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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聽到秦岩的話,看了他一眼,立馬就覺得他與其他人不一樣。


    魁梧的身材,並不很髒的皮膚,看樣子力氣還很大,不像其他的人,已經餓了許多天了,麵黃肌瘦,一點都沒有精神的樣子。


    “嗯,就是你了,你先上來吧。”老板對他揮了一下手,叫他上車。


    秦岩點點頭表示道謝,在其他人失望的目光中上了卡車,這個挖煤的工作也是有人數限製的,上來一個就少一個,秦岩一上去,其他的認該餓肚子了。


    但秦岩管不了那麽多了,自己現在頂多隻能自保,對於這個亂世,自己隻能聽之任之了。他相信,這個位麵的中國也能取得抗戰的勝利。


    車子上很快就站滿了人,老板拉上後車的踏板,拒絕了其他人上來的唿聲,讓卡車開動起來。


    秦岩見底下那些人的眼神,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種負罪感。對不起了,兄弟們,我會幫你們打鬼子的!


    車上人一路無話,他把眼神轉向了其他方向,內心開始想起自己的任務來。


    “老板,我們這是去哪挖煤啊?”一個聲音傳入了秦岩的耳朵裏。


    “這是去西邊的煤礦。”老板迴應了一句。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私下裏交頭結耳起來,大多說那邊危險什麽的。秦岩沒管這些,他對剛才引起話題的人發生了興趣。


    轉過頭去看,秦岩心裏微微吃了一驚,他發現那人就是電影裏麵的武癡林,是個飯店的掌櫃,平素愛好武術,在廖師傅那裏學習,和葉問的關係也很好,老是和葉問練拳。


    他的弟弟就是沙膽源,沙膽在廣東那邊的意思就是膽大的意思。他也是真的膽大,老是給武癡林找麻煩,後來因為偶然間看到廖師傅和葉問內部切磋失敗,在外麵大肆宣揚,被武癡林給當中脫了褲子,從此就離家出走,和金山找落草為寇。


    在電影裏兩人的兄弟情給了秦岩很大的感動,而且武癡林這個人民族氣節很重,看到自己的師傅被佐藤開槍打死,他義憤填膺,即使麵對實力遠超自己的三浦,他也用自己的生命打出了民族的氣節。


    秦岩決定認識這個讓他敬佩的人,便和其他人換了座位,來到他的身邊。


    他說道:“您就是武癡林師傅吧?”


    “武癡林師傅?”那個人眉毛一揚,看了眼秦岩。


    秦岩不知所以,說道:“怎麽?您不是武癡林?”


    “武癡林是我的外號,你是誰啊?怎麽知道我的外號?”那個人看了眼秦岩,說道。


    秦岩笑了笑,說道:“我叫秦岩,是佛山的一個武師,曾經在葉師傅那裏見過你。”


    秦岩覺得把這些都推給葉問,省得自己再想借口了。


    “你見過我?我對佛山這裏的武館很熟悉,怎麽記不起你是哪個武館的?”武癡林眉毛一皺,雙眼緊緊盯著秦岩看,說道。


    秦岩心裏一驚,暗想怎麽他也發現了,轉念一想,說道:“我就開了個小武館,沒什麽名氣,你當然不知道了。”


    “那好吧,也許我記混了。怎麽,你武館也開不下去了?”武癡林說道。


    “可不是嗎!鬼子一來,誰的武館還開得下去?幸好身上有股力氣,這不就去找點活幹嗎。”秦岩說道。


    武癡林不再說話了,臉低下去,像是在想什麽。


    車子很快就到了煤礦。這個煤礦占地麵積很大,從遠處看,幾座高聳的煤山像是窮山峻嶺一般巍峨,高高的工廠煙筒在吐著黑煙,一片淒涼的景象。


    秦岩幾人下了車,和武癡林等人被分配煤礦那裏運煤,工作一天能有幾個粗糧饅頭吃,在這個時候,喂飽肚子是最重要的。


    他自覺自己算是比較高的,可那個運煤車還比他高半頭,加上上麵裝滿的煤,根本就看不到前麵。這些武師雖然力氣很大,但麵度如此巨大的煤車。仍然需要四個人才能推。


    “臥了個槽,這運煤車這麽大該怎麽推啊?”秦岩站在車旁邊,不禁吐槽道。


    “怎麽推?使勁推唄!”武癡林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走到剛裝完煤的運煤車那裏去幫忙。


    “呀!”“啊!”


    武癡林等四個人使出渾身的力氣也推不動這輛運煤車,真是見鬼了。


    秦岩看他們那麽費勁,決定幫他們一下。他走了過去,對著煤車伸出雙手。


    “讓我來!走你!”


    煤車神奇般的竟然推動了!其他四個人感覺自己一下就省了好多力氣!


    除武癡林外那三個人都感覺自己很累,去旁邊歇著去了,此時煤車還在兩人的合力推動下在軌道上運行。


    兩人邊走邊聊,“秦師傅,你力氣怎麽這麽大?四個人幹的活咱倆人就能給他完成了。”武癡林滿臉黑灰,說道。


    秦岩也笑道:“平時得勤練!功夫這東西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嗎!。”他才不會說自己有沙卡拉卡係統這個b般的金手指。


    “你這力氣和葉師傅都有一拚了!我記得他曾經手輕輕一彈就把手槍的彈巣給打下來。你這一個人能幹三個人的活,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武癡林讚賞道。


    秦岩聽他說自己能和葉問相比,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是嗎?真的,我覺得葉師傅比我可厲害!”打掉彈巢的事情他清楚,可那是巧勁,自己這點蠻力還能和葉問比?


    “是啊,我看過他比武,也和他試過,現在再看你這力氣,和他比你絕對不相上下!”武癡林說道。


    秦岩知道電影中的武癡林是個老實人,不會說那種不著邊際的話,可他拿自己和葉問相比這事怎麽看都有點虛啊!


    “人家葉師傅聲名遠播,我怎麽能和他比呢?”秦岩笑了笑,心裏還是覺得不可能。


    “你也就是謙虛,我覺得有機會你見到他一定要和他比試比試,到時候一定能有一番龍爭虎鬥的好戲了!”武癡林說道。正好這時車子到了終點,兩人合力將煤車推到架子上,讓翻車將煤推到煤堆那裏去。


    秦岩和武癡林走到邊上,準備歇會。這時有人喊道:“開飯了!開飯了!”餓了半天的兩人肚子餓得咕咕叫,這就又奔領饅頭的地方去了。


    兩人各自領了兩哥粗麵饅頭,找了個地方將就吃了。秦岩邊吃邊說道:“這煤礦好像有好多武館的師傅,這是怎麽迴事?”


    “唔你不知道,這個煤礦的老板過去也練過武,所以見咱們這些同行受苦,他就把咱們給招過來了。”武癡林狠狠啃了口饅頭,邊嚼邊說道。


    這老板真是個好人啊!在這個亂世裏,還能不忘自己的同行!秦岩內心離開時敬佩起他來了。


    “對了,剛才說起葉師傅,你最近見過他嗎?我好久都沒見他了。”武癡林說道。


    “我?我見過,昨天剛見的。”秦岩也啃了口饅頭說道。


    “是嗎?那天現在過得怎麽樣?”


    秦岩說道:“房子被鬼子兵占了,現在隻能住在破屋裏唄,不過身體什麽的沒事。”


    武癡林聽到這些,臉色變得黯然起來。


    秦岩接著問道:“你弟弟現在找到了嗎?我聽葉師傅說,自從上次茶館風波之後你們就在也沒見過麵。”


    “嗨,自從上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麽,往褲兜裏摸了摸,眉毛一皺,說道:“秦師傅,你看過我的鐵盒子了嗎?那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


    “鐵盒子?什麽東西啊?”秦岩剛問完就想了起來,那裏麵好像是個風箏,是武癡林為了紀念他弟弟特地保留的。


    “我沒看見什麽鐵盒子,是不是剛才推煤車的時候丟了?”秦岩也不記得電影中鐵盒子丟在哪了,隻是覺得他應該在剛才的位置。


    “不對啊,剛才我還”武癡林話沒說完,剛站起來想要去尋找,外麵忽然唿啦啦的開進來許多日本軍車。


    “日本兵來了!”“日本兵來了!”門口的人大聲喊道,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停下了手裏的活,看向日本兵來的方向。


    軍車開到煤礦的中央,為首的那輛吉普上下來了一個身穿日本軍隊製服、戴眼鏡的軍官,一臉玩味兒的看著蹲在地上吃飯的礦工們。從旁邊還下來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頭發中分的年輕人,一看就是個漢奸翻譯官。


    那個翻譯官走到這些礦工附近的一個土堆上,大聲說道:“大家聽好了,這位是佐藤太君,他是三浦將軍的副官。三浦將軍熱愛武術,想要看一下博大精深的中國武術到底有多厲害,進行一個比武大賽,你們誰願意參加啊?”


    下麵一片寂靜,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默然,沒人搭理他。


    秦岩覺得這個翻譯很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便問武癡林道:“這人是誰啊?怎麽那麽熟悉?”


    武癡林則滿臉憤恨,說道:“這個狗東西終於露出原形了,他就是李釗!過去當巡警的時候就欺上瞞下,現在日本鬼子來了,就當了二狗子,真想打死他!”


    李釗當然沒注意到這些,他見礦工們沒人說話,繼續喊道:“有沒有人願意參加?”


    “嘿!你讓我們給日本人當沙包啊?我們才不幹呢!”一個中年礦工終於開了口,說道。


    李釗幾步走到他那裏,說道:“你傻啊?隻要參加比賽,就能有白麵饅頭吃,不比你這糟麵好吃啊?”


    “大家聽好了,隻要參加這個比賽,大家就有白麵饅頭吃!機會難得啊!”李釗繼續誘惑道。


    底下的人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不時有人開始願意參加比賽了,畢竟現在大家肚子餓的不行,經他這麽一誘惑,心中都開始活泛了。


    “走吧秦師傅,咱們去參加這個比賽!”武癡林也興奮起來,拉著秦岩就要去報名。


    “我說你怎麽知道這不是個陷阱?日本人肯定是為了讓咱們低頭才開設的比賽。”秦岩滿臉的不願意。


    武癡林笑道:“反正都是打鬼子!咱們在比武的時候讓他們看看在門的威風!走吧,還有白麵饅頭吃呢!”


    是後麵那個白麵饅頭吸引了你吧!秦岩暗想,但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能夠完成自己任務的機會。


    兩人也不管剛才的鐵盒子了,走到李釗那裏就要去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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