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的支點行動結束之後,翁承基因被熊偉信推上前台的因由,結果頂著違反紀律的帽子同熊偉信一起被隔離審查。


    經過穩重派和進取派無數輪的口水仗,為了不給外界留下口實,翁承基的軍職被撤銷,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南沙漁民,對此熊偉信內疚極深。


    審查結束熊偉信到國安履新後,簽署的第一個局長令就在國安行動處的下邊,正式成立國安東南亞分部,然後把負責人的職務正式安在當時在北子島上守墓的翁承基頭上。


    國安行動處東南亞分部的業務範圍倒是嚇人的很,從馬六甲海峽算起到香港結束,整個傳統南洋地區都變成了翁承基的轄下,不過新組建的國安行動處窮得叮當三響,連國內大貓小貓也沒幾個,翁承基徹底的成了光杆司令一個。


    在時間的衝刷之下,所有的新聞熱點注定會被棄如敝屣,這是現實世界的鐵律。


    隨著《中越南海宣言》的落筆,關於北子島的問題終於沉積了下去。


    * 這次熊偉信來香港幫梁遠謀劃怡和,第一時間就給這位昔日的得力手下拍電報邀其來港,倒黴的翁部長在北子島上憋了整整一年後,終於勝利的“刑滿釋放”。


    聽寧婉菲提起這段倒黴的往事,翁承基苦笑著說道:“連菲菲都知道翁叔被部隊清退的事情了。”


    “翁叔叔和偉信叔叔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未來肯定會給出公正的評價。”寧婉嘉清脆的說道。


    兩個丫頭對南沙的種種認識全是來自於梁遠,而北子島對共和國的意義,梁遠實在再清楚不過了。


    當初,南沙硝煙未散時,麵對兩個丫頭的疑問梁遠斬釘截鐵表示站在熊偉信對立麵上的,未來一定會被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對於真正的大是大非,兩個少女向來是無條件堅信梁遠的判斷力。


    聽著兩個少女如此說,翁承基爽朗的一笑,抬腿跨過了最後的幾十米山路。


    爬上山頂。翁承基無語的看著梁遠從褲子的後口袋中掏出那根超高壓電棍遞給寧婉嘉。在接過梁遠手中電棍之前,寧婉嘉一直背在身後的那個小手裏也握著一根一模一樣的家夥。


    想著熊偉信發布任務時說的,這三個少年人小鬼大、精明無比的的評語,翁承基有些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把熊隊臨行前的話放在了心裏。


    若是不提前表明身份。看樣子被廣寒砍上一刀或者被兩根電棍出溜一下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翁承基可不比熊偉信。看著兩個丫頭長大,對梁遠的來曆以及所作所為知之甚詳。


    兩個丫頭隻是簡單的和翁承基介紹了一下梁遠,隨意的給某人安上了個同學的名頭了事。


    “翁叔來南丫島公出?”寧婉嘉彎著大眼。笑吟吟的問道。


    梁遠聽丫頭這麽說差點笑了出來。


    其實少女心裏明鏡似的,知道翁承基能在南丫出現純屬是在客串著保鏢的業務,不過動用國家力量為私人服務終歸是不太好聽。


    雖然在梁遠眼裏這種撇開的手法還十分嫩稚,不過寧婉嘉能意識到這一點並應用在為人處世中,倒是越發向唐婉那種滴水不漏的辦事風格靠攏。


    “嘉嘉,唐總下午到香港,熊隊讓我接你們馬上迴去。”翁承基依舊保持著部隊時直來直去的作風,開門見山的說道。


    “媽媽來香港做什麽?”雙胞胎異口同聲地問道。


    翁承基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是全然不知。


    兩個少女知道梁遠謀劃怡和已經進入倒計時,唐婉拋開國內繁多的事務來港肯定有重要事情交代。


    三人簡單商量了幾句,連從碼頭租賃的自行車都顧不上還了。


    寧婉嘉從背包裏翻出兩張便箋,用眉筆寫下自行車的來源,聲明自行車的押金作為替代歸還這兩台車的酬勞,然後把便箋用束發的皮筋固定在車把手上。


    跟在翁承基的身後,梁遠和兩個丫頭沿著下山小徑來到海邊。


    “小苗,發動引擎準備迴中環。”離簡易碼頭還有好幾十米,翁承基對著在快艇上留守的一位青年人喊道。


    海邊,一艘乳白色艇身參雜棕色條紋的運動快艇正安靜的停靠在碼頭上。


    “小遠,這艘船看起來好小啊,我們三個能擠下麽?”寧婉嘉拉了拉梁遠的手臂,很是底氣不足的問道。


    自從寧婉嘉在幾年前掉到河裏之後,少女就對大規模水體留下了莫名的恐懼,一般來說,除非梁遠就在身邊,否則寧婉嘉是絕對不會接近泳池,河邊、海邊之類的地方。


    看著快艇還不到十米長的模樣,丫頭難免有些心懷忐忑。


    “這船也就是看起來很小,老祁說能裝八個人呢。”


    梁遠知道寧婉嘉的心思,將少女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握在掌心。


    cmb宇航成立商飛正式落戶聯邦德國後,梁遠和周遠航提及打算購買一艘遊艇,作為商飛高級管理人員在漢堡的代步工具,買船這個差事最終落在了祁連山頭上。


    在遠嘉剛開始折騰化肥還未發跡時,熊偉信就同祁連山、劉文嶽等一幹高管甚熟,這次國安在香港買雅馬哈快艇,人手缺乏的熊偉信索性直接委托給了半個本地土著祁連山,祁連山剛剛為商飛采購了一艘也算是熟門熟路。


    等三人上了船梁遠卻有些傻眼了,原本快艇雙人駕駛席後方艉阱處的小吧台和半弧卡座被一個超大的箱型儲物空間所擠占,很明顯這船被國安改裝了。


    翁承基看了看隻剩下兩人就座的空間,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兩個丫頭說道:“要有人站著迴去了。”


    “我站著迴去好了。”寧婉嘉看了梁遠一眼。臉頰微紅的說道。


    少女敢坐快艇,完全是因為梁遠在身邊,對於寧婉嘉來說,在水上,梁遠的懷抱才是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


    快艇的座位地方狹小,翁承基打開那個超大的儲物箱準備把兩個丫頭把隨身的背包放進去。


    眼尖的梁遠敏銳的發現,儲物箱內的軍綠色帆布卷起了一角,一根泛著烏光的m203榴彈發射器露出了半截身管。


    看著寧婉菲打算把那個叫做廣寒的長刀解體放進背包,梁遠笑嘻嘻的製止了女魔頭的行為。


    早上出來時雙胞胎穿了一件短板的白色小衫,隻要動作略大緊致柔美的纖腰就會露出來一段。兩個丫頭水嫩軟膩的膚質梁遠深有體會。在狹小的空間裏抱著一大團溫潤的軟玉怎麽看都是一件痛苦快樂並存的事情。


    不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一會下船時搞不好要貓著腰出醜的,梁遠無奈的想著。


    寧婉菲不疑有他,說了幾句刀刃鋒利要小心把手中的長刀遞給梁遠。然後極為自覺的占據了一個座位。倒是心虛的寧婉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絲可見的緋色迅速漫過白皙的臉頰。


    雖然有些羞,不過看著觸手可及的碧藍色海水,寧婉嘉還是把自己整個人都放進了梁遠的懷裏。


    翁承基應該是知道了寧婉嘉前幾年落水的事情。連續問了兩次“嘉嘉準備好了?”才小心翼翼的推動快艇油門緩緩的離開水泥碼頭。


    快艇速度上了三十節,唿嘯的海風從身邊滾滾而過,根本無法開口交談,梁遠專心的研究著手中的長刀,以免注意力被懷裏那團活色生香的軟玉吸引過去。


    讓那個梁遠感到意外的是,這把叫做廣寒的長刀雖然不重,但入手的感覺前重後輕,使人覺得極為怪異。


    梁遠觀察了半天也沒從長刀的外觀上得出答案,看起來應該是材料問題。


    不過前重後輕的廣寒雖然更適合攻擊,但對持刀者發力的細微控製能力要求很高,要保證刀頭那部分落在目標上才能完全發揮出廣寒的破壞力,否則很容易傷到持刀者的手腕。


    幸好自己警覺性一直不賴,沒答應熊叔去練什麽軍體拳,如果當時不察掉進坑裏還不被女魔頭打出翔來,某人無比慶幸想著。


    梁遠雖然半點功夫不會,不過掂量著手中的長刀,到是從物理學原理上得出了寧婉菲身手已經十分厲害了的結論。


    南丫至中環的實際航程不過30公裏,以快艇的速度來說隻需一刻鍾,十五分鍾後雅馬哈快艇穩穩的停靠在中環碼頭。


    翁承基把快艇交給了副駕駛位置的苗立三,跟著雙胞胎和梁遠上了碼頭。


    “你們三個在航運樓對麵等翁叔,我去停車場提車。”翁承基指了指碼頭右側的停車場,笑著說道。


    梁遠拎著雙胞胎的背包,寧婉菲拿著那把像極了樂器的廣寒,三人說笑著過了馬路,等待翁承基。


    寧婉嘉正抱著梁遠的胳膊撒嬌,說自己剛剛坐快艇時足有一半的航程都在閉著眼睛,刺耳的刹車聲從三人身旁響起,一輛看起來有點眼熟的奔馳停在了梁遠的身前。


    “呦,隻花美元的小妞在等出租車麽?要不要我載你們一程。”一段無比蹩腳的普通話從車窗裏飄了出來。


    梁遠看著歐陽文輝那顆打著發蠟的腦袋剛剛歎了口氣,身邊的寧婉菲突然啟動,一道紫色的光芒平地乍起,錚的一聲輕響過後,奔馳的後視鏡已經和母體分離,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隨手扯掉廣寒的絲綢外罩,寧婉菲用刃身反出數道光斑遊弋在目瞪口呆的歐陽文輝臉上。


    “還不快滾,再羅嗦老娘把你變成切片標本。”少女的嬌喝清脆無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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