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初雪來的措手不及,讓人無所準備,原本約定好出戰的日期因此而耽擱了,兩方將士都在準備著一切,不過即便是如此,夜北澈也不能閑下來。


    每日遊走與城樓和將士之間,與下屬商討著部署,偶爾她也會在一旁的聽,每每都感歎不已,這個男人是天生的王者風範,每一步都能為自己留有餘地,卻讓對方毫無反抗之力。


    她的目光露出驕傲、自豪,她的男人就是這麽帥!不服來戰!


    墨緋顏正笑的傻嗬嗬的,那邊夜北澈已經結束了和下屬的商討,將士們陸續走出。夜北澈看了一眼歡笑的墨緋顏,沒去打擾,心卻飄悠悠的,知道她是因自己而歡喜,一眼便能看穿。


    “娘子,你口水要流下了。”


    等了許久,夜北澈也不見墨緋顏迴神,放下手中的書,一臉認真的看著墨緋顏。


    這一聲叫總算把墨緋顏遊走的神給叫了迴來,慌忙的擦拭著自己嘴角的口水,然而觸手幹燥,哪裏有半點口水。她不由得轉身對著夜北澈怒目圓瞪。


    “這麽快結束了?”本要質問的墨緋顏在看到空蕩蕩的屋子時,才幡然醒悟,這麽一打岔就忘了夜北澈捉弄她的事情。隻是在詫異著夜北澈今天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之前都是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的,今天大概十分鍾就完了,也太快了。


    “聽娘子的意思,希望為夫一直公事不要閑下來?”夜北澈嘴角上揚,笑意盈盈的看著墨緋顏。


    那眼神直接的讓墨緋顏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是被嚇得。雖然夜北澈在笑,可是她覺得怎麽笑的那麽腹黑呢,簡直比不笑還可怕。


    “嘿嘿~當然不是。我這不是誇你速度快、辦事能力頂呱呱嘛,你聽不出來?”墨緋顏謹慎的迴答夜北澈的問題,防止他又挖坑讓自己跳,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間畫風轉變了,她好像沒做什麽惹他的事情啊。


    墨緋顏當然不知道,夜北澈這個愛吃醋的男人,此刻正因墨緋顏獨自傻笑而冷落他而生著悶氣呢。


    “這個為夫……真沒看出來。”夜北澈直接的迴應,臉上依舊在笑,卻笑不達眼底。


    墨緋顏一臉的黑線,笑尷尬在臉上,當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接下麵的話,隻得努力的迴想自己究竟哪得罪他了。


    兩人就這麽僵持在這了,還未開口說話,屋外便走進一名將士前來稟報。


    “報,王爺外麵有人求見,自稱是西嶽國的皇子。”


    士兵的稟告讓夜北澈輕皺眉頭,似乎有些壓抑。墨緋顏見狀不由得在腦海裏迴響這個西嶽的皇子,想了半天才想起是誰,他們此戰對抗的不就是西嶽嗎?此刻,西嶽的皇子裏幹嘛?不怕被殺?夜北澈還沒出手,就怕的自動過來求殺了?


    好吧,她腦洞沒注意開大了,墨緋顏收迴心思,看著夜北澈。


    將士已出去將那位西嶽的皇子請進來了。遠遠的便見一身華服進來的男子,舉手投足間皆帶著皇子的貴氣,卻難免的讓人覺得有些世俗了。長得倒也是不錯的,至少沒長搓了。


    “西嶽皇子西嶽遲前來拜訪北王,多有打擾了。”西嶽遲簡單的向夜北澈打了個招唿,看了夜北澈一眼,隨即將目光放置在了墨緋顏的身上,仿若像是來找墨緋顏的。


    墨緋顏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什麽西嶽遲,不知道他看著自己幹嘛,他們好像第一次見麵吧。墨緋顏不禁將目光看向了一側的夜北澈,卻見夜北澈冷著臉色,她暗叫不好,連忙的坐到夜北澈的身側。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又幹嘛了,惹得他不快。不過呢,他要是再無緣無故的給她甩臉色,看她怎麽休夫!


    哦,不對,是修夫!修理的修。


    “兩國開戰在即,二皇子莫非是來投降的?”夜北澈因西嶽遲將目光長時間的放在墨緋顏的身上而不悅,語氣也是相當的不好,連招唿人坐下都不曾,手占有性的摟上了墨緋顏的腰。


    墨緋顏無語的看著自己身側小氣的男人,當初怎麽就沒看透他的本質給迷上了呢。別看他外表冷冰冰的,可內心是火熱的,時不時的小腹黑,偶爾的愛吃醋,最重要的是特別的小氣,都說女人是善變的,依她看,男人比女人還善變。


    下方西嶽遲的目光在夜北澈和墨緋顏兩個人之間掃視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此刻,房內隻有夜北澈、墨緋顏和西嶽遲三人,像是密談一般。


    “並非是投降,隻是來和北王做場交易,各取所需而已。”西嶽遲倒不在意夜北澈的態度,緩緩的開口,眼中帶著堅定,有點勝券在握的感覺。


    夜北澈聞言挑了挑眉,墨緋顏禮貌的倒了杯茶給夜北澈,隨即又給了西嶽遲一杯,讓他坐下。知曉墨緋顏隻是因為禮節,夜北澈倒沒說什麽,也沒生氣,目光看向西嶽遲,顯然對著西嶽遲的交易內容感興趣。


    “西嶽和夜北兩國即將開站,然而如今大雪阻隔,即便是夜北也不能把握大獲全勝,即便是勝了也會死傷無數。而我能讓北王你不需大舉進攻,便能輕鬆拿下西嶽,條件則是讓我順利登上王位,當然西嶽日後必會臣服夜北,不再進犯!”西嶽遲緩緩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目光灼灼的看著夜北澈和墨緋顏,期待著他們的迴答。


    墨緋顏輕皺眉頭看著西嶽遲,而後便理解了。怪不得他會來,原來是想要自己登上王位,按照他這樣說,的確可以不費多少力氣,然而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假?亦或者會不會使詐?


    這些墨緋顏能想的到,夜北澈自然就考慮到了。夜北討伐西嶽,勝利的幾率是很大的,不然現在西嶽遲也不會來。然而西嶽遲的話究竟能不能信,還是一個問題。


    “二皇子的話雖是如此,可未免太沒誠意了,本王如何能信得你的話?”夜北澈倒沒直接的拒絕,卻也差不多了。數十萬將士的性命在這裏,他走的每一步都需要謹慎,不能犧牲任何一個無辜的生命。


    西嶽遲輕笑著看著夜北澈,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會這般的說,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既然已來,必不會空手。為保證兩方交易的進行,我將西嶽的玉璽帶來了,暫時交於北王保管,待進入西嶽之時再歸還便是。”西嶽遲說著真的將西嶽的玉璽拿了出來,擺放在桌上。


    這下,墨緋顏是看不懂了,既然這西嶽遲已經拿到了西嶽的玉璽,完全可以直接的稱帝啊,為什麽現在卻又來向他們求助?


    夜北澈目光看了一眼西嶽遲,絲毫不把這玉璽放在眼裏。一個破玉璽而已,在他們的眼裏重要,在他夜北澈的眼裏未必比得上那十萬將士的性命。


    “這玉璽暫且不論真假,在我眼裏可是一文不值。二皇子的誠意就隻有這些?”


    夜北澈的話讓西嶽遲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夜北澈會這麽說,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這玉璽可來主宰西嶽的天下。想是這樣想,西嶽遲卻又歡喜,至少夜北澈不對這玉璽感興趣,日後定會還他。


    想著,西嶽遲將目光放在了墨緋顏的身上。


    “這玉璽北王不感興趣,她,北王應該感興趣吧?”


    墨緋顏前前後後看了幾遍,才確定西嶽遲說的是自己,隻是她完全不認識他啊?


    夜北澈目光冷冽的看向西嶽遲,不悅再次的顯露出來。


    “你的這位王妃並非是丞相的女兒,至少從模樣來看就一點都不像。”


    西嶽遲無視於夜北澈冷冽的目光,緩慢的說著,目光自始自終都在看著墨緋顏。


    聞言,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西嶽遲。那一瞬間湧來的竟然是慶幸。


    是的,她慶幸,慶幸自己不是墨明的女兒,慶幸自己不是殺死夜北澈娘親仇人的女兒,那一刻她欣喜多於震驚。欣喜過後,才看向西嶽遲,想要知道自己是誰。


    夜北澈看了一眼西嶽遲,意思讓他繼續的說下去。心中卻也是信了西嶽遲這話的。從墨明對墨緋顏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有哪個父親會對女兒不聞不問,甚至要趕盡殺絕的?若非不是親生,那便是這個父親泯滅了良心,但墨明顯然還沒有,至少他對墨如煙還是疼愛的,隻是對墨緋顏狠心而已。


    “說起來,這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小,隻是見過祁妃娘娘一眼,若非如此,今日也不會認得你了。”西嶽遲緩緩的說著,目光似陷入了迴憶,卻在片刻後又迴歸到了墨緋顏的身上。


    這下不止夜北澈不高興,墨緋顏都有點不高興了。雖然她是長得傾國傾城沒錯,但是老這麽盯著她,她感覺到非常的別扭,再加上身邊坐著一個醋桶,她感覺自己完全是如坐針氈,坐立不安。


    她順著西嶽遲的目光看去,卻見他看向自己的脖頸間,她猛然想起項鏈!她伸手將項鏈拿出,放在了外麵好讓西嶽遲看的清楚,她心中猛然有種強烈的直覺,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很快就要揭開了。而西嶽遲口中的棄妃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娘親,可若是這樣了,就有點說不通了,娘親怎麽會到了夜北?


    “這個項鏈你認識是不是?它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墨緋顏索性將項鏈從脖頸上取下給西嶽遲,讓他認真的看著,這個承載了人命的項鏈,終於在此刻有了些線索,讓她心裏變得激動了起來。


    夜北澈見狀,眼神微眯,目光涼涼的看了西嶽遲一眼,暫時不動聲色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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