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座山峰顯現在世間的話,隻怕,也足以傳揚整個血月界,在山峰中蘊含著的靈脈,幾乎達到一種驚人的地步,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精純的天地靈氣,滋養山峰中萬物萬靈,散發出的靈秀,自是非同一般。


    這座山峰,叫做天外峰!!


    在山峰上,屹立著數十道身影。


    在最前麵的,赫然是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在老者的眼眸中,自有一種睿智的光芒在閃爍,抬眼看向虛空。


    而身側,是一名中年男子,在男子身上,自然的傳遞出一種無形的威嚴,垂手站在老者身側,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恭敬。在後麵,則是四名老者,在他們的體內,都散發出一種即將腐朽的氣息,好似,體內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一樣。但卻又仿佛蘊含著驚天動地的偉力。渾濁的雙眸中,不時的閃爍出絲絲精芒。


    而在中間,則是三名青年。


    認真觀看,赫然可以看到,其中站在最前麵的那名青年,身穿白衣,手中拿著一柄白玉扇,那樣貌,俊美的足以令天下女子為之妒忌羞愧,溫文爾雅下,令人黯然失色。正是當初曾進入地府與閻複生密談過的白玉皇。


    而在其身旁,赫然還有一男一女兩名青年。那男子,一臉的冷漠,背上赫然背著一柄雪白的古劍,傲然屹立。


    而那女子,看起來,不過十**歲,一身紫衣將其玲瓏有致的嬌軀完美的襯托而出,高聳飽滿的雙峰,豐滿的美臀,修長的美腿,勾勒出一條完美的曲線。但在其臉上,卻有著一種淡漠的神色,自然的傳遞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


    “玉皇,這位,就是你所說的閻王,他竟然如此快出手,難道不知,這次,血月洞天,實則已經是陽間諸宗為其設下的一次殺局。如此孤身前來,未免太過托大,你將希望,放在他身上,是否太過草率魯莽了。”


    那中年男子看著虛空,微微皺了皺眉道。


    白玉皇聽到,微微笑了笑道:“父親請放心,閻兄智計無雙,此刻現身,隻怕是想將陽間諸宗的底蘊吸引而出,好暗中謀事,而且,他既然敢如此做,那就必然有極大的把握,看閻大哥隨手連六劫真人都能生生斬殺,一身戰力,絕對驚世駭俗。有其在,我白家此次說不定能達成所願,在試煉中奪取名額。”


    說著,眼眸中浮現出絲絲自信的神色。


    “陽間諸宗並非沒有底蘊,這次既然布下殺局,閻王雖強,可底蘊是在太過淺薄。陽間諸宗也並非是蠢笨之輩,有前車之鑒,閻王想要再來調虎離山,未必真有那麽容易。”


    中年男子緩緩搖搖頭,神情凝重道。


    “白華,無需多言,這閻王可不簡單啊,如果我沒看錯,隻怕他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一條世間修士根本不敢走的道路。玉皇的眼力,比你可是高上一籌。”


    突然,那名白發老者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


    “什麽?另外一條路?”


    那名叫白華的中年男子聽到,皺眉沉吟了一下,突然間,眼眸中閃爍出一絲詫異與驚訝的神色,驚唿道:“老祖您是說,他走的是那條路——”


    話音中,似乎察覺到什麽。


    白發老者隻是頷首點點頭。


    “玉皇,玉劍,玉清,這次古族試煉,我白家諸多後輩中,以你們三個為首,進入試煉後,切記一件事,務必想辦法與這閻王拉近關係。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絕對不能與之交惡,這次血月界隻怕將有大變。”


    白發老者沉吟著說道,話音中,帶著一絲難言的沉重。


    “大變?”


    白玉皇聽到,心中頓時浮現出絲絲難言的韻味,眼睛卻不自覺的落在那踏立在虛空中的那道身影之上。


    不單是白家。


    在中州一處處隱秘之地中,皆有一群強者暗自屹立窺探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對於閻複生的舉動,一個個暗自驚疑的同時,亦不由的在心中不斷的猜測,其到底在暗中有著什麽樣的可怕布局,閻王身為地府之主,萬金之軀,竟然獨自一人前來,這種情景,可謂是毫無質疑的反常之舉。


    正是這種反常,令此刻閻複生越是狂傲,越是霸道,反而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陰間,地府!!


    看整個酆都城中,足足三十萬軍魂正按照隊列陣營排列出整齊的戰陣,一名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傳遞出的,隻有一種無形的肅殺在虛空彌漫,每個唿吸間,都在劇烈的高漲,目光皆落在虛空,遙望虛空中陛下橫掃八方的雄偉身姿。越是士氣高漲。


    在一座點將台上。


    諸葛,葛雲,魯班,薑破軍,白骨夫人,雪憐,鐵血,鐵心,鐵骨。金無缺等等一幹地府重臣,皆屹立其上,抬眼看著虛空中的景象,目睹那驚世廝殺,一個個,目光中流露出難言的驚喜與狂熱,戰意不自覺的在體內升騰。


    “陽間這些修士還真沉的住氣,陛下如此以身犯陷,竟然還不能將他們一起吸引過去。”鐵骨甕聲甕氣的冷哼道。


    “陽間的水,比陰間可是要深的多,不過,陛下真要吸引那些強者,那又豈會由得他們不出手。時機快到了。”


    諸葛眼眸緊緊盯著虛空,手中羽扇緩緩搖動,神情間,滿是一種難言的凝重,沉聲說道:“諸位準備出征。一旦陛下引出諸宗底蘊,那時,就是我等出手之時。一旦出手,此戰就必須一役而竟全功。橫掃陽間,定鼎血月,絕不能辜負陛下涉險的苦心。”


    話音中,傳遞出無比的決心。


    “是,軍師!!”


    諸軍同時答應道。


    一股濃烈的戰意,幾乎衝天而起,撕裂九霄,震蕩八方。連虛空中浩瀚陰德祥雲上的冥龍,都瞬間抬其頭顱,盯向虛空,似乎能直接穿透時空的界限,窺探陰陽兩界。


    而就在此時,登臨第二重的閻複生,身上突然間,迸射出一股浩大的力量。這是一股自靈魂中傳遞而出的絕世威壓。


    一縷縷銀白色的漣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向四麵八方瘋狂的傳遞而去,所到之處,無數修士,隻覺得整個心神猛的被一座可怕的大山生生壓住,在瘋狂的碾軋一般。這股氣機,幾乎瞬間灌注到虛空。


    直接觸動到天地間一種冥冥中存在的規則。


    轟隆隆!!


    無數漆黑的雲層自天地間,憑空的鑽了出來,那黑雲浮現出的速度,當真恐怖到極致,快到不可思議。好似突然之間,打開了深淵的裂縫。層疊著,將一片浩瀚的虛空生生覆蓋遮掩住。黑壓壓,一時間,哪怕是血月的光輝都被黑雲生生遮擋住。


    哢嚓!!


    一道道可怕的電光接連不斷的在黑雲中跳躍著,穿梭著。一股來自天地的威壓如潮水般瘋狂的席卷而出。所到之處。無數修士為之驚粟駭然。更有一種不敢置信的神色在裏麵。


    “劫……劫……劫雲,閻王他竟然敢引動劫雲。”


    “閻王這是要渡劫,渡天劫,晉升到更高境界,他難道真的是要找死麽。這可是在陽間,在血月台上,可不是在他的陰間地府,莫非,真的視我等如無物不成。簡直欺人太甚,叔叔可忍,嬸嬸都不能忍啊。”


    “這是完全未曾將我等放在眼底,藐視,簡直是赤~裸裸的藐視。他是在找死。”


    “這是什麽天劫,我怎麽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今是聚魄境三劫的境界,若是正常,此刻應該是凝聚七魄中的第四魄——力魄!!力魄之劫似乎並不是眼前這種情景,這些劫雲中,似乎蘊含著一種魔性的氣息。他渡的是什麽?”


    大批修士當場變色,有些人連臉都一下子綠了。目光一片冰冷。


    之前立下戰旗,已經是一種囂張到極致的挑釁,此刻,更是直接在無數強者麵前,公然渡劫,這是完全沒有將天下修士放在眼底。


    “靈魂的波動,靈魂的威壓。這閻王竟然將靈魂境界修煉到如此驚人的地步,連我都在瞬間被靈魂威壓所震懾,這威壓,隻怕已經達到鬼將境界。他在提升靈魂。”


    天咒老魔屹立在血月台上,眯起眼眸,盯在閻複生身上,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深邃,顯得極為的陰冷可怕,寒芒畢露,冷哼道:“閻王,你這是自掘墳墓,自陷死地。如此找死,怪不得本尊。”


    “在生死之戰中渡劫,這是在找死,金劍衛聽令,跟隨本座,鎮殺閻王,為我宗當年陣亡之同門,報仇雪恥!!”


    禦劍宗中,那原天宗眼眸中閃過絲絲可怕的殺意,斷然發出一道冰冷的敕令。


    刷刷刷!!


    話音落下間,在空地上,所有金劍衛幾乎同時拿出一枚血色的令牌,破空而起,化為一座座相同大小的血月台。整個身軀,憑空的出現在血月台上,相互匯聚間,所有血月台相互連接,竟直接變成一處巨大的血月平台。因彼此並沒有殺戮,血月台並未融合,直接形成一座巨大的血月台,上麵,所有金劍衛森冷的屹立而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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