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美國後,允藍就病了一大場。

    到底她有多久沒有生病過了?距上一次,已是多年前了,那時允藍為了讓自己不怕嚴寒,她獨自一人在山上的一小木屋裏住了一個冬天,在被埋在雪地裏三天後,她就大病了一場,而現在,是第二次……

    但允藍明知自己病著,卻不好好休息,由早工作到晚,晚上離開藍氏後再到研究院裏工作,午餐也不吃,如此讓自己操勞著,更加讓自己的病情加重了。要不是阿瑟在幾天後出差迴來,強製擁抱允藍時發現她異常的體溫,看來允藍拖著拖著會病得更重……

    可是允藍卻不肯安心休養,為此格林老先生向海宇借走了允藍,強迫她養病。

    其實自從上次格林老先生救迴割脈自殺的允藍時,海宇就找到格林老先生醫治愛婕,反正允藍一直都有研究愛婕的病情,格林老先生就答應了,這樣允藍就可以更加容易地獲得愛婕的病症,減輕一下她的工作。但是愛婕的主治醫生卻是允藍與允藍拜托的一位研究院的醫生。

    這次格林老先生以允藍那聰明的頭腦為由,向海宇借了允藍一個月,而允藍,她也病了一個月。

    因為允藍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加上一開始時她並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才會病了那麽久……

    那天,在允藍完成任務,傷害雨弦之後,那天晚上,她便獨自一人來到了白天裏雨弦帶她們野餐的的公園。在她把雨弦送她的戒指還給雨弦後,她就一直盯著雨弦的動作,她看到雨弦心碎在將戒指扔向湖裏,但她也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允藍跪在湖邊的草地上,借著月亮的恩惠,她一雙纖手一寸一寸地在草地上摸索著,一寸一寸地——

    因為允藍今天並沒有看見戒指在湖裏蕩起任何漣漪,她認為是戒指還沒有扔進湖水裏,她耐心地一寸一寸摸索著草地,舍不得放棄任何一隙空間……

    允藍一生下來就是一位天嬌女,她的皮膚晶瑩細嫩,根本禁不起草地對它們的折磨,雙手偶爾會被一些尖銳的石子劃破,滲出血絲,膝蓋也因不停地在草地上遊移而磨傷,但她卻毫不理會,她全神貫注地摸索著雨弦扔掉地戒指,臉上看不出她任何的神情,就好像在那年,她告訴她父母親時車上有定時炸彈時,那般鎮定,安靜——

    來迴在那片草地上徘徊了好幾次,允藍那雙空洞無神的雙瞳轉向了平靜如鏡的夜湖——

    一輪明月倒影在平靜的湖裏,偶爾一絲清風拂過,湖麵掀起淡淡的波浪,銀光閃閃,皎皎奪目——

    ——雨弦走到海邊才放開允藍,他蹲了下來,取出一隻戒指放進水裏。允藍不解雨弦要做什麽,她的眼睛隨著雨弦的動作,隻見水下的戒指在發光,在此時黑夜中的水裏,允藍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戒指上的紋飾,“i love you!”字型如絲帶般飄逸!隨後,雨弦放開戒指,手離開水麵,但戒指並沒有沉下去,而是在原位置靜止不動。

    “雨弦——”允藍不敢相信地看著雨弦,雨弦拿起水中的戒指,“這個戒指,它的密度與水的密度差不多,裏麵也放了些特殊的熒光粉,所以可以在水裏發光!影許,可以伸出你的手嗎?”……

    允藍迴想起雨弦那天送她戒指的情形,毫不猶豫地,幾乎是她思想停止的下一該,允藍站起來,縱身跳下湖裏……

    允藍在湖裏不斷地潛水,一看到有熒光的東西就馬上遊過去,可是每一次,她都要失望——

    兩個小時後,允藍已感到自己無法再支撐了,她出力地遊向湖邊,緩緩地上了岸——

    允藍跪在草地上,雙手抵著草地,垂下頭,頭發上的水滴不斷滑落,和著她的淚水……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聲音哽咽著,夾著她的悲傷與內疚……“雨弦,對不起……對不起……雨弦……忘了我吧……對不起……”

    就因為那天晚上,允藍才會病倒,可是雨弦——

    “雨弦哥哥,求你不要喝了,雨弦哥哥——”雪兒與夏櫻她們在酒吧裏勸著雨弦,雨弦一瓶酒一瓶酒地往肚子裏灌,毫不理會。

    每一晚上,雨弦都會出來喝酒,直至醉了才由夏櫻她們三個扶著送他迴家,但一醒來雨弦便又再喝過——

    夏櫻她們並沒有迴家,她們放不下雨弦,可是這一個多月來,雨弦一句話不沒說,每天要麽躲在房間裏,要麽去酒吧,像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

    她們找來雨弦的好友單來勸也沒用,找雨弦的母親來也沒用,誰也勸不了他,她們無奈,每一天晚上她們隻能跟著雨弦出來,就像現在,好多次,夏櫻與雪兒看著雨弦那痛苦的樣子都哭了起來,因為一點事情也幫不了,而隻能在雨弦的背後照顧著他,可是這樣的生活,雨弦可以支持多久——

    雨弦雙目無神地喝著酒,他隻能讓自己醉著,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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