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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9效忠的方式有很多


    亡靈團與cos聯軍的戰爭已經打得如火如荼,可同樣擁有超過b級戰力的紫蒼蘭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歸隊,因為她在迴時的路上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諾亞都市之中采取的是不折不扣的軍管,城管機器人就代表了將軍的意誌,任何他們認為違法的人物都會被直接架走甚至當街擊殺,當然,對城管判決不服的人等也擁有上訴的權利――這是每個文明世界的公民都該有的不是――,隻不過至今為止似乎還未聽到過上訴有正麵結果的傳聞。這樣的情況之下城管機器人要帶走任何人的話隻用直接架走就可,紫蒼蘭偶然看到的那種塞進肚子裏偷偷摸摸綁架的行為就顯得異常突兀了。


    反注入了吸血鬼的血脈,紫蒼蘭不但身體發生了劇變而且思維方式也融合了許多其他的思路。青奮本來就是一個吃硬不吃軟的家夥,期待奇跡沒多大意義,還不如用手段更實際一些。這樣一來的話時間便是長長久久的東西,自己有近乎到宇宙盡頭的時間去慢慢把握他,而在那之前隻需要保證自己和他的時間不會被一些意外中斷就行了。比如亡靈團,比如自己見到的這些異狀。


    “這個治安官怎麽也壞了?是……這也是我害死的嗎?”


    並非是沒看到紫蒼蘭一刀斬掉了那個機器人,但受害者似乎還沒從自我厭惡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竟然將個傷害也算到了自己頭上。


    “它是我殺的!”


    紫蒼蘭不滿的一撇嘴,她從頭到尾一直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樣也能搶自己的“人頭”?


    “不,不是!他是我害死的,他們都是我害死的!”


    女孩神經質一樣的大叫了起來,那歇斯底裏的模樣這時候倒像一個遭遇強奸未遂的受害者了。


    聽得完全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紫蒼蘭揮動劍鞘就要先將這個人打暈。誰知甫一動手,腳下卻是突然一空,整個人就那麽往下掉了下去。這倒不是什麽人預算好的陷阱,完全是遭遇上了極為罕見的超小型地質災害,一種薄薄的岩石地殼下麵卻是泥漿的天然沼澤!平時人在上麵走來跳去甚至路過一張卡車都未必會有事,但逢到有事的當口,一個小孩走上去也可能就這麽沉了。紫蒼蘭遇到的顯然就是這樣的東西。


    以紫蒼蘭的身手當然不至於就此被沼澤淹沒,腳下地殼剛剛一鬆她已經退步,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剛才立足處成了一灘泥潭,順便把那個兩截的機器人給“吃掉”了。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又來了!又來了!不要靠近我,靠近我的人都會死的!”眼見又一個人差點被自己害死,牆角的女孩更是抱著腦袋尖叫了起來。


    她的意思是她是一個變異者,而能力就是類似給對她抱有“惡意”的人帶來厄運?所以在她身邊從小到大屢屢發生命案吧?不論是想管教女兒的母親還是與她吵嘴的兒時同伴,大概就算沒死也是傷痕累累吧?


    真有那麽神奇的異能?紫蒼蘭突感好奇想要再試試。不用真的揮劍隻是思想中凝聚起一股劍意,或者應該說是惡意更加恰當。就在那一瞬間,旁邊巷道中的岩牆突然倒了下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已經足夠壓成肉餅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處境了,你別緊張!別再哭了!”


    好奇心滿足之餘紫蒼蘭對這種哭哭啼啼的類型有些不耐煩了,說完這句話便打算要是她繼續哭下去就讓她哭死算了。


    “你,你沒死?也沒受傷?”


    大概紫蒼蘭是她生命中第一個連續遭逢災劫卻不死不傷的人,女孩驚訝之餘竟然忘了繼續哭下去。


    “對,我沒死沒傷。你是擁有讓身邊人都受傷甚至死亡的的奇特異能吧?作為救你的迴報,我你現在就是我的所屬物。跟我走,我有用到你的地方。”


    小公主般的紫蒼蘭微仰著小巴,高高在上的吩咐道。


    “砰砰砰砰……”


    諾亞都市軍政府的機密試驗場下麵,圓形場地中幾十支不同型號的槍支對著場地中央的人或快或慢或輕或重的正噴吐出無數的彈藥,毫無憐憫的要將自己的目標打成爛肉。


    無驚無懼,靶場中間那個頭發抹了不知多少發膠豎得像超級賽亞人一樣的紅發男人嘴角顯露一抹冷笑。就在第一枚子彈幾乎已經觸到他皮膚的瞬間那本來好像半眠的眼睛猛然睜開,隨即身周邊有一層奇特的力場一般,所有子彈都在打中場中人之前以或直線或弧線的角度繞開了他的身子,有的原路返迴,有的則繞了個大圈,伴隨一陣劈裏啪啦猶如雨打芭蕉的聲響,最終所有的子彈都落點在了外圍的一圈靶子上。


    “實驗結束!”柔和的電子女聲同時響起:“持續時間90秒,六種彈型十七種速度二十二處射擊點,共計三萬七千發子彈全部矢量改變成功,著靶持續時間4.4秒,偏離率7.82%。”


    “仍舊是10級變異者,似乎這一段時間的實驗並未能有效提升他的能力。”靶場的另一頭,一個年輕的研究員隨手翻卷著浮在半空的虛擬屏幕對比著前後這一段時間實驗的進展。


    “錯了!我們的進展很大!”旁邊一個同樣白大褂的中年那人伸手過來將屏幕翻了幾頁,指著其中幾個數據:“我們對他這一類型的變異者腦部結構有了突破性進展,這才是我們實驗的最大收獲!對於人類來說,一支10級變異者的軍團的價值遠遠超過一個單槍匹馬的16級變異者!”


    “說的也是呢!”年輕人終究還是心底存著一些英雄主義的幻想,末日之中救世主的英雄崇拜隻會被放得更大。


    “咦,那小子怎麽招唿都不打就往外走,他到底有沒有規矩?”兩人說話間測試的對象已經像盡完義務般拍拍雙手徑直朝大門走去,年輕研究員對這種毫無禮數的行為頓時反感了起來,抬步就要去拉迴那小子好好教育一番,卻手臂一緊已經被旁邊前輩拉住。


    “隨他去吧,性格發展也是影響到異能的一個可能性因素,不要因為一些我們的禮數扼殺了。”中年人似乎看得很開,膽笑著笑著麵孔就變得詭異了起來:“你會因為一隻實驗的猴子沒對你說‘上午好’而生氣嗎?”


    無聊的實驗無聊的人,這個末日都市無聊透了!軟弱的政府無趣的生活,什麽時候才能迴到地麵,看一看真正的太陽而不是每天頭頂上這個人造出來的假貨!


    這幾天天頂上震動不絕,不知道是地殼又發生了什麽變動?聽旁邊宿舍裏的幾個廢物說起,好像有傳聞是上麵又爆發了核戰爭。而且前一個晚上也被集中起來全麵的警戒,看來確實是發生了什麽驚險刺激的事情。隻可惜自己雖然是高級的變異人,好吃好喝好享受著,但在這裏不過是實驗品一樣的東西,說到自由,自己恐怕還不如貧民區那些等級為1的劣等人。


    紅發少年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周圍的環境被設置成了藍天白雲和海洋,但沒過多一會兒他便厭倦了,隨手關掉一切虛擬投影,四周又變迴了一個鋼鐵般的囚籠,瞪這那硬邦邦的天花板,紅發少年很快進入了夢鄉。


    無聲的腳步輕巧的來到房門之外,若非親眼得見絕難相信如此安靜的動作出自兩個沉重的機器人腳下。這裏的機器人比外麵那方頭方腦的家夥看上去要精致得許多,起碼棱角的地方都改成了圓弧,更像人多一些,但那銀色的金屬外表與藍色的亮燈雙眼仍然在提示看到的每一個人它們的身份,他們是這裏“試驗品宿舍”的侍從也是那些人的監視者。


    來到門口,其中一個機器人指尖彈出一枚金屬尖刺也似的物體重重插入了門口的識別器,本來遭到任何攻擊都應該在千分之一秒內發出警報的護衛程序此時卻像傻了一樣,門鎖的燈發出一陣連續的閃爍,房間內的通風係統竟然開始釋放催眠氣體,當房門打開時候床上人已經睡得人事不知了。


    無須再掩飾腳步聲,放開了消聲裝置的侍從機器人腳步踏在金屬地板上發出蹭蹭之聲。其中一個機器人放下了胸口的的蓋板露出裏麵保險箱大小的空倉,將床上人抓了起來好像一卷棉被一樣塞了進去。


    無聲無息的又完成了一起綁架案,兩個機器人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關上門,沿著自己預定的路線繼續巡邏去了。


    片刻之後,其中一個機器人來到了政府實驗區外,與另一個方頭方腦的治安機器人稍微接觸了一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場景,卻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冒牌的城管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跟蹤了,仍邁著方步按照既定程序的朝這人造人的中心走去。


    紫蒼蘭發現了一個陰謀在進行,而在亡靈界中,另一個陰謀正在進行著。


    亡靈團的病華人就正躺在亡靈界龍之穀的骨堆中。對於一個亡靈來說本該就是“已死”的東西,但就他的情況而言,眼看著就要再死一次,如果沒有一邊的黑暗醫師一直治療和補充體力的話。


    就算是十倍強化的病毒適應性也不可能在短短數分鍾內就適應體內變異的赤頭屍蟲,總之是病毒與蟲子現在處於了一個對峙平衡的狀態。也就是赤頭屍蟲仍然借助著病華人的“屍體”不斷的產卵、生長、再產卵,而病華人的病毒也在努力的殺死著這些暴走的客人,或者起碼是要將其局限在一定的規模之類。而二者同樣消耗的都是宿主的體力和死亡能量。


    病華人與文池幾乎是同樣時間進入的亡靈團,但彼此之間實在沒什麽話好說更談不上什麽交情。此時這裏雖然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也隻是一站一躺的做著仿佛是應卯的事情。但就算是這樣無聊的場景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個客人打攪了他們的寧靜。


    “咦?這不是傳說中的a級高手嗎?聽說殺掉這種東西有利於迴歸加速啊?”


    怎麽聽也不像是好話,更關鍵的是亡靈界中的所有“生物”相互之間極少會通過這種空氣傳播聲音的方式交流,更別說這樣的話語內容顯然隻有遊戲者才會說出。


    文池與地上的病華人同時抬頭望去,說話人顯然也沒隱藏身形的打算,大刺刺的坐在高高的龍背骨上,露在短褲外那略呈小麥色的光潔的大腿首先抓住了觀察者的眼睛,然後往上看去才看到一個腦後紮著馬尾的女人正在輕輕嘲笑著下麵的人。


    看見敵人已經殺到眼皮底下,病華人猛的伸手抓住了文池的腳脖子,看樣子想說什麽卻是一張嘴就吐出無數的蟲子,喉嚨中盡是蟲屍掐住了聲線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不過其實也不用非得他發聲,就算憑邏輯常理也知道現在病華人所求的已經不是萬蟲不侵的體質,而隻是想讓文池快點幫他驅除蟲害恢複戰力,然後再解決眼前這個敵人。


    但文池就像傻了一樣根本沒理腳下人的動作,或者也不對,她還是反映了,反應的結果卻是一腳踢開了病華人那爬滿死蟲與活蟲的髒手,甚至還掏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腳踝。


    “嗨!好久不見了啊!”


    根本不像是麵對一個敵人反而像是好久不見的老友打招唿,文池將小提琴放在了手邊笑著向唐雅打了打招唿。十戒剛才的分配中大概是認為這個饕餮女跟著cos聯軍已經逃離了亡靈界,他對她還是不夠了解,正常的戰時情況下,敵軍的後方才是這個女人經常呆的地方,她現在會出現在這裏完全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病華人瞪大著眼睛看著文池,好像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或者是她的所為完全超過了自己的理解範疇。司馬當初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複活過來的文池、許征等人已經被忠臣的條例束縛,無關他們的意誌和立場,無論他們原來是多麽堅貞的勇士,如今隻能是死心塌地的為亡靈團效力。可眼前這兩個女人間的氣氛,怎麽看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感覺吧。


    其實這倒是病華人想多了,複生池是卡塔爾親自設計建造的,功能方麵絕對不存在任何問題。隻是複生池中出來的人在忠誠的基礎上仍然保留著自己全部的性格與思維方式,這就導致了不同的人在表達忠誠這一點上有著不同的形式。


    文池對唐雅的性格很了解,對她的能力很了解,這個女人雖然偶爾也會搞一點惡作劇,但絕對不是那種戰場之上殺人之前還得給對方塞一把武器否則就“不殺空手之人”的騎士、大俠,恰恰相反,冷槍暗算才是她最喜歡的戰鬥方式。而現在她一反常態的竟然這麽光明正大的坐在那裏打招唿,這當然不是她打算玩弄一下對手再解決,這樣的姿態表達了兩個意思,其一是她隨時可以在兩個敵人動作之前幹掉他們,其二是她真的有話想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輕舉妄動就不是盡忠而是愚忠了,在自己未治療完畢病華人之前,自己的腦袋就會首先開花。畢竟也不是每一個***員被敵人抓住都會在第一時間以死殉節的。


    “怎麽樣?過得好嗎?”


    唐雅的姿態真的有點好像是在老友閑聊了,如果不考慮她手上下翻卷著的手槍的話。


    “不算太糟,但也沒過得更好,還算可以吧。”


    文池眼睛在唐雅手上盯了一會,好像是最後確定了一下對方的手依舊是無懈可擊,終於放棄了最後一絲賭博的意思,反而徹底的放鬆下來。


    “既然都可以,那麽有意思迴蠻州隊嗎?”


    這句才是唐雅沒在暗處將兩人一槍一個幹掉的真正原因。文池不是許征,她的死她的活乃至她的“背叛”都不是她可以做主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仍然希望能和她並肩而戰。


    “恐怕有所困難呢。”文池還是在微笑,指了指自己的心髒:“我從複生池中站起來,你可以將我綁到蠻州隊去,但恐怕我難以作出雙重背叛這種事情。”


    “複生池?那東西不是被炸了嗎?順便似乎有個事情你好像還不知道,複生池被炸之後,裏麵複活出來的人物頂多隻能繼續生存二十四小時!”


    唐雅從對方的臉色與語言中猜測她大概還被蒙在鼓裏,此言一出果然見對方臉色微微一變色。複生池運作的秘密甚至在亡靈團內部都隻有三數個真正的高層知曉,遍觀二十個庇護領域之中,除了擁有真正複活能力的牧師可以推測卡塔爾的逆死法則會有何種局限之外,也許隻有洛奇能夠模模糊糊跨法則的猜到一二。這樣的消息一出,果然不亞於在對方心中扔下一枚炸彈。


    “那你有辦法救我嗎?”


    文池確實心頭一驚,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對方是隻懶貓,特地跑出來跟自己說話絕對不會是那種“你隻有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生命,請好好珍惜剩餘人生”這種沒營養的東西。更何況她還出言邀請自己,當然不會是隻打算邀請一天。


    “卡塔爾可以讓你變成假死,cos團的牧師卻可以讓你變成真活,怎麽樣?考慮一下嗎?”


    唐雅拉起了槍栓,她的話已經說完了。


    “就算要繼續效忠卡塔爾,一個徹底的死人也是沒有任何意義呢!”


    文池微笑著作出了不出意外的選擇。然後一上一下兩個女人同時轉過了頭,地上的病華人好像被惡狼盯住的羔羊,不由自主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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