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雖然心裏有疑惑，但劉欣妍還是接起了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
“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不是說我們高中還是挺要好的同學嗎？”楚蕭迴道，隔著手機，也能聽出他聲音裏濃濃的諷刺。
“……”
這個家夥有時候跟蘇錦城有得一拚，說句話能把人給噎死。
劉欣妍拿著手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
“我今天會去你們公司，下班後等我。”說完這句，也不等她迴話，楚蕭直接掛上了電話。
“喂，我……”劉欣妍想要拒絕，可是已為時太晚。
這個自說自話的家夥，他怎麽就知道她會等他呢！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她很是無奈。
不行，還是給他迴個電話，就說她下班後有事吧。現在楚蕭是當紅明星，如果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指不定會做出什麽樣的文章來呢！
不知道怎麽迴事，她的腦海裏突然就閃現出蘇錦城那張滿是戾氣的臉來。
要是那個男人看到她跟楚蕭的花邊新聞，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當然，她還不至於沒有自知之明地認為是他對她動了真情，上次他就說過，他不允許他兒子的身上有汙點，她作為他兒子的生母，自然言行舉止都不能給他抹黑。
“欣妍，開會了，快走吧！”陳夢婷走過來，不停地催促她。
“啊？又開什麽會？”劉欣妍正準備迴撥電話，卻被她推著往部門會議室裏走。
“楚蕭的合約已經通過，接下來我們要針對新產品做全方位的包裝，現在要去跟廣告部門的人一起磋商。”陳夢婷簡單地解釋。
“楚蕭的合約已經通過了？不是已經打算取消跟他的合作了嗎？”劉欣妍很意外。
“誰知道呢！高層說什麽就是什麽唄，”陳夢婷聳聳肩，“快走啦，廣告部門有帥哥，我們得去搶個好位置。”
怪不得楚蕭剛剛打電話跟她說他今天會來公司，看來應該是來簽合約吧！劉欣妍邊被前麵花癡的女人拉著走，一邊在心裏想著。
………………
下午四點半，楚蕭在經紀人的陪同下，一起來到蘇氏集團。
“真是奇怪，蘇氏集團的人不是已經明確表示不要我們代言了嗎？為什麽又反悔，指定非你代言不可呢？”汪燕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嘀咕著。
“我也很想知道這一點。”楚蕭的嘴角露出一抹桀驁的笑。
那個男人不是想封殺他嗎？為什麽現在又反過來指定讓他來代言了？
“不過蕭蕭，你今天的行為也挺讓我意外的，依我對你的了解，既然他們已經宣布不讓你代言，照你的性子，就算他們給天價代言費，你也不會再迴頭的，這次為什麽會答應得這麽爽快呢？”汪燕對這一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楚蕭邪魅一笑。
“得了吧，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清楚嗎？你不是看重錢財的人。”對於他的說辭，汪燕一眼便拆穿了。
“你這人才奇怪吧，我答應代言對你來說不是好事？這樣，你就好向公司交差了，而且還能得一大筆獎金。”楚蕭借著身高的優勢，慵懶地將長臂隨意地搭到她的肩膀上，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話雖如此，可……”汪燕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別可是了，一會兒再遲到可就說不過去了。”楚蕭說著，將她推進了電梯裏。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聽這位蘇大總裁會怎麽解釋他為什麽又反悔，指定要讓他代言了。而且最初他不是準備封殺他嗎？到後來卻又沒有下文了，這讓他揣測不清他到底是何用意。
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來往的人並不多，再加上他戴著口罩，倒沒有引起什麽轟動。
不過這次讓楚蕭很失望，這次接見他們的是總經理馬應勤。
“我是衝著蘇總裁的麵才答應簽約的，既然他不在，我看還是改天簽約好了。”楚蕭說著，就要站起身。
“對不起啊馬經理，我們蕭蕭不是那個意思！”汪燕聞言，趕緊打圓場，然後轉過身，不動聲色地將他重新按迴椅子上，聲音壓得很低，“蕭蕭，不要任性！”
“這是原則問題，不是我任性。”楚蕭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聲。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總裁不在，你就不簽這個代言合約是嗎？”馬應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敢這麽耍大牌的，他還是第一個。他們總裁日理萬機，哪裏是什麽人說見就見的。
“馬經理，我們蕭蕭不是那個意思，您給我一點時間，我跟他溝通一下！”汪燕被他氣得夠嗆，但麵上還得賠著笑臉。
“我就是那個意思，煩請你通報一下你們總裁，就說我已經到了，他如果誠心想要我代言，就請他出麵，或者我去找他也行，放心，我隻需要占用他五分鍾的時間而已。”楚蕭說道。
“蕭蕭！”汪燕站在一旁，難得地對他生氣了。他任性也得挑對時間和對象吧，蘇錦城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人嗎！
“楚蕭，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娛樂圈的頭號男星，就這麽任性妄為，我們總裁哪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馬應勤覺得他實在有些無理取鬧了。
“那可不一定，請你傳達一下，我就在這裏等著。”楚蕭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簽下代言，所以他寧願得罪蘇錦城，也勢必要在那之前見他一麵。
馬應勤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聽他這麽說，便知道事情並不是如他表麵所想的那般簡單，於是趕緊通知了李誌陽。
………………
“總裁！”李誌陽接完電話後，敲門走進總裁辦公室。
“代言合約簽好了？”蘇錦城看著手裏的一份報表，連頭都沒抬。
“還沒有，”李誌陽搖了搖頭，“剛剛馬經理打來電話，說楚蕭指定必須您到場，他才會簽代言。”
好狂的口氣！
蘇錦城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些許的不悅：“他敢這樣說？”
“是的。總裁，要不然直接取消楚蕭的代言好了。”李誌陽建議。
“不必，”蘇錦城擺了下手，“讓他現在來見我。”
“總裁……”對於他的反應，李誌陽顯得很意外。總裁向來不喜歡太狂妄自大的人，這個楚蕭分明是在向他叫板，他不但沒有發怒，反倒遷就他。
“按我說的去辦。”蘇錦城的表情嚴肅，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是。”雖然還心存疑惑，但李誌陽也隻能應一聲，便走出了辦公室。
這個楚蕭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笨。蘇錦城放下手裏的報表，揉捏著太陽穴。
不一會兒，楚蕭便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看來蘇總裁的辦公室還真是豪華氣派。”楚蕭走進來，掃視了他的辦公室一圈，然後說道。
“楚先生真是難得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你如果喜歡的話，盡管四處看看好了，不過我隻能給你五分鍾的時間。”蘇錦城不緊不慢地說道。
還真是商人的本性，把時間掐得這麽緊。
楚蕭說著，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知道他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直接開門見山：“為什麽又同意讓我代言？還有，之前不是準備封殺我嗎？怎麽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你現在還愛著劉欣妍，我沒說錯吧！”蘇錦城背靠在皮椅上，語氣篤定。
這個男人……
楚蕭有一秒的微怔，倒沒有想過他竟然會說出這句話，而且不是疑問，是十足肯定的句式。
“所以呢？你讓我代言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如果我說，我是想用這份代言合約將你控製在我的掌控範圍內，你還敢跟我簽這份代言嗎？”蘇錦城挑釁地看著他。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坦率，楚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對手。
“有什麽不敢的，簽就簽！”他也不含糊，直接把合約拿出來，很龍飛鳳舞地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這是很赤裸裸地向他宣戰，如果他不應戰，倒顯得他太孬了。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見他簽完字，蘇錦城說道。
“合作愉快！”楚蕭凝視他，字字鏗鏘。
從辦公室裏出來。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見他出來，一直在外麵等得一臉忐忑的汪燕趕緊迎上來。
“給你。”楚蕭將簽好的合約遞過去。
“蘇總裁竟然沒有跟你置氣，反而還跟你簽好合約了！？”汪燕看著手裏的天價代言合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汪姐，你先迴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楚蕭不想解釋，直接說了一句，便大步走進了電梯裏。
“蕭蕭，你可別玩得太嗨，注意分寸，千萬不要被狗仔拍到什麽負麵的新聞！”身後，汪燕還不忘向他提醒。
楚蕭隻是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而在一門之隔的總裁室裏——
蘇錦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大樓下的車水馬龍，臉上還有些倦意。其實剛剛他並沒有全說實話，他之所以再次向楚蕭拋出橄欖枝，同時又取消對他的封殺，是因為他已經調查清楚，上次劉欣妍被關進冷凍室，並不是他故意指使的，而且後來也是幸虧他，她才不至於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既然不是他的主觀失誤，雖然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後來他也將功補過，救了劉欣妍，所以他並不打算再追究他的責任。
更何況，客觀來說，楚蕭確實是他們新產品的最佳代言人，從公司的層麵考慮，他才打算重新啟用他。
另一方麵，劉欣妍已經向他告白，他已經清楚了她的心意，所以今晚，他要借著她的生日，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其實那天她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就差點迴應她了，隻不過他更想在她生日的當天講明一切，並且跟她解釋清楚三年前的那場誤會。
蘇錦城從衣兜裏掏出那枚純手工打造的戒指，從設計到製作，全是由他親自完成的，為了能趕在她生日前完成，這幾天他晚上幾乎都沒怎麽休息。
劉欣妍，你會喜歡我送你的這個禮物嗎？
看著他親手製作的鑽戒，他的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笑容。
………………
楚蕭坐在他的保時捷車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五點多，蘇氏集團的員工陸續走出大廈。
今天是劉欣妍的生日，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但他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手裏他親自為她挑選的項鏈，他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麽他會給她買，還跑來這麽遠送給她。
“你現在還愛著劉欣妍，我沒說錯吧！”
耳邊，又響起蘇錦城剛剛對他說的這句話。
是因為他還愛著她嗎？
或許吧！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冒著被狗仔發現的風險，跑去商場為她親自挑選禮物呢？
劉欣妍！
正在此時，他眼尖地從人群裏發現她。
劉欣妍跟陳夢婷兩人走出大廈，正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這個女人……他不是告訴過她，讓她下班後等他嗎！
楚蕭皺了下眉，不顧是在公眾場合，直接打開車門就朝她們的方向走去。
“劉欣妍！”他在後麵叫住她。
聽到他的聲音，前麵的兩個女人同時迴過頭來。
陳夢婷見到平時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超級巨星，幸福得差點暈過去：“哇噻！欣妍，是楚蕭耶！”
她的聲音難掩激動，下班經過的職員聽到“楚蕭”的名字，全都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楚蕭皺了一下眉頭，直接忽略掉她，走過去，拽過劉欣妍的胳膊：“跟我走！”
“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就好了。”劉欣妍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你是要現在跟我走，還是我抱你走？”楚蕭迴過頭，有些惱地威脅她。
他的表情嚴肅，看起來很認真。
劉欣妍怕了他，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時期，而他又是公眾人物，要是真的被他抱著走，那還不炸開鍋了啊？要是再不巧遇到狗仔……
想想都可怕。
雖然心裏有疑惑，但劉欣妍還是接起了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
“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不是說我們高中還是挺要好的同學嗎？”楚蕭迴道，隔著手機，也能聽出他聲音裏濃濃的諷刺。
“……”
這個家夥有時候跟蘇錦城有得一拚，說句話能把人給噎死。
劉欣妍拿著手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
“我今天會去你們公司，下班後等我。”說完這句，也不等她迴話，楚蕭直接掛上了電話。
“喂，我……”劉欣妍想要拒絕，可是已為時太晚。
這個自說自話的家夥，他怎麽就知道她會等他呢！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她很是無奈。
不行，還是給他迴個電話，就說她下班後有事吧。現在楚蕭是當紅明星，如果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指不定會做出什麽樣的文章來呢！
不知道怎麽迴事，她的腦海裏突然就閃現出蘇錦城那張滿是戾氣的臉來。
要是那個男人看到她跟楚蕭的花邊新聞，肯定會大發雷霆的！當然，她還不至於沒有自知之明地認為是他對她動了真情，上次他就說過，他不允許他兒子的身上有汙點，她作為他兒子的生母，自然言行舉止都不能給他抹黑。
“欣妍，開會了，快走吧！”陳夢婷走過來，不停地催促她。
“啊？又開什麽會？”劉欣妍正準備迴撥電話，卻被她推著往部門會議室裏走。
“楚蕭的合約已經通過，接下來我們要針對新產品做全方位的包裝，現在要去跟廣告部門的人一起磋商。”陳夢婷簡單地解釋。
“楚蕭的合約已經通過了？不是已經打算取消跟他的合作了嗎？”劉欣妍很意外。
“誰知道呢！高層說什麽就是什麽唄，”陳夢婷聳聳肩，“快走啦，廣告部門有帥哥，我們得去搶個好位置。”
怪不得楚蕭剛剛打電話跟她說他今天會來公司，看來應該是來簽合約吧！劉欣妍邊被前麵花癡的女人拉著走，一邊在心裏想著。
………………
下午四點半，楚蕭在經紀人的陪同下，一起來到蘇氏集團。
“真是奇怪，蘇氏集團的人不是已經明確表示不要我們代言了嗎？為什麽又反悔，指定非你代言不可呢？”汪燕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嘀咕著。
“我也很想知道這一點。”楚蕭的嘴角露出一抹桀驁的笑。
那個男人不是想封殺他嗎？為什麽現在又反過來指定讓他來代言了？
“不過蕭蕭，你今天的行為也挺讓我意外的，依我對你的了解，既然他們已經宣布不讓你代言，照你的性子，就算他們給天價代言費，你也不會再迴頭的，這次為什麽會答應得這麽爽快呢？”汪燕對這一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楚蕭邪魅一笑。
“得了吧，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清楚嗎？你不是看重錢財的人。”對於他的說辭，汪燕一眼便拆穿了。
“你這人才奇怪吧，我答應代言對你來說不是好事？這樣，你就好向公司交差了，而且還能得一大筆獎金。”楚蕭借著身高的優勢，慵懶地將長臂隨意地搭到她的肩膀上，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話雖如此，可……”汪燕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別可是了，一會兒再遲到可就說不過去了。”楚蕭說著，將她推進了電梯裏。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聽這位蘇大總裁會怎麽解釋他為什麽又反悔，指定要讓他代言了。而且最初他不是準備封殺他嗎？到後來卻又沒有下文了，這讓他揣測不清他到底是何用意。
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來往的人並不多，再加上他戴著口罩，倒沒有引起什麽轟動。
不過這次讓楚蕭很失望，這次接見他們的是總經理馬應勤。
“我是衝著蘇總裁的麵才答應簽約的，既然他不在，我看還是改天簽約好了。”楚蕭說著，就要站起身。
“對不起啊馬經理，我們蕭蕭不是那個意思！”汪燕聞言，趕緊打圓場，然後轉過身，不動聲色地將他重新按迴椅子上，聲音壓得很低，“蕭蕭，不要任性！”
“這是原則問題，不是我任性。”楚蕭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聲。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總裁不在，你就不簽這個代言合約是嗎？”馬應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敢這麽耍大牌的，他還是第一個。他們總裁日理萬機，哪裏是什麽人說見就見的。
“馬經理，我們蕭蕭不是那個意思，您給我一點時間，我跟他溝通一下！”汪燕被他氣得夠嗆，但麵上還得賠著笑臉。
“我就是那個意思，煩請你通報一下你們總裁，就說我已經到了，他如果誠心想要我代言，就請他出麵，或者我去找他也行，放心，我隻需要占用他五分鍾的時間而已。”楚蕭說道。
“蕭蕭！”汪燕站在一旁，難得地對他生氣了。他任性也得挑對時間和對象吧，蘇錦城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人嗎！
“楚蕭，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娛樂圈的頭號男星，就這麽任性妄為，我們總裁哪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馬應勤覺得他實在有些無理取鬧了。
“那可不一定，請你傳達一下，我就在這裏等著。”楚蕭不想這麽不明不白地簽下代言，所以他寧願得罪蘇錦城，也勢必要在那之前見他一麵。
馬應勤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聽他這麽說，便知道事情並不是如他表麵所想的那般簡單，於是趕緊通知了李誌陽。
………………
“總裁！”李誌陽接完電話後，敲門走進總裁辦公室。
“代言合約簽好了？”蘇錦城看著手裏的一份報表，連頭都沒抬。
“還沒有，”李誌陽搖了搖頭，“剛剛馬經理打來電話，說楚蕭指定必須您到場，他才會簽代言。”
好狂的口氣！
蘇錦城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些許的不悅：“他敢這樣說？”
“是的。總裁，要不然直接取消楚蕭的代言好了。”李誌陽建議。
“不必，”蘇錦城擺了下手，“讓他現在來見我。”
“總裁……”對於他的反應，李誌陽顯得很意外。總裁向來不喜歡太狂妄自大的人，這個楚蕭分明是在向他叫板，他不但沒有發怒，反倒遷就他。
“按我說的去辦。”蘇錦城的表情嚴肅，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是。”雖然還心存疑惑，但李誌陽也隻能應一聲，便走出了辦公室。
這個楚蕭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笨。蘇錦城放下手裏的報表，揉捏著太陽穴。
不一會兒，楚蕭便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看來蘇總裁的辦公室還真是豪華氣派。”楚蕭走進來，掃視了他的辦公室一圈，然後說道。
“楚先生真是難得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你如果喜歡的話，盡管四處看看好了，不過我隻能給你五分鍾的時間。”蘇錦城不緊不慢地說道。
還真是商人的本性，把時間掐得這麽緊。
楚蕭說著，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知道他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直接開門見山：“為什麽又同意讓我代言？還有，之前不是準備封殺我嗎？怎麽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你現在還愛著劉欣妍，我沒說錯吧！”蘇錦城背靠在皮椅上，語氣篤定。
這個男人……
楚蕭有一秒的微怔，倒沒有想過他竟然會說出這句話，而且不是疑問，是十足肯定的句式。
“所以呢？你讓我代言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如果我說，我是想用這份代言合約將你控製在我的掌控範圍內，你還敢跟我簽這份代言嗎？”蘇錦城挑釁地看著他。
他的表情太過認真坦率，楚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對手。
“有什麽不敢的，簽就簽！”他也不含糊，直接把合約拿出來，很龍飛鳳舞地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這是很赤裸裸地向他宣戰，如果他不應戰，倒顯得他太孬了。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見他簽完字，蘇錦城說道。
“合作愉快！”楚蕭凝視他，字字鏗鏘。
從辦公室裏出來。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見他出來，一直在外麵等得一臉忐忑的汪燕趕緊迎上來。
“給你。”楚蕭將簽好的合約遞過去。
“蘇總裁竟然沒有跟你置氣，反而還跟你簽好合約了！？”汪燕看著手裏的天價代言合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汪姐，你先迴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楚蕭不想解釋，直接說了一句，便大步走進了電梯裏。
“蕭蕭，你可別玩得太嗨，注意分寸，千萬不要被狗仔拍到什麽負麵的新聞！”身後，汪燕還不忘向他提醒。
楚蕭隻是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而在一門之隔的總裁室裏——
蘇錦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大樓下的車水馬龍，臉上還有些倦意。其實剛剛他並沒有全說實話，他之所以再次向楚蕭拋出橄欖枝，同時又取消對他的封殺，是因為他已經調查清楚，上次劉欣妍被關進冷凍室，並不是他故意指使的，而且後來也是幸虧他，她才不至於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既然不是他的主觀失誤，雖然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後來他也將功補過，救了劉欣妍，所以他並不打算再追究他的責任。
更何況，客觀來說，楚蕭確實是他們新產品的最佳代言人，從公司的層麵考慮，他才打算重新啟用他。
另一方麵，劉欣妍已經向他告白，他已經清楚了她的心意，所以今晚，他要借著她的生日，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其實那天她向他表白的時候他就差點迴應她了，隻不過他更想在她生日的當天講明一切，並且跟她解釋清楚三年前的那場誤會。
蘇錦城從衣兜裏掏出那枚純手工打造的戒指，從設計到製作，全是由他親自完成的，為了能趕在她生日前完成，這幾天他晚上幾乎都沒怎麽休息。
劉欣妍，你會喜歡我送你的這個禮物嗎？
看著他親手製作的鑽戒，他的臉上浮現出難得的笑容。
………………
楚蕭坐在他的保時捷車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五點多，蘇氏集團的員工陸續走出大廈。
今天是劉欣妍的生日，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但他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手裏他親自為她挑選的項鏈，他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麽他會給她買，還跑來這麽遠送給她。
“你現在還愛著劉欣妍，我沒說錯吧！”
耳邊，又響起蘇錦城剛剛對他說的這句話。
是因為他還愛著她嗎？
或許吧！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冒著被狗仔發現的風險，跑去商場為她親自挑選禮物呢？
劉欣妍！
正在此時，他眼尖地從人群裏發現她。
劉欣妍跟陳夢婷兩人走出大廈，正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這個女人……他不是告訴過她，讓她下班後等他嗎！
楚蕭皺了下眉，不顧是在公眾場合，直接打開車門就朝她們的方向走去。
“劉欣妍！”他在後麵叫住她。
聽到他的聲音，前麵的兩個女人同時迴過頭來。
陳夢婷見到平時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超級巨星，幸福得差點暈過去：“哇噻！欣妍，是楚蕭耶！”
她的聲音難掩激動，下班經過的職員聽到“楚蕭”的名字，全都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楚蕭皺了一下眉頭，直接忽略掉她，走過去，拽過劉欣妍的胳膊：“跟我走！”
“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就好了。”劉欣妍想要掙脫開他的手。
“你是要現在跟我走，還是我抱你走？”楚蕭迴過頭，有些惱地威脅她。
他的表情嚴肅，看起來很認真。
劉欣妍怕了他，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時期，而他又是公眾人物，要是真的被他抱著走，那還不炸開鍋了啊？要是再不巧遇到狗仔……
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