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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6斯芬克斯問答


    化身複仇者的阿澤將大師級的劍術發揮得淋漓盡致,巨力斬擊下仍然能靈活變向,直劈變橫斬快捷無倫地揮向了半空中的已經無處借力的蕭雅。


    如果這一刀砍的是小機械團的其他人,就算穿了高達沒準也被砍成兩截了,但蕭雅卻是其中的異類,聖堂武士的修行給予了她媲美高級武士的身手,而半神族的血脈則賦予了她對幽能的掌控。阿澤眼看勢在必中的一刀竟然隻將一個殘影砍成了兩截。


    閃爍——


    聖堂武士利用幽能改變著空間的軌跡,他們的瞬移方式與其說是從一個地方然後再另一個方式出現不如說是一種超高速的滑行,在a點與b點之間構建起了一條超光滑的通道,然後以超光速的形態在其間滑行。這種技術往往隻有大型機械體才能完成,而如果是神族成員本身的話,也隻有很高級的聖堂才能掌握這個技巧。必須承認蕭雅與這一半的血脈契合度還是很高的,假以時日或許她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心、體、技都符合神族社會的高階武士,不過前提是她先能活過這一場戰鬥。


    非常光滑的移動,殘影被擊破的瞬間蕭雅已經來到了阿澤的斜上方。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雖然手中也持著藍瑩瑩的光刃,但正是因為有著熟練的武技,她越發清楚自己與眼前這個聖武士的差距。與他真刀真槍的搏鬥無疑於自殺,光看這個家夥渾身靈光閃閃的也不知道加持了多少種的神術,自己的光刃能否刺破他體外的神術護盾都不好說。


    心靈風暴!


    舍棄了近身肉搏的想法,蕭雅眼中藍芒閃爍放出了神族標誌性的技能,方圓數十米之內無端的拉出了無數紫色的電芒,這些東西不是真實的閃電能量,心靈幽能塑成的效果不會摧毀一塊鋼鐵或者一棵大樹,但卻能撕裂任何有神誌的存在。


    聖潔靈光閃耀,本來就以意誌而見長的聖武士直接無視了這一輪的心靈風暴,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就算半神聖堂采取了最正確的行動也無法顛覆這已經過度傾斜的戰局。知道對方會瞬移的技能,阿澤也懶的再玩狗熊與蜜蜂的遊戲,長劍一揮已是一個震懾徽記爆炸開來。


    其實蕭雅也沒想過心靈風暴真的可以搞定這個至高聖武士,隻想暫時可以麻痹對方個一秒半秒給自己掙出脫逃的空間,是以風暴之後一口氣不歇的已經又使出了幻影術,同時六個自己分別就要朝六個方向逃竄。卻沒想對方的應變比自己估料得更快更準,一個震懾徽記炸開,沒生命的五個幻影絲毫不受影響的逃了出去,自己的真身卻被定在了原地。震懾徽記貴為八階魔法,高級之處就在於不同於普通的群體定身術,這一招所要對抗的是被震懾者的生命力,就算意誌再堅定體質再驚人,如果命薄如紙的話一樣隻能乖乖定在那裏。蕭雅半神族的血脈稍稍提升了身為一般人類女子那單薄的生命力,不過之後她隻專注於幽能的研究和戰鬥技巧的使用,單純的生命力卻沒再有多少關注,別說其他五個隻是幻影,就算六個都是真身也隻能乖乖留下來。


    “殺害妹子的小機械團兇手一個也別想僥幸,你是第一個!”


    阿澤怒吼著第三次揮動了長劍,以那東西現在的體積,蕭雅絕對不是被砍成兩半而是直接被砸成碎末。現在這裏上不沾天下不挨地,沒誰能夠前來救援,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蕭雅絕對聽不到她下一次被同伴戲改的名字了。


    時間稍微迴撥,許謙接受了委托之後便前往對方所提供的紫蒼蘭可能所在點,之所以要加上“可能”二字,是因為這裏是諾亞都市,而且對方與他們一樣擁有著中微子通訊技術且是地頭蛇,在這裏他們不可能將監視點毫無死角的布滿整座城市。不過僅僅是“可能”對與許謙這種連“可能”都沒有的家夥來說已經夠了。


    順著方頭城管提供的地圖,許謙雖然看似步行實際卻快逾奔馬,很快已經來到城東一片類似城中村的地方。四周都是動輒超過五六十層的高樓建築,這裏卻都是低矮的平房,周圍都是燈紅酒綠衣裳楚楚,這裏卻是烏煙瘴氣似乎黑氣沉沉,一派破舊衰落的模樣。鑲嵌在大都市中的貧民村就好像一件華麗衣服上的補丁,如此的礙眼。


    不過……既然這裏是那5%的低等人與劣質人的最後交易地,像許謙這樣看上去就是優化人的家夥自然是不受歡迎的存在。還沒走近就已經被外圍貌似崗哨者一般的人物攔住了。


    “喲,這不是外麵好基因的大少爺嗎?裏麵全是基因劣質者,他們唿吸的空氣可別汙染了您的貴鼻啊!”


    說話人陰陽怪氣說顯然說的是反話,放在其他世界裏說的都是有錢人的少爺,放在這裏就是好基因的少爺,果然世有不同事也不同。


    “少廢話,我是來找人的!”


    許謙沒空為一個世界的貧富階層修橋搭路建立良好溝通,從古至今從中到外,沒有哪一個國家中處於社會頂端的社會低端的兩層能夠彼此覺得對方可愛的,這裏當然也不可能。


    “聽著,混球!”一隻眼的劣質人崗哨走了過來,看手上的動作似乎是想過來推一把之類的。


    許謙懶的聽對方到底想表述什麽,搶先出手已經推了一把,原來正版的許謙有多大力氣不知道,不過眼下這個……一隻眼好像被七十碼卡車撞了一樣直接飛了出去,誇張的越過數十米的距離重重落在了視野中的另一端。


    “哢嚓哢嚓,嘩啦唿啦……”


    弓上弦刀出鞘,金屬摩擦的聲音好像浪潮一樣的響了起來。這裏隻是貧民們的黑市,真的殺個把優化***不了換個地方開張而已。


    “停下!”


    一把老頭子的聲音及時插入雙方阻止了一場還未開打就勝負顯然的戰鬥。


    “年輕人,你要找的人是我吧?”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個彎腰駝背的幹瘦老頭,滿打滿算有沒有四十公斤不好說,但此人一出現其他所有劣質與低等人便都恭敬退下了,若非首領也必定是極有威望之人。


    “其中之一。”


    老頭身上一分毫的力量與壓迫感都無法感受到,但就算沒有小機械團之前的圖形描述此時的許謙也不會認錯自己的目標,這老頭分明與自己一樣,生命能已經充盈在了每一條神經每一塊肌肉,雖然路子不同能源各異,但其身軀之結實強壯不會在自己之下,不愧是有著泰坦之名的存在。


    “小夥子,陪老頭子玩一次斯芬克斯的問答遊戲吧。你答對了你就可以平安見到另一半的其中之一,答錯了我就將你吃掉……咳,錯了,老頭子不會吃人,那答錯了我就將你殺掉吧!”


    阿蒙說的好像對方是一隻螞蟻般,殺人從他口中說出來更是輕飄飄沒有絲毫的負擔。


    “請說吧。”許謙突然對這老頭很感興趣,一個以遊戲者通緝犯身份存在於末日世界之中的老人,他的看法與觀點必定會很有獨到之處吧。


    “我剛進來的時候正趕上了末日大戰,那一通打啊炸啊的。我也記不清最早時候是誰先扔的第一顆核彈了,反正是有國家先動手了,然後其他國家明明知道相互核攻擊的結果也仍然是緊跟著釋放了核彈。這一開閘就收不住手了,什麽激光武器、生化武器統統跟上,當然核彈仍然是主力。其間當然也有組織或者個人出來唿籲大家冷靜,但核彈按鈕都是握在各國政要手中,無倫那個人是獨裁繼承父業還是民主選出的代表,那一刻都好像是瘋了一樣,抱持著就算世界毀滅大家同歸於盡也好過讓對方勝出的思想……打到最後的結果便是你看到的今天這樣了。


    我們隊伍最初的任務是阻止世界毀滅,任務失敗欠了巨資就被通緝了,然後在這裏一呆就是一百多年。這一百多年來我一直在思考,我們當初應該怎樣做才能阻止這一幕?我們當初已經嚐試過很多方法了。


    我們一度暗殺甚至明殺掉了不少手握按鈕的人,但隻要那個位子還有人坐上去就好像瘋了一樣一定會按下去;我們也嚐試過徹底癱瘓一個政府機構,但結果是那個失去組織的國家迅速開始自相殘殺自相踐踏,然後在轟轟隆隆的敵國攻擊中就這麽覆滅掉了;我們也曾控製住一個國家的最高政治與軍事的領導人,但隻要釋出停戰或投降類似的信息,馬上就會有政變等著我們!


    思考百年我仍然不知道當時到底是哪做錯了,又或者應該用何等的方式才能避免這個世界末日的結果?這一切又到底是為什麽?”


    黑暗泰坦縱然擁有著超人般的個人力量,但在仿佛潮流趨勢般的世界毀滅之前,除了迷茫之外他卻好像什麽都做不了。


    “因為……就是整個世界都瘋了!”青奮想都不想就給出了一個令人囧異的答案:“如果放在我處理這樣的任務的話,在地球被徹底毀滅之前,以強勢先統一所有的異己,既然能夠控製上層的話,這一點應該不難做到吧?”


    “隻有這種辦法嗎?”阿蒙一皺眉頭,當初屢次計劃都告失敗後,隊伍中也不是沒人提出過,不過隊長卻堅決否定掉了。他的理由很清楚,發動戰爭製造死亡的隻是金字塔頂尖的一小部分人,隻要從他們入手便可以抑製世界毀滅的趨勢了,以戰爭來消滅戰爭是愚蠢的做法,隻會更快的導致人類毀滅。


    “雖然事後說話輕飄飄,但我確實不認為這場核戰爭僅僅從上端抑製就可以解決。世界末***是諸業共罪,幾乎每個人都該為這場末日而負責,認為罪愆僅在當政者,未免有沒捉到要點的嫌疑。”


    阿蒙仍似沒有聽明白要點,皺著眉頭等著對方的解釋。


    “執政者在是官之前他必然先是個人,他在當官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不可能套上一個官字就突然洗心革麵大徹大悟。是以末日之前必有若幹征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正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副模樣一副心腸,所以換誰上位其實都是一樣的。”青奮的觀點悲觀異常,何止一杆打翻一船人,簡直一世界人都打翻了。


    “這種說法與我們隊長當初所認定的根本是南轅北轍!”看得出阿蒙對他的隊長是相當信服的,但事實證明隊長錯了,一百年之後他也開始學著嚐試接受其他思想。


    “官都是由民做的,民是什麽樣,官才是什麽樣。一個習慣了在自己公司中小貪小賄的人,一朝做了官會是清廉的官嗎?一個習慣了因為怕事而見老人摔倒不扶的人,一朝做了官會是一個敢於為民請命的官嗎?他們這些的習慣都是環境造成的,而所謂環境則是其他人相互影響造成的,民與民之間的惡性循環,民與官之間的惡性循環,相互作用最終將世界推向的末日。給你說個我編的小故事吧,這樣的故事每天都發生在平頭老百姓的身上。”


    “某日,父子吃飯,爹飯桌上向兒子傳授社會經驗。


    “現在當官的腐敗得很,統統都是貪汙犯,公款吃喝公款出國公款旅遊,一百全拖出去斃了,一個都不帶冤枉的!”父親非常熱血激揚的說著,突然轉頭對服務員說了一句:“這頓飯給我開發票,我要拿迴單位去報銷!”


    “現在當官的都結黨營私,考個公務員其實全是內定,不是親戚就是朋友,家裏沒台子沒巴結的,想都別想!”父親繼續熱血,突然電話響了,他接電話。


    “喂,老張啊,你兒子找工作?包我身上,來我們公司xx部當個業務主管怎麽樣,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那就這樣了,改天找你喝酒!”


    “現在當官的都是廢物,光會拿錢不會辦事,就是換一頭豬坐在那個位置也比他們強些!”父親繼續熱血,抿了口小酒,指點著兒子:“你馬上就要進入社會了,記得為人圓滑一些,要有眼色,不要得罪人。遇到困難的事讓別人上,遇到有好處的事要搶著幹,要會向上司表現,寧可不做,不能做錯。你不做人家最多說你平庸,做錯了可能直接就把你給開了!”


    飯桌繼續,談話繼續,突然飯館門一開,一人手中高舉紅帖奔了進來。


    “恭喜恭喜啦,令公子高中市政府公務員啦!”


    父親大喜,一拍兒子肩膀:“我剛才說的聽進去了沒有?”


    兒子點點頭,他已經知道該怎麽當一個官了。”


    小故事聽得泰坦老頭啞然一笑,在進入無限世界之前,自己倒是沒機會報銷發票,但一起吃飯時候朋友拿走的不少,自己也視之為常。平常裏托個朋友安插個工作討點便宜更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至於那什麽寧可藏拙不要搶頭的訓話更是差不多是人皆聞吧。


    “話雖這麽說,或者確實如你所言是一個民與官相互惡性循環將世界推至末日的過程,但最終按下毀滅按鈕的始終不是民而是官,而且是官中官,我們不從他們下手難道這時候還忙著去改良民心嗎?”阿蒙搖了搖頭。


    “不!我隻是想說,病入膏肓非徐徐可醫。”青奮也搖頭:“所以指望這樣已經進入瘋狂的社會自己停歇下來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戰國時期的諸國一樣,如果不是始皇帝強勢統一你覺得能通過談判或者一方妥協的方式結束亂世嗎?如果秦王或者楚王突然宣布打算投降,他們手下的王官貴族叔伯兄弟恐怕也是要政變的!”


    “雖然我認同你關於諸罪共業的觀點,但是對於如何解這個任務的方法仍然有所保留。這個斯芬克斯的問答,你隻算過關了一半吧。走吧,這次我不殺你!”阿蒙揮了揮手,臉上有幾分釋然又有幾分失望,說著轉過了身子表示對話到此結束。


    “紙上談兵當然怎麽說都覺得淺了,畢竟實際操作起來會有無數想不到的困難。但隻要總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一點點不起眼的成果也會逐漸積累出勝利的結局。不過老先生啊,我來這裏可不是打算與你論一番道理就這麽離開的。”青奮當然不會讓這事到這裏就結束,他的前來目的可不是學術交流。


    “對這樣的結局,你仍然感到不滿意嗎?”阿蒙緩緩轉過身來,整個人都氣勢忽然變了,這時候的他就算是一隻路邊野貓恐怕也能感受到老頭子的的恐怖吧。


    “老爺子手癢的話這裏對手很多,不必將目光老是集中在我的身上吧!”已經完全沒有喬裝許謙的必要了,高端團隊的降臨讓之前的一切戰略都變成了廢紙。更關鍵的是剛才已經收到趙莫言的短訊術,總反攻已經開始,這身外皮已經用不上了!


    從這個許謙開始跟老頭高談闊論地球那一端的小機械團眾人已經開始覺得有點味道不對了,但這個人一向古裏古怪,所有人抱持著“再古怪一次”的想法呆呆的等著。但這話越說到後麵越不像話了,等到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傻子也知道原來真的終究假不了,假的也終究真不了!


    “攻擊!”馬臉詹姆斯幾乎是羞怒爆表的下達了攻擊的指令,上百個接近完成態的超m風月娘人造人從暗中撲了出來,夾帶著無數霹靂閃電的殺向了黑市門口的兩人。而幾乎隻在他命令下達的同時,空間撕裂的聲響也在他的背後響起,龐大的蠻州大軍跨過半個地球的距離前來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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