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棠冷冷地將茶壺一放:「你作惡多端,人心盡失,如今這個下場也是你罪有應得。」


    沈畫盈不顧一臉的狼狽,甩了甩臉上的茶漬大聲叫道:「你這什麽意思,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將你自己洗脫幹淨了?沈畫棠我告訴你,你洗不掉的,我們兩個是姐妹,在外人看來我們兩個永遠是姐妹!我背有一身汙名同樣你也脫不了幹係,我現在已是孀居一身什麽也不怕了,可你呢?你高高在上的景王妃還能坐得穩嗎!皇家會要你這種心腸歹毒的人做王妃嗎!」


    陳嘉琰聽不下去大步走過來便要發作,卻被沈畫棠一把拉住,沈畫棠冷靜地看向沈畫盈說微微一笑:「這可不一定。」


    沈畫棠話音剛落,隻聽「撲通」一聲跪地聲響,伴隨著一道女音響起:「奴婢可以證明,這事跟景王妃沒關係,全是我家淑人和趙四姑娘串通一氣,淑人為了拉王妃下水,才這樣做的。」


    沈畫盈不可置信地迴頭看向荷香:「賤婢,你胡說什麽!」


    「奴婢跟了淑人十幾年,一直貼身伺候著,她的事情奴婢再清楚不過了,」荷香看也未看沈畫盈一眼說道,「她哄騙景王妃不成,便惡向膽邊生,因此才有了今日這一遭子事。景王妃說的對,淑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在閨中她就設計坑害了王妃好幾迴了。如今更是鎮日都在嫉妒王妃,所以才跟趙四姑娘和謀。」


    「既然你都伺候了她十幾年了,為何今日突然做出這種背主行為?」成國公太夫人沉沉說,「背主丫鬟的話,又怎麽可信呢?」


    荷香臉上神色不變,似乎抱了極大的決心:「奴婢雖然隻是個下人,可奴婢也是個人,可淑人平日根本就沒把奴婢當人看過,對奴婢動輒打罵不斷羞辱。奴婢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早就到了該嫁人的年紀,可淑人卻連提都未提過這件事,便是奴婢暗示性地提這件事,她就罵奴婢恬不知恥,還威脅奴婢要將奴婢賣給屠戶做小妾。那前平陽侯是什麽人現在大家都再清楚不過,當初淑人為了討好前平陽侯還要將奴婢送去供他玩弄,幸而奴婢裝作意外弄花了自己的臉才躲過一劫。奴婢承認今日也有自個的小心思,奴婢希望幫了景王妃這一遭她能幫我脫離苦海,因為奴婢真是忍無可忍了。」


    眾人定睛一看,荷香臉上果然有淺淺的白色傷疤,荷香說罷似乎是為了取信眾人,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擼起了袖子,隻見她那袖子上青青紫紫的全是傷痕。


    「世人隻知前平陽侯是個什麽貨色,卻不知前平陽侯夫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荷香語氣譏誚地說,「她仗著自個得了一個誥命又孀居在家便肆無忌憚,不斷折磨侮辱家裏的下人,她表麵光鮮豔麗,我們平日過的日子卻是豬狗不如。奴婢說的句句屬實,淑人今日所用的**均是在她姨娘娘家的黑心藥鋪買的,她這些年做了不少壞事,都是從那鋪子拿的藥。曾經景王妃生下小郡主之後,淑人送去的東西裏還有一個式樣精巧的小破浪鼓,顏色樣子都很吸引小孩子,但裏麵卻放了會讓小孩子過敏的藥,小孩子身體弱,一次過敏或意外就可能要了性命。若是諸位老爺太太不信,去那藥鋪裏查探一番便知,淑人如此狠毒的心腸,一心想要王妃不好過,又怎麽可能和王妃和謀呢?」


    現場眾人問得此言皆是麵色大變,成國公太夫人更是氣得指著沈畫盈說:「連小孩子你都不放過,你怎麽這麽黑的心腸!」


    陳嘉琰聽不下去,直接抓起桌上的纏枝蓮紋梅鐵瓶就朝沈畫盈砸去:「你這毒婦吃了雄心豹子膽,我女兒你都敢害?」


    陳嘉琰的勢頭極準,那瓶子直直砸在沈畫盈頭上,將沈畫盈的額頭砸得青腫了起來。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安什麽好心,你送來的東西我都派人拿去檢查了,所以便輕易地發現了那撥浪鼓裏的古怪。」沈畫棠輕輕一笑道,「如今那罪證我可還留著,你以為我當時沒發作,就是自個蠢沒察覺嗎?我早就料到你還會生事,所以特意捏了你這個把柄,想著日後能派上用場,這不,今日就印證上了。各府送的東西我已囑咐管家清清楚楚地留了明細,你便想抵賴也抵不掉。試問四姐姐,你連我的女兒都想害,我還為何要和你姐妹情深地在外麵害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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