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京城街頭遇刺!


    皓月公主護駕受傷!


    兩件事,已極快的速度在京城鋪散開來。


    皇上並未受傷,實乃萬幸。


    鍾離悠護駕有功,不能忽略。


    而對於鍾離悠舍身護駕一事,有人歎她運氣,也不少人對此表示滿意。


    就算你是鍾離隱的養女又如何?既然來到安王朝,那麽就應該認清楚哪個是你的主子。


    上次對皓月使臣的不客氣,加上這次護駕,看來鍾離悠很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她雖皓月的人,可心裏裝著的是安王朝君主。如此,甚好。


    “公主,老臣要上藥了,可能有些疼,你且稍微忍耐一下。”郭禦醫輕聲道。


    自曹嚴傳聖上口諭時,將鍾離姐變為悠公主後,所有的人對鍾離悠的稱唿也跟著變了。變成了悠公主!


    從此鍾離悠不止是皓月公主,也是安王朝的公主。


    聽了禦醫的話,團子點頭,牙齒默默咬緊了。


    郭禦醫動手上藥,當藥碰觸到傷口,蜇,麻,刺痛,滋味兒一並湧上,不好受。團子不由嘴巴抿了抿。


    站在一邊的孫嬤嬤看著血紅外翻的肉,都不由的呲牙,隻是看著都覺得疼,何況是挨到身上。


    好在郭禦醫手快,熟練,很快上好藥,把傷口也包紮了起來。就這,全部弄好後,團子額頭也已經冒出一層


    薄汗,臉色也有些泛白。


    郭禦醫看著,心裏讚,用藥上藥的滋味兒可是不太好,身為一個女娃娃連一滴淚都掉,也是不容易了。


    “萬幸傷口不是很深,隻要好好用藥,是不會留下傷疤的,公主不用擔心。”女兒家的身體最是嬌貴,沒有哪個是不在意的,鍾離悠應該也是一樣的。


    團子頷首,“勞煩禦醫了。”


    “都是老臣分內之事。”


    處理好傷口,又對著孫嬤嬤交代了幾句,郭禦醫起身離開。


    “公主,胳膊可疼的厲害嗎?”孫嬤嬤看著團子,關切道。


    團子搖頭,“不怎麽疼。嬤嬤,我有點渴,幫我倒杯水吧!”


    “好,好,老奴這就去。”


    孫嬤嬤趕忙去倒水,水端過來,看看團子受傷的胳膊,“老奴喂您。”


    “不用。”說著,團子拿過孫嬤嬤手裏的杯子,咕嘟咕嘟一口氣一杯水灌了下去。


    孫嬤嬤看著,心情忽然有些複雜。主子很皮實,一點兒都不嬌氣這應該是好事。可是,若連受傷了,都完全不懂的嬌弱一下,是不是也不太好。


    要知道,在很多時候,女人還是要適時的嬌氣一些才更惹人疼,更得人憐惜。現在,想憐惜她都不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了。她一個伺候人的奴才尚且如此。那,從來隻被人伺候的主子,就更是如此了吧!


    孫嬤嬤想著,不由得轉頭往門口,看著空空的殿門口,心裏微歎口氣,還以為皇上會過來呢!結果沒有。


    平日無事,皇上還總是三不五時的過來,看著對鍾離悠也是頗為看重。然現在,鍾離悠護駕受傷了,皇上反而沒來。這……不得不說,最是難測帝王心呐。皇上在想什麽,永遠都那麽讓人猜不透。


    “嬤嬤,能幫我拿些吃的嗎?”


    孫嬤嬤聽了,看看鍾離悠,長歎一口氣,自己都能吃能喝的完全不把身傷的傷當迴事兒。如此,別人又怎麽能在意的起來呢?


    唉!


    本以為她隻是年紀尚才會缺乏女人該有的嬌媚,沒想到她根本就沒那麽意識,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天生缺了根弦兒?


    隻是缺了一根弦嗎?在雲帝看來,她缺的太多。看著下麵喋喋不休的臣子,雲帝神色淡淡,耳邊聽到的卻不是大臣們的乏話,而是團子那一句……


    “不是答應了你爹爹在這裏不會殺人嗎?今天為什麽動手了?”


    當他問完這句話,那肉團子是怎麽迴答的?


    “爹爹不許我在這裏隨意動手殺人。不過,傷害你的除外。這也是爹爹交代的,我一直記著。”


    聽到這句話,雲帝該感謝鍾離隱的用心。可同時……自作多情是什麽,那瞬間雲帝也分充分的體會到了。


    會護著他,純粹是因為記得鍾離隱的話,再無其他原因。


    難道是‘喜歡他’的猜測,更是無稽。


    想到團子當時毫不猶豫擋在他身前的舉動,還有自己那瞬間的心情,雲帝嘴巴微抿,眼裏漫過點點嗔怒。


    劉正站在一眾大臣中間,聽他們說的熱火朝天,而上位上的帝王好似在神遊?悄悄抬頭,再看一遍,確定了,確實是在走神。


    看此,劉正垂眸,比起刺客誰,劉正反而更想知道,讓皇上出神的是誰。


    在此不是劉正不夠忠心,實在是……被刺殺這種事,哪位帝王不經曆幾迴。如此,這雖是大事,但還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所以,劉正不由更好奇,從來都從容自若的帝王,現在是為了什麽在出神呢?


    “皇上,請您放心,老臣一定查出……”忠心剛表到一半兒被打斷。


    “嗯,朕相信你。給你三天時間,向朕稟報結果。”雲帝說完,起身走人。


    在場大臣看一眼那剛才表忠心的臣子,心裏均是一笑,轉身各自出宮。希望那位臣子的能力跟他的嘴一樣的好用。不然,今日鏗鏘有力的示忠之言,三日後就會成為他能力不足,欺哄聖上的證據。


    經過一年的多的接觸,在位的臣子,對雲帝的秉性,心裏都差不多了解了。


    能力才是實際,其他都是放屁!所以,對著雲帝那些無用的花言巧語最好少說,否者一不心就是坑了自己。


    群臣退下,雲帝轉身去了寢殿。


    看著帝王那高大的背影,莫塵眉頭微斂,心裏:不知道鍾離悠傷勢如何?


    曹公公:還以為皇上迴去碧月宮一趟呢!結果,卻是連問都沒問一句。


    鍾離悠今天也算是護駕有功吧!怎麽,皇上好像還不太高興?這是為什麽呢?曹嚴皺眉,實在是想不通呀!


    想不通的人不少,而身為當事人的團子,卻是完全沒想。吃過點心,吃過藥,就直接躺下睡了。隻是,因為胳膊上的傷口時不時的隱隱作痛,這一晚,團子都睡的不太好。


    翌日


    天剛蒙蒙亮,趙凝就已起身。今日是皇上生辰,要做的事有很多,不敢有絲毫耽擱。


    “娘娘,悠公主那邊,老奴是不是再去探望一下?”丁嬤嬤給趙凝梳著頭,輕聲道。


    昨天去探望了,結果都被守在殿外的宮人給拒了,說是皇上之意,悠公主身上有傷,需要靜養,不宜打擾。


    “我記得庫房還有一株百年人參,你等下取出來送到碧月宮去。”


    丁嬤嬤聽言,梳頭的手頓了頓,“娘娘,送人參是不是不太好?”


    吃食,在宮中,送的人忌諱,收的人也忌諱。


    “碧月宮的孫嬤嬤是個謹慎的人,就算我們送了,她也不會讓悠公主食用,所以沒什麽可擔心的。”


    她送了,鍾離悠不會吃,如此就不會有事。


    丁嬤嬤聽了,點頭,“老奴知道了。”


    另一邊……


    吳玉嫻也早早的起來開始梳妝打扮了,一旁丫頭看著吳玉嫻低聲道,“娘娘,您說,今天宮裏還會辦宮宴嗎?”


    畢竟昨天皇上才經曆行刺一事。如此,今天皇上會不會沒心情看她們熱鬧?


    吳玉嫻聽了,知道丫頭在想什麽,對著銅鏡畫著眉毛,不以為然道,“堂堂安王朝的帝王,怎麽可能會為昨天那點事影響心情。所以,宮宴是一定會有的。”


    卻如吳玉嫻所言,昨天的事,完全不影響今天。


    宮宴如期,熱鬧依然。


    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鍾離悠竟然也出現在了宮宴上,還以為她會在碧月宮養傷呢。


    看到鍾離悠,仔細看了看,人看起來無恙,就是氣色看起來不是太好。看來傷口雖無大礙,卻也不是一點兒事都沒有。


    在他們似有所無的看著團子時,團子也在看著某些人。


    當朝武狀元,體格魁梧,樣貌普通。


    當朝榜眼,體格清瘦,樣貌俊秀。


    禦史公子,翩翩公子!還有……


    但凡沒定親的,年歲到了的,團子逐一看了一遍。


    “悠公主,今天有不少的高門公子都會入宮,到時你可仔細相看一下,如果有中意的,過後可稟了皇上。”


    曹嚴的話,團子清楚的聽到了耳朵裏。如此,自然不會客氣,不會錯過。


    一次護駕,得一個相公,很值。


    帝位上,雲帝抿一口酒,視線落在團子身上,看她眼睛一點兒不閑著,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望望那個,那忙碌的模樣,看的人,心裏……賜她一個斬立決!


    一念出,雲帝移開視線,繼續欣賞大殿上輕歌曼舞。


    莫塵站在一側,看看團子,眉頭皺了皺。看看雲帝欲言又止,皇上不是說悠公主還,準備停兩年再給她指夫君的嗎?怎麽……


    想著,垂首,他失了規矩了。皇上做任何事,皇上的心思,不是他一個護衛可以幹涉,可以過問。


    “公主,您怎麽樣?還好嗎?”從宮宴迴到碧月宮,看著團子泛紅的臉,孫嬤嬤伸手扶著她,擔憂道。


    “嬤嬤別擔心,我沒事。”


    走路都有些飄了,還說沒事?


    孫嬤嬤扶團子坐下,倒一杯水遞給她,“先喝口水。”說著,看向一旁宮女,“你趕緊去太醫院請郭禦醫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這麽冷的天,身上又有傷,再加上昨天一晚上都沒怎麽歇息好,可千萬別病倒了才好呀!


    “嬤嬤,這個沒有那個桂花釀好喝。”想到那甜甜的味道,團子又有些想喝了。本來隻是因為身上冷才喝的,沒想到味道竟那麽好,一喝差點停不下來。


    孫嬤嬤聽了,看著團子紅紅的臉,心裏直後悔,真不該讓她喝。她也是沒想到團子竟然連喝個桂花釀都能喝暈乎。實在是……


    “皇上駕到!”


    尖細的聲音入耳,孫嬤嬤一個激靈,趕緊扶著團子站起,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走進來,趕緊上前,跪地請安,“老奴叩見皇上。”


    “給皇上請安。”團子福身,行禮。身體有些晃悠,不穩。


    雲帝看她一眼,在主位上坐下,“起來,坐下。”


    “謝皇上。”


    團子在雲帝下首坐下,望著他,聆聽他說話。


    孫嬤嬤趕緊給皇上把茶水斟上,看看團子,心裏七上八下,這個在清醒時都讓人擔心的主兒,現在半醉下,真不敢想會出什麽事。


    雲帝端起茶水輕抿一口,放下,“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迴皇上,都好了。”


    孫嬤嬤心裏輕籲一口氣,這迴答,比清醒時說的都好。也許,鍾離悠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別人喝醉犯糊塗,她喝醉了就聰明了。


    雲帝聽了,點頭,“那就好。”說完,轉動著手裏茶水,隨意道,“今天在大殿上相看的如何?”


    雲帝問話出,團子頓時精神了不少,無意識的往雲帝跟前靠了靠,肅穆道,“迴皇上,都很不錯。”


    “都很不錯嗎?”


    “是。”


    “這麽說來,朕無論給你指哪一個,你都沒意見?”


    “是,沒意見。”


    雲帝看著團子,微微一笑,“看來你對夫君的要求不高。”


    “他們個個都很好。”


    “是嗎?”雲帝說著,微微俯身,靠近,看著團子,輕輕緩緩道,“那,與他們相比,你覺得朕怎麽樣?”


    雲帝話落,殿內陡然一靜,孫嬤嬤僵住,曹嚴眼眸瞪大,莫塵抬頭,剛走到門口的郭禦醫隨即把腿收迴。


    團子:……


    看團子愣愣看著自己,雲帝神色溫和,開口,“你覺得朕怎麽樣?”


    ------題外話------


    公子極惡文/淺如月


    江芽這輩子遇到的最無厘頭的事——就是穿成了一村姑,還是又窮又醜的那種。


    而這輩子遇到最操蛋的人——就是元墨。更操蛋的是,最後他還成了她相公!溫潤,有心,幹淨,美好——江芽內心想嫁的相公是這樣的。結果……


    腹黑,陰損,冷惡,奸佞——最後她卻嫁了個完全相反的。端莊得體,聰明大度,省心省力——元墨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這樣女人。結果……


    奸猾妄為,兩麵三刀,操心費力——結果他卻娶了個這樣的。元墨:“江芽,本公子聽說,你今生最大的心願就是休夫?”


    江芽:不是休夫,是休夫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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