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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燁的老家,易曉峰現在所處的宇宙,華夏的自然科學最高學術機構,叫“華夏中央科學院”,簡稱“中科院”。


    跟所有世界和宇宙的華夏一樣,隻要有“中科院”存在,就肯定會有那麽一兩個拿著國家的津貼,卻做著根本看不到迴報的科研項目的老頭子,這些看不到迴報的科研項目有些是不突破則以,一突破就會對國家造成重大而又積極的影響,當然,其實大部分的這種看不到迴報的科研項目隻是那些科學家的妄想罷了……


    不過這次說的兩個老頭,卻是屬於前者……


    這兩個老頭,一個大概七十多歲,另一個則是五十多歲。


    他們兩個是師徒關係,七十多歲的那個自然是老師。可是這麽多年過去,那個年輕的不單單是年老的那個的徒弟,還兼職了助手。


    這種雙重身份年輕的那個足足維持了二十年時間,即使是他也升為院士之後,也沒有變化。


    可是在同僚的眼中,對於他們這對師徒的第一印象卻並不是他們這種稍顯古怪的關係,而是他們的命大!


    大概在27年前吧,年老的那個申請了一次粒子加速器的實驗要求,可是京城的需要排期,要等很久,於是他退而其次選擇了“金城近代物理研究所”的加速器。


    雖然“金城近代物理研究所”是國家剛建立沒多久,就被國家領導人下令建造的一個“原子核科學實驗基-地”,可是論加速器的先進,還是力有未逮(當然這是這個世界的,是我胡謅的,畢竟誰知道從那個大建設的年代而來,有多少累積下來的財富)。


    不過也許是急著做實驗,所以他才帶著手下的助手、研究生,這麽一群打工的到了金城就開始了加速器的使用……


    然後自然是實驗出了意外!


    本來加速器運行好好的,一切都很穩定,可是突然正在加速的電子、質子、重離子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粒子就成了漿糊一般,竟然根本不可能的發生了對撞,一瞬之間對撞產生的大爆炸,當場就炸死了8個人,而後續送到醫院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傷重不治而死。


    這次事故隻有兩個人活了下來。


    是的,就是這兩個老頭。


    “是的,我們已經完成了定位!”石飛光,也就是年老的那個老頭,現在昂然,麵露狂熱的站在兩個跟他小不了的多少的老頭麵前說道。


    嗯,當然說這兩個老頭為“老頭”有點兒不禮貌,因為這兩個老頭一個穿著沒有軍銜的陸軍常服,一個穿著一身中山裝在西部戰區(16年2月份七大軍區調整為五大戰區)金城的某個被特種快速反應部隊保護的陸軍機關裏聽著石飛光的匯報,怎麽滴也要稱唿為“老者”吧!


    “確定了嗎?”陸軍常服老者眉毛一凝,沉緩問道。


    “嗯,根據37天前檢測到的高能反應,經過重新設置的坐標係,這裏確實就是玉佩的所在地!”說著,石飛光伸出滿是褶皺的右手指著放置在三人麵前pad上的軍事地圖上,雙眼放光的看著麵前的兩個老者。


    “還是體驗中心?”中山裝老者滿臉錯愕看了一眼地圖,望著石飛光問道。


    迎著已經開始猶豫的中山裝老者,石飛光深吸一口氣凝聲道:“是的!但,首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用一個體驗中心換玉佩,完全值得呀,而且……”


    “不行!馬上暫停實驗……這件事還需要重新決議,在沒有出結果之前,封存所有實驗數據!”


    石飛光的那帶著狂熱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中山裝老者就凝重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命令道。


    “的確!”一旁的陸軍常服老者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那裏的位置太敏感了,稍有動靜,那就是全國,甚至是全世界的新聞,我也讚同暫時停止實驗!”


    聞言,石飛光咧嘴笑了,還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說道:“可是,我已經讓梁成開始實驗了!”


    “你說什麽?”


    石飛光話音一落,中山裝老者一拍桌子兀的就站了起來,怒目看著他怒吼道:“你這是在找死!”


    “反正我也早該死了,不是嗎?”石飛光笑的愈加燦爛了。


    見狀,陸軍常服老者也輕歎著站了起來,凝聲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嚴防布控不要讓體驗中心因為玉佩出差錯!”


    “嗯……”聞言,中山裝老者點點頭,高喝一聲,“警衛員!”


    語畢,門口,兩個穿著作戰服的軍人就走了進來,朝著兩個老者一敬禮。


    “把他帶下去,收繳他的所有通訊設備,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和他接觸!”陸軍常服老者指著石飛光命令道。


    “是!”隨即兩個軍人就押著石飛光下去了,而石飛光也沒有掙紮,隻是嘴裏喃喃,臉上狂熱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那我們也出發吧!”


    見石飛光被帶走,中山裝老者也急匆匆叫上陸軍常服老者急匆匆的出發了。


    “絲綢之路文化體驗中心”在修建的時候為了體現古意,所以在一些景點挖了幾口井,就是按照古代的風格包裝的那種大青石上帶軲轆的那種井。


    這些作為景點的井並沒有作為飲用水,反而把它們納入了消防係統的一部分,不定期的還有用古代那種汲水車救火的表演。


    當然在這種表演之前,要慎重的規劃路線,規模,準備的東西比較多,所以為了防止在準備的時候因為人多出問題,一般都會封閉相關水井,讓工作人員完成準備之後才正式開放。


    就像現在這樣,大白天的就開始在水井周圍搭設幕布了,還大箱子小箱子,源源不斷的送來各種裝備,周圍的商鋪老板都見怪不怪了,那些好奇的遊客在被旁人解釋之後,也興致勃勃的記下了這個地方,準備晚上來看,然後就又開始遊覽起來了。


    一切都跟以前救火表演差不多,可也許是那些見怪不怪的人看到的次數太多了,下意識的忽略了,這次的幕布拉的太厚了,跟以往完全不一樣的不露一絲縫隙。


    而且在這水井周圍,在被裝備運送完畢之後,多了很多已經在這裏逡巡了很久的遊客……


    “梁院士,其實您不用去的,您年紀還小,我們還有更年輕的戰士……”


    被幕布圍著的水井沿,一個身體站著板正穿著防護服的中年人對眼前這個穿著古怪防護服的老頭再次建議道。


    “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也再跟你說一遍……”老頭揚揚手,打斷了中年人的話,“我老師年紀大了,所以才是我親自做這個實驗,至於你說的那些年輕的戰士,你以為他們對這裏的了解的比我多嗎?”


    “還有……”老頭重重歎氣一聲,“二十七年了……當時的一場常規實驗就死了那麽多人,我和老師苟活下來,不單單是為了抄襲那些還不能大規模應用的技術,更是為了那些死了的人找到答案,給他們一個交代!”


    “可是梁院士,您和石老的能力是國家不可或缺的呀,您要是出了什麽事,那我怎麽辦?”中年人苦笑起來。


    “不是還有老師嗎?”老頭反駁道,然後不耐煩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說了,快去清場,我這裏還要忙呢!”


    “梁院士……”


    中年人還要再說,可是老頭已經加入了他旁邊的團隊忙碌了起來。


    見狀,中年人搖搖頭,開始去對這左近幾條街進行清場了。


    稍晚些時候,清場完畢,老頭他們也做好了準備,正在緊張而又期待的等待合適的時間。


    “梁院士……”這時,中年人又走了上來,看起來還要勸解。


    “滾,我正忙著呢!”可是老頭並沒有給中年人麵子,頭都沒迴就是一吼。


    中年男人人無奈一笑,朝身邊兩個穿著防護服的人點了點頭,這兩個人直接跨步上前挽住了老頭,不由分說的把他拉離了操作台。


    “幹嘛?你們要幹嘛?”


    老頭整個身體都扭起來,想掙開身體的束縛,他一旁的助手也衝了上來,可是卻被中年人帶來的人擋了迴去。


    “梁院士,您就先休息一陣吧,接下來的實驗,交給我們就行了!”


    看著老頭看向自己憤恨的目光,中年男人無所謂的笑道。


    “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一定會後悔的!”老頭蒼老的聲音這時候顯得異常的淒厲。


    聞言,中年男人更加的無所謂起來,說道:“相比這個風險不定的實驗,您的安危怎麽說也要……”


    “嘟嗚……嘟嗚……”中年男人話沒說完,操作台上響起了警報聲。


    聽到警報聲,老頭臉色一喜,朝著他的那些助手吼道:“還愣著幹什麽?快開始呀!”


    這時候,中年男人也是臉色一變,轉頭看向他身後一直沒動,穿著跟老頭一樣防護服的彪悍年輕人,也是吼道:“快,馬上準備!”


    “是!”年輕人一敬禮,快步小跑向那個放置著各種完全密封裝置的井邊……


    可是還有人比他還快!


    眼看結果就在眼前,老頭用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力氣,不正常的潮紅著臉,粗喘著氣掙開了兩個人的束縛,以比那個年輕人還快的速度跑到了井邊。


    “快攔住他,你們幹什麽吃的?”


    見狀,中年男人悚然一驚,一邊怒吼,一邊也快跑向老頭。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裏的裝備就是老頭和他老師親自選定的,自然十分熟稔。動作飛快把井邊裝置的管線連接上防護服的接口,老頭就滑進了井裏。


    “這……”


    當那個本來代替老頭下井的年輕人拉住管線想把老頭拉上來時,卻發現手裏一輕,一用力,就隻有管線上來了。


    中年人當機立斷,下令年輕人把管線連接上防護服,同時對年輕人囑咐道:“羅森,你記住,找到梁院士後,一定要保護好他!”


    “明白!”


    即使早就知道要做的事情,現在親眼看見了,這個叫羅森的年輕人還是些許的緊張了起來。


    不過在管線連接完成之後,那絲緊張就很快被激動占據了,然後跟老頭一樣滑進了井裏。


    “嚴密監控所有數據,不要漏掉一絲一毫!”


    看羅森也出發了,中年男人對那些在操作台上忙碌的助手們命令之後,又轉身匯報去了。


    直到這時候他才得到上麵說的停止實驗,封存所有實驗數據的命令……


    幕布外,一個已經因為清場而關門的茶館裏,一個坐在二樓的年輕人看著那個遠處那個哭喪著臉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笑了起來。


    放下酒瓶,他又朝著坐在他麵前緊皺眉頭的美女,勾勾手,咧嘴笑道:“怎麽,不準備說些什麽?”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聞言,美女焦急的趕忙解釋道,“我以為雲燁他們是用我們留在大唐的保護裝置才安全過來的!”


    拿起在實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深坑的酒瓶,年輕人抿了一口,咧嘴笑著反問道:“那現在怎麽解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無力的軟坐在凳子上,美女無助前傾哀求的看著年輕人帶著哭腔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麽不用穿越保護裝置就能穿越的,你信我,我沒騙你!”


    “哦,沒騙我!”撇嘴恍然的點點頭,年輕人的手中的酒瓶已經爆了,隨即站起身,拍拍手對美女說道,“那好,反正我想試試從你這兒得到的有關貓鬼的技術,那我們迴去吧!”


    說完,年輕人抓住美女,消失在了茶館裏。


    ……………………


    大唐宇宙,李蘅蕪循著自己朦朦朧朧的感覺從昆侖山下來後,在隴右大地遊蕩了許久……


    眼前這位於山穀深處的湖泊,她也來了幾次了,可就跟前幾次的一樣,來時心潮湧動,來了之後那種感覺卻又與日俱減,她知道再過一段時間,這種感覺就要消失,歸於平淡了。


    再眯縫著好看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這隻有在微風吹拂下才會有生機的湖泊,李蘅蕪轉過身來又準備走了。


    又要去循著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開始晃蕩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李蘅蕪發現自己遺忘了一段很重要很重要的記憶,那段記憶是那樣的熟悉,可是卻又那麽的陌生,就仿佛有人用有空隙的布巾遮住了她的眼一樣,能透過布巾的孔隙看到眼前確實有這麽一個東西,但最終還是因為布巾的遮擋讓她不知道眼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但是她知道她那段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一定跟昆侖山的那些東西有關,還有自己一身堪稱神異的能力……明明山下的人都是沒有的呀!


    感覺對背後湖泊的感覺越來越平淡,李蘅蕪苦笑著握緊了雙拳。


    “噗嚓嘩啦……”


    突然,李蘅蕪耳朵一動,兀的轉過身,挑眉看向湖泊。


    她剛才明明就在湖泊裏聽到了什麽聲響,而這湖裏可是沒有什麽生物的。


    “嘩啦……救……噗嚓……”


    她看到了,竟然是個人在靠近湖心的地方沉浮……


    臉色一喜,咧嘴一笑,腳步輕移,李蘅蕪飛身而出,踏水而行,很快就來到了湖心,俯身一把抓住這個人反身而去。


    途中,李蘅蕪笑的更加燦爛,嘴也咧的越來越大。


    她也不知道她高興的時候,為什麽這麽喜歡這麽不淑女的咧嘴大笑,因為這樣,下山之後,在城裏還被很多人笑過呢。可每當她高興的時候,她就是忍不住這麽笑,好笑一個人曾經也是這麽笑的……


    一個人?


    靈光一閃,李蘅蕪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可是剛要看清楚他的臉的時候,她卻沒有發現她已經沒有了這個靈光一閃,自然眼前也沒有什麽熟人,什麽都沒有,隻是想著終於有可以為自己解惑的線索了。


    “唿……哈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我成功了……啊……多麽芬芳的空氣,哈哈哈……嗚嗚嗚……你們看見了嗎?我成功了……嗚嗚嗚……”


    李蘅蕪剛把這個從湖心撈出來的穿著古怪服飾的中年男人放在岸邊,這個中年男人就狀若癲狂的掀開了自己的麵罩,大笑著嘴裏喃喃說著什麽大哭了起來。


    這時候李蘅蕪又靈光一閃起來,她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穿著跟地上這個中年男人差不多服飾的人,又要馬上看到那個人的相貌了……


    “這位小姑娘,請問這裏是什麽地方?現在是什麽時間呀?”


    “什麽?”


    李蘅蕪瞬間的一迷茫之後,麵帶喜色的看向眼前這個似乎穩定了情緒的中年男人。


    “小姑娘,我是想問……”中年男人想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誰是小姑娘呢?你年紀才多大,不要用這種老年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李蘅蕪卻是一揚手,讓中年男人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是真的咽了迴去,跟他的口水一起。


    而被明顯嗆著了的中年男人在劇烈咳嗽中,急跑向湖邊,麵對著湖泊驚訝的圓睜起了眼睛。


    “這……這……這不是……我……”


    明明臉長得也不是太難看,但中年男人卻還是被自己的相貌驚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那個人是你的同伴嗎?”李蘅蕪緩步走到中年男人身側,望著湖麵問道。


    “啊……啊?”被外人這麽一打擾,中年男人稍稍從驚訝中迴過神來看向湖麵,卻什麽都沒看見。


    見狀,李蘅蕪輕笑一聲,又是踏水而行,來到靠近湖心的地方,俯身往水麵一拍……


    “砰……”


    水麵兀的一炸,竟然炸出了一個穿著跟那個中年男人一樣服飾的人出來。


    可看到這個人李蘅蕪卻是一皺眉,因為她能很清晰看到,這穿著密封服飾的人,明明是個小孩子。


    抓住這個穿著明顯不合身服飾的小孩子,李蘅蕪又迴到了岸邊。


    “梁院士,您沒事吧?”


    李蘅蕪剛把小孩放下,這小孩就反常滾到中年男人身前,擋在她身前,滿是戒備的看向興致盎然的李蘅蕪。


    不過這個被稱唿為梁院士的中年男人卻沒有領小孩的情,而是不確定的看向李蘅蕪,小心的試探性的問道:“敢問這位姑娘,是不是姓李,芳名蘅蕪?”


    “咦,你認識我?”聽中年男人這麽一問,李蘅蕪一愕。


    “你是不是還有個金城公主的封號?”


    “對呀!”點點頭,李蘅蕪應道,“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梁院士沒有迴答李蘅蕪的話,而是哭笑不得喃喃自言自語起來:“天哪,我現在在哪裏?我竟然看到了活著的大唐女武神!”


    金城縣,從兩漢時期就有了,期間名字也幾經更改,甚至重要性都改變了好幾次。


    不過這其中大部分的曆史顯然這個時代的人是不知道的,自從中年男人梁院士梁成知道那什麽西域聯軍被天外隕石波及死傷無數,甚至那天外隕石還讓聯通東西的絲綢之路斷絕,他就明白這個大唐已經不是他所看到過的那個大唐了!


    “所以應該還有個武神?”


    縣城裏,某個還算幹淨的飯館裏,李蘅蕪和中年男人的梁成,還有小孩子羅森對坐交談著。


    “是的!”


    梁成對李蘅蕪的稱唿有點兒怪,武神就武神,怎麽還有“女武神”?於是在慢慢悠悠終於達到縣城,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之後,李蘅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而梁成也沒有隱瞞解釋道:“本來‘武神’的稱號是你的,可是你卻拒絕了,說是如果真有‘武神’,那也是那個傳授了你本領的人。不過有很多人都不相信還有人能當你的老師,但也不好拂逆你,所以就稱唿你為‘女武神’!”


    “原來如此!”恍然的點點頭,李蘅蕪英氣的輕皺起眉頭,左手托右手,右手撫著下巴,沉思起來。


    那個熟悉的人似乎又出現在了眼前,他思考的時候好像也喜歡做這個動作,不對,有些時候也是右手托左手,左手撫著下巴……


    “李姑娘……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梁成看到李蘅蕪如此模樣,關心的問道。


    “什麽?哦,沒事……隻是……嗯……哦,沒事!”在腦海裏閃迴了一下,李蘅蕪才確定確實沒什麽事,“那現在你們有什麽安排,畢竟現在可是和你們想去的地方差了一千多年呢!”


    “哎,我也不知道呀!”聞言,梁成輕歎一聲,拿起麵前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應該出現在貞觀年間的炒茶,又重重把茶杯放下,看向李蘅蕪鄭重道,“我想請李姑娘幫我引薦一下魏王李泰!”


    “我四哥?”李蘅蕪一愕。


    “嗯,先前我也說過,就是因為魏王李泰在現在對電氣工程的探索,並留下了對無線輸電技術的預測和猜想,讓後人在他的基礎上發展無線輸電技術,所以才有了日-後大唐遙遙領先世界的國力!”梁成解釋道。


    “哦,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要出發了,不然晚了,到了嶺南,駛往遠島的船就走了!”李蘅蕪建議道。


    “遠島?澳大利亞?去那裏幹什麽?”梁成一臉錯愕。


    “你們不知道?”看到梁成如此,李蘅蕪也是愕然起來。


    “知道什麽?難道……”突然,梁成想到了因為他和羅森到來引起的蝴蝶效應,臉色一變,急聲問道:“魏王李泰早夭了?”


    “誒……那倒沒有……”李蘅蕪麵目一僵,就把前段時間在長安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雲家連同長孫皇後、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去了遠島?雲燁也在西域聯軍全滅之後不知去向?可是怎麽可能?我們還什麽都沒做呢,怎麽會有這麽強烈的連鎖反應?難道還不單單是個天外隕石……等等,大部分是發生在我們來之前吧!難道之前還有人來了?”


    聽完李蘅蕪的話,梁成臉色巨變,因為這和他看到的完全不同呀!


    他所看到的是在雲燁這個穿越者幸運兒的啟迪下,李泰在經過一段時間對物理知識的迷失之後,最後以玉山書院為基-地埋頭研究電磁現象,為電氣工程學科的建立,以及日-後極其重要的無線輸電技術啟蒙,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但他做到這些,都是在大唐的腹地長安城近郊的玉山做到的,可沒有抽風的去往現在航線還不安全的澳大利亞。


    “嗬嗬……這也是我想搞明白的事情,以前父皇可不是這樣的……”


    苦笑一聲,李蘅蕪拿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後拇指、食指和中指輕輕一捏,那茶杯瞬息急速旋轉脫手而出,在滑過一道圓滑的曲線之後,就是一聲與金屬相擊的聲音。


    這聲音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隻剩下他們這一桌人的飯館中異常的清亮!


    在這清亮的聲響中,那茶杯自然沒再飛迴來,相反還釣出一柄直刺而來的精鋼長劍!


    這刺來的精鋼長劍在梁成和羅森眼中,速度堪稱鬼魅,可是對於李蘅蕪來說,這速度算是勉強可以,所以這也讓她有足夠的時間表達自己的黯然、無奈和氣憤!


    並沒有驚嚇,而是全都是對她那個父皇如此做的心寒……


    “如果師父在就好了!”李蘅蕪如是想道,“嗯,師父?”


    眼見利劍就要刺中自己,李蘅蕪右手食指中指輕輕一動,夾住劍刃,左手再朝攻擊者一點,這攻擊者就整個人倒飛而去,精鋼長劍也落在了李蘅蕪手中。


    “你們走吧,迴去給我父皇帶句話,我會去找他……該死……”


    舞了個劍花,讓劍花帶起氣浪四處翻騰,打亂了飯館的所有布置之後,李蘅蕪橫眉一怒,持劍飛身而起,手腕一動,長劍一舞,竟是把擋在身前的實木牆壁劃破,衝身出去,對著高空一個直劈……


    “轟……”


    一道淩冽的氣浪剛好劈在一個從空中飛來的黑鐵球,兩者剛一接觸就發生了爆炸,衝擊波攜帶著爆炸物碎片四散開來,發出“嘟嘟嘟”的悶響。


    而這些碎片到了李蘅蕪身前,卻被橫亙在身前的氣浪全部擋住“噗噗”幾聲,一時間之間沒有下落。


    “哼……”


    冷哼一聲,李蘅蕪左手抓起身前幾塊碎片,轉身對背後飯館一撒,幾乎是在這些碎片打破實木牆壁的同時,她又衝身進到飯館。


    這時候飯館已經多了好幾個被李蘅蕪灑出的碎片打的失去行動能力的人,而梁成和羅森也正被一夥人挾持著鑽向飯館後院。


    李蘅蕪正要去追……


    那些挾持梁成和羅森的人馬上各從腰間的掛帶上取下一個一頭粗一頭細的棒子,朝她扔來。


    李蘅蕪衝身一推掌……


    “轟轟轟……”


    一連串的較之剛才那黑鐵球要小的爆炸把李蘅蕪整個人瞬間包圍了……


    易曉峰現在所在的宇宙,研究人員又在“體驗中心”那個被重重幕布包圍的古井裏發現異常。


    “這是什麽東西?”那個陸軍常服老者看著從隔離區傳迴來的科研人員的檢測視頻問道。


    “不知道……”


    那個早些時候試圖阻止梁成的中年男人凝重的站在陸軍常服老者麵前緩緩道。


    “不知道?你幹什麽吃的?林廣川,這就是你當的聯絡員?”陸軍常服老者輕嗤一聲,喝罵道。


    “對不起,首長,根據初步檢測那個東西一直在對外傳播信息,但卻不是監視器,雖然現在還分析不出它的製作工藝,但從它一體成型的技術來看,應該不屬於我們的技術!”


    雙臂打直,雙掌中指緊貼著褲峰,這個叫林廣川的中年男人板正的應道。


    “它在傳播什麽信息?”陸軍常服老者並不關心什麽技術的問題。


    “錄入的全是亂碼,暫時無法解析。”


    “哼……”聞言,陸軍常服老者緊閉嘴唇,從鼻中重重唿出一口氣,“抓緊時間,我們這裏也兜不住多久了!”


    “是!”林廣川重重的敬了一禮。


    “嗯,下去吧!”陸軍常服老者疲累的揮揮手,讓林廣川離開之後,拿出特製的保密移動電話撥打了起來。


    很快,電話接通。


    “你那邊怎麽樣了?”陸軍常服老者問道。


    “還能怎麽樣?金城市政-府這裏雖然沒有明說,可還是能明晃晃的看見意見很大呀!”電話那邊也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也有些疲累。


    “哈哈……能不大嗎?好不容易能豎起一個文化經濟大旗的地方被我們占了,任誰也不高興呀!”陸軍常服老者爽朗笑道。


    “那……還準備嗎?”電話那邊的老者遲疑一下之後,似是謹慎問道。


    “嗬嗬,我這個槍杆子可是聽你的話,怎麽你還問我了?”陸軍常服苦笑一聲,帶著一絲譏嘲反問道。


    “哈……”被這一問,電話那邊的老者也是失聲一笑,“那就開始準備吧,還不知道梁成會從那邊帶迴來什麽東西呢!”


    “嗯……”聽到電話那邊的如此話語,陸軍常服的老臉也板了起來,重重的一點頭,沉聲道,“我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就先這樣吧,掛了!”


    通話結束,陸軍常服手中握著電話僵著臉整個人幾乎是癱著坐在椅子上許久,才咧嘴搖頭笑了幾聲,站了起來,沉緩的走出了這個臨時的辦公室。


    圍繞著那口古井,被幕布包圍的範圍越來越大了,甚至周遭的一些商鋪茶樓也被包了起來,另作他用。


    而在這些幕布的中央,則是用幾個集裝箱拚接搭建起來的一個還算是無塵的實驗室,這實驗室中央就是那個古井!


    “目前數據反饋穩定,一切正常!”


    林廣川從陸軍常服老者辦公室迴來,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取報告了。


    “哎……怎麽還是正常?難道真的要等到下個月?”林廣川懊惱的喃喃道。


    就是因為他早些時候被所謂的重大發現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忘了“所有的行動雖然都是聽兩個院士的,可是一些敏感的行動還是需要上報”的命令。


    所以就有了現在因為部門的隱蔽性需要,在動用了調動職權部門具有機動性的權力之下,造成了敏感事件的既定事實。


    而且如果真的如前幾個月監測的數據那樣,這個事件還可能會持續到下一個月的現在,甚至更久。


    “嗯……如果數據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在林廣川做匯報的科研人員,迴答了他的喃喃自問。


    “哦,那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聞言,林廣川又是一聲苦笑,對眼前人說道。


    “嗯,那我先去忙了!”


    看到人走了,林廣川想了想,最後還是不放心,穿上一套密封服,經過除塵消毒走進了實驗區。


    實驗區裏的人正在圍繞著那口古井忙碌著,根本沒人來關心他,當然他也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在暫時沒有辦法的現在,看著這些忙碌的科研人員,林廣川覺得也許下一刻就會有辦法吧!


    “嗯……”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和諧的一幕。


    有個科研人員,正左手托右手,右手托著下巴,站在電腦前裝酷耍帥!


    “你在幹什麽?別人都在忙,你為什麽不做事?”走過去,林廣川就是一陣喝罵。


    他的這喝罵也讓其他忙碌的科研人員一頓,不過一頓之後,他們又投入了忙碌。


    “不對!”這個裝酷耍帥的科研人員緊皺起眉頭沉聲喃喃道。


    聞言,林廣川臉色一喜,剛才的憤怒一掃而空,急聲問道:“什麽不對?”


    “爆發的時間點不對!”這個科研人員應道,“既然在二十七年前這兩個人因為時空扭曲點的突然出現導致好好的粒子加速實驗變成了對撞,同時產生的能量被時空扭曲點所吸引,讓被對撞能量波及的他們兩個能每個月特定的時間的看到另一個宇宙地球的時間片段,那麽就證明每個月都能檢測到這裏的高能反應,可是為什麽要到我從那邊挖出了玉牌,開啟了掛載了時空錨的探測儀,你們這裏才檢測到高能反應?這不應該呀,明明挖出玉牌之後,那邊每個月都能檢測到……嗯……”


    “你想幹嘛?”正自言自語說著,這個科研人員一抬手,兀的扣住了林廣川的頸項,高舉了起來。


    “哼……咳兒……你是誰?”掙紮著,漲紅臉本來想擒拿住眼前這個人,卻被眼前這個人一招被製的林廣川艱難問道。


    “我叫易曉峰!”


    眼前這個把林廣川緩緩放下的人自然是易曉峰。


    “你屬於哪個勢力?”被放下,林廣川也顧不上自己身體的難受,背著雙手做著手勢,凝神戒備的看著易曉峰問道。


    聞言,易曉峰聳聳肩,“如果一個人也能算是一個勢力的話,那我就是屬於我自己的勢力!”


    “哼……舉手投降吧!”


    易曉峰話音一落,林廣川就是一聲厲喝,而隨著他的這聲厲喝,實驗室裏所有的科研人員全部同時趴下,隨即本來光亮的實驗室也變得漆黑起來……


    “叮叮當當”幾聲,幾道刺鼻煙霧升騰而起;“噠噠噠”幾聲槍響之後,實驗室又亮起了起來,不過卻是被外麵的大探照燈照亮的。


    就是這麽一會兒,本來密閉的實驗室已經大變樣。


    那些看起來堅固異常的牆壁已經在剛才黑暗的那一會兒安靜的被放倒在了地上,那些趴在地上的科研人員也不見了,又想擒拿住易曉峰的林廣川又被易曉峰扣住頸項舉在了空中,而在煙霧中他們兩個現在正被一群全副武裝的軍人舉槍正對著,尤其是易曉峰身上布滿了激光指示器的紅點,身下還有幾顆已經變形的子彈。


    “咳兒……你就是雲燁吧!”


    被舉在空中的林廣川艱難的問道。


    “哦,你還知道雲燁!”聞言,易曉峰眼前一亮,又把林廣川放了下來。


    “你不是雲燁?”


    剛才聽了易曉峰自言自語,林廣川滿心以為眼前這個自稱為“易曉峰”的人就是石飛光和梁成看到的那個“雲燁”。因為在他們看到的時間片段中,那個“雲燁”拿出了能明確證明他就是大唐雲家子孫後代的證據(即雲燁的那個木牌),這就很好的證明了,那個“雲燁”不是肉身穿越的,而是意識、靈魂穿越過去的。


    不過現在聽易曉峰的語氣,很顯然他就是“易曉峰”,而且還和那個“雲燁”認識。


    但林廣川並沒有在這個問題過多的糾結,在給保衛他的士兵們下達了放下武器的命令之後,他就急聲向易曉峰問道:“你是從那邊迴來了?”


    “那邊?你是說大唐宇宙?”易曉峰反問道。


    “對,沒錯!”林廣川臉色一喜,連連點頭道。


    “嗯哪,就是從那裏過來的!”


    因為突然而來的喜悅,林廣川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易曉峰話語中“過來”和他所說的“迴來”的差距,而是繼續問道:“剛才聽你說的那些問題,想必你也是科學家吧,而且對這裏的時空隧道有比較深的研究?”


    “科學家?也算是吧!”聞言,易曉峰咧嘴一笑,“如果你是想合作的話,我想我們倒是有共同語言!不過如果我們開始合作的話,我倒是希望我們能資源和信息共享,你們可不要像之前那樣的封閉和隱蔽,讓我迴來都這麽久了,直到你們觸發了我留在這裏探測儀,才知道你們已經跟蹤研究了二十多年!”


    “這……我需要向上級匯報……”林廣川微微一遲疑,不過還是肯定的應道,“但是我想上麵肯定會很歡迎您加入我們這個隊伍!”


    說著話,林廣川已經暗暗做著手勢,讓周圍的士兵解除了敵對警戒狀態,然後走到易曉峰身旁,在這些士兵的保護下,向外圍的後勤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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