩看著擦拭著球杆的小桃,眼裏露出懼意,渾身都顫抖起來,有輸球的恐懼,還有無邊的崇拜。


    唐灝站起,忽然陰冷地笑了出聲,自己是被那個女人設計玩了一把!


    “狐狸小姐果然有勇有謀,也有個那麽好的手下。”他啟口,聲如洪鍾。


    不難看出,唐灝看向穩的眼神有一絲遷怒。


    自己因為一個十六歲的小孩,輸了一塊地外加唐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是虧得不行。


    看出了唐灝眼底的怒意,童暖煦知道他麵臨的危險不小。


    “我不過也是運氣好,小桃畢竟都有二十二歲,向穩不過十五六歲,怎麽說都是我欺負小孩。”她從沙發上起身,今天自己的麵子是賺了不少,但自己卻不能成了那個自己得利而讓小孩受難的人。


    “不,是這個孩子曆練不夠,技不如人。”唐灝迴過頭,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向穩卻渾身一抖,臉色慘白。


    她轉頭,看向小桃,小桃很快就讀懂了她眼裏的意思。


    “其實我很喜歡向穩這個孩子,想教他打球。”小桃的忽然開口,讓向穩麵露喜色。


    “既然如此,我能請求唐總忍痛割愛,將他給我嗎?就拿他抵過唐氏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何?”


    童暖煦知道,唐灝並不是真的想將那股份給自己,隻不過是為了麵子而強說出口的。


    周啟在一旁看著那個女人,方才的絲縷懷疑如今煙消雲散。


    狐狸的確有些腦子,看單純支撐她站在這個位子的工具不止後台背景,還有她自己的意識。


    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她真的要了,才是和唐灝對立而站,倒不如趁機給他個台階,還迴一個未來可能合作的對象才好。


    後者卻隻是輕輕一撫臉上的瓷白麵具,一個隱隱的笑從嘴角悄然消失。


    自己隻要一塊地和一個孩子,總比要那份量不少且不知道能不能到手的股份要輕得多。


    唐灝聽講童暖煦想用唐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換一個孩子,自然是十分樂意,如果他少了那二十五的股份,那他在唐氏隻能下降一個地位,並且失去話事權!


    而如果他拖著不給,於唐氏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如今狐狸這個台階,不得不說給得極及時。


    “這,既然小桃小姐有意要帶他,那我也不能誤人前程,就這樣吧。”他一推向穩,哈哈而笑,仿佛方才的兵戎相對都不過是一場無稽之談,他一笑便抹去。


    自己雖然第一麵是認為狐狸隻是個外強中幹的女人,但如今看來,是他自己眼瞎為先!


    一塊地和一個孩子能將一個聰明的對手換成不會對自己有害的朋友,這對他來說是賺了。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童暖煦地貌地點頭,及地紅裙一揚,她不顧餘下人的議論緩步離開。


    賀君朗笑著將童暖煦送出,並笑著朝她擺擺手,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聰明且有膽識!


    小桃也牽著向穩跟在她身後,雖然司空白對她牽別的男生的手表現得有些抗拒,可是她卻很無奈。


    這個孩子估計是被嚇壞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他還不走,說不定就會被唐灝狠打一頓。


    “我也有事,先告退。”洛丞楚起身,跟上狐狸的步伐,臨走時不忘含義深刻地看了一眼賀君朗。


    賀君朗被他這一瞥看得糊裏糊塗,這男人是什麽意思?怎麽他眼裏有一絲得意?


    後來的後來,他才明白,那是洛丞楚對自己女人的一種驕傲。


    周啟和寧葉很快也一前一後離去,偌大的房間裏,隻剩唐灝和賀君朗。


    “怎麽樣,她很優秀吧?”賀蘭笙開口,話中的她自然指的是狐狸。


    唐灝微微扶額,今天的自己的確表現得太過目中無人了,“的確是個了不得的女人。”


    他似乎忘了,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個道理,自己的思想還是過於墨守陳規,不肯輕易認可那些優秀的人。


    “對了,我告訴你,我可是看上了狐狸的,所以你的孫女,還是你好好寵著吧。”賀君朗趁機發話,自從唐灝知道自己孫女沒死,而且已經二十多歲,他便不停地找機會說要把孫女介紹給他。


    “嗬嗬,聽說那個丫頭現在喜歡的是洛丞楚,你想要都還沒有了。”唐灝極爽朗一笑,他自然是將唐晗的事情打聽得一清二楚,畢竟這個做爺爺的等孫子二十多歲才開始盡職,實在有些遲了。


    賀君朗無奈,怎麽又是洛丞楚?


    -


    小桃的車被停在車庫,童暖煦隻好在宴廳的走道裏等,等她將車開出才下樓。


    見她一個人在倚牆發呆,洛丞楚便緩步上前。


    “狐狸小姐,好膽識。”他緩緩上前,笑意淺淺地開口。


    童暖煦見他走到自己身邊,有些慌,卻又隻能強裝鎮定,不敢露出一絲破綻。


    “還好。”她稍稍站直自己的身子,目光四處躥躲,不敢落在他身上。“記得洛總是說有事要先走,怎麽還在這裏和我閑聊?”她反問道。


    洛丞楚卻是緩緩逼近,欺身而上將她壓在牆上禁錮在自己的雙手之間,聲音像是醇香的酒,繞過她的耳畔直挑心尖,“沒什麽,不過是要迴去喂一隻小貓而已,”聲音漸散,他喉結微微一動,轉而續道:“不對,是兩隻。”


    被他忽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童暖煦便向後靠著牆有些慌,眼更是對上他的眸。


    “那還不快點迴去?餓到小貓就不好了。”她強裝鎮定,幸好自己臉上有麵具,他應該是看不出自己的臉紅。


    童暖煦踟躇了一下,繼而揚手推開他的左手,卻被他順勢抱在懷裏。


    “洛太太,你這變裝遊戲還想玩多久呢?”他輕聲開口,不留時間給童暖煦反駁便將她扳過身來隨即吻上她的唇。


    舌尖輕輕迫開她的貝齒,輕而易舉便溜進去和她的小舌纏-綿。


    不到片刻,洛丞楚就鬆開懷中的女人,原因是,麵具太礙事!


    他大掌輕輕附上麵具,隻需輕輕一點手勁麵具就開始鬆動,他緩緩揭下麵具,童小貓的那雙深棕色的水眸和羞紅的臉,便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一時間,空氣仿佛都膩上了蛋糕上裱花的奶油,稠稠的,甜甜的。


    童暖煦不敢看他,原來這個男人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那她的偽裝不就一直是那自欺欺人的獨角戲?


    “你都知道。”她帶著些許鬧脾氣般嘟囔道。


    “這樣看,好看多了。”洛丞楚一笑,空著的手附上她的臉,細而長的指一曲微挑起她的下巴,繼而一段綿長的深吻。


    良久良久,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帶著些戀戀不舍鬆口,“走吧,我帶你迴家。”


    “可是,小桃她…”童暖煦別過含羞的眼,卻不忘那個正在等待自己的人。


    洛丞楚把玩著手裏的瓷白麵具,“她啊,早就走了。”被司空白帶走了。


    童暖煦頓時感覺自己的臉更加殷虹,原來小桃早就被洛丞楚認出來了!


    而且還瞞著自己!


    估計是好久不見皮癢了,欠管教。


    “還不迴家,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裏‘加倍收迴’嗎?”他的大掌牽上她的小手,笑得邪氣。


    後者臉再紅,萬般謾罵繞過心頭,良久她才忍下被戲弄後牽起的怒意。


    “麵具還我!”她伸手,想拿起被他捏在左手的半麵麵具。


    洛丞楚半轉身,抬指將她垂落的側發順到耳後,將麵具溫柔地給她帶上,“好了,別慌。”他知道,女人是怕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


    車是從後門開離的,小桃駕駛的蘭博基尼表示著狐狸的離開,應該是吸引了不少攝像機的跟隨,為了不暴露狐狸的行蹤,這種調虎離山之計童暖煦用過不少次,而唯獨這一次,是被洛丞楚載離的。


    “你,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車上,她有些憋屈,自問明明是扮演得很好,可還是被這個男人察覺出來。


    “我說,洛夫人你對我有特別的吸引力,你信嗎?”洛丞楚笑道,第一次見,他差點就被她蒙蔽過去,可小貓終究是小貓,就算再頑皮也不會成為真正的狐狸。


    況且,她就算掩蓋得多好,洛丞楚也能認出她耳背上一顆小小的痣,那是他在親吻的過程中發現的。


    “不信。”童暖煦看著窗外,有些泄氣。


    “但事實的確如此。”洛丞楚無奈道,話鋒一轉,他邪肆的唇落在她耳畔,“不然我為什麽會讓司空白去芸姨家接你?為什麽你被下藥了我會去救你?我為什麽會在昨天的電話裏和你說,今天見?”


    童暖煦僵硬地轉過頭,深棕色的眼瞳裹了一圈不可思議,他真的,一早就看穿了自己!


    “今天一早上沒見,是不是很想我?”雖然小貓現在的表情很是可愛,但洛丞楚更喜歡她和自己拌嘴時候的模樣。


    “才沒有。”女人鬥氣地說道,腦袋一片混亂,卻有些隱約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很想你。”洛丞楚自然而然地接話,能隱約地聽出,他有那麽一絲懶散的撒嬌。


    童暖煦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卻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笑意,最後還是破功,笑了出聲,“切。”


    “你也是夠膽大的,敢用夜城和帝和百分之十作為誘餌,釣唐灝那條大魚,最後還隻是要了那麽一點利益。”洛丞楚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方向盤上,稍稍加速開向小貓北陽的家。


    童暖煦稍稍搖下車窗,讓夜風吹進車裏,“才沒有。”她裝作漫不經心地迴答,可卻因為洛丞楚的話,有了一絲傲意。


    “…不會是因為喜歡向穩那個小男孩吧?”兀地,洛丞楚的聲音好似雖漸暗的夜色一同沉了幾分。


    本正把玩著手中麵具童暖煦忽而一顫,瓷白麵具差點有些拿不穩手。


    “什麽,什麽鬼?”什麽叫喜歡向穩那個小男孩?


    “洛先生的想象力真是讓我萬分驚訝。”她忍下一股錯愕的不可思議,和久而久之才反應過來的笑意迴答道。


    敢情洛先生是以為自己看上向穩了才不要唐氏的股份?


    細長而白皙的指緊扣著方向盤,夜風迎著落葉的味道躥入車裏,洛先生嘴角的笑淡淡,心情很好。


    “對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洛丞楚溫聲詢問,將下降一半的車窗稍稍上升了一些,風太大對女人的身子不好。


    “暫時沒有。”以為他又要亂帶自己去哪,童暖煦便連聲迴應。


    “嗯,這就讓人頭疼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犯難,“你沒想去的地方,那我就定不了度蜜月的地方了。”


    “什麽?蜜月?”童暖煦猛迴頭,她沒聽錯吧?


    洛丞楚卻刻意沉默,笑著反擊她剛才的隨意迴答。


    “我,我,我…”童暖煦想找個理由拒絕,可她才響起,自己已經嫁給這個男人將近一個月了,就連夫妻該行的禮,也有兩次了。


    她已經名正言順名副其實地是他的老婆了!


    “太激動所以說不清話了?”車速快了一點,他迴過頭笑著道。


    “才不是!”她連聲迴應,隻覺現在莫名有些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終於,車到了。


    洛丞楚停車,童暖煦便推開車門,天色漸暗,夜風也冷,她想快點進屋,卻發現自己的鑰匙並不在身上。


    “拿去吧。”洛丞楚笑笑,將放在車裏的鑰匙遞給童暖煦,童暖煦接過鑰匙開門,進屋之後便立刻跑到湯圓的窩前。


    湯圓早就睡醒,坐在自己的窩裏在黑暗中觀察一切。


    洛丞楚進屋將燈都開啟,那一身紅裙的女人抱著那隻白貓,多麽可愛。


    “洛丞楚,給湯圓喂點吃的,我要上去換衣服。”童暖煦將湯圓抱到洛丞楚身前,然後便提著裙子上樓換衣服,交代得極其平常,像是同居多年的夫妻,分工有序。


    洛丞楚抱著懷中的湯圓,溫柔地撫了撫,看著上樓的女人,一臉柔情。


    他將湯圓的口糧倒滿在碗裏,再給它換了一下水,看著沙發上端坐的小淑貓,洛丞楚便輕輕摸著湯圓的腦袋。


    這才幾天,湯圓的臉就圓了一圈,那個女人是打算把他喂成球嗎?


    洛丞楚的手勁時輕時重,讓湯圓感覺並不如想象中那樣舒服,它便抬頭在他拇指處輕輕咬了一口,以示它在抗議這個男人在摸自己還那麽不專心。


    洛丞楚反手輕輕撓了撓湯圓的下巴,這湯圓也適應得太快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它怎麽就養下一身跟他家姑娘那麽像的性子?


    ---題外話---遲些還有一更。【雙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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