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跟文彬原以為自己接受趙凱的道歉後,自己便可以擺脫趙凱的糾纏,讓耳根變得清靜。。。


    誰知道趙凱在獲得自己兄弟倆的諒解後,他非但沒有離去,反而打蛇隨棍上,開始跟兄弟倆攀交情。


    因為趙凱一直笑臉相向、語氣誠懇,再加上趙凱的身份,吳庸跟文彬也不好意思惡語傷人,隻有讓趙凱跟在自己兄弟倆的後麵,三個人一起迴到了京城郊外的莊園


    當趙凱看到莊園中那兩百多名孤兒,又得知吳庸、文彬、莫顏來到上京城後所有的事情後,趙凱對吳庸幾個人的誤會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同時心中滿滿地全是愧疚。


    恰好慕閑此時信息過來,說吳庸等人可能會被其牽累而遇到性命危險,趙凱直接找了借口留在莊園。


    三個人年齡相當,又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當彼此誤會解開之後,他們才現彼此興趣相投,然後雙方迅地產生了好感,話是越來越多,酒也是越喝越多,竟是變得一不可收拾。


    要是換在平日,譚妙竹早就阻擾文彬喝酒了。


    可是得知莫顏去世的消息,譚妙竹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在廚房中忙碌,精心地替兄弟三個人準備下酒菜。


    “趙凱,我們已經知道你是一個直性子,心中藏不住話,又不是有心針對我們,我們已經原諒你了,一點小誤會就讓它過去吧,你要是繼續這麽客氣的話,我們可就不跟你喝酒了啊。”


    “就是。一點誤會都能磨嘰大半天。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們在孤雲城分院整整三年形同陌路。到了上京城才短短的幾天卻成為了至交,緣分二字真是妙不可言啊。”


    一杯酒下肚後,原本就已經喝得差不多的吳庸跟文彬也有點撐不住了,他們一人搭了一隻手在趙凱的肩膀上,朗聲說道。


    可憐趙凱喝得比吳庸跟文彬還要多,他的身體軟綿綿地沒有半點力氣,被兩隻大手往肩膀上一按,他整個人頓時便哐當一聲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


    “小子。我還以為你酒量多厲害呢,架勢那麽猛,差點將我們給嚇住了,感情你也就這點本事啊……呃……”看到趙凱鑽到桌子底下,吳庸忍不住大笑一聲。


    隻是吳庸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也是酒氣上湧,然後一頭栽在了桌子上,僅僅片刻的功夫,震天響的唿嚕聲便從他的鼻子中傳了出來。


    文彬看了一眼桌子底下的趙凱,又看了一眼桌子上麵的吳庸。他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準備將這兩個人給拖到臥室。


    不過文彬的身子還沒有完全站穩。他的身子便往後一仰,然後轟隆一聲巨響,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


    正在裏屋忙活的譚妙竹出門一看,額頭上不由湧起一條黑線。


    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譚妙竹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將趙凱、吳庸跟文彬一一拖到臥室,替他們脫掉外衣,蓋好被子,這才準備出去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炙。


    隻是當譚妙竹走到外麵的院子中時,她卻傻眼了。


    因為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院子中突然間多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雙眼放光地看著自己,那目光仿佛要將自己給吃掉似地。


    曾經身為陽越州燕春樓的頭牌,譚妙竹見過的男人成千上萬,她自然輕而易舉地看出了那些男人眼中的**。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私闖民宅?”冷冽地掃了一眼院子中的十幾個人,譚妙竹厲聲喝問道。


    “小娘子,我們都是男人啊,莫非你看不清楚麽?早就聽說你是燕春樓的頭牌了,果然名不虛傳啊,這臉蛋水靈得估計都能夠掐出水來,這屁股也挺翹得讓人心癢難耐啊。”譚妙竹的話剛落音,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便站了出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譚妙竹鼓鼓囊囊的胸脯,肆無忌憚地調戲道。


    聽到這個男人一口道破自己的來曆,譚妙竹不由臉色一變,她知道,這群人當中肯定有人去過陽越州,而且還光顧了燕春樓,觀看過自己的技藝表演。


    “小娘子,你還真是厲害啊,一女禦三夫,而且還能夠讓他們融洽地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之下,恐怕當今聖上也沒有你這本事吧。”


    “你這麽快便從他們三個人房中走了出來,該不會是那三個家夥都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滿足不了你?”


    “小娘子,別著急,我們這裏還有十幾個人呢,肯定包你欲仙欲死,不會讓你失望。


    隨著那個油頭粉麵家夥的說話,另外十幾個人七嘴八舌地紛紛出聲附和,一臉的淫笑。


    聽到這些人嘴中汙穢不堪的話語,譚妙竹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譚妙竹看得出來,眼前這群人的修為並不高,要是趙凱、吳庸跟文彬三個人清醒的狀況下,三個人當中任何一個人都能夠一根指頭碾壓眼前這群人。


    可是趙凱他們三個人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如今恐怕是神仙也休想將他們給叫醒,根本就別想指望他們三個人能夠保護自己。


    而譚妙竹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讓她跟十幾個強壯的男人拚鬥顯然也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按照當朝律令,私闖民宅是可以亂棍打死的,莫非你們一個個都不怕死麽?”譚妙竹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她雖然心中慌亂,可是臉上卻是一片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看到譚妙竹鎮定自若的樣子,那十幾個人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他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內院的方向,很顯然,他們也知道內院中的幾個男人並不好招惹。


    不過十幾個人等了半晌,也沒有現內院中有任何響動傳出來時,他們意識到自己被譚妙竹給耍了,一時間不由惱羞成怒。


    “賤貨,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跟我們耍小聰明,你膽子還真是夠大的,我倒想看看你待會是否膽子依然這麽大。”


    “小娘匹,我們不妨跟你明言。現在靠山王跟六皇子的人到處都在尋找房屋中那幾個人的下落,即便他們現在是清醒的,他們也難逃一死,要是你識相的話,就離開那幾個男人,以後跟我們過日子,這樣還可以保你一條性命。”


    “要是你將我們兄弟給伺候好了,我們可以考慮不將這裏的消息通報靠山王跟六皇子,要是你不識趣的話,我們也隻有辣手摧花,霸王硬上弓了,就是不知道你被我們當著你男人的麵幹心中會是什麽滋味。”


    “……”


    十幾個人厲聲嗬斥譚妙竹的同時,他們一步步地朝譚妙竹靠近,很快便將譚妙竹給包圍,譚妙竹甚至可以清晰地聞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跟狐臭味。


    譚妙竹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她的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腰間的錦囊,眼睛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另外一個門。


    就在十幾個人以為譚妙竹已然成為自己囊中之物,無處可逃,一步步緊逼想讓譚妙竹就範時,譚妙竹突然間腳下一個趔趄,身子就要往後仰倒。


    譚妙竹驚唿一聲,將十幾個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就在十幾個人憐香惜玉地擔心譚妙竹摔傷身子,一個個想要伸手去扶譚妙竹時,譚妙竹突然間一個倒翻,她那白色的長裙直接將她整張臉更蒙住。


    恰在此時,院子中突然間響起了一陣震天響的喧嘩聲。


    十幾個人大驚之下,再也顧不得去扶譚妙竹,而是心虛之下東張西望,想要弄清楚喧嘩聲從何而來。


    然後這些人就悲劇了,漫天的石灰雨從天而降,直接將這些人給淹沒。


    除了譚妙竹事先用長裙蒙住了自己的頭部,成功地躲過了這一劫,其餘的人毫無例外地被石灰雨給傷害。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


    “好痛,是石灰,這個賤婢用石灰粉潑我們!”


    “賤人,你敢暗算我們,你不得好死,你以為我們真的沒有將你們隱匿在這裏的消息說出去麽,我們隻是想在靠山王和六皇子的人到來之前先將你給吃了而已,即便你能夠逃脫我們的手掌心,你們也無法逃脫靠山王跟六皇子的手掌心的。”


    “……”


    當這十幾個人全部雙眼不能視物後,又聯想到譚妙竹之前故意摔倒用長裙蒙臉的一幕,他們頓時明白自己被暗算了,羞怒交加之下,十幾個人忍不住紛紛破口大罵。


    隻是這十幾個人才罵了不到兩句,然後他們便感覺到棍棒有如雨點一般落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的謾罵聲也變成了哀嚎聲,最後竟是變成了求饒聲。


    原來就在這十幾個人被石灰雨淋落的瞬間,三十幾個半大的小孩從東院中蜂擁而出,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根長棍,沒頭沒臉地往這十幾個人身上招唿。


    雖然這些小孩力氣不大,但是頂不住他們人多,而且手中還有武器,而那十幾個人被石灰雨給傷到了眼睛,一個個目不能視物,心中又驚慌失措,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木棍的招唿,更別說主動出手對付這一群小孩。


    半柱香時間過去,闖進莊園的十幾個潑皮全部被亂棍給放倒在地,然後他們開始手腳麻利地收拾殘局,僅僅盞茶功夫,院子中便重新變得清爽之極,而那十幾個潑皮的屍體也被幹淨地處理掉。


    莊園外的大樹上,慕閑目瞪口呆地看著院子中生的一切,愣是半晌沒有迴過神來。(未完待續。。)


    ps:抱歉,昨天晚上停電了,讓兄弟姐妹們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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